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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朵花,他是避居尘世客(3)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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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凌晨,天色异常灰暗。

c市在下雨,雨水敲打在车窗上,雨刷器有规律地摆动着,再加上沿途街市寂静,颇有些亡命天涯的味道。

此番出院很突然,傅寒声抱着萧潇一路从普通病房回到了VIp病房,帮她穿上御寒的厚外套。

又简单收拾了一下两人这几日的换洗衣服,这才给康弘打电话,让他代为办理出院相关手续。

傅寒声开车回去,这一路,他和萧潇都没有说话的欲望,不知是因为死者的断肢而感叹,还是震慑于生命的无常。

萧潇靠着副驾驶椅座,她的心情就像是此刻笼罩在阴雨里的c市,极其消沉。

“骨科病房” “骨癌晚期” “死亡〞“尸体” “白布”,诸如此类的相关词汇,都是她的噩梦源,偏偏午夜时分撞上了,又能怎么样呢?

2007年1月至4月,萧潇除了面临缺钱的危机,面对更多的却是对人生的无望和不知所措。

当医生判定萧慕雨难以康复时,她便再也看不到她的未来。

她有夜盲症,但她白日行走,却惊觉视野里竟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她按时上课,只因暮雨会给她的大学辅导员不定期打电话查岗;

她不用唐家的钱,没手术费和治疗 费,她就卖房子,后来卖房钱花完了,她就出卖劳力;

打工的钱来得太慢了,而她也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一个人活下去,她还可以为谁而活。

还可以跟谁说说心里话,还有谁会在夜半时分点亮一盏灯,只为等她回家?

她开始间歇性地试药,一开始是为了筹钱,后来却是真的对生命麻木了……

2007年5月至7月,那是南京最炎热的夏天。

慕雨希望她能够考研,她应景读书,做习题,只为他能够开心。

她拿着傅寒声给她的钱,推着慕雨辗转在各大检查室,他们麻木地等号码和名字,等传诊检查。

病房里,邻床骨癌患者在夜半时分忽然病危离世,家人趴在患者身上号啕大哭。

邻床一角,她手指冰冷地捂着他的眼睛:“慕雨,你睡吧,你快睡,别看了,别看了啊……”

他笑,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发,他说:“潇潇,你如果一直都这么看不开的话,我怕是要死不瞑目了。”

2007年8月至12月,慕雨永远地离开了。

她在8月之前的所有焦虑、不安、恐惧和绝望,宛如退潮的海水猝然间消失无踪。

但她心里很清楚,“骨癌窝世” 四个字就像是生长在她灵魂里的定时炸弹,终其一生她都将深受它影响,如同此刻……

傅寒声开车速度很慢,他专注地看着路况,清俊的脸上几乎没有任何表情。

医院里突如其来的死亡和生命里潜伏的脆弱,让他莫名烦躁。

意识到萧潇正在回想医院那一幕,傅寒声左手搭放在方向盘上,伸出右手握住了萧潇的手指。

察觉到萧潇的手指太过冰凉,他薄唇下沉,并在无意识中一寸寸握紧。

回到山水居后,萧潇消沉了两天。

傅寒声心里很清楚,每个人都会经历情绪低落期,他给萧潇空间和时间,等她自己走出来。

他每天或念报纸给萧潇听,或照顾萧潇做热疗,或独处晒太阳看书,时间过得倒也很快。

在曾瑜看来,傅先生抛下工作,一门心思守在家里,虽然话语不多,但体贴伺候傅太太却是真的。

这两日厨房送上楼的饭菜,萧潇几乎都没怎么动过,看得出来她是没有胃口。

对此傅寒声虽没发话,但厨房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这天黄昏,曾瑜原想上楼询问萧潇是否有想吃的饭菜,谁承想她刚走进主卧室没多久,就匆匆地退了出来。

