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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雪景迷人雪夜站岗 军人大会文刚发言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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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名时,高德增指导员说:“为了掀起活学活用毛主席着作的新高潮,我们中队要成立学习毛主席着作指导小组,这个小组由党员、团支部干部组成。我当组长,阿林有当副组长,郭家镛、廖文刚、王敏是成员。同学们,要坚持天天学,作笔记,写日记,用毛泽东思想指导我们的工作言行。把创四好班组、争当五好战士的活动,提高到一个新的水平。”

一天,廖文刚从中队部开会出来,就遇见系部宣传处的王干事。王干事说:“廖文刚,我正在找你。”廖文刚敬了个礼问:“有事吗?”王干事,戴副眼镜,有二十七八岁,属于奶油小生那种类型,长得白白净净,风度翩翩。他扶了扶眼镜说:“为了把学空军搞扎实,系宣传处,决定把学空军和学习毛主席着作结合起来,要搞一个专栏,决定交给你负责。”廖文刚问:“多久完成?”王干事说:“三五天都可以。”廖文刚说:“好,保证完成任务。”

廖文刚把这事向李主任报告了。李主任说:“很好嘛,我们中队能为大队办点事,也是我们中队的光荣啊。”此后的课余时间,廖文刚就到系部去翻报纸、找材料、搞摘抄。从刊头设计,到前言,栏目设置和各栏目内容,都是廖文刚打好草稿,然后交由宣传处审阅后才请字写得好的王世华抄誊到版面上去的。花了三天的时间,系部外就摆出了一个有三个黑板大的专栏。系的首长、各中队的干部、学员们都聚拢来看。刘政委喊着廖文刚的名字说:“办得有水平。”廖文刚说:“欢迎政委指导。我也是学着搞的。”

吃晚饭的时候,学员们都要站在食堂外,唱几支歌。廖文刚现在是宣传委员,文娱委员是黑龙江来的刘若兰。大家正在唱歌,下起雪来了。廖文刚长了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下雪。这时的天空,突然变得灵动起来,从静静的云层中,飘飘荡荡洒下起雪花来了。北方同学,都无动于衷,南方的同学,一片欢腾。廖文刚伸出巴掌,雪花入手,“嚓”的一声,就变成了一个小湿印。手上的湿印越来越多,唱歌的队伍就在飞扬的雪花丛中大展歌喉。战士们的头顶、腰上、脚下,人缝里,都有雪花穿舞。

吃饭的时候,廖文刚和南方的学员们大多端着碗立在雪地里欣赏。只见天空已经乱成一团,东南西北,前后左右,都是这些小精灵在晃动。略显旋转的雪花,越来越密,把欣赏者们层层包裹,看出去,四周是飘转的雪线,密密麻麻,很像黄昏后涌来的黑夜,看不到尽头,看不见空隙,只是觉得把你围在了垓心,似乎是中了十面埋伏。不过,这个比喻是并不恰当的。雪花不但有亮色,而且渐渐唰唰有声,伸出去的手掌上,它得意地显出晶莹的六角,让人惊叹造化的神奇,竟然那样的精妙,每一朵的形状竟是那样的一致,角与角之间还有互相连结的细纱似的绶带,点点画画,绝对是雕刻国手都望尘莫及的工艺品。

廖文刚回头看同学们,军帽上,军服上已经有了疏松的银饰。再抬头看食堂外的白桦树,叶片上,枝干的上端,已经堆上了食盐。而四周的房顶上已经黑白分明了。再看天空,那雪,已经不是在飘洒,而是在滚落。廖文刚忽然觉得,“万里雪飘”,的“飘”字,说的只是小雪中雪而不是大雪。像眼前这样的大雪,已经毫无飘荡之味了,还是施耐庵的“雪下得紧”的那个“紧”字,关汉卿的“六出冰花滚似绵”的那个“滚”字才贴切。现在,那些雪就一个紧接一个地滚滚而下。

