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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第2/2页)

一会儿后,宁昭暮动了下身体,声音有些暗哑;“我从小在凊祁市长大,为什么不回来?”

白天的喧闹融入夜晚中不见踪影,夜色沉沉,四周环境安静些下来,偶能听到风声,在玻璃上嬉闹。

“喝那么多酒不难受吗?干嘛要和人比酒?”

宁昭暮半阖着眼:“我乐意。”

阮雨知咬了下唇,莫名的气恼:“要是输了,你真的要跟她睡吗?”

宁昭暮转过身,瞅她眼。

安静的空气打破阮雨知内心的平和,对方的不发一言惹皱了她心中的湖水,她指甲盖被捏到泛起苍白。

腰身微微弯下,她用一种极其丰满的情绪,对上宁昭暮的眼眸。

宁昭暮缓慢的开合眼皮:“我不会输。”

“你怎么就知道你不会输?你又不认识那个女人。”

“是,是我冲动,你就这么认为好了。”宁昭暮别开脑袋:“以前冲动现在还是冲动……”她苦笑着,语气中不知道在感慨什么。

阮雨知一愣。

“可你又为什么……”宁昭暮掀起眼皮,看向她:“为什么每次我一遇到什么事情,总能碰到你呢?在医院也是这样。”

“那次去医院只是因为我的母亲。”阮雨知说。

宁昭暮撇了眼那床从医院带回来的毯子,垂下眼帘:“你一点都不实诚。”

一点都不实诚。

这点怪她,怪她以前教阮雨知躲开秦华黎偷偷出来,现在也学会了“骗”她。

外套领子歪斜,卡在喉咙处极其难受,宁昭暮随意扒几下,将外套往旁边一扔,掉在了地上。

阮雨知捡起放好,又见宁昭暮用毯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她目光默然几秒,而后走到一侧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撑着脑袋,看着睡在沙发上的女人。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外面一片沉静。

阮雨知撑着脑袋打瞌睡,眼皮犯困往下掉,突然听到宁昭暮喊了一声“知知”。

如此亲昵的称呼,只在以前存在过,阮雨知以为自己听错了,陡然睁开眼,站起,几步走到宁昭暮旁边,看到对方身上的毯子掉下来一半,她弯腰,弄起盖到宁昭暮的身上。宁昭暮醒来,去上厕所,然后又倒回去沙发躺着,浑身无力,短短一个小时,已经吐过好几次,就这种情况,阮雨知不太放心离开。

在最后一次吐完,宁昭暮浑身力气都像是被抽干了一样,顾不得洗手间地板的潮湿,就瘫坐了下去。阮雨知在她面前蹲下,用纸巾轻柔的擦过她的唇角。

她不想让阮雨知看自己喝多了酒后的狼狈,因而当阮雨知再次伸过手时,她躲开,原本松松绑着低马尾的长发已经散了,发丝遮挡住她的侧颜。

阮雨知缩回手:“地板凉,别坐太久。”

曾有好几年的狼狈,比喝醉酒不知道糟糕几百倍几千倍,备受精神折磨的同时,自尊心也得到了摧毁。

那是阮雨知最不想提起的几年。

低落时最后一丝的体面,可能是成年人最后一点的倔强。

她出去,费了些时间,从卧室找到一件宁昭暮的睡衣,而后给对方放到了洗手间,再是替她关上了门,让对方收拾自己。

凉意透过衣物浸润肌肤,宁昭暮扶着墙壁站起,手肘不小心碰到旁边的按钮,花洒里的水尽数喷洒下来,从头浇到尾。

再出来时已经是二十多分钟后的事情。

宁昭暮身上就只套了件薄薄的长袖睡裙,浑身清爽了许多。

走近,阮雨知已经不怎么能闻到宁昭暮身上的酒味,只有一阵薄荷的清香从对方嘴里散发出来。

她去找吹风机给宁昭暮吹头发,宁昭暮扶着额头,脑袋还是昏沉得要命。

吹风机声停下,阮雨知把线收好,放回原来的地方。

她转过身,宁昭暮已经站起,身体歪斜的倚靠在梳妆台旁,拿着梳子的手停顿在发梢中间,而后顺着梳了下来,就这么随便梳了两下,她就扔下梳子不梳了,侧边发梢还是凌乱的,几绺头发更是跑进了衣领里。

