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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惭愧 (第2/2页)

许宴知笑啐一口,“得了吧,你那是想我了吗?你那想的是我不当值的这几日阿桃没送来的吃食吧。”

付白嘿嘿笑一声,拉着她往里走,“大人,来都来了,进去歇歇呗,兄弟几个都挂念着大人呢。”

许宴知也没推脱,被他拉着进去了。

她人刚一进去,就被人围上了,七嘴八舌的问着,“大人,大人那日没受伤吧?”

“大人,你没事儿吧。”

“大人,我听说大理寺的谢大人伤得不轻,大人你伤到哪了吗?”

......

问得最多的便是她有没有受伤。

“干什么呢你们,都很闲吗?滚回去做事!”吴东泽是吼出声的,不然根本压不下吵嚷。

众人皆做鸟兽散,许宴知终于得空喘口气。

“你怎的来了?”吴东泽问道。

“我只是闲逛路过的,没想耽误你们——”

“闲逛?你还真是嫌命大,这个时候还敢出来招摇,还嫌杀你的人不够多啊?”陆凊出言打断了她的话。

陆凊接着说:“那日你驾着马车回城,你浑身都是血,不知惊了多少人。”

吴东泽接话道:“后来才打听到,有人在你去庙里的路上设伏,原本是你去的结果谢大人替你去了。”

“我派人去查过那条路了,还碰上了大理寺的李大人和户部尚书黎大人,我想着这事儿他们大理寺来查应该更有把握,我们便撤回来了,托他们二位大人届时查到什么给我们捎个信。”

许宴知有些不大好意思,“有劳你们还为我挂念着这些事儿,我的差事都压在你们身上了,如今还要抽出空来帮查——”

这次是吴东泽打断了她的话,“说什么有劳,都是都察院的人,还计较这些做什么?你就好好歇两天,我跟陆大人顶着呢。”

“对了,送进那箱子死鸟的人查到了,就是个后厨的送菜工,收了些银两把箱子送到你院里去,他也交代了,不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他还说,给他银两的人长相普通,只是嘴角有颗黑痣,手上虎口处有一烫伤的疤。”

许宴知眉头一挑,“这人倒是跟我那家贼说的一样。”

她接着说:“我那家贼不仅偷了我穿过的衣袍卖钱,还透露了我要去庙里的行程。”

吴东泽:“那这一切就说得通了,现在最主要的就是要找出这个人来。”

许宴知点点头,又问陆凊道:“陆大人,柯雍之事如何了?”

陆凊回她:“人和签字画押的凭证都禀告给圣上了,早朝时把人押上去的,柯相说得好听,大义灭亲,还不是早早知会了杨禄和王克替他说情,杨禄说没有人证,严大人便厉声说‘谁说没有?都察院的许大人和大理寺少卿谢辞都是人证!要宣他们进宫给杨大人瞧瞧吗?’这话一出,杨禄也找不到话来反驳了。”

许宴知一笑,追问道:“结果如何?”

“柯雍发配,柯相教子无方罚俸三月,停他一月的差事。”

她长舒一口气,“总算能有个由头打压柯相了。”

吴东泽拍拍她的肩,“这事儿算完了,你也不必挂心,好好休整几日,还等你来当值呢。”

他又问:“谢大人的伤如何了?”

她回:“好多了,在我府上养着呢。”

陆凊说:“谢大人是一人在京的吧,他那处宅子可不小,我记得谢大人家在江南是有名商贾吧。”

她点头,“不错,他家世不凡,是个少爷官。”

吴东泽闻言一笑,调侃道:“你也是个少爷官呐,京中多少贵胄都得卖你们许府的面子。”

许宴知呵呵一笑,“那是,少爷官被人盯着呢,不然怎么谁都想要我的命呢。”

陆凊扫她一眼,“你这嘴,损起自己来也毫不含糊。”

许宴知言说告辞,吴东泽非要安排人送她回去,她推脱不了也只能作罢。

回府时她留人进府歇歇,那几人纷纷婉拒,许宴知只好让他们在府门口歇歇,喝一盏茶再走。

“阿桃,泡几壶茶送去给门口的几位兄弟,用好茶泡。”她进府后对阿桃说道。

阿桃点头应下,“少爷,咱府里可没有坏茶,亏不了人家的。”

