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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蓄谋已久的暗杀 (第2/2页)

然而曾晚晚却不再发一声,只盯着那跳跃的火苗,许久许久,好似自己要化身飞蛾扑进那火里一般。

高莽枝难以忍受,夺门而出。沉闷的关门声传递出主人的情绪,但这丝毫未影响曾晚晚入定。

她甚至紧闭上了双眼,似要将自己与这浑浊的世界分隔开来。

夜,渐渐深沉,今日终将过去,明日终将到来,一场惊心动魄已在所难免。

“无忧公子,请请请。”曾无庸大步从府内迎出,热情地搀住了正欲行礼的攸乐,“哎呀,晚晚啊,你前几月和无忧公子同行同宿,应已是至交好友了,怎还让公子如此客套。你赶紧过来,携公子直接入用膳房吧。”

“是,哥哥,晚晚遵命。”曾晚晚笑意盈盈地急步过来,欲搀着攸乐一起同行,攸乐忙一闪身行礼道:“多谢晚晚姑娘,无忧无病无灾,有手有脚,不劳姑娘搀扶,请!”

待起身时,目光正好与曾晚晚四目相对,攸乐不禁暗自一惊。这双眼睛如此深邃而又荒凉,里面似乎藏着太多东西,是无奈、忧伤、爱慕还是思念,或许都有,又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什么也不是。凭一个女人对另一个女人的直觉,她觉得今日定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心中开始狐疑,脚底也开始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

曾家的用膳房,小时候攸乐是时常来的,只是后来进行了整修,比以往更加豪奢了些。说是赴宴,其实仍是简简单单的三人而已,只是排场更加盛大,桌上的摆盘更加丰富而精致。

陈水深和魏忠依旧侍立一旁,未得主人允许不得入席。宽大的用膳房内,仅此五人,因此显得更加宽敞。主宾双方客气见礼后,攸乐在曾无庸的强烈要求下,坐到了首席,面对着用膳房的大门,背后则是一扇紧闭的木窗。

“曾公子,您实在太客气了。前几日不才盛情款待过无忧吗,今日又如此破费,实在愧不敢当啊。”攸乐拱手客气着,并警觉地巡视着周围。四周一片安静,毫无任何可疑之处。

“这次是无庸奉家父之命,专门再次设宴款待无忧公子的。家父今日朝中有公务缠身,未能当面出席对公子表示感谢,深感遗憾,特意交代我一定要代他老人家敬您一杯。我们先随便用点家常便饭,待会,水深,你去将皇上亲赐的御酒拿过来,我与公子痛饮一番。”

“是。”陈水深答应着,领命出门了。

曾无庸又吩咐侍女们殷勤地为攸乐布菜,添酒,酒过三巡后,几人的关系仿若更加亲近了,说话也更随意了些。攸乐虽谨慎,但也不至于酒不沾唇,况且她想曾无庸即便再大胆也不敢在自己府上将人给杀了,也便放松了一些戒备。

后来再看那曾晚晚时,她似乎也淡定了许多,眼里虽在曾无庸看不到之处时时流露出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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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她倒也是看惯了的。南中一行,晚晚已对无忧公子倾心,只是无忧公子自己也同为女子,内心实在尴尬不已。

“无忧公子,您在大梁百姓心目中,一直就如天神一般。您如此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大梁的姑娘们不知有多少都想要嫁给您呢。”晚晚调笑着,将攸乐面前的碗端起,主动为其盛汤,又恭恭敬敬地放回面前。

“晚晚姑娘笑话了。无忧浪荡不羁,无家无业,居无定所,哪有姑娘愿意追随于我啊,若是跟着我,恐怕都要饿死了。”

“哈哈,无忧兄,你可也太过谦了啊,单就我这晚晚妹妹,回到京城之后,对你可都是赞不绝口啊。这才跟着你出去几天啊,便将我这妹妹的心给拐走了,我这当兄长的可都只有靠边站的份了。”曾无庸笑着站起身举杯朝攸乐走来,“我曾无庸何德何能,竟能得无忧公子如此大才相助,实乃三生有幸。”

他站在攸乐身旁,笑意盈盈地举着酒杯,但眼神却快速地扫向了大门口。

曾晚晚内心一紧,心跳不由加速,她知道,那是信号,是曾无庸命陈水深端来毒酒的信号。

前日,她见曾氏父子二人进入密室,便将魏忠从江湖谍者处秘密购买的qie听装置安装于墙壁之上,竟然得知了二人的歹毒计划。自那时起,她便已下定了必死的决心,为保护无忧公子而赴死的决心。自己身染重疾,最多可延续一年半载的生命,与其静静悄悄地死去,不如风风光光地死去,大张旗鼓地死去。