阮雨知视线降低,心想刚才应该给她拿内衣内裤的,但是她找不到宁昭暮的内衣内裤放在哪里。

她几步过去,抬手替宁昭暮将滑进衣领的头发拨出来。

对方从倚靠着的地方起来,距离一下缩小了一点,她手指停顿在宁昭暮的衣领处。

“你要是……”阮雨知话还没说完,对方伸手拥抱住了她。

一种久违的熟悉感浮上心头,阮雨知身体不免被体内涌出的情绪而冲撞得抖了下,而后小心翼翼的抬起手,轻轻的,又紧紧的,回抱住了对方。

而宁昭暮好像就只是想要睡觉一样,抱住她后将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挂在了她的身上,阮雨知往后趔趄了几步,脚跟挡到床脚,与之一同坠到了床上。

“好难受……”宁昭暮皱着眉头,将脸埋进被子里。

阮雨知支起脑袋,跪在她身两侧,弯下腰,指腹轻轻的替她揉着太阳穴。

对方眼睛似睁非睁的看着她,而后翻了个身,转而抱住了被子睡觉。

阮雨知伸手,想扯出一点被子盖到她身上,轻轻一拉,宁昭暮又翻了个身,有点委屈:“你干嘛?”

“这么睡容易着凉。”

阮雨知将被子给她盖到另外一边摊开的手臂,弯腰时手肘撑在床上,眸光经过宁昭暮紧皱着的眉头。

她抬起指腹,轻轻的为对方抚平,渐而往下,距离在被拉近的同时,对方的气息同样清晰的被感受到。

鼻尖在即将要触碰上之际,阮雨知停顿了几秒,最后往上移了一段,将吻落在对方阖着的双眼上。

宁昭暮睫毛微微颤动,眼皮疲软的开了个缝隙,再是软绵绵的伸手圈住了她的脖子,阮雨知顺着对方的力度侧身躺了下去,宁昭暮抱住她,将脑袋埋进她的颈窝,不多片刻,人就已经安静的睡去。

手机被放在客厅,阮雨知听见好像有铃声在响,但她不舍推开宁昭暮,因而便没去管。

半夜,阮雨知听到宁昭暮在喊着“知知”两个字。

那是宁昭暮以前,在还没有分手之前,喊的阮雨知的亲昵小名。当时宁昭暮问她,你妈妈喊你小名叫什么?阮雨知回答,妈妈就只是喊她名字的最后两个字,于是宁昭暮便拿她最后一字当叠音取了个小名。

阮雨知抬手,顺了顺她的头发,对方睡得不是很安稳,在说着呓语:“不会,我怎么会讨厌你……”

她一顿,想起先前在茶馆门口,她问宁昭暮会不会讨厌自己的这个问题。

对方的身体温软,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与人这般亲密接触。

这样温情的时刻总是不多的,而她很珍惜,因而,一夜都不舍睡去。只在天快要亮时,迷迷糊糊的闭了下眼。

明亮的光线破开云层涌出来。

阮雨知在醒来后几秒,宁昭暮也睁开了眼睛。

两人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阮雨知先下床,宁昭暮坐在床上缓了大半个小时,才出去,到客厅,阮雨知已经去外面买好早餐回来了。

她把早餐放在桌上,视线掠过宁昭暮一眼,半低垂下眼睫:“记得吃早餐,我回去了。”

宁昭暮看着她的背影,站在原地没动。

对方回头,忽然问:“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我……”宁昭暮喉咙连续滑动了好几下:“不记得。”

阮雨知眸里闪过失落,指甲都要掐进肉里去。

昨晚明明是宁昭暮主动抱她的,她还以为……算了,本不该抱什么期待的。

她覆盖下睫毛,遮住情绪,迅速换鞋。

宁昭暮几步过来,拉了下她的手臂:“开玩笑的,我记得,别生气。”

下意识的说完这句话,宁昭暮抿了下唇。

这话带有点哄的意味,阮雨知刚才失落空缺的心,一下子好像就被什么给填满了。

仿佛回到了以前,仿佛她们之间没有那十多年的隔阂。

手臂被松开,阮雨知转头看她,眸子釉着一层水光。

门铃在这个时候响了好几声。

宁昭暮心想大早上的谁啊,阮雨知已经过去开门。

“昭……”郁桉顿了下,改口:“雨知姐。”

阮听时站在郁桉的旁边:“姐,你怎么在这里?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都没接?”