傅寒声正在浴室里帮萧潇洗澡。

因萧潇右脚还系着固定细带,所以洗澡的时候必须要有人守着。

住院期间,傅寒声曾帮萧潇擦过身体。

擦拭过程中,萧潇尴尬不已,心里一直想着,仅此一次,再也不能让他帮她擦拭身体了。

出院后,回到山水居当晚,有别于在医院擦擦就能入睡,医院病菌那么多,不洗澡无法上床睡觉。

还记得,傅寒声抱她去浴室洗澡的时候,她曾找借口让曾瑜帮她洗澡。

谁知傅寒声前脚刚离开浴室,曾瑜紧跟着就被萧潇“赶〞了出来。

傅寒声不悦,训斥萧潇太任性。

他强势惯了,好言好语若是说不通,通常会直接付诸行动。

至于傅寒声帮她洗澡,萧潇也曾负隅顽抗过,说她伤的只是右脚,完全可以单独洗澡。

但他不许,一句话就把她给打发了:“万一不小心滑倒,或是再崴伤脚该怎么办?”

事实证明:洗澡过程中,除了萧潇备受煎熬之外,傅寒声看似镇定,却也不过只是伪装??

晚上在主卧室吃饭,萧潇吃到一半就没了食欲,刚撂下筷子,见傅寒声正在用餐,萧潇眼眸微微闪烁,欲言又止。

那是她的餐盘。

他似是知道她的想法一般,话语也是轻描谈写:“家里主厨自认厨艺精湛,偏偏这两日你食欲不好,他难免会自责饭菜不可口。

我帮你分吃一些,曾瑜放心了,厨房也就安心了。”

听了他的这番话,再对上他深幽的目光,萧潇接连数日的郁气不知不觉间竟已烟消云散,只因她感受到了他的用心。

关于他分吃食物,曾瑜放心,厨房安心,不过是幌子罢了,他真正的用意是让她多吃饭。

萧潇毕竟是有了几分触动,她重新拿起筷子,又一声不吭地把她的餐盘“夺”了回来。

傅寒声笑了,漆黑的眸子在灯光照耀下好像是浸了水一般,他捧着萧潇的脸,并倾身吻了一下萧潇的唇。

“乖。”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温柔。

萧潇低头吃饭时,脸颊隐隐发烫。

隔天午睡醒来,萧潇浑身无力,伴随着小腹的不舒服,她遭遇了一件尴尬事。

萧潇每次来列假,时间都很稳定,但这次却提前了四天左右。

正是因为这份措手不及,以至于床单上绽放出了一朵花……

起初傅寒声并不在卧室里,萧潇单脚蹦着去了更衣室,拿了一条换洗内裤就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里,萧潇刚清理完毕,却听见洗手间的门响了两下,她连忙把丢在一旁的胜内裤藏了起来。

洗手间房门没有反锁,傅寒声进来前敲门是礼貌。

他刚才回卧室却不见萧潇在床上,便料想她是在洗手间,他虽不高兴她单独一个人下地来回乱跑。

但他刚才不在卧室,如果她午睡醒来急着去洗手间,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么一想,实在是不该责备她。

这天下午萧潇还要做热疗,还没等傅寒声把她抱回到床上去,就听她欲言又止地道:“我把床单给弄脏了。”

“嗯?〞傅寒声低头看她。

萧潇的话,他听得很清楚,他只是没听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傅寒声原想示意萧潇再说一遍,却见萧潇尴尬难言,心里虽疑惑,却也不再多问。

他把萧潇放坐在沙发上,直到掀开被子,扫了一眼床单,他这才意识到萧潇刚才为什么会那么尴尬了。

傅寒声笑了,他掀床单的时候在笑,换床单的时候也在笑……

萧潇坐在一旁垂眸不语,无疑床单上的小花取悦了傅寒声,这让她既是挫败又是懊恼。

待铺好床,傅寒声把脏床单团在一起扔进了洗衣篓里,折返身去抱萧潇。

却见她低眸静坐,长发散落肩头,那低头的一瞬间是难堪,但脸红之余,怎不是羞态浅露?

动人春色不必多。

傅寒声把萧潇抱回床上,见她回避他的目光,他的嘴角笑容却是越来越深:“你先躺着,我出去一趟。”

等傅寒声再次回到卧室,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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