“无忧哪里敢当大才二字,曾公子生意通达四方,比之陶朱公,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攸乐正谦虚着,见陈水深从用膳房大门进来,手捧精致的红木托盘,托盘上是两个晶莹剔透的琉璃杯。

“公子,皇上御赐的酒来了。”陈水深边说着,边将靠近自己的一杯放在了曾无庸面前,而将另一杯放在了攸乐面前。

“来来来,听说无忧公子前几日还蒙皇上召见,估计已被皇上赏赐了美酒佳肴了。无庸倒是没机会亲近皇上,今日是公子您上门,父亲才让我也沾沾光品尝一下御酒的。”说着替攸乐将面前的酒杯端起,恭恭敬敬地捧至其眼前。

攸乐笑意盈盈地起身,正要去接过那酒杯,忽然被晚晚一声“慢着”叫住,在场诸人均吃惊地看着这个缓缓站起的女人。

曾晚晚杨柳扶风般莲步挪到二人中间,从曾无庸手中接过那杯酒,又将他桌前的那杯也端起,满眼风情地望着曾无庸,“哥哥,妹妹长这么大,还从未喝过御酒呢,刚才你不是也说过了,我的心都被无忧公子给带走了,这杯酒,可否由我和无忧公子共饮啊。”

“胡闹!”曾无庸大吃一惊,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狠毒,“要喝酒我们多的是机会喝,此刻这杯是专门为无忧公子准备的!”

曾无庸倒不是害怕这义妹误食了毒酒身亡,而是惊讶于她此时的言行举止,要端走送给无忧公子的酒杯,这分明是知道了自己的计划,并已经在谋划着打乱这计划!

这是多么重大而可怕的失误!

曾无庸脸一沉,欲从晚晚手中夺下那杯酒,晚晚轻轻往后一靠,妩媚地道:“哥哥,你怎这般小气,今日喝了这杯酒,我便又要回高家了,义父得的御酒我哪里还尝得到,你便允了吧。”

曾无庸严厉地道:“晚晚,这可是皇上钦赐的,你怎可如此不懂事?”

曾晚晚立时满眼含泪,“哥哥,不至于吧,一杯酒而已,怎么就成胡闹,怎么就不懂事了?晚晚什么时候不懂事过,这无忧公子也是晚晚亲自去请来的,今日好不容易得一千载难逢的机会,晚晚想用此御酒向无忧公子表达爱慕之情,哥哥硬是不允吗?哥哥你是知道的,我有多敬慕无忧公子,南中一路跟随,更是让晚晚的爱慕之情有增无减,可晚晚毕竟是有妇之夫,今日过后,便要受那高莽枝的管束,哪里还能自由出入?”

她一时声泪俱下,于刚才满室生风的和谐氛围格格不入,一时间攸乐颇觉尴尬,听曾晚晚如此直白地表达感情,还真不知该说些甚么。

而曾无庸见那杯毒酒此时被握在曾晚晚手里,一时说破不得,硬抢不得,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这时,那陈水深上前一步,向晚晚躬身施礼,大声道:“大小姐,老爷临出门前再三嘱咐,这杯酒一定请公子代敬给无忧公子,御赐美酒绝不可亵渎了啊。”

“大胆奴才!”曾晚晚怒斥道:“你算什么东西?哥哥都没说什么,你竟敢说我亵渎?”接着转身面向曾无庸,“哥哥,你今日不惩罚了这个没上没下的东西,妹妹今天还不走了,请你赶紧让他离开,立刻在我面前消失!”

曾无庸狠狠瞪了陈水深一眼,又给了他一个暗示的眼神,陈水深立时心领神会,对着曾晚晚道:“小的该死,得罪了大小姐,小的现在就滚。”边说边退,退至大门边立刻闪身,果然消失了。

曾无庸打着圆场,尴尬笑道:“妹妹,今日有贵客在,陈水深那厮,我们私下里再惩罚。你若执意喝了这杯酒,哥哥能有什么话说,那便请妹妹代劳吧!”

曾晚晚眼里闪过一丝悲哀与决绝,但很快便恢复了淡如湖水般的宁静,再次将酒杯举起,凝望着攸乐,“无忧公子,大梁百姓都敬你爱你,却无晚晚这样的机会得以亲近你。晚晚虽只是一身份低贱的女子,出身于烟花柳巷,苟活于人世间二十余载,但今日何其有幸,竟能与公子共饮此御酒。。。”

曾无庸此时却不会终止自己的计划,只冷眼旁观着,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微笑来。她曾晚晚非要饮了这杯毒酒,那是她自己找死,可他还有后手,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断了这无忧公子的生路。

一个曾晚晚死不足惜,但今日若放走了这无忧公子,将会后患无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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