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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烟消云散 (第2/2页)

可这人还没有跟前,便从马车上缓步走下一少年郎和一满头白发的老者。少年郎扶着老者一步一步的来至他的身前。

出声道,“有劳小哥可向县衙之中的知道大人禀告一声,就说我李长岭如约而至。”

“知府大人。”

“是李夫子,小的这就去禀告,稍带片刻就好。”

来人是谁在其他地方或许有人会不认识,可在山阳李夫子的大名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可是知府大人的先生。

衙役机灵的攥进衙门口,片刻又急匆匆而来。说是知府大人有请。

李郇这也算是二进宫,仿徨依旧存在,只不过这种转变却是从县尊大人转为了知府大人。

在执行计划之前他对当今的县尊大人是何为人早就摸的一清二楚,不足为惧。

可现在让他当面去面对知府大人他就有些摸不着底。

人性反复无常,虽然他没有事事亲临,但到了如今也是颇有些感受。难难难。

往事回想县衙内的一草一木一桌一椅,都仿佛昨日重现。没有太多的感触,像机器人一般随着衙役向着他处而去。

紧接着变被待入一间看起来像书房又不像书房的屋子中。只因为在屋子另一头的牡丹屏风之后,放有一睡塌。

从他踏入这里的第一脚,就用眼睛瞥见了那张床榻。

书房之中怎能出现床榻呢,这不符合当代读书人的情怀。是是非非总有个对错,所以读书人总是讲这些东西分的很是清楚。

除非有人将这里当做自己的府邸了,无所顾忌。

早就听说凤阳府的知府大人,知人善任,为百姓谋福祉毫不吝啬的所作所为,果然世人诚不欺我。

那吗换过来自己救出阿姐的几率便又大了几分。

而这也却如他所想,何横正襟危坐在书案后眉头紧锁,像是遇到了神马难事。

不过当他看见李夫子他老人家的时候,顿时笑容横空飞来。

赶忙从书案后起身,两步算一步的来至夫子的身前,一把扶起正要向他行礼的夫子。

只留下尴尬如斯的李郇,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

“原本想来先生如约而来,想来定然在傍晚时分。今约起来应早知会门人一趟,好让学生去相引一番才是。”

“老朽凡夫俗子一人,当不得大人如此的厚爱。”二人就在你追我捧的热烈的气氛下落座。

紧接着夫子又介绍了身旁的李郇。

可介绍还未做完换来的便是何横的一脸的漠意。

李郇感受到了他的冷漠。一时之间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神马时候得罪过这位高高在上的知府大人了。

何横只是微微的对着他做了回应,便准转头继续与李夫子说起话来。

不过李夫子注意到了何横的反应。说着话的同时想将话头引到李郇的身上,可总是事与愿违。他不明白自己的得意弟子为何会冷漠的对待李郇。

所以他便起了心思。同时暗示着李郇稍安勿躁。

“介石。匈奴人,鲜卑人等诸多异族最近时日在北部边疆可谓是出入无常,如入无人之地,所过之处白骨皑皑,以至于整个北部边陲的百姓们非常恐慌至极,朝廷,对此有何应对之策。”何横字介石单名一个横字。

李长岭有此一问一者就是想要烘托场间莫名的气氛。

二者同时也是给李郇一个机会,一个得到何横赏识的机会。

今日他如约赴行,本就是想要通过拜谢的名头,让何横解救自己弟子的阿姐。

至于李郇能不能把握的住,那就看他的造化了。他可是拼了老命折了面子,才换来的这次机会。好在自己的一张老脸还挂的住。

何横见李长岭一脸的关切之意,于是便出言道同时提醒着自李夫子,“先生朝廷自有朝廷的打算,一切皆有定论,万不可私下里私议朝政。小心隔墙有耳。”他点头致意朝着李郇所在的位置上看去,这里还有外人在场。

大魏皇城司遍布天下的同时,还肩负着监察天下的职责,这里包括官员,还有普通老百姓的一举一动。毕竟皇城司的名头摆在那里。

李郇那里瞧不出何横的言外之意,自己能凭借着升斗小民的身份,都敢找城阳侯的麻烦。焉能不能说明自己有着皇城司的谍探的可能性。

心中既委屈又无奈。

三人各怀心思的说着话。

见场间的气氛迟迟达不到自己想要的场景。

他又担心困入城阳侯的阿姐,心中不免焦急。

看着二人熟稔的像是多年未见的老熟人一样,有着说不完的话。

心中一横,便打断二人的谈话。

“知府大人,小子闻言朝廷有意要放弃早就制定好的削爵之策乎。”再说出这一句话的同时李郇,宽扁的额头上,眉头时紧时松,不停的拉扯着。

“难道真的要让这些人继续逍遥法外。山阳的百姓已经身处在水深火热中,苦不堪言,大人身为堂堂的一府之尊,真的要让天下百姓寒心吗,整个凤阳府的百姓都说大人是活青天,活菩萨,在小子看来那只是说明那些人一定是瞎了眼了,,大人与那些人又有何异,只在乎自己头顶上五尺乌纱。和无穷无尽的权力。”