那雪,渐渐地已经分不清片数,只能见到一个无边的雪网,甚至可以说是一堵雪墙。这时一阵风来,那雪直往人的脖子里、袖筒里、裤管里钻。廖文刚冷得有些受不了了,才赶忙去洗了碗,冒着下得轰轰烈烈的大雪,踏着已经在地面铺了一层的雪花,唰唰地回到了宿舍。他和所有学员们一样,赶忙披起皮大衣,穿起大头鞋。他和李学明、李知骏、赵昭圣这些南方的学员又跑出去看下雪了。女生宿舍那边,李成玉、任吉元、李淑瑗、陈月琴、龙玲娣等等几堆人,也站在雪地里,指指点点地欣赏着雪景。

晚上,宿舍里也升起了火炉,和教室里的一模一样。同学们都把皮大衣盖在被子的面上。晚上都觉得并不冷。第二天早晨起床时,天还没有亮,一开门,并没有风,却有一股寒气扑了进来:刺骨的寒冷。廖文刚脸上感到的并不是冷,而是疼。他赶紧放下护耳。鼻子还是受不了,又戴上了口罩,这才端起盆子出门洗脸。他觉得屋外的台阶地面都高出了一大节,借着不很亮的路灯光,他看清了,是积雪。因为天还很黑,只能看见面前的。脚踏上去唰唰有声,大头鞋都陷没在雪里了。他洗完脸顺便洗一件衬衣。放出的分明是热水,洗着洗着,变成冷水了,渐渐成了冰水,里面出现了小冰块。廖文刚把衬衣拿出水面,衣服马上变成了硬片。荆清发给他说:“轻轻折一下,晾在铁丝上,用力大了,会把衣服折断的。”他赶紧照办,倒了水,抠去了附在盆上的冰。

虽然是大雪天,早操是不能少的。学员们的衣服都是全副武装。天上没有下雪,也没有星光。路上和操场里只有淡淡的路灯光。学员们踩着积雪,“唰唰”有声。队伍在雪地上,齐步走,跑步,渐渐能看见自己的眼前出的气形成的烟雾了。

同学们出完早操,天亮了,极目四望,完全是一片银色世界。这种银色世界,根本就不是“白茫茫”,“粉妆玉琢”这些套话所能表现的。首先是它的色泽,洁白得晶莹,柔和得耀眼。第二是它的韵味。近看是疏松的,就好比整齐地铺着一层洁白的皱纱,而且雪是随物取形,和天地间的一切结合得是那样的天衣无缝,在山上就随山起伏,山的大致轮廓并没有改变,但却显得气势更加磅礴,更加巍峨,却又多了浑圆饱满的感觉。有首打油诗说“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虽则浅显滑稽,却形象地写出了雪使万物一色、使白色的东西更巍峨的特色。

雪在树上,往往只积在背面和背风面,使得树与雪界线分明,又相存相依:松柏树,则是白玉为饰,绿叶为底;而大部分的树早已经光秃秃的了,留下的大半是铁褐色,雪在上面,就银纱为饰,黑黄为底。雪在房顶上,则是随缘而住,凡是能停住的地方,如屋顶,雨棚、阳台、窗台,都有雪静静地镶嵌着。因为屋子的高矮大小不一样,这些雪,也就因屋取形,变得千姿百态了。至于地面上,则是均匀的一片,无论本来面目有多么不同,现在都变成一种色调,一种模样了。只是在地面与墙壁的的交接处,一定形成明显的直角;和大树电杆的交汇处,一定是柔美的正圆。至于路,已经没有了羊肠小道和康庄大道的区别,已经和不是路的地方连成了一片,不仅看不见坑坑洼洼,也看不见深渊与陷阱,给人的感觉是,脚下到处都是路,无处不可走,无路不可通。

廖文刚正在雪地里欣赏雪景,驰骋想象,见孟令学、顾家玉、郑福先、杨先智、王德志等北方的同学们已经挥起扫帚在扫雪了。“扫掉多可惜呀!”廖文刚说。朱庆茂说:“不扫掉,人在上面走来走去,会变成稀泥变成冰,要滑倒人的。”赵宗儒说:“你用不着可惜,这些雪,要陪我们到五月份。”

