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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书 卷六十二中 西戎类第十二中 吐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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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蕃者,居凉、益之西,西域之南,有地万里,为西戎之大国,江、河皆出其地,又雅鲁水在其域中,其地山川相间,万里寒风,常人所不能久留。吐蕃初有三部,北部居雅鲁水之北,有二十万口;南部居雅鲁水之南,有三十万口;东部居益州之西千百里,以“昌都”为城,有二十万口。其势颇盛,拟等鲜卑,然互相攻斗,不能合力(注曰:鲜卑虽亦三部,然多能会力,以是为周国之患)。

开阳六年,吐蕃北部赞普义钦勒尔与东部媾和(注曰:赞普者,吐蕃之君号也,犹中夏之王者;义钦者,吐蕃北部赞普姓氏也),约共击南部。而东部赞普谢罗折罕虽许之(注曰:谢罗者,吐蕃东部赞普之姓氏也),阴图不轨,勒尔密知之,遂潜使使使南部,阴约共犯东部师,南部许之,遂里应外合,大破吐蕃东部,进而灭之,分其地。

初,勒尔既约共讨东部,南部辅相图卑乎齿谏于南部赞普赫勒纯支(注曰:赫勒者,吐蕃南部赞普姓氏也;辅相者,吐蕃之丞相也。吐蕃之制,有辅相,协赞国政;有玛本,督办军戎;有奉事、列执、卫卿,皆在赞普左右;有域本、部本、营本,兼摄其各地域之军政也;图卑,吐蕃姓,其名曰乎齿),曰:“北部无信,今与之共分东部,早晚必来图我,不若与东部共击之。”纯支对曰:“孤先许之,俟灭东部,卷甲袭勒尔,禽之若拾芥耳。”而勒尔早知南部必来图己,于是戒边民皆不设备,以羸卒示弱,纯支往攻北部,数战皆克,遂以为北部无备,可直捣逻些(注曰:逻些,北部都也),卷甲弃辎重奔袭,勒尔遣兵自左右侧出劫其后,亲将甲兵御诸逻些。纯支进不能拔逻些,退则为北部所截断,前后维谷,乃弃兵将亲卫突出,仅得度雅鲁水而南还,将士为勒尔所禽杀者数万。

七年,勒尔会大众,讨前南部侵己之罪。将动戎,勒尔问诸臣进兵之计,奉事元责逢力建言曰(注曰:元责,姓也;逢力,其名):“今我扬声振鼓,整甲南伐,彼必以为我当度雅鲁水而偪其巢穴,会存防备,欲少杀伤则难也。不若外闻南趣其地以疑之,实遣兵东出,袭其东地(注曰:谓此前南北二部分东部,南部所得之地也),则唾手可得,然后我据三分之二,徐缓为图,竟能必灭之也!”勒尔闻之大喜,与众人曰:“如是,纯支竖子何遐灭亡也?”遂扬声越水南进,使元责逢力将兵士五万,自东道连取馆觉、巴塘、理塘诸地,转斗横扫,尽取东部吐蕃之旧地也。自是,吐蕃北部之力日盛,南部士马不敢卸甲解鞍。

十年,勒尔总众越雅鲁水而南,迳趣南都羊卓。纯支阴使人自左右间出,与勒尔战于干茂之地,纵火焚之,尽锐鼓噪而击,大破勒尔,勒尔弃马缘山而走,仅以身免。纯支收军欲还,其玛本扎的提罗谏曰(注曰:扎的,姓也;提罗,其名):“我弱彼强,今幸胜之,当乘锋追北,一举立功。若使之反国再起,祸莫深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赞普思之!”纯支以为然,于是劝率将卒,越雅鲁水而北,拔陷数营,兵逼逻些。勒尔大惧,欲移都北辟。其从弟辅相义钦含折谏曰:“今两军对垒,先怯者败。若于是委弃国都,则一败涂地,崩溃难止,不如凭城据守,征东部援兵,俟诸方甲到,里外相击,会能克捷。”勒尔然之,遂凭城固守,并传令诸方兵马来救。纯支见势不能拔,遂掳掠郊野而去。

十一年,纯支整军临雅鲁水,欲北渡击勒尔,勒尔统众列阵水北,与之相持数月,各自还国。

十三年,纯支兵犯东部地,连拔数营,勒尔使玛本元责逢力将兵往救(注曰:元责逢力本为奉事,盖以取东部之功,得为玛本)。逢力留羸卒于后,先将精骑锐甲,以要纯支,破其中军,进而推锋扫荡,连战挫纯支于巴塘、理塘。纯支远道而来,本无积蓄,又数战不利,遂退。勒尔于是以元责逢力为“昌都总摄”,总摄东部诸事,留守其地。

十六年,勒尔病卒,其子沙立即位。纯支欲乘其不稳,度水北犯,沙立使人缘水戒备,纯支至,望见水北旗帜蕃然,营垒肃立,叹曰:“此小子有乃父之风。”遂还。

十八年五月,沙立发全部之兵,欲南度雅鲁水。纯支临水防距,沮破之,沙立遂屯于水北,洎乎九月,水势稍浅,沙立乃擂鼓度水,纯支遂南退数十里以辟之。沙立既度水,不贪深追,广建垒堡于水南,欲为长久之计。纯支颇忧之,问计左右,其臣赫勒库艾提言曰(注曰:姓赫勒,名库艾提):“可日夜擂鼓,造阳攻之势而不攻,敌远来至此,疲于奔命,受此惊扰,必不能安然,然后我尽锐摧之,必胜。”纯支用其计,日夜擂鼓而阳攻,沙立初每戒备,疲于应集,后知其诈,遂不以为意,纯支知其机至,于是衔草夜出(注曰:衔草者,人口衔草,使之静也,若中原之“衔枚”),袭击沙立营,焚其帐阵,突其中垒。沙立军大惊,溃不能成阵,北度雅鲁水而走,然水南不及还者万人,悉数为纯支所虏。

二十一年,沙立请和于纯支,纯支伪许之,阴遣兵攻东部地,为元责何鲁所破。何鲁者,逢力子也,久随逢力斗战,逢力卒,沙立使何鲁承其位职,犹总摄东藩。

二十二年,沙立伐纯支,不能克而还。

昌武二年,纯支病卒,其子赫勒乞德嗣位。沙立欲乘丧伐乞德,属北部是年先兽疫而后大寒,牲畜多死,国力不支,遂寝其议。四年,沙立将众再讨南部,乞德缘水狙击,沙立虽度水,而不能久立,遂又还。七年,沙立又讨南部,连战破乞德,兵逼羊卓而不能下,围城日久,人困马乏,不得已而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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