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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第2/2页)

其实易洛魁族式取火法的整体跟华所制造的点火工具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不过是多加了一根木头。

“乌,你在,做,什么?”华疑『惑』地打量着乌罗的行为,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从弓箭转到了树杈子上,又突然转回了点火工具上。

乌罗没好气道:“给你搞个手钻。”

果然不能刚会走就想着起飞,想做个弹弓让华大致理解下弓箭的原理,却发现一开始就全是阻碍,还得先升级工具才行。

“你把小石头磨尖。”乌罗看不得华一脸憨态可掬地坐在自己身边卖萌,把两块筛选过的小石头递给他。

本来为了点火,他们只是将木头端削平整一些,如果想增加打孔的速度,头部再加个石镞会更好。

乌罗生无可恋地削了块薄薄的木板,又用点火工具钻出三个口,见有起火的风险,急忙摁进水里弄熄了。而那一头华的石头也打得差不多了,他们俩从女人那边要了截麻绳过来捆上,再将木板套入中间的杆子,把缠绕在杆上的绳子穿过两边的孔洞系上死结。

等他们搞完这个粗浅的手工钻,天都快暗下来了。

华端着这个手钻仔细打量片刻,找了块木头过来试验,他先轻轻按下中间那块木板,线立刻带动转动的杆子被扯下去,而只要他一松劲,中间的木板就会自动将绳子卷回去。华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摸』到了门槛,便用一只手握着木头,另一只手不停按压中间的木板,几乎没花多少工夫,木头就被洞穿了。

“洞!”华兴奋地拽着乌罗的袖子,举起木板,通过孔洞看向他。

乌罗敷衍地回答道:“是啊,洞,你快把树杈子给我钻了,可以吗?”

因为这弹弓不过是拿来简单给华做个示范,最好能立刻堵上他的嘴,让他老老实实打白工的,乌罗并没有做得非常细致,只是随意从自己的皮子上割下来一块,然后又拿了些麻绳来充当弹弓的线。

等到华钻完厚厚的树杈子,乌罗就接过手来,直接做成了一个简易的弹弓。

而首领恰好在这时候回来。

首领刚进门就被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的族人们团团围住,众人各执一词,说得她思绪混『乱』,听得她云里雾里,不明白为什么可怕的冤家会送东西上门。难道是要交换什么?为什么食物又是乌拿来的,多的东西到底是乌找到的还是那个男人送来的。

她定睛瞧了瞧,一个更为精美的箩筐,还有满满的盐果,果然放在食物边。

这么多的盐果,只可能是那个男人送来的。

首领只觉得一个头比两个大,干脆将人驱散开来,走到正在调试弹弓的乌罗身边准备询问详情。

还没等首领开口,外头又蹦进来两个人,正是满头大汗的乐跟默,他们俩的胳膊都垂了下来,手中紧紧抓着掷矛器,两个人摇头摆脑的频率都极为同步,在山洞里看了会儿,锁定乌罗的位置冲了过来。

“买家”默率先表达使用感受:“『乱』飞,不过,很,陶器!”

“买家”乐沉思片刻,点头表示同意,没文化的人接什么都只能复读机似的说“俺也一样”,乐相对好一点,他连“俺也一样”都不会说。

首领看着他们俩抽了口冷气问道:“你们,受,伤了?”

一时间首领的脑海里掀起万丈狂澜,风起云涌,仿佛能看到默与乐独木难支,被那个男人按着暴打的惨状,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乌罗有气无力地接过掷矛器放在手边,慢悠悠道:“没有,他们俩巡逻去了,把矛都给我,还有你的骨矛。”

默不假思索地直直出手,将好几根木矛甩在了乌罗的腿上,倒不是他心胸狭隘或是伺机报复,纯粹是今天练太多胳膊酸痛,一直弯不起来。乌罗腿上被压得够呛,不过他今天实在是有点累了,懒得计较这种小事,转而认真地看起来矛头的受损程度。

因为没办法跟着他们俩到处跑,所以不能确定哪个杀伤力更大一些,乌罗就干脆询问:“骨跟木,哪个更好用?”

