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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寻找(二)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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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如今百姓的服饰,虽然与前朝整体的服饰有者异曲同工之处,但在色彩鲜艳的地方,大魏因为涤纶术的突破性的发展,使服饰从单调单一的色彩,到了如今有了质的改变。

李郇平日里在乡间没有见过如此艳丽的颜色,竟有些痴了。

同时也是想到了家中的母亲,不知这些衣服穿在娘亲的身上,该是如何景色。一手揣向衣袖中,摸到了那几个破碎的银角。

看来得赶快挣些银子才好。润儿的生辰也快到了。自己要不能在生辰那天堵住润儿的嘴,那以后自己就别想有安生日子。。

“姐姐,我不是来买成衣的,我今日前来只是想要打听一个人。”

“何人,”妇人在听到李郇的话后,看他不是来买衣衫的,不免有些失落起来。

不过自古士农工商,商之最贱,以至于他们这些小商贩子,通常在与客人发生矛盾的时候,总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即使有着很深的矛盾惊扰到了官府衙门,他们也是如此了事。只因为他们有钱,有银子,这种事要是摊上,不管谁对谁错,责任在谁,他们都只能交银子走人。

“李丽娘”

“谁?”妇人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身子不由的一停顿。

看着妇人如此大的反应,他在一次的重复了一遍阿姐的名讳。

“奥,不知道。没有见过这个人。”

“姐姐可在好好的想想,平日里阿姐做好的绣布,都是交付给绣楼,出售的。”

“公子说笑了,我张记绣楼虽在山阳这一亩八分地里不是独一家,但好歹也是叫的上名号的,你可去周围打听打听,多少大户人家的名贵小姐,公子哥,都是穿过我家的成衣哩。可不要说奴家说些不好意思的话,县尊大人的府上千金也是我张记绣楼的常客呢。”妇人在经过不经意的一顿之后,似乎是找到了宣泄口,拉着李郇的手就滔滔不绝的诉说起了张记绣楼的光辉历史来。

李郇也有些不甚烦恼起来,明显这妇人在叉开话题,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不善言辞的他,在经过妇人耳边一顿的狂空乱炸之后,寻了一个由头,便草草的离开了绣楼。

同时在离开绣楼的时候,请求妇人若是再一次的遇到阿姐,可寻来香满楼找他,必有重谢。

而在李郇离开之后,妇人似乎才喘息了一口。

城外无数流离失所又无家可归的的灾民,每天靠着官府的那口清澈见底的米汤,垂死挣扎着,而这些灾民中大多数是因为家中无法糊口,从遥远的他处流落在这里的。

可因为受灾百姓的人数过多的缘故,再加上官府衙门为了彰显朝廷威仪偶尔也会善发慈悲胸怀,让一些正处于稚龄中的孩童,散与城中乞讨为生。

此时的光秃秃的大街上人影稀疏的只有窜动的酒鬼,浪迹在在其中。

李郇一脸严肃的只身转过几道街角,在一处破旧不堪且到处布满蜘蛛网的屋子前落定。泥巴或者尿液制成的屋檐与墙皮。经过了风雨的重刷,原本光滑的表面此时已经到处挂满了划痕。似是在诉说这岁月的无情。

踏入空荡荡的屋子中,正有十来个孩童围着烧的红彤彤的一聚火堆。彼此依偎着,空气中充满着沉默,在他们的眼中完全没有孩童的那种无忧无虑的天真,与纯洁。

李郇一时之间尽然有些落寞,老天爷开开眼吧,看看你的儿女,过的是何种的残忍的生活,难道这些孩童天生就该行此刑法吗。

他在竭力心中呐喊者,可换来只有无声的沉默。他一个小小的乡下野小子,有何权势可以改变这一切的不公道。答案是肯定的。没有。唉罢了罢了。

他有些不忍心的从这些孩童中寻得一个机灵的,带着他原路返回至绣楼前。眼睛中带着平静,淡淡的望着随风摇曳的张记绣楼四个猩红大字。

不一会便见妇人鬼鬼祟祟的出了楼子,径直朝着城南而去,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像是有神马急事在身后无时无刻的催促着他,一转眼的功夫便没了踪影,他有些疑惑至极,为何这个妇人不去其他的地方偏偏会去城南,思虑片刻得不着要领,只好作罢,自己刚才已经在妇人的眼前露过面了,为了不打草惊蛇,而惊扰至妇人与其背后之人,所以他出此一策,寻得身旁的孩童,在耳边轻声嘱咐着,暗中跟着她。

待一切完毕之后,他才一脸担忧的回了香满楼,静候着孩童的消息。

这几日李郇的日子与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起起伏伏,先有鱼跳岗的斑斓大虫拦路,致使父亲受了重伤,后又经历了香满楼与他人的勾心斗角,身心俱疲之下,已经失眠了数日,好在就在昨日天色入夜不久的时候,昏迷多日的父亲已从昏睡中醒来。这无疑对于他来说是至今唯一算得上一件好事的事情。

李父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招呼着自己的郇丫子。看到自己平安无事的站到他的眼前,身上且没有受太大的伤,脸上不由得顿感欣慰起来。

