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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生无悔的3+1 (第2/2页)

于是我们四个停止撕扯,开始猫腰找眼镜。

黄百合和黄燕估计看懵了。明明四个人厮打在一起,突然放开手,开始低头找东西。俩人也猫着腰凑了过来。躲在我身后,低声问:“什么情况?”

“是那三个贱人!”我说。

“哪三个贱人?”估计黄百合还没缓过神来呢。

“就这三个贱人。”我用下巴指了指找眼镜的大头、棍哥和茧子哥。

黄百合眯眼一看,也认出来了,生气的说:“你们真是无聊透顶!”拽起黄燕就走。我赶紧起身追。紧紧地跟在后面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这仨鸟人什么时候跑到前面来了。”黄百合不吱声,拉着黄燕加快脚步。我在后面苦苦的追,“真不是故意的!他们也是闹着玩,没别的意思。”

“是啊!大嫂,我们就是开个玩笑!”茧子哥他们仨也追了上来。

“完犊子了!玩笑开大了。”大头说。

“都tm怪你!什么上演一出,让老大英雄救美的戏。”棍哥边追边骂茧子哥。

“怎么又怪起我来了?你们俩不也参与了吗?”茧子哥不服气的说。

“你们三个鸟人闭嘴。嫌吓得不够,还要吵死我们吗?”我冲他们仨吼道。

到了福利处门口,黄燕回头对我说:“今天你们真的是有点过分了。大黑天的,我们女孩能不害怕吗?你们赶紧回去吧。”说完冲我挤了两下眼睛。意思是,她会安慰黄百合。

我们也只好回宿舍。回到宿舍,我又给这三个鸟人一顿臭骂。

2022年5月15  日夜  于萨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无论是纸条,还是有意的“偶遇”,黄百合都没搭理我。周末坐公交车回家的时候,我发现同班的另一个男生站在黄百合旁边,两人有说有笑。那个男生外号叫虾米,是我们小镇所在的县府所在地考上来的。县府所在地来我们一中读书的,都是中考成绩比较差,但家里都有点背景。在高中混三年,然后读个自费的大学,这是他们的高考模式。这个男生也不例外,整天抽烟、喝酒、打麻将,除了学习什么都干。

黄百合也看到了我,冲我扬了下头,算是打招呼。但依我理解,更多的是炫耀。我转过身,假装和大头他们说话。后来的两个月,我有意躲着黄百合,课间、吃饭、回福利处,都尽量避开。明明是无数次的幻想相遇,碰到后却找各种理由避开。一次次的避开,一次次的懊悔。终于有一天,最后一个晚自习写完作业没事,我和小虎在座位上比掰手腕,我赢了小虎。班级其他的男生也有的过来跟我比试。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突然,虾米和黄百合走进教室,虾米看到我们掰手腕,走过来说要和我比试。小虎告诉他,我刚跟别人比试完,已经没力气了。可虾米却嘲笑说我根本不敢比试。虾米身高1米83左右,体重大概在170斤上下,身体素质也没得说,是我们文科足球联队的中后卫。因有点驼背,脖子前倾被大家叫虾米。

“可以再来。”我说。

“好!”虾米二话不说,直接做到我前面的座位上,面朝着我,把右胳膊肘立在了桌面上。

我也伸出右手,握住了他的右手,明显感觉到他的手比我的大一圈,前臂也比我的粗壮好多。

小虎抓住我俩握在一起的手,放在中间的位置,喊“开始”的同时放开了手。

我紧闭双唇,表情凝重,开始接受来自虾米的冲击。小虎松手的瞬间,虾米发力,我的胳膊右倾。虾米表情略带微笑,想乘胜追击,继续发力,可怎么也压不下去了。我看虾米的力气使的差不多了,紧咬牙关,开始发力。虾米的微笑慢慢僵硬,腮帮子肌肉线条明显。旁边的人不敢吱声,生怕说话带出的风影响我俩比赛的结局。我两次尝试发力,想压倒虾米的手腕,没成功。我的力气也耗得差不多了。虾米突然“嗯”的一使劲,我的手腕右摆一大截,离桌面不到10厘米。原来虾米也留存了实力。这个角度,再翻起来所付出的力气比压在上面的难度大太多。为什么虾米进来后指明要和我较量?绝对不是巧合,而是因为黄百合。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能输!我憋足气,也是突然发力,手腕抬起一截。我瞪着虾米,一点一点继续抬高手腕。虾米和我一样,也是青筋暴起,眼看着优势一点一点丧失。终于,我俩的手又放到一个水平线上。

