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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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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翻窗沿而过,扬动额前发梢。

眼睛眨颤的瞬间,灯光好似也跟着那么曳了下。

垂下眼帘,看清自己抓的是什么,宁昭暮缓缓松开了手指。

阮雨知蜷了下指尖,缩了回来。

外套从宁昭暮身上彻底滑到了榻榻米上,她手指穿过发丝,神色还有点茫然:“我……我去上个厕所。”

她站起来,因为保持着一个姿势太久,起的时候腿发麻,踉跄了一下。

阮雨知作出想扶她的趋势,最后还是按压了下自己的动作。

竹帘发出沙沙的响声。

薄纱被带动飘扬了起来,重新垂落下时,对方已经出去。

宁昭暮进洗手间洗了一把脸,让自己清醒一点。

鬓边的发丝被沾湿,贴着肌肤。

大厅里放置着迷你型假山景观,流水经过长半竹筒,汇聚小石那儿,紧接循环往复,发出潺潺声音。

阮雨知于一张摆放着各种茶具的木桌前坐着,见她出来,睫毛动了下:“要是困了就早点回去休息。”

站定一会儿,宁昭暮瞅眼外面,视线重新回到阮雨知身上,唇角扯了下,半天喉咙才吐出一句话:“干嘛关心我?”

阮雨知端着茶杯的手一抖。

心底如茶水暴露在灯光下而泛起银色的光泽涟漪,阵阵不能平。

她淡定的喝完一口茶水,放下,半掀起眼皮,看着宁昭暮旁边的绿植:“换做其他人我也会这么说的。”

目光移动到宁昭暮身上只一瞬,又看向了外面:“因为,很晚了。”

“我不是说这个。”宁昭暮手肘搭靠在旁边的台子上。

阮雨知半垂眸:“那你说什么?”

她缓缓转开目光:“没什么了。”

视线寻了一圈,而后去包厢拿包。

竹帘的沙沙响声重复了两次。

宁昭暮从她面前经过:“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人影到门口,阮雨知突然从椅子上站起来:“宁昭暮。”

宁昭暮在最后一格台阶停下。

茶馆屋檐的阴影压在她的肩膀上,藏住了表情的波动。

阮雨知手指紧捏着放在桌上的茶杯,呼出一口气,才开口:“你会觉得我很讨厌吗?”

会因为我出现在你的面前,会因为不愿看到我,而讨厌吗?

对方背影未动。

地上的影子因为风吹过竹风铃而涌动了几下。

宁昭暮敛起多余的情绪,手指捏了下包,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脚步踏下最后一格阶梯,她往停车的方向走去,背影逐渐从阮雨知眼前消失。

阮雨知重新坐下,眸光暗沉下一截。

几天后,宁昭暮又去了酒吧。

橙子打趣她:“呦呦呦,不是要修身养性?不去茶馆啦?”

宁昭暮撇她一眼,直挺了下腰背,披肩从她身上顺滑的溜下来,她另外一只手从侧边接住,堆叠放到了腿上。就这么一个动作,吸引了几个男生看过来。

橙子往那边一扫,几位男生收回了视线。

她调侃:“不亏是我们队里当年的台柱子,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这么有魅力。”

“什么叫做一大把年纪!”宁昭暮曲着手指,扣了扣桌面,对她的用词感到极其的不满。

一旁的调酒师插话:“橙姐,女人呢,过了十八岁,永远都是十八。”

宁昭暮掀唇:“瞧瞧,还是阿张会说话。”

“是是是。”橙子就是想给她找不痛快,谁让上次宁昭暮把她骗去游乐场玩大摆锤。

“宝,咱们是不是该操心操心养老院的事情?”

宁昭暮:“……”

她托着腮,另外一只手的腕部垂着:“橙子,首先,我十八,其次,我十八。”

阿张:“不过宁姐,你性冷淡,橙姐她不婚主义,你们两人可以凑合过个日子。”

“谁要跟她凑合过日子。”宁昭暮说。

橙子接话:“我还不想跟你凑合过日子呢。”

“等会。”宁昭暮盯着阿张:“你说谁性冷淡?”