“骨。”默回答道。

乌罗点了点头,木矛磨损的程度非常严重,骨矛看起来相对好一些,不过也需要再打磨。

“这是,什么?”

首领暂时撇下食物的来源,好奇地挤入男人圈里询问道。

“武器。”乌罗简洁道,“要练,不用太着急,冬天有很多时间,我们把空地清一清。”

首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在她往昔的记忆里,每年的冬天几乎都很难熬,因为太冷了,大多人都会懒洋洋地躺着睡觉。连带着山洞边的蓄水池会结冰,只能用石头砸开,或者用火把烘烤,才能喝到点冰冷刺骨的水,有时候没有水了,就抓雪吃。

而难得出太阳的时候,即便还在下雪,他们也要起身出去找点东西来填补缺失的食物。

可是乌罗听起来似乎并不担心那些事,他井井有条地安排起冬日应做的事。

“冬天,是,什么?”首领老实而诚恳地问道,她联系上下文大概能猜测出来冬天是指非常非常冷的时刻,但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叫。

“就是冷的时候。”乌罗深呼吸一口气,平缓自己的心情,抽了根细木棍开始耐心讲课,“现在是秋,果子多,猎物,肉肥;冬,冷,非常冷;春,发芽,开花;夏,热,非常热。”

首领看着他,有听没有懂,问道:“很冷很冷?”

“对,很冷很冷的时候,我们不方便出去,可以在山洞附近活动活动。”乌罗耐心解释道。

默先摇摇头:“大家,要睡,睡好久。”

乐赞同道:“冷,就睡。”

“不是因为冷才睡。”乌罗解释道,“睡,是因为没有盐,冷的时候,不能去挖泥土吃,也没有盐果子,兽肉吃不到,所以累。”

首领惊叹道:“你,怎么,知道,冷,没有挖泥土?”

拿什么挖,你的十根小萝卜吗?

乌罗一边收拾工具一边叹气道:“冷,会受伤,不会挖。”

弹弓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方便使用,乌罗暂时把东西放好,决定明天再处理这些东西。

食物的事情重新被摆到明面上来讲,乌罗招招手,让正在倒小鱼的蚩过来,这群孩子回来得比采集队要早很多,自从乌罗教他们把掏出来的鱼内脏塞进篓子里当诱饵,他们一天少说能捞到二十近三十条鱼。

蚩身上全是鱼腥味,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时,兽皮上的鱼鳞还在火光下闪闪发光。乌罗忍无可忍,他今天的耐『性』实在是足够坚韧了,不能再被打击了,要是理智断线,他都不敢确定自己会干出什么来:“行了,你停在那里。”

正提起一只脚的蚩眨了眨眼睛,乖巧地以金鸡独立的姿态站在原地。

“是那个人送给蚩的。”乌罗果决地回答了首领。

“给蚩?”首领问道,“为什么?”

乌罗不紧不慢地刮着树皮,顺便将悄悄探过头来听热闹的华重新按回去,以眼神警告他最好老实干活,继续解释道:“蚩病的那天,他去救个孩子,是那个婴儿。所以,他送东西过来。”

首领这才恍然大悟,点点头正准备起来,又看了下那堆武器,问道:“这个,冷起来,用?”

乌罗没什么耐心地点点头,在首领就要离开时才忽然想起来,急忙喊住问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会说我们的话?”

“嗯……因为是他。”首领思考片刻,坚定地回答了乌罗。

因为是他???

这么『迷』妹的台词没有问题吗?首领你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东西吗?