“行了,今天你俩算是平手吧。”黄百合说。

我和虾米看了一眼黄百合,谁都没有松手。

“差不多得了。你俩还想整到天亮去啊?我还得回家呢。”小虎说。

我俩没理会,继续僵持。

小虎直接上手,抓着我和虾米握在一起的手,左右摇摆。让他这么一搅合,我俩都没了力气,这才松开手。

“也不过如此嘛!”虾米轻蔑的说。

“也许是你以前太自卑了。”我微笑着说。

“啥意思?”虾米问。

“慢慢理解吧!”我说。

虾米还要再纠缠,被黄百合拉走了。临走前黄百合对我说:“你真是有劲没地方使。”我只是笑笑作为回应。

“瘦驴拉硬屎!跟他叫什么劲?!”小虎说。

“既然是比试,那就不能输。”我说。

“那你也没赢啊?”小虎说。

“那我输了吗?”我问。

“你是不能输给他吧?”小虎说。

我揉了揉被捏出五个指印的手,看了看小虎说:“本来就不应该有输赢。”

小虎眨了两下眼睛,扒拉两下后脑勺,摇头说:“草!鸟人又tm琢磨哪去了?”

直到会考,我和黄百合没再有任何交流。会考结束后的周五放学,黄百合走到我身边说:“放学回家吗?”

“回。”我说。

“去福利处帮我搬下东西吧。”黄百合说。

“要回市里了?”我问。

“嗯-”黄百合说。

“我在福利处等你,还是一起回福利处?”我问。

“在福利处等我吧。我还要跟几个同学告个别。”黄百合说。

“好。我在福利处大厅等你。”我说。

回到福利处,我自己留在大厅等黄百合。过了一会儿,黄百合收拾完东西开始往外面搬。

“有车来接你吗?”我和黄百合站在她的箱子堆旁。

“有。”黄百合说。

“什么时候再回来?”我问。

“应该不会回来了。会考完,我的学籍就转过去了。”黄百合说。

“也好!安心学习吧,省的来回折腾了。”我说。

“你怎么保证你的爱始终是百分百?”黄百合问。

“未来的路那么长,走出小镇,我们会见到更大的世界,见到更多的人。你如何保证不会变心?”黄百合继续说。

福利处旁边是国道。国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应该不都是我们小镇的。我们小镇没有这么多大大小小的车。那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啊?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是我们小镇?还是只路过我们小镇?他们还要回去吗?他们跑来跑去究竟是为什么啊?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如何保证不变心。我只能保证我的爱不会再给另外一个人。”我说。

“你的爱不给另外一个人就是百分百了吗?爱随着柴米油盐的操磨是会减少的。”黄百合说。

“你为什么不相信爱随着日积月累会增加呢?”我说。

“如果爱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增加,我父母就不会离婚了。”黄百合说。

我们陷入久久的沉默。

一辆红色桑塔纳轿车停到我俩面前,虾米从副驾驶上下来,说:“装车吧。”顺手打开了后备箱。

我把箱子一个个拎上车,排好,关上后备箱,站在旁边。黄百合说:“上车啊!”

我说:“既然有人送你,我就不去了。”

黄百合注视着我,眼里泛起了光,轻轻地说:“对于爱情,究竟你是理智的,还是我是理智的啊?”

我盯着黄百合的眼睛,它还是那么美,那么美。可眼神里却充满疑惑,而不是坚定。“也许我们还都没理解爱情。”我说。

“保存好纪念叶,珍重!”黄百合说。

“珍重!”我说。

黄百合头也不回的上了车。红色桑塔纳载着黄百合一溜烟的跑向远方。我不知道远方究竟有多远,再次见到她已是15年后。

2022年5月16日  夜  于萨

后来,我总结过跟黄百合的关系。我们一开始就定位错了彼此。我以为她是在世的江丽,她以为我是某个时刻的恋人。我期待唯一、永恒的爱情;她相信爱情,却不相信唯一、永恒。我爱她的果敢、任性,他爱我的坚定、执着。如果我多一份勇敢、多一份自信,也许她就不会再为爱情徘徊。在爱情面前,我们输给了自己。在自己面前,我们失去了彼此。后来,我用7年时间实践百分百的爱情,她用离婚证明爱情不是唯一、永恒。我对?还是她对?爱情啊,是一面镜子,但是你不要用它来照自己。