“那个……”阮雨知看了眼自己的手机:“我没听到,刚想着等会回拨回去。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还一起来找宁昭暮呢?这个点卡得是不是有点太准了?她正要离开呢。

“你昨晚不回去,也没告诉家里一声,妈不知道你去哪里了,打电话给你你也没接,担心你出事,所以就打给了我。”阮听时回答。

郁桉歪了下头,活力满满的冲里面的宁昭暮打招呼:“嗨,昭暮姐,早上好啊!”

宁昭暮:“……”

她心说,我一点都不好。

宁昭暮挽挽头发,走过来。

郁桉扬了下手机:“昭暮姐,我昨天打电话给你,你手机关机了。今早打了好几个给你,也是关机状态。”

“啊。”宁昭暮去找手机,发现手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没电自动关机了。

昨晚喝多了,压根就没去管这个。

“你打电话给我干嘛?”宁昭暮边去找充电线,边朝郁桉说。

郁桉回答:“因为雨知姐电话一直没人接。”

而后郁桉还凑到阮听时耳边低声说:“我说什么来着,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两人的电话同时都打不通,指定是在一起,我就说直接来昭暮姐家里找人准没错。”

阮听时刮了下她鼻尖:“瞧把你给得意的。”

阮雨知:“……”

宁昭暮:“……”

“昭暮姐,你家里买了早餐啊。”郁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们赶着来,都没吃早餐……”

宁昭暮让她们进来,阮雨知都已经换好鞋要离开了,被阮听时拉进来吃完早餐再走。

宁昭暮把早餐拆开,算了算,四个人好像够吃。

幸好不是让她一个人解决,不然指定得吃到晚上。阮雨知买那么多早餐给她,是觉得她昨晚吐酒吐得太辛苦,从而犒劳她的吧?

有点凉了,于是宁昭暮拎着去厨房热一下。

阮雨知去阳台给家里人回电话,郁桉三两步跨到厨房,到宁昭暮身边,故作帮忙的样子来套话:“昭暮姐,雨知姐为什么在你家里?”

宁昭暮:“……”

“你不是都猜出来了吗?”

“我怕我猜得不准。”

宁昭暮瞅她一眼:“我看你猜得挺准的,找阮雨知直接找到我家里来了。”

“……”郁桉清了清喉咙:“可是,昭暮姐你之前不是说,好马不吃回头草吗?你果然不是一匹好马。”

宁昭暮轻笑:“不是你说我是野马的吗?”

郁桉:“……”

“你当初当着雨知姐和她母亲的面亲口说的,绝对不可能和雨知姐旧情复燃……”

“你也知道我是当着秦华黎的面说的啊。”

“啊?这话什么意思?”郁桉眨了下睫。

宁昭暮不作回答。

郁桉靠在流理台边,理着思绪:“难不成你是故意这么说……啊,你故意……!”

她恍然大悟。

四年前秦华黎都不同意她和阮听时在一起,更别提会让阮雨知与宁昭暮旧情复燃这种事情发生了。

那会秦华黎对这方面极其敏感,怕就怕在秦华黎会因为看到宁昭暮回来凊祁市,从而产生戒备心理,这样一来阮雨知可能又会被秦华黎各种严格管着。

宁昭暮是见识过秦华黎的偏执的,不想给阮雨知造成麻烦,所以才对外这么说,让秦华黎相信她和阮雨知不再可能,从而不要再给阮雨知施压。

“所以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雨知姐啊!”郁桉错愕的微微张着嘴:“我居然也被你给忽悠了。”

“忽悠什么?”阮听时曲着手指敲了下玻璃门:“早餐热了都快二十分钟了,还没热好?”