“放肆,在知府大人面前还敢豪放厥词,真不知天高地厚乎。快向大人赔罪。”李夫子拉着李郇就向何横磕头赔罪起来。这纯粹是他下意识的举动,就像人每天都要吃喝拉撒一样都是身体自然的反应。

而作为在场的另一个当事人,在祥和的气氛被打破之后,同时还有李郇振聋发聩的质问,他依旧带着往日他那标志性的笑容,不喜不悲,总算从这个不尊礼法的小子身上,看到了一丝丝耐人回味的气韵。

原本以为这个小子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小人,看来自己有些先入为主了。

屋外寒风凛冽彻骨,虽然没有刮起大风,但也使得树下的冰碴结了一大堆。只要用手轻轻触碰一下就会变得粉碎。小孩子最喜欢将这些冰碴嗦在嘴里,怕化了,可又耐不住寒意,只能用嘴灵活的缩进来又吞进去。

而屋内依旧是温暖如春,似是到了来年的春季,就在李郇三人的脚下,诺大的火盆带着红彤彤的火光置在地上。

李郇潮红的脸上此时变得更是温热,这是被气的。他气的是自己的无能无力,又一次的将先生给托入了事情中。

场间的气氛平静的异常,就像硝烟之后的战场,带着惶恐,又不似惶恐,李郇与李夫子跪在地上,而何横高高在上的坐在上首,冷眼相待着李郇。

“小小的年纪当不知天高地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本官如何行事需要你这个小子来教乎。”

“既然你说本官是个尸位素裹的昏官,那吗你说说神马才叫做官。。”

李郇看向何横似是再说你真的再开玩笑吗。这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啊。

他自然不好那样直白的去说。看做在上首正襟危坐的何横不似开玩笑。便回答道。

“哀民生之多艰。”

哀民生之多艰,并不完整,而完整的句子是,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这是收录在诗歌集中一首前朝词律。只能在背后哭泣抹泪,感叹民生的困苦不堪。由此而来的油然而发。

而这句话却被李郇只引用了后半句。

“有趣有趣。”

“朝廷对北疆的削爵,只是暂时性的搁置。对于你的遭遇本官在先生那里已经知晓事情的缘由。但此事不好办呢。”

“搁置,只是朝廷的妥协之策,同时也在保护这些侯爵。朝廷不可能因小失大而得罪与他们。不管你愿意不愿意,这都是无解。”

“那要是有解呢。”

话还没有说一半,就被李郇的声音给段。

“这是何意。”

“朝廷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那便用宰牛的刀就可。”

与先才意气风发,打抱不平的李郇相比,此时的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话中带着冷静。条理清晰的逐条说出了缘由。

“狗咬狗一嘴毛,既然如此大人何不用隔岸观火之策,用勋爵之谋对付侯爵。”

“走私。”

凤阳府靠近利州府衙,而在利州的北面直接与北部异族接壤。

异族不适农产,以畜牧为业,逐草而居,以半农半牧的形式活跃在北部边陲。甚至在一些人烟罕至的地方,大魏人与这些异族通婚,形成了一种新的种族绵延方式。

这就导致了商业的流通发展,而朝廷在明面上禁止通商,但阻止不了私下的商业流通。这就产生了走私。

北不边疆的走私恰恰掌握在这些侯爵勋爵的手上。这也是为神马朝廷不敢大动干戈的原因之一。

勋爵与侯爵都是朝廷名正言顺天下人人尽皆知承认的爵位。

但一字之差便是天差地别。

一个是凭军功获爵,一个是从先辈那里承袭而来的爵位。

而走私的八成却掌握在侯爵的手中。

这就为二者埋下了祸根。

何横听言琢磨了片刻眼前顿时一亮。此法可行。

“那这切入点当从何处始。”

“城阳侯。”

“城阳侯,当真不是说笑。”

何横刚才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念头,可刚高兴没几分钟就跌下了深渊。

我们现在要那城阳侯开刀,而你却要与城阳候私下里妥协。这前后的反差是在是太大了。

可接下来的话,就让何横有些拿不定主意来。

“自然,此事小子可与城阳侯相谈一番。”

看着李郇认真的模样。

“好,那本官就等你的消息了。”

“不过,小子还是有个不情之请,还望大人能够允之。

“何事。”

“大人可相邀城阳候否。”

城阳侯何许人也,岂是他一介升斗小民可以相邀的。

何横看出了他的为难便答应了他这无礼的要求。只因为对于城阳候此人他也是厌恶至极。

到了第二日的夜晚,夜色悄然无息而至,山阳不愧为凤阳府数一数二的上县。民丰务实,月色还未笼罩在天空之上时,山阳城中的老百姓们就已经开始了夜生活。

高高挂起的红灯鸳鸯高高的挂在楼檐之上。这也是醉仙楼的一绝。

李郇与何横李夫子还有一个人至中年的壮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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