黄百合走后,我消沉了很长时间。也许是我的失意,换来了那几个鸟人的得意。大头依靠装满智慧的大脑袋,成功吸引李慧。第二个晚自习da头经常给请教问题的李慧答疑解难。茧子哥表白李婕失败后,改变策略,从本班下手,从身边下手,锁定坐在他前排的女生李岩。利用长得帅,嘴又甜的优势,渐获李岩芳心。用茧子哥自己的话说就是:早晚拿下!棍哥依然执着于长发及腰的冯媛媛。棍哥的进展情况是:晚自习没事可以双手帮冯媛媛捋头发。小虎同志仍旧是绝缘体一枚。而且经常打击我这个消沉、抑郁的好兄弟。真想捏着脖子掐死他!

福利处的宿舍暖气不热,窗户透风,在小镇11月寒流的攻击下,我们四个在被窝里瑟瑟发抖。实在没办法,我们把床并排摆在一起,两个人一被窝,将两床被子压在一起。我的狍子皮褥子加10斤棉被是顶配,我挨着窗户,大头和我一被窝。茧子哥和棍哥一被窝。常常是我和大头已经睡了一觉了,那两个鸟人还在因为抢被子而拌嘴。终于坚持到快放假的时候,我们决定不再续租福利处的房子。再开学就是高三,学习压力更大,学校宿舍的供电时间已经满足不了我们的学习节奏。我们只能继续在外面租房子。每天晚自习放学,我们就在同学之间四处打听出租房信息。

2022年5月17日  夜  于萨

一天晚自习放学后,张洋走到我座位边,问:“你要租房子?”

我说:“是啊。福利处太冷了。”

“哦,我前段时间也在找房子。”张洋说。

“怎么?你不住宿舍了?”我问。

“嗯,明年我有个好朋友要回来念高三。她不想住宿舍,所以我俩打算出去租房子。”张洋说。

“那你找到房子了吗?”我问。

“找到了。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我俩住正合适。我已经搬过去了。”

“哦,那挺好啊!”我说。

“还行。你们想租什么样的房子啊?我也许能给你们介绍介绍。”张洋说。

“我们四个人,也想租两室一厅的。”我说。

“两室一厅的不太好找了。学校附近的我全看遍了,最后才找见一户。三室一厅的倒是有一户,就在我们一栋楼里。你要是觉得可以,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好的,感谢美女。我跟兄弟们商量一下。如果可以,可能还要麻烦你带我们去看看。”我说。