乌罗看着首领一本正经的神态,反复确定她没有在开玩笑之后,最终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个部落来讲,他们的美人邻居干什么都是非常正常的事,哪怕学会根本就不该学会的语言,也合理得很。

在默跟乐要去帮忙干活的时候,乌罗最后给他们提了个醒:“今天你们俩别用热水洗,用冷水。”

默跟乐有些莫名其妙,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像两只企鹅似的支棱着手,往男人们那儿去了。

掷矛器其实挺累人的,加上木器沉重,乌罗试半个小时就觉得腰酸背痛手抽筋,看默跟乐的模样八成是一下午都在训练自己,居然还能提得动东西回来,真是牲口啊!

首领得知前因后果之后,简单宣布了下得到的免费食物是来自于蚩的勇气,大力嘉奖了他一番,给他今天多添了半片肉,然后就没有了。

太不社会主义了!

还好这时候没有什么法律出现,不然就按照首领这样的奖励方式,迟早有一天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而蚩本身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他既没觉得那些肉与盐果该据为己有,也没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倒是首领的夸奖让他有些美滋滋的。

首领让炎暂时别用日渐稀少的盐,转而使用盐果,至于底下的肉看起来有些古怪,她只谨慎地用了一片,打算先尝一尝是什么东西。

腊肉的增加导致晚饭质量直线上升,乌罗管炎换了点肉汤喝,一转头看见默跟乐正从罐子里舀冷水敦敦敦地喝下去,然后一擦嘴,半片肉就被撕走了,剩下个光秃秃的棍子和半边肉,活像是张迎风招展的方形褐棋。而金鸡独立了小半天的蚩正赖在他们身边听他们讲今早上的故事,只恨自己跑得太快,要是拖延几分钟,说不准就能直面见到那个传说中的人物了。

是洗,不是喝……

乌罗扭过脸,决意眼不见为净。

天气渐渐冷了,吃过饭后极容易犯困,乌罗皱着脸出去刷了会儿牙,呸呸吐掉几口泡沫又漱漱口才回来,脸上已经带上点倦意。

没想到穿越后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居然实现了。

最近没有什么新的需求,篓子与草鞋都已经够用,兽皮正在逐渐减少,硝制了也只能包着草鞋,首领不打算那么浪费,她决定将几块小兽皮缝在一起,准备新生儿的襁褓。

这些活并不急,大可白天再做。

众人吃过晚饭后都困乏了,而随着秋意越发凉爽,山洞里多了许多干草床,零零散散地铺散着,勉强隔绝地面的凉意,更多人也愿意早点休息,而不是继续干活。

乌罗本来该睡得很熟,他今天已经非常累了,加上早上遇到那个神秘的男人,又一下子接受许多让人猜测不断的新信息——他本该休息得很好,睡得像被一矛捅死的小山猪。

然而——

问题就出在这个然而上!

乌罗睡到半夜,总觉得有人在自己身边,山洞的空间不算很大,半夜经常有人翻身,脚边有个人是很正常的事,可是这次不太一样,乌罗觉得是自己背后有个人,只是他累得睁不开眼,有心想起来看个仔细,到底是谁在他身后装神弄鬼地作妖,又实在觉得筋骨乏累,好像缺了机油的零件,怎么都难以把自己折腾起来。

一个声音忽然悄悄凑近了乌罗的耳朵。

“乌……”珑的声音轻飘飘地传进耳朵里,他十分虔诚地跪坐在乌罗身后,一字一顿地叙述道,“明天的食物,多一点,肉!”

这家伙八成是在首领解释的时候又暂时『性』耳聋了!

珑虔诚地许过愿之后,阿彩的声音飘了进来,她似乎是悄悄爬过来,直接跪坐在乌罗面前,俯下身静悄悄地说道:“乌,我想,睡在,箱里!你,不,讲话,就是,可以。”

我是小叮当?

乌罗试图醒过来的时候,似乎是蚩跟小酷哥走过来,两个男孩轻轻在他头上敲了敲,力道很轻柔,然后一左一右压在了他的脑袋上,静静聆听着,互相询问:“你有没有听见什么?”

“没有。”

“为什么乌,那么聪明?”蚩疑『惑』道,“不是,神,悄悄跟他,讲话吗?”