这时,参加扫雪的人越来越多了。除了挥扫帚的,还有舞铁锹的,廖文刚也只好参加到扫雪的大军中去。凡是人们活动的地方,雪都要扫掉。路扫出来了;操场扫出来了。所有教室的门口,所有人行的通道,都扫出来了。被扫的雪,都是干干爽爽的,堆在路边,因此,路边就出现了两道不规则的雪墙。除了路和人们活动的场地外,雪都纹丝不动。没有工具的同学,就用手在花园旁边,堆雪人。南方的同学,都热心地负责供雪,北方的同学就负责造型。一会儿,就堆起了一个庞大的雪人。两个小煤块做了眼睛,狮鼻大口,煞是威风。

晚上,学员要参加巡逻。隔墙铁丝网下,就是一座监狱。从晚上九点半钟开始,到次日五点半钟起床结束;一晚上分四个班,每班两个小时。巡逻的目的,李主任在每晚上必开的“日点名总结”会上,讲得明白:首先是锻炼同学们夜间执行任务的本领;其次是为了安全。他讲道:“旁边就是一座监狱,被我们打倒的帝国主义的走狗们是不甘心灭亡的,去年就发生过,翻墙到我们这边来,从一个中队办公室盗走三支半自动步枪的事件。当然,现在都加强了防范措施,枪都有人专门保管看守,但我们还是要提高警惕,巡逻的时候,就是要睁大眼睛,注意周围的情况。”

这天晚上,两点半钟,廖文刚被叫醒了:“巡逻,巡逻。”是李学明在喊。廖文刚的搭档是郑富先,也被叫醒起了床。两人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就穿好大头鞋,皮大衣,戴好了护耳冬帽,口罩,手套,接过了半自动步枪,跨出了门。廖文刚轻轻地把门推过去,关上了。门外,寒风扑面,格外的寒冷,两人背着枪,小跑了一阵,等身上有了热气,才慢慢地走。这晚上,天上没有星光,微微飘着小雪。差不多又刮起一阵狂风,吹得飞沙走石,像猛虎似地嗷嗷叫。两人都埋着头,裹紧了皮大衣。那风还是往人的脖子里、裤腿里钻。

他们穿的,可以说已经无以复加了,里层是绒衣绒裤,中层是棉衣棉裤,外层是皮大衣。脚上,是棉袜子,大头毛皮鞋。头上是棉军帽。手上是毛手套。可是,还是觉得冷不可耐。两人走了一阵,冷了,又小跑步一阵。郑福先,高大的个子,人却显得孩子气。他告诉廖文刚,他的哥哥是记者,发表了不少文章,只要发表了文章,他哥就要给他寄来。廖文刚非常羡慕,说:“我的志愿是当作家、诗人,后来老师动员我报考军校,我才改变了志愿。”

郑福先说:“难怪,你天天都在找书看。我也想搞文学,像我哥那样,多好。”廖文刚和郑福先是“一对红”,经常在一起谈心。两人无话不说。廖文刚说:“人就只能活几十年,我得把各种着名人物的观点搞清楚。马克思、列宁、毛泽东、鲁迅、司马迁、唐宋八大家,李白、杜甫和外国的,卢梭、哥德、伏尔泰、托尔思泰、雨果、高尔基的,我都要看,看了之后,还要动笔写。”郑福先说:“教员们对你看那些书,可不满哩。几次批评‘有的同志专业思想还不巩固,看这看那,我们需要的不是作家、诗人、理论家,而是报务员。老是说,我们是用不着很高文化的,高小生、初中生,都能胜任,最重要的是专业思想’这些话,还不是批评你?”

廖文刚笑笑说:“我知道他们是在批评我。不过,因为没有点我的名,我就不理不睬。列宁说过‘谁要想成为真正的共产主义者,谁就要用人类创造的全部财富来丰富自己。’况且,我的业务又不是不好,为什么不可以看别的书?”郑福先说:“好多同学,都转入‘地下’了,你还敢在教室里看。”“这是我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也是我学习成功的经验,课余时间就看课外书。世界那么大,人类的精神财富那么多,我们能不抓紧时间看吗?”郑福先说:“我也爱看,就偷偷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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