阿张无辜的眨眨眼:“宁姐……我认识你好多年了……你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无论男生女生你都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

宁昭暮:“……”

橙子在一旁笑得腰都弯了,拇指朝宁昭暮的方向指:“你看看她这张脸,长得像性冷淡吗?”

宁昭暮配合的往后撩了下头发。

阿张:“……”

阮雨知从酒吧门口经过,脚步越放越慢,最后停顿了下来。

她眸里映着招牌上彩色的光,闪曳几分。

而后正要动脚步,迎面走来一位棕色头发的女人,一只手拿着包一只手在接电话,经过时不小心与她轻轻的相撞了下,女人手里拿着的包由此掉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两人几乎是同时说。

棕发女人看了她几秒,露出个艳丽的笑容。

阮雨知正想帮她捡起包,棕发女人已经弯腰,拍了下包的灰尘。

她蜷了下手指,绕过女人打算离开,女人回头喊她:“今晚这家酒吧有表演,你不进去看看吗?”

阮雨知侧眸,女人走到她旁边。

对方妆容画得极浓艳,大眼睛厚嘴唇,是很性感的美,眼底和眼角周围落着闪闪的亮片,看着是打扮好要去参加什么表演一样,整个人美丽又闪烁。

“我看你心情好像不是很好。进去看看吧,放松一下。”

阮雨知红唇微动,刚要说些什么。

女人引着她往里走:“我也会在台上。你就来捧个场嘛。”

离台子较近的卡座上坐下,棕发女人拿来酒杯:“没有什么烦恼是一杯酒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杯酒,三杯酒,四杯酒……”

阮雨知视线从周围掠过一圈,半垂下眼睫,目光落在酒杯边缘:“我心情不好这么明显吗?”

“都写在脸上了。”棕发女人说。

阮雨知抬眼:“会吗?”

女人轻笑:“因为我看你不笑。”

“不笑就是心情不好?”阮雨知睫毛颤颤。

“那我开玩笑的。”女人手机收到消息,站起,跟阮雨知说:“我得先去后台,等结束后我再来找你喝酒。”

音乐声响起,滚动进耳膜,一阵一阵的。

dj在台上带动下面气氛活跃。

宁昭暮手里捏着酒杯,撑着下巴盯着里面漾动的液体,晃了半天也没喝。

最后她放下,打了个哈欠,跟橙子说:“我差不多回去了。”

“今晚有表演,你不看完再走?”

“没什么好看的。”宁昭暮还想说些什么,第一个音还没发出,就被一阵尖叫声给覆盖了过去。

一阵热浪过去。

阿张跟橙子说:“你看她有没有一点宁姐以前的风采?”

宁昭暮都打算走人了,临走前下意识往台子方向看了眼。

位于台子中央,最耀眼的存在,女人正好往某个方向抛了个媚眼。

宁昭暮下意识侧了下头,半眯着眼,往客人卡座区域扫视了一圈。眸光越过浑浊的光线,落在台子侧边某处卡座,一位安静的女人身上,眉头顿然就皱了下。

面前的酒原本是怎么样现在还是怎么样,阮雨知连酒杯碰都没碰,只是盯着里面液体的流光溢彩看。

忽而被台上的喧闹转移视线,在她抬起眼的一瞬,棕发女人不知为何就往她这个方向抛了个媚眼,她放在腿上的手指动了下,没自大到认为棕发女人就是故意抛媚眼给她看的——因为这个方向又不止她一个人。

她掀起眼皮看着台上,眸里被映得五光十色。她有片刻的恍惚,脑海里浮现出十多年前第一次碰到宁昭暮,也是这般喧闹,连空气都仿佛在跃动的场景。

吧台旁。

橙子回答得很敷衍:“可能或许有一点吧。”

却连看都没看台上一眼,只是低头回复手机消息。

宁昭暮聚拢着目光,默默的望过去,看到阮雨知眼睛一直盯着台上,她眼里的笑意逐渐消失了个干净。

“宁姐,你不是要回去吗?”阿张问。

宁昭暮扯了下嘴角,而后往卡座那边走去。

一种几乎是冷笑的表情映入阿张的眸子里。

他有点讪讪的挠挠头,刚才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找了个光线没有那么明亮的角落坐下,与阮雨知位置隔着一颗假树,上面塑料叶子被放射灯入侵,漏出许多阴影扑在宁昭暮半边脸上。

阮雨知是背对着她坐的,所以一点儿都未察觉。

宁昭暮一条腿搭在另外一条腿上,从桌上捞起一颗青提放入口中吃着。

从舞台上下来,棕发女人来找阮雨知,看到桌上的一瓶酒还是一瓶酒,半点未动,她笑:“你不喝酒呀姐姐?”