小酷哥十分沉着:“是不是,说,完了?”

“不错,你们四个,的确是完了。”乌罗冰冷的声音在暗夜与火光之中升起,比水井里的女鬼飘出来贴在身上都更透心凉一些。

真是看不出来啊,阿彩姑且不论,首领这种人居然能教出你们三个信教的?怕不是基因突变!

大半夜的不睡觉心里都在寻思啥玩意啊???

蚩跟小酷哥头一遭知道什么叫太岁头上动土,顶着两个余热未消新鲜出炉的肿包委委屈屈回到自己的草床上去了。而被抓包的珑非常紧张地抓紧了两片叶子遮住自己的双眼,试图双叶障目不见泰山,只要看不到乌罗,事情就不会发生。

乌罗都快被气乐了:“你还真是个成语大师啊。”他总不能像是对那俩孩子一样对珑,纠结半天还是放弃了。

阿彩说得慢,做得倒快,已经把自己缩进乌罗的行李箱里了。

乌罗的东西在这一个月里早已经消耗殆尽,笔记本跟一些零零散散用不上的都放进了商城里,没有卖掉。他要是哪天还能回去,做好的表单跟需要打印的资料还在电脑里面,搞不好还能及时谈完那笔大生意。

再说了,好歹也是点贵重物品,真没钱了有个周转。

所以行李箱里是空的。

乌罗急忙打开箱子,生怕看到阿彩直接掉进运送带被审核几斤几两卖掉,手提箱,小姑娘,还有充足的余额,怎么看怎么像贩/卖/人/口。

他是个商人不假,不过没必要做这种黑心生意。

小姑娘会不会发现秘密倒是其次,可别把人给送到那里面去了。

结果开箱一看,阿彩正在把自己团在行李箱里,睡得极香,甚至打起了呼噜,像条细长的雪白『毛』『毛』虫似的。

乌罗面无表情地将手伸入箱子,底部直接将他的手吞了进去,仔细『摸』索还能『摸』到无形的梯子,而阿彩底下却是实心的。乌罗的胳膊正抵着阿彩的肚子和膝头,他能感觉自己碰到的地方微微一沉,熟睡的小姑娘正在慢慢顺着接触的地方往下掉。

而当乌罗将手收回来时,底部仿佛一块有弹『性』的史莱姆,轻柔地将阿彩弹回现实里。

行李箱底部并不是没有布料遮掩,而是被阿彩当做被子盖在身上,那不过是一条丝巾,夏天连热风都捂不住,纯粹装饰品。

如果我想将人带入商场,他或者他才可以进入,否则他们看到的永远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箱子。

这箱子的秘密过于离奇,乌罗没办法跟任何人分享,自然也就无从得知其他人能否像自己一样知道这个箱子的秘密。

不过现在看来,是没有了。

一旦转过手,这箱子就是个极平常的箱子,拿来当小姑娘的睡袋还勉强有些作用,平日里就跟个大陶罐一样,还不能装水的那种。

乌罗拍了拍手,他本来想将阿彩抱出来,不过感受了下干草的寒意,倒是明白小姑娘为什么爬过来了。她身体在部落里算是比较差的,当然不能跟林黛玉比,不过明显跟其他孩子比起来火力不够壮,而这批孩子其实都长得快差不多了,所以大多时候阿彩跟安安都是贴着孕『妇』们一起睡的。

是时候给他们买床棉被了。

只不过买了棉被又要再买床垫,这事儿说不好听了就是无穷无尽。

山洞的避寒其实很差,毕竟没有石头堵住门,的确空间较小,大多人坐在一起会很温暖,可是毕竟是山洞,寒意会顺着泥土窜上来,除非冬天日日坐在火堆边,否则日子很难熬。而房子比较难造,如果要建的话,得牺牲采光驱逐寒意,加上人手不多,暂时并不是个特别理想的主意。

乌扒皮沉『吟』片刻,决定还是买点几床棉被吧,就当想吃野味给华跟默他们的工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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