不多时便又睡去,仿佛刚才的话语将他身上最后为数不多的气力给夺拉去。李郇见父亲这般心中不竟有些懊恼起来,一时无言之后,帮着父亲曳了曳被角,以免受了伤寒,那就得不偿失了。

到了第二日的清晨,他从厨房处接来热水,正在帮父亲认认真真擦拭全身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阵的敲门声,打开门去见是楼中的伙计,便问到。

“兄长,可有事情找小弟。”伙计一身精干且利落的打扮,十六七的年纪比他也是大不了多少,因为父亲这几日卧病在床的缘故,不免多打扰了几次,一来二去也就变的十分熟稔起来。

他左手供礼一番算作回应,到惹得伙计惊慌失措,手都不知道放置何处才好,士农工商自古以来就是阶级有别,而在外人看来,他也算的上是个半个书生。那吗伙计的惊慌失措也就变得十分合理。

“公子太客气了,不敢当不敢当,”伙计一番客气之后,似乎像是想到了神马。赶忙向着李郇。

说道,“门外有个小乞丐,说是找公子你。”

“可是个年岁不大的乞丐。”

“是哩。是哩。浑身臭烘烘的。”

“多谢兄长了,这就是来找我的。”伙计原本还打算在他的跟前好好的说道说道这些可恶且令人讨厌的乞丐的时候。被李郇的一句话给挡了回去。在伙计领走的时候他还从衣角中拿出几钱为数不多的散碎的铜板给了伙计。

伙计见李郇如此的大方,倒也没有太多的拒绝。顺手便放入到身上。笑嘻嘻的离开的屋子。

李郇有些心疼手中的银钱,这些钱还是从父亲的身上拿的,但到了此时却不得不为之,香满楼人来人往的人流使这里成为整个山阳的消息的集散地,而通常作为此间主人之一的伙计,更是如同千里眼顺风耳,在这里神马信息都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自己如今身处在这里,与伙计们搞好关系,是非常有必要的。

不一会伙计便带着乞丐来至他的房中,并在伙计准备离开的时候,嘱咐其烧至些饭食来端至房中。

他与父亲住在香满楼数日,此间的花费全都是马车主人家贴补的。而他从没有花费过一两银钱。倒不是他厚脸皮不懂得知恩图报,实在是口袋空空。反正欠了一大推的债务,索性也便破罐子破摔。待日后慢慢回偿就是。

做在椅子上的小乞丐,明显有些局促不安,四处张望着。

小乞丐名叫张狗儿,光州上庸县人士,如今双亲皆以双逝,独善其身之下,无以维持生计,只能作为流民流窜于周边州府靠着官府的接济,还有行偷窃之事,才以过活。而他就是看着张狗儿这手艺,才让他去暗中跟着那妇人。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瞧着眼前张狗儿神采奕奕的精神头,想来收货怕是不少。

“小子,你可有收获。”他满怀着忐忑的心情和颜悦色的问着眼前的小乞丐。

可换来的却是张狗儿无声的嘲讽与白眼。

他那双充满着灵气的眼睛,有意无意的锚着自己的钱袋。像是无形的诉说着神马。

李郇顺着张狗儿的眼神,脑中这才恍然大悟起来。那日自己去找寻跟踪妇人的乞丐的时候,自己不曾与他约定过事后的报酬,细细想来,这怕是小乞丐想要事后坐地起价。小小的年纪当真是心思缜密。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却不曾想到自己也不过是个懵懵懂懂的十二三岁的少年郎。虽说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早早的承担起家庭的重担,大魏律法中十五成丁,但他怎吗变都只是个不成丁口的少年。

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气味的李郇,在张狗儿的眼里他就是个只会坑蒙拐骗的骗子。

搞得李郇是大窘一片。

“小小的年纪怎吗如此的贪财,日后可如何是好。”他善意的恐吓了一下张狗儿。想要他知难而退,到了最后反而助长了张狗儿的怒火。似乎在心中诉说着,怎吗想赖账啊,做梦。

李郇这倒打一耙与调侃,终究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可就在这时安静如斯的屋子,突然一声像是被烈火煮沸的沸水,在扑通扑通的响个不停。这声音如同黑夜中的一闪亮光,显得是如此的突兀。

顺着来声,他的眼眸直扑扑的盯向张狗儿的腹,一脸的怪异,甚至不用脑子多想便其意自现。就在他想要说些神马的时候。

恰在此时,屋门被刚才离去的香满楼那个伙计敲响,紧接着从他的手中端着一碗香喷喷的片儿面。香气缭绕在整间屋子,让他早就吃过饭食的主,都有种饥渴难耐的感觉。

可片儿面刚被端放在桌案上,碗中的热气都还没有完全散开来,一双脏兮兮且满是伤痕的的手便顺势端起面碗,丝毫不顾及滚烫的汤水下口便狼吞虎咽起来,而在做其身旁的李郇如同透明人一样,张狗儿根本不把李郇这个主人家当做一回事。

看着张狗儿如狼似虎的吞食着,不大一会满满一碗的片儿面就见了低。不过此时他的思绪却飞到了他处,一时之间自己的脑中忽然想起了城外无数的流离失所且无家可归又饥肠辘辘的的流民来。

一脸的自嘲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古之圣贤们当真是高高在上,俯视着芸芸众生,可哪里能够体会到人间的喜怒哀乐,与艰苦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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