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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浑浑噩噩 (第2/2页)

雨师律大惊失色,“你想做什么?”

聂蘼芜正想说,反正不会杀你,胆小鬼,敢做不敢当。

他却把那瓷屑握到手里,握成了粉末。

“你要是想出气,打我一顿也行,但是你不要受伤,我不想再看你躺在那儿面无血色的样子。”

聂蘼芜转身坐在凳子上,叹了一口气。

“你想让我怎么样,你别不说话。”

聂蘼芜抬起头看他,“说,你做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想要催眠我。”

雨师律一愣,“好,我认错,我不该这样做。”

心里却绝不后悔所为。

“还有呢?”雨师律问她。

“没有了。”

他不解,“没有了,是什么意思?”

忽然,他笑道,“是不怪我的意思吗?”

聂蘼芜没有说话。

他上前抱住了她,“我是这样的喜欢你。”

她知道。

从来没有一个人说,可以为了她放弃生命,可是雨师律敢,她心里是感激他的,想要报答他。

可一开始对他的些许心动,在一日日的相处中不见了踪影。

“所以,你也喜欢一点我,好不好?”

聂蘼芜点点头,“我不能说现在就喜欢,但是我会努力。”

“真的吗?”

“嗯。”

她不明白,真正的喜欢,根本不用努力,那是一种本能,一种天性。

聂蘼芜不知道,可雨师律知道。

他知道付康儿是真心喜欢他,曾有一段时间他也想要用同等的感情对待她,他想要努力试着喜欢她,可在聂蘼芜面前,他从来不用努力,只是看见了她,他心里就很开心。

敬仪说他不会喜欢她很久,可是这次很莫名其妙,她待在他身边的时间越久,他越是喜欢她。

时间没有冲淡这种感觉,反而在加浓。

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很奇怪。

付康儿想要给他的,他不想要,如果是聂蘼芜,他就迫不及待,他对聂蘼芜的喜欢,也是一种本能。

大概是看见某一次她大笑,脸上的那个梨涡,曾几何时,他在母亲的脸上也看见过,他喜欢她的笑,和母亲一样温暖,不掺虚情假意。

要说明艳,付康儿确实如此,她对他的笑也毫无保留,更何况,她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

可是看着那个孩子,他心里并没有特别惊喜,就像,那不是自己的孩子。

他想要的,是聂蘼芜的孩子,和她长得很像的孩子,或许,他们会生下一个也带着梨涡的孩子,笑起来天真可爱。

他从付康儿院前经过,付康儿想同他说说话,走出来没有他的脚程快,只能跟着一路,看他进了聂蘼芜的院子,没等聂蘼芜转过身,他已经把斗篷披在了她身上,他怕她冻着。

冬日里他来她房中,她就站在门口等他,冻得双手通红,可是她愿意等她。

他来了,从来没有低头看过她的手,也没有像对聂蘼芜那样,用手捂住她的手温热她。

越是期待,就越是失望,在失望背后,这期待便成了恨意。

奇怪的是,女子并不恨寡意的男子,而是另一个女子。

聂蘼芜很大程度上分散了付康儿对玉筝的怨恨,玉筝也能有几分喘息的时间。

如果说她还是嫁入府中的小女孩,那雨师律对她的冷漠,一定会击碎她的心,叫她心痛不已。

可如今,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跟在他背后渴望他笑意的小女孩。

她不再期待,这样也不会难过。

无人保护她,她就要束起坚实的盔甲保护她自己。

有一次,她告诉了聂蘼芜,她准备做一只蚌,这样就不会受伤了。

聂蘼芜却说,做蚌并不好,蚌壳一旦破了,蚌肉比任何兽类的皮肉都要软弱。

玉筝对她说,付康儿可能是一只刺猬,整天刺人。

聂蘼芜又说,刺猬的天敌,享用刺猬肉时,从刺猬身子底下掏空,只留下那一层刺,任何尖锐的东西,也都有柔软的一面。

说着说着,玉筝想起了宫中的变化。

陛下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听宫中传来的消息,陛下有意将皇位传给雨师乘歌,这样一来,如今快要打下的南魏,也是雨师乘歌的囊中物。

聂蘼芜听了摇头,“应该是宇文仲弘的囊中物。”

“他打仗再厉害,也不能率领重兵夺宫,你说呢?”

聂蘼芜说,“他不用夺宫,雨师乘歌拿下了皇位,也意味着宇文仲弘拿下了皇位,他不会和他争。”

“群臣不会答应宇文氏做东胡的君王。”

“雨师乘歌会把所有事变得简单,他做了王,圣旨一下,宇文仲弘也就名正言顺成了东胡的王。”

见雨师律来了,玉筝起身行了个礼,“妾身告退。”

聂蘼芜知道玉筝并不想和他多说话,也没有挽留。

“今日情况如何?”

雨师律皱眉,“陛下……也就是这两天的事,朝内外蠢蠢欲动。”

“陛下已经下了传位诏书?”

“尚且没有。”

“依你看,雨师乘歌会接下吗?”

“很清楚的事,雨师乘歌做东胡王,宇文仲弘拿下南魏,当南魏王。”

“嗯,我也觉得是这样。”

他们猜错了,三日后陛下驾崩,雨师乘歌接位后,午后便把皇位传给了雨师律,自己则带了一队人赶去南魏。

这个东胡王,明面上是雨师律做,实际上也要听从宇文仲弘的命令。

只是雨师律住进东胡皇宫后也不理解,凉州是雨师乘歌生活了多年的地方,他在这里做一个王,清闲又自在,非要去南魏,不知道哪里想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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