“哎呦-可别叫我美女,叫我姐姐就行。”张洋笑着说。

“你怎么跟鲁美一样?喜欢收小弟啊?”我说。

“对啊!我俩一样大。所以你叫我姐也不吃亏。”张洋说。

“没发现,你们美术生也有这爱好。”我说。

“哦?看来你对美术生是有看法啊!”张洋问。

“哪有?!我一直觉得你们。。。很神秘。”我说。

“神秘?怎么神秘了?”张洋歪着脸问。

“嗯-不好说。每天下午后两节课你们就走了,平时跟班里的同学交流也不多。感觉你们有自己的世界。”我说。

“啊?还有我们自己的世界?!你说得也太夸张了吧!我跟鲁美不是关系很好嘛!跟你不是也在交流吗?那我是不是算是走出自己的世界了?”张洋说。

“可能我表达的不准确吧。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我说。

“哦,明白了。看来以后要多交流。”张洋说。

“哦,好的,没问题。随时欢迎交流。”我说。

“嗯-你还是快点跟你兄弟们商量一下租房子的事吧。那个三室一厅离学校近,估计很快也会被租出去的。高三出去租房的人很多。”张洋说。

“好的。对了,那个房子大概多少钱一个月啊?”我问。

“好像是360元一个月。”张洋说。

“啊?那么贵?比我们现在的贵多了!”我说。

“三个卧室,你们可以再找个人合租嘛。那样不就便宜了!”张洋说。

“好吧!我们先商量商量再说。”我说。

“行呢,你们商量好了告诉我一声,我带你们去看房。”张洋说。

“好嘞!谢谢美女。”我说。

“别客气!没准以后成邻居了呢。”张洋说。

“哦,对对对,如果真成邻居了,我们请你吃饭。”我说。

“好啊!别再让你觉得我们神秘。”张洋说。

“嘿嘿嘿,我表达不准确,别介意。”我尴尬的说。

“没关系!你们赶快下决定吧,再耽误可能就不到合适的房子了。”张洋说。

“好嘞!晚上回去我们就商量。”我说。

“嗯-好的。”张洋说。

2022年5月17日  夜  于萨

晚上我们四个在宿舍商量,大家觉得有点贵。茧子哥说,他们班有个叫孙义的同学,他俩关系很好,想在外面租房子。明天上学他问问。我本来也想问问小虎,后来想想还是算了。那个鸟人一定坚持骑自行车。第二天课间时间,茧子哥说孙义很高兴能跟我们合租。其实,对于合租这件事,我们跟茧子哥也说了,一定要保证这个人靠谱。后来事实证明,孙义很靠谱。

晚上第一个晚自习放学,我跑到张洋座位,跟她说了,确定要租。让她周末带我们看房子。张洋爽快的答应了。

“怎么了老弟?想离开伤心地啊?”鲁美问。周末看房,鲁美陪着张洋也来了。

“什么伤心地啊?”我说。

“哎呀-学会跟老姐兜圈子了。”鲁美说。

“我们老大伤什么心啊?后面排着队追呢。”茧子哥说。

“哎呦-小老弟,你就是孙万里吧?听说你跑挺快。”鲁美说。

“我也成弟弟了?”茧子哥说。

“不然呢?你们老大都是我弟弟,你不得叫声姐?”鲁美说。

“那你这个姐得负起责任。我还没对象呢!”茧子哥说。

“这给你谦虚的。你不是师傅徒弟一大堆呢吗?还缺对象?”鲁美说。

“你咋知道?”茧子哥问。

“人长得这么帅,看也看出来了。”鲁美说。

“还是姐有眼光。”茧子哥说。

“你俩这聊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快走,一会儿房东不等咱们了。”大头催促。

“哎呦-大班长发威了。”鲁美说。

“哎呀我的姐姐。我在您面前还敢称班长吗?”大头说。

“你们看看人家,这脑袋大就是反应快。”鲁美说。

“姐姐好!”棍哥也赶快改口。

“嗬-这黑小子就是刘木易吧。”鲁美一句话差点没笑死我们,气得棍哥直挺脖,但也不好说什么。

“别生气啊!我说话就是直!听说你歌唱得特别好。”鲁美说。

“那不只是好!那是相当的好!”我说。

“弟弟!不用给你兄弟站台。我也是四中的,了解。”鲁美说。

“你可真厉害!来了啥也没干,先收了三个小弟。”张洋说。

“没办法,姐这实力在这摆着呢。”鲁美说。

“少臭美了!”张洋说。

“我好心给你护驾,你还骂我?你个小没良心的!”鲁美说。

“谁要你护驾?”张洋说。

“好心当成驴肝肺!哎-也罢!姑娘大了。。。”鲁美说。

“打住!你怎么跟我妈似的?”张洋说。

“我的姐姐,今天要是没有您,没准我们就有大嫂了。”茧子哥说。

“欸-怎么跟姐姐说话呢?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臭小子在想什么吗?”鲁美说。

“是我提出来领他们看房子的。”张洋说。

“哎-罢了!与其棒打鸳鸯,不如成人之美。还能积点阳寿。”鲁美说。

说话间,到了出租房。房东正敞着门等着我们。进去先看了下房子格局。一楼,阳面两间卧室,阴面一间卧室,床、桌椅、板凳家具齐全,可以拎包入住,我们很满意。但房租我们软磨硬泡了半天,就是一分不降。茧子哥提议,如果房租不降,那我们现在就搬进去,反正房子也是空着的。茧子哥趁机发挥三寸不烂之舌,又诉说了下福利处如何艰苦,我们看书学习都要带着手套等等。最后房东终于被打动,同意我们预交6个月房租以后就可以搬进去,房租从明年3月1开始算。