许宴知含笑捏捏阿桃的脸,“辛苦我的好阿桃咯。”

阿桃道:“快进去吧,侯爷和郡主都来了,还有李大人和黎大人也在。”

“知道了,我这就去。”

许宴知人还没进谢辞的屋就听得他笑得猖狂。

她迈步进去,“再笑,再笑伤口就裂了。”

“宴知哥哥回来了,我们都来许久了。”沈玉寒朝她笑了笑。

许宴知笑回:“出府去逛了逛,耽误了时辰。”

沈玉林也说:“你还敢出去逛呢?”

黎仲舒接话:“怕什么,天塌下来她自己顶着。”

许宴知一拐黎仲舒胸口,“说什么呢?天塌下来许某还得仰仗在座的各位替我扛一扛呢。”

李忠明哈哈一笑,“是,谁让你够不着呢。”

许宴知”啧“一声,”嘿,我比你矮不了多少!“

沈玉寒笑出声,“宴知哥哥,那我就得靠你顶一顶了。”

许宴知:“诶,可不能让谢辞歇着,他得顶着啊,是不是啊,谢大爷?”

“呸,狗东西,我还伤着呢,你就忍心我去顶?”谢辞笑骂。

“我怎么不忍心啊,我又不会为你急的掉泪。”许宴知有意笑睨一眼沈玉寒。

沈玉寒当即红了脸,“那......那日是谢辞故意骗我的。”

谢辞瞪一眼许宴知,佯怒道:“你再说,你再说我打死你。”

许宴知不甚在意的晃了晃脑袋,“你动得了吗,谢大爷?”

“嘿,你等我好了的!”谢辞急吼吼的喊道。

李忠明清了清嗓,“我和黎仲舒去那条路上探查过了,的确是个设伏的好地方。”

“还有你交给我的那个活口,来的当晚就死了,被人灭了口。”

“怎么死的?”她问。

“饭菜里的毒。”黎仲舒回道。

许宴知不由拧眉,“这就难查了。”

李忠明安慰她,“人是死了,身上东西还在,他用得剑我见过,是个江湖组织的统一佩剑,我还在查呢,你别急。”

许宴知朝他一笑,“有劳你们了。”

李忠明一巴掌拍在她后背,“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不高兴了啊。”

这一巴掌力道不轻,许宴知连连认错,“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

沈玉林笑着转了话锋:“我看谢辞真成大爷了,伺候的够好的。”

许宴知用脚踢了踢谢辞的床榻,“那是,神仙的份例也不过如此了。”

谢辞笑的洋洋自得,“还是咱许大人照顾的好。”

许宴知留他们在府里用膳,却都未留下,许宴知这才知除沈玉寒之外他们身上都还有差事,只是挤了时间来瞧瞧谢辞和她的。

“等谢辞好了,咱几个再聚。”沈玉林说。

“行,我请客。”许晏知笑回。

黎仲舒留着最后走,他与许宴知并肩站着,道:“我们几个,说不上气,却有几分埋怨的。”

许宴知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只是当时若不等谢辞无事再告诉你们,我怕我不知该如何面对你们。”

“谢辞是我们的兄弟,你也是。我们怨的是你有福倒是一起享了,有难却是你自己扛,你真把我们当兄弟吗?”

许宴知怔了怔,他又说:“你得学会报忧,别总是事情过了再知会我们一声,我们不是想听你经历过哪些事,而是想一起帮你度过那些事。”

“我也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着想,可是许宴知,我们不想哪天你真出了事儿我们什么都帮不上,最后只得个冰冷的结果。”

许宴知低低应一声,“我知道了。”

黎仲舒长舒一口气,揽上她的肩,轻拍了拍,“你还有我们呢,许宴知。”

许宴知朝他一笑,推开他的手,“快回吧你,府里的事儿够你忙的了。”

黎仲舒上了马车,探出头来挥挥手,“许宴知诶,你又不是一个人。”

许宴知笑望他离开。

他说的对,她又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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