“啊对对对,早餐。”郁桉离得近,先把微波炉给关掉了。

阮雨知站在玻璃门外,目光漾漾的朝宁昭暮身上看。

宁昭暮若无其事的别开眼。

吃个早餐不需要多久,吃完后郁桉和阮听时就先回去了。

宁昭暮说:“你们两人就只是来蹭顿早餐的吧?”

郁桉回答:“谁说的,我们是来送温暖的。”

宁昭暮:“……”

两人走后,阮雨知也离开了。

剩宁昭暮一个人,她往地毯上一坐,目光虚虚的盯着空气某处。

关于那次喝酒之后,宁昭暮又去了几次找老中医开中药调理。

在听到宁昭暮跟人比酒后,老医生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老中医:“就你这样,一边糟蹋健康,一边调养,永远都不可能调养得好。”

宁昭暮:“也不算完全糟蹋健康吧,我吐完酒后的几天里,胃口变得比之前都更加要好。”

老中医:“……”

宁昭暮:“活力四射的,感觉我能一口气爬完一座山。”

老中医:“……”

老中医低头拨弄药材:“确实,你去爬爬山也好。”

“……可别。”宁昭暮笑:“我就说说。”

橙子是那种过个马路去对面买早餐都觉得远的人,俗话说好姐妹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爬山这事自然是要叫上对方。橙子在微信消息里看到爬山两个字,当场发了个翻白眼的表情过去,表示,谁爱去谁去,老娘才不去。

宁昭暮了解她,微信上是劝不动对方的,得当面劝。

于是她来到了随缘吧门口,这还没进去呢,就看到了棕发女人和阮雨知站在路旁。

这竟然对阮雨知还不死心呢?

爬山这事就这么被宁昭暮在短短的时间里给抛弃掉了,而后她径直走过去打招呼,随后非常会找位置的站到了棕发女人和阮雨知的中间,活生生将棕发女人和阮雨知隔开。

棕发女人挺喜欢和宁昭暮这种性格的人交朋友的,但是宁昭暮一而再再而三阻断她的爱情之路是什么意思?

棕发女人眼里含着并不真切的笑:“姐姐,你这样我会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

阮雨知听后看了宁昭暮一眼,宁昭暮笑得没心没肺,而后又在顷刻间收敛起笑容,表情有点阴晴不定变化莫测的,随后她眸光在阮雨知脸上轻点过,朝棕发女人说了声“拜~”,便转身往酒吧里走去。

见状,阮雨知跟了上去。

差不多在她要踏进酒吧门口那一刻,阮雨知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臂:“你怎么了?怎么又要去喝酒?”

“去酒吧就一定是去喝酒吗?”

“不然它为什么要叫作酒吧?

“……”

旁边经过几个喝醉酒的男人,醉醺醺的冲她们笑。

阮雨知皱了下眉,拉着她离开这个地方。

到车上坐着,阮雨知还没来得及说话宁昭暮就先开口了:“你说我,那你呢?”

“我只是刚好路过酒吧。”阮雨知回答。

宁昭暮心说,路过着路过着就下来和别人聊天了?接下来是不是要跟着一起进去酒吧?

她朝阮雨知只是轻笑了下,没再说些什么,推开车门要下去。

“你去干什么?”

“那我坐在你车上干什么?”

阮雨知只好实话实说:“我来酒吧门口是来找你的。”

宁昭暮转过眸:“你找我为什么要来酒吧?不能是在小区吗?”

阮雨知又不是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来酒吧碰见你的概率更大一些。”阮雨知回答。

宁昭暮颤了下睫毛,心想自己来酒吧的次数真的有那么频繁吗?

但是她有很多次真的只是来找橙子玩而已,并非来喝酒的。

“你能尽量别喝那么多酒吗?”

宁昭暮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阮雨知喉咙滑动:“要是不能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对方鼻音里带出一点细碎的轻哼,而后把安全带系好:“你来找我干什么?”

阮雨知启动车子,没回答她。

风从车窗缝隙里涌进来,宁昭暮目光偏转去看她,张了张嘴,最后也没发出任何一个音。

一路到东临小区停下,阮雨知遥遥望着前面散发着一层光晕的路灯:“早点回去休息。”

宁昭暮内心噗的一下:“你来找我就是为了在酒吧门口堵我,然后把我送回来?”