最后“姐姐”两个字刻意缓了点音,加上音乐声戛然而止,听起来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宁昭暮啥都没听清,就听到那个女人喊的“姐姐”两个娇娇的音,一瞬间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阮雨知也觉得对方的语气有点怪怪的。

没等她回答,棕发女人又跟她讲起自己前任的事情,一下连喝了好几杯。

她抿了下唇,

之前在茶馆,她问宁昭暮那个问题,宁昭暮没给她回答。

心里堵着一口气。

听女人讲述和前任的爱而不得。她心里好像被什么叮了一样。

喝醉是什么感觉,她活那么大都没体会过。

以前她会喝一点点酒,但喝得不多,纯粹只是为了应酬,却都控制在不会醉的范围里,再之后,她生病,便滴酒不沾了。

“我们来喝酒。”棕发女人起身,走到阮雨知的旁边,手指搭在她的肩膀上,弯下腰,将一杯酒递到她的面前。

阮雨知抬眼,沉静的撇了眼女人。

刚才还一副伤心的样子,现在又恢复了明朗,阮雨知觉得她是有目的性的奔着自己而来的。

她接过酒杯,没喝,而是往桌上放下,正要开口拒绝离开,嘴巴张了张,声音都还没发出,一道女声自旁边由远及近,“妹妹,怎么一个人喝酒?”

论搭讪功夫宁昭暮最是擅长了,她端着酒杯,走到棕发女人旁边坐下,而后撇了眼对面的阮雨知:“哦,原来不是一个人。”

阮雨知:“……”

宁昭暮从桌上捏起一颗青提,说着就往棕发女人嘴里喂:“啊——”

声音轻轻柔柔的,让人都没法拒绝,因而棕发女人想说的话又被堵了进去。

咽下青提,没等棕发女人再次说话,宁昭暮又把酒瓶放到她的面前:“来,我陪你喝。”

棕发女人对她打扰到自己搭讪阮雨知感到十分的不满,一时被激得来了兴趣想要故意捉弄对方:“姐姐你要是喝不过我,你就得让我睡。敢不敢?”

宁昭暮都知道她如果说不的话,女人下一句会说什么了。

无非就是让她离开,还给对方和阮雨知单独相处的机会。

她现在和阮雨知连朋友都算不上,有什么理由干涉阮雨知的社交圈,人家阮雨知都还没说要离开呢,她又有什么理由让阮雨知远离眼前这个棕发女人。

一切都本不该管的,跟她无关的。

至少,棕发女人还能用陌生人的身份与阮雨知搭讪,而她身为前任不能。

因而,她只能装作阮雨知的事情跟她无关的样子,自我哄骗着,只是来找棕发女人喝酒,并不是因为别的。

这话听得阮雨知眼皮一跳,现在酒吧里都是玩的那么大的吗?

她看了眼宁昭暮,喉咙滑动。

宁昭暮一笑:“妹妹,论喝酒,目前还没碰到能喝得过我的人。”

“诶,姐姐。”棕发女人凑到宁昭暮身边,眼睛眯起个俏丽的弧度:“说不定,今天就遇到对手了呢。”

“行。”宁昭暮答应了。

阮雨知心里咯噔几下。

心中情感略有些复杂。

她并不想让宁昭暮跟人家赌这种事情,玩笑开得有点大,但是联想到自己和宁昭暮的关系,好像没权利阻止宁昭暮要干什么,因而手指抓了下布料,心中缭绕着阵阵不舒服。

“不准反悔。”棕发女人说完朝阮雨知看:“你给我们当证人吧。”

阮雨知:“……”