周日晚上孙义也从家里回到学校,一起搬到了新房子,打扫卫生。我们盛情邀请鲁美和张洋一起参加劳动,她俩本着好人做到底的原则也留下来帮忙。

“老大,这房间怎么分啊?”茧子哥问。

“你想咋分啊?”我问。

“我随便!但是不能跟棍哥一个房间。我俩一个房间,怕关了灯,你们找不见我俩。”茧子哥说。

“你牙白,张着嘴就好了。”棍哥说。

我琢磨了一下,棍哥和茧子哥他俩确实不能一个屋。我怕我们不在他俩打起来。大头和棍哥也是别别愣愣的,虽然两人不说,但是自打上了高中,表现得尤为明显。具体原因,棍哥说是大头的母亲把坏掉的菜卖给棍哥的母亲。但我估计这也只是个借口,到了高二棍哥和小虎走得很近,别看他俩不是一个班,但是平时我们仨也是经常在一起。小虎看不惯大头,所以影响棍哥也对大头产生看法。最后我决定,我和棍哥一个房间,大头和茧子哥一个房间,孙义作为新加入的兄弟,享受vip待遇,一个人住单间。但是,虽然是单间,但毕竟是阴面,一个月后可以跟我们两个房间随意换。这个分法大家一致同意。

“对了,孙义你八几的?”我问。

“老大,我81的。”孙义说。

“我去,比我大啊!那以后你是老大。”我说。

“那不行,老大。虽然我岁数大,但是不能因为我影响了你们原先的排位。”孙义说。

“没啥不行的。本来我们就是按岁数排的。”我说。

“老大,坚决不行!”孙义说。

“这样吧,老大,孙义在我们宿舍原来排名老四。大家都叫他老四,我们也叫他老四吧。”茧子哥说。

“这样可以,这样可以。我听着也亲切、顺耳。”孙义说。

“这样也行。但是总感觉欺负了兄弟。”我说。

“欺负个毛啊?!都是自家兄弟。”大头说。

“好!既然大家同意,那就这么来。”我说。

“就是!老大,你这才是把我当自家兄弟。”孙义说。

“妥了,老四。兄弟们间有什么想法随时说,我们四个初中就在一起,都是这个习惯,没啥藏着掖着的。你也一样!”我说。

“放心吧!老大。”老四说。

“欸-又多了个弟弟。”鲁美说。

“人家兄弟间的事!怎么哪都有你?”张洋说。

“哎呦-这就人家了?!”鲁美故意拉长腔调说。

“对-没错,是弟弟。”老四笑着说。

“你看,人家也同意了吧?”鲁美说。

“老姐,“人家”在那呢!你可别乱点鸳鸯谱。”老四冲着我扬头。

“哦,对对对。岁数大了,容易犯糊涂。弟弟、弟妹可要多担待。”鲁美说。

“老姐,你是真疼弟弟啊!直接把好闺蜜送出来了。”我笑着说。

“那必须滴!”鲁美说。

“谁跟她是闺蜜!她就是一媒婆。成天张罗给人介绍对象”张洋说。

“哎呀-看样子是不满意我弟弟呗。”鲁美说。

“谁说不满。。。”张洋话说一半咽回去了。

“看来是满意啊!”茧子哥说。

“嗯-应该是!”大头撇嘴。

“有戏啊!”棍哥也凑热闹。

“老大,兄弟加入得晚,不知道以前咋回事。但现在的事是看明白了。”老四说。

“我没听清鲁美说什么。你们理解错了。”张洋红着脸说。

“没事!大嫂!我们理解错不要紧,只要老大没理解错就行。”茧子哥说。

“你们活干完了?都闲得没事开始扯淡了?”我说。

“哎呦-老大生气了。”茧子哥夸张的说。

“后果很严重!”大头说。

“老大威武!”老四跟了句。

“老大太man了!”棍哥说。

“滚蛋!赶紧干活,否则都tm睡地上。”我说。

这几个鸟人假装害怕的样子,又开始干活。但嘴还是不闲着。

“听说了吗?11月19号狮子座流星雨达到峰值。我们一起出去看看怎么样?”老四说。

“欸-我也听说了。”茧子哥说。

“什么座什么玩意儿?”鲁美说。

“果然是岁数大了。是狮子座流星雨!”大头故意大声说。

“哦!流星雨啊!那一定很漂亮吧。”鲁美说。

“那还用你说?流星像下雨一样,拖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夜空。肯定很美!”张洋说。