没想到这人还真的点头“嗯”了一声。

“好吧。”宁昭暮正欲去推开车门。

阮雨知突然说话:“你知道你那天喝完酒睡着后喊了好几次知知吗?”

宁昭暮背影一顿。

阮雨知搭在方向盘上的手骤然紧了几分:“如果,如果我都能出现在你的梦里,那在现实中,我们可不可以……再试一次呢?”

最后一个字低得都快没音了。

说完后,空气都陷入了沉默。

阮雨知跟着宁昭暮上楼。

到卧室,宁昭暮拿了件睡衣给阮雨知去浴室洗澡。

再是等她洗完出来后,阮雨知站在阳台打电话给家里人那边,说今晚不回去了。

挂断电话,转身,触碰到上宁昭暮的目光。

她半低下睫毛,而后抬起,往沙发上规规矩矩的坐下。

宁昭暮走到她旁边,伸手去撸起她袖子。

雪白的肌肤上有好几道痕迹触目惊心,经年累月,疤痕已经痊愈,但可能是因为上面划了不止一次,所以留下了印记。

阮雨知看到她在看什么后,立马缩回了手,紧接着把袖子扯了下来遮住。

宁昭暮手一空,眸光凝在空气某处,顿了好几秒。

而后,她弯腰,想去看阮雨知另外一只手,阮雨知没给她看:“别看了。”

“不能给我看吗?”宁昭暮问。

阮雨知咬了下唇:“不好看的。”

“可我想看。”

她想看看,她不在阮雨知身边的那几年,阮雨知身上所发生的事。

宁昭暮去挽她另外一只手臂的袖子时,阮雨知没再躲。

上面和另外一只手臂一样,都是同样的惨不忍睹。上面的痕迹都不是分开的,而是层层叠叠的,就像是那种旧伤还没好又添新伤,循环反复,由此留下了一生难以磨灭的印记。

这些伤疤一点点的刻入宁昭暮的眼里,犹如许多根尖锐的针刺穿瞳孔,她沉默了很久很久。

她目光往下,半蹲了下去,而后掀开阮雨知的睡裙。

阮雨知伸手按着她的手腕,宁昭暮抬眼,眼里情绪变得很柔,是一种心疼的柔,阮雨知松开,她撩起布料,腿上又是一片层层叠叠的痕迹几乎要让宁昭暮窒息。

那几年,到底是什么样的痛苦,才能让她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伤害自己来得到解脱,她又是,如何艰难的熬过那几年的,又是如何一次次在生与死之间做斗争的。

宁昭暮不敢去细想。

阮雨知喉咙滚动,想说,没事的,都已经好了。

便感觉到腿上落了几滴滚烫,在她肌肤上晕染开来。

她怔住,眸光下撇,看到宁昭暮湿润颤动的睫。

对方微微低头,温软的唇,在疤痕上落下绵长的一吻。

阮雨知条件反射性的抖了下,而后,渐渐的,陷入那一片润海之中。

到卧室,宁昭暮双膝跪在她身旁两侧,一点点的,掀开衣物,去数她身上多处的伤痕。

阮雨知眸子沾染着水光,伸手搂住了宁昭暮的脖子:“我们和好好不好?”

她声音哽咽了下,像是随时都要哭出来似的:“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宁昭暮去吻她的眼角,去吻她的每一处伤痕。

“好。”她心痛的说:“你答应我,再也不要伤害自己了好吗?”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阮雨知将脸埋在她的颈窝。

对方的泪水流淌过她的锁骨,灼进心骨。

早晨,帘子被风吹开一角,光线鱼贯而入到床边。

乌黑的长发掩藏住半边雪白,阮雨知将身体往宁昭暮怀里靠,她问:“你后悔认识我吗?”

如果有重来,当年在酒吧,你还会不会,选择朝我的方向走来。

宁昭暮不假思索的摇头:“不后悔。”

如果再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选择。

因为,那是她想要爱一生的人。

【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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