喝酒比赛于是就这么开始了。

阮雨知虽然知道宁昭暮酒量好,但是眼前这位棕发女人看着酒量也不会差的样子,而且,对方眼中很是自信,像是有十足的把握能赢得过宁昭暮。

她心不由得紧张起来。

酒瓶的底部碰到大理石桌面,发出脆脆的一声响动。杯中溢出些许溅到几滴在桌面上。两人很客气的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连着喝完满满的五杯。

宁昭暮喊服务生抱来一大箱啤酒,盖子被她轻而易举推掉,将其中一瓶放到了棕发女人面前:“直接用瓶子,更快。”

她想速战速决,不想继续在这里耗。

棕发女人见她一套娴熟的动作,眼睛微眨:“姐姐一看就是酒吧常客啊。”

宁昭暮只是一笑,直接拿起酒瓶喝了起来,棕发女人也不甘示弱,两人喝得几乎是不分上下。

到后面两人也就没心思聊天了。

空气里散发着酒精的味道,钻入阮雨知的鼻腔里。

她默默的关注着宁昭暮,被酒水沾湿的红唇,于灯光的照射下更加明亮。

内心不自觉担忧起来,喝这么多真的不会有事吗?

很快,桌子另外一边堆满了空酒瓶子。

棕发女人不禁扶着额头。

“妹妹,是不行了吗?”宁昭暮巧笑嫣然。

棕发女人伸手握住瓶身:“谁说我不行的,我还没醉呢,再来。”

台子上的音乐声再次舞动起来,各种声音一层覆盖过一层,变得嘈杂且混沌。

服务生又抱来了一大箱,阮雨知眉头皱了下。

她看着宁昭暮的侧脸,到嘴边的话徘徊半天,最后只化为一声轻叹。

棕发女人眼里起初是盛满了自信,喝到后面已经转化为一种执念,因而硬是撑着,到最后被醉意填满。两人原本是站着的,现在则是变为坐着,最后棕发女人往沙发上躺了下去,摆着手:“行行行,我算你赢。”

宁昭暮握着瓶口,往桌上一立:“赢就是赢,没有什么算赢。”

“你赢了你赢了,不喝了。”棕发女人醉醺醺的扬手:“我……我……我交定你这个朋友了。我们,来,加个微信。”

棕发女人想要去拿手机,却抱着自己的包盯了半天。

宁昭暮往下坐,歪歪斜斜的像是随时要倒,阮雨知下意识伸手过去,对方最终稳稳的落在沙发上,她悬在半空中的手指动了动,微蜷了下,缩了回来。

喝了这么多,宁昭暮胃里也不怎么好受,翻找了半天,最后还是阮雨知从桌上把手机拿给她,她反应滞了几秒,接过,而后打电话让橙子过来。

橙子过来看到满桌的狼藉,再是看到沙发上醉成一团泥的棕发女人,视线滑过阮雨知,最后落在同样醉醺醺的宁昭暮身上,微微张着嘴,有点无奈摇了摇头。

十九二十岁那会意气风华,争强好胜,以酒赛高低,非要争个上下。

可十多年过去了,宁昭暮心性被磨平,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不服输的倔强女孩,人生的沧途,掏空体内的青春,灌入云淡风轻的活水,涓涓不息。

因而橙子极其惊讶,宁昭暮怎么又跟人比酒。

她看眼阮雨知,顿时好像明白了些什么。

二十出头的年纪比酒,是为了自己,为了面子;三十多岁的年纪比酒,便再也不是为了自己,亦无关乎于面子。

“她喝醉了,关照一下,联系一下她的朋友。”宁昭暮往棕发女人身上轻抬下巴。

橙子撇了眼沙发,而后转回眸光:“那你呢?”

“我还没完全醉呢。”宁昭暮摆手。

橙子叨叨的:“说什么要回家睡美容觉,这回着回着又跑来喝酒了你真的是。”

棕发女人从沙发上支棱起脑袋:“想上洗手间。”

她拉着橙子:“洗手间在哪里?”