“哎呀-小妮子!有人给你撑腰了是吧?敢和我这么说话!”鲁美说。

“少来!”张洋说。

“老大,去看吗?”大头问。

“你们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说。

“啥情况?老大。”老四问。

“老大还没从阴霾中走出来呢。”大头说。

“多大点事啊!女孩不有都是?!”茧子哥说。

“哎-咱老大是痴情种,怕是一时半会缓不过来啊!”棍哥说。

“哎呦-小老弟!真恋爱啦?你和黄百合不是没处过吗?”鲁美问。

“没处过,并不等于不爱。”张洋说。

我诧异的看着张洋,这句话好有道理啊。一语点破我和黄百合的关系。

“爱,没处过,有个屁用!”茧子哥说。

“至少爱过!”大头说。

“哎呀-你们学习好的都这样交流吗?我是不是还是回学校住好一点啊?!”老四说。

“没事!你习惯了就好!我体育棒子都能接受了,你怕啥?!”茧子哥说。

“不就是看个流星雨吗?跟处对象有啥关系?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嘛!”老四说。

“你们去吧!我老人家没那个精力了。那么晚我肯定得睡觉。”鲁美说。

“不晚!大概晚上11-12点之间。”茧子哥说。

“还不晚?宿舍早锁门了。”鲁美说。

“没关系,你可以睡我那。”张洋说。

“拉倒吧!别老了老了再让人家说个夜不归宿,老脸往哪搁?”鲁美说。

“你才多大岁数,就一口一个老了。百年一遇的流星雨,这次不看可就没机会了。”茧子哥说。

“行了,别忽悠我。那玩意几十年一次,我也听说过。”鲁美说。

“那你刚才还问一遍什么雨?”老四说。

“没啥事,哄弟弟们玩呗。”鲁美说。

“你可真有闹儿!”张洋说。

“别说我!到时候跟住我弟弟,离那几个小子远点。什么学习好、体育好、音乐好、写作好的?!其实没一个好东西。”鲁美说。

“老姐,我可没说我写作好。只是班级要求必须写剧本,我没办法,才赶鸭子上架,硬着头皮写的。”老四说。

“你看,这说话一套一套的!千万离远点,专门忽悠小姑娘!”鲁美说。

“行了吧!你看谁都像不像好人。”张洋说。

“行了,别劝了!我肯定不去。你们要是去,多穿点衣服,别嘚瑟感冒了!”鲁美说。

“老大,你到底去不去?”茧子哥问。

“我不去,你们一起去吧。”我说。

“谁跟这几个鸟人去?我约我家李岩一起。”茧子哥说。

“切!好像谁愿意跟你一起去似的?我约我家李慧。”大头说。

“哎呦喂-好像谁没有似的?我约我家冯媛媛。”棍哥也声音嘹亮的说。

“老大-对不住了!兄弟只能约程晶晶一起去了。”老四说。

“程晶晶是谁?”我问。

“老四的同桌。”茧子哥说。

“你们已经处上了?”我问。

“还没,但应该是手拿把掐了。”老四说。

“果然不是什么好鸟!”我说。

“老大,瞧你说的?!兄弟这不也是为了跟上咱们寝室的步伐嘛!”

“都别tm吹牛逼!看你们到时候约不出来的。”我说。

“我们约出来你就去。”茧子哥说。

“行!哥们就给你们当回最大的电灯泡!让你们tm  的看什么流星雨?都tm看我!我把整个天空都给你们照亮!”我说。

“搞定!”茧子哥冲着张洋说。

“如果鲁美不去。。。我也。。。”张洋话没说完,就被茧子哥打断了。

“打住!刚摁下个葫芦,你别又起来个瓢!扫大家兴!”茧子哥说。

“哎呀-快别墨迹了!老姐她老人家岁数大了,不去就不去吧。其他人全员到场。”茧子哥一锤定音。

“你们牛逼是吹出来了啊!谁约不出来,谁请吃饭。”我说。

“没问题!”这几个鸟人异口同声的说。

我看了看张洋。她没说话,只是笑了笑。

卫生收拾的差不多了,我们按照分配好的房间,开始整理床铺。鲁美和张洋也看时间不早了,准备回去。我们送走了两个女生,整理好床铺,在新家美美的睡了一觉。不挨冻的感觉真好!

到了11月19日,我们早早地在第一个晚自习写完作业。茧子哥召集大家准备出发。最后来到我们班叫我和张洋。

“你急个鸟啊?不是11点到12点之间吗?这么早出去挨冻啊?!”我说。

“这不还得去接人吗?”茧子哥一甩头发。

“接谁?”我问。

“当然是人家的李岩了。”张洋小声说。

“老大,你看你一点都不关心兄弟。都不如大嫂。”茧子哥嬉皮笑脸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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