“瞧瞧,这喝得,方向都不分了。”橙子扶着站起来软绵绵的女人:“你有朋友在这家酒吧吗?你手机呢,我帮你打电话。”

临走前,橙子还是放心不下宁昭暮,于是跟阮雨知说:“麻烦你了,送她回去,我在酒吧还有事,离不开。”

阮雨知点点头。

宁昭暮站起来,往酒吧外走去。

她酒量确实非常好,喝那么多还能找到出口,就是脚步有点虚浮,眼皮有点沉,脑袋有些飘,很想原地躺下睡觉。

外头清凉的风吹到身上,宁昭暮打了个哆嗦。

阮雨知跟在她的后面,手里拿着她的披肩。

走到她旁边扶着:“我送你回去吧?”

宁昭暮看着阮雨知,深邃的瞳孔没什么聚焦,歪了下头,什么话都没说。

见状,阮雨知也没继续问她,而是打开车门,将她塞进了副驾驶。

而后,她绕到另外一边,坐上驾驶座,倾身过去,给宁昭暮系安全带。

对方身上酒味很浓,阮雨知吸了口气,从中细细捕捉出宁昭暮身上原本的味道。

坐姿有点歪,安全带卡扣被对方用后背给挡住了,阮雨知迟疑几秒,手缓缓碰到她的手臂,体温透过衣服,传到掌心。

宁昭暮迟缓的反应过来,按住她的手腕:“我自己回去。”

“你自己怎么回去?”

“打车。”

说着宁昭暮要去推车门,阮雨知头一次拉住了她,没让她走

她长睫连连颤动了好几下,看着阮雨知。

手上被握着的力度并不大,虽然她喝成这样,但若是想挣开还是能挣开,甩开毫不费力,可她面对阮雨知时却做不到。

阮雨知喉咙滑动:“我没喝酒,我送你回去。”

这次,不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她把宁昭暮按下:“坐好。”而后迅速给对方系好安全带。

没多会,阮雨知发动车子,再回眸一看时,发现宁昭暮已经睡了过去。

开车到东临小区,阮雨知把宁昭暮喊醒。

宁昭暮发觉自己到了,而后径直推开车门下去,没让阮雨知扶着。

甚至还很有礼貌的对阮雨知说了句谢谢,扬扬手,朝小区里面走去,阮雨知撇了眼车座,又看了眼她的背影,喉咙滑动。

到门口,宁昭暮找遍全身都没找到钥匙。

倏尔想起,手机和钥匙都在包里,包在哪里?好像还在车上?

果然是喝高了。

她手指伸入发丝里,将头发往后挽,靠着门边缓缓滑了下去,坐在了地上。

一双靴子上方曳动着深色格子裙摆,停在了宁昭暮前面。

阮雨知替她从包里拿出钥匙,而后打开门,把人扶了进去。

到客厅沙发,宁昭暮一把瘫软在上面。

很多年前,阮雨知来过这里,时过境迁,房子还是原来的房子,布局还是原来的布局,只是家具变化了一些,桌上的杯子不再是情侣杯,花瓶里不再是玫瑰,颇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宁昭暮跑到厕所吐,撑在洗手台上的手指用力到泛白,靠在镜子旁边,缓了好一会的神。

镜子里映出另外一个人的侧颜,阮雨知过来将她扶回沙发上坐着,而后倒了杯热水放到了她的面前。

“喝点热水。”

宁昭暮只是盯着杯子边缘:“你不能喝酒为什么要跟不认识的人进酒吧?”

明亮的灯光落在阮雨知的肩膀上,她几步过去,宁昭暮脸上被覆盖下些许淡淡的阴影。

阮雨知眸光颤动,微微开口:“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酒?”

她是因为之前吃药,对外懒得解释,所以都说自己酒精过敏不能喝酒,但宁昭暮肯定清楚她不会酒精过敏。

脑袋晕晕乎乎的确实不太适合与人对话,说着说着还说漏嘴了。

宁昭暮鞋一踢,随手从沙发上扯来一张毯子,卷着翻了个身躺下:“我睡觉了。”

阮雨知盯着她背影良久,而后找了一块空位置坐下。

面朝着沙发背的宁昭暮,顿时感受到身旁陷下去一点点。

她睫毛微微动了几下,将毯子抱紧了些。

阮雨知目光一寸寸的从她身上挪过,最后落在了桌子边缘,轻声问:“你前几年不是离开凊祁市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

等了几秒,没有人应答,阮雨知转过眸,沙发上的人像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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