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二十四章 (第2/2页)

她求助似的看向voldemort，似乎是想把自己肚子饿的罪过推给他。

黑魔王大人挑了挑眉毛，表示询问。

cat嘟着嘴，进一步抱怨：“又累又饿……”

voldemort没有说话，空气静默了几秒。随后，他敲了敲桌子：“ines，贻贝。”

他们的对话和小互动包含了太多信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听得一清二楚。刚才的讥笑僵在了脸上，她把cat这种行为理解成一种炫耀和示威，气得浑身发抖，手里装有蜂蜜威士忌的杯子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我无法忍受和这样乳臭未干的脏丫头同桌吃饭！”贝拉唰的一下站起来，“这样粗鄙卑微的丫头——连个合格的女巫都算不上——根本不配待在您的身边！”

cat放下了手里的刀叉，瞠目结舌地望着贝拉。voldemort把她吃惊的表情看作一种受伤的反应，而这幅样子又奇异地和记忆里的梅洛普·冈特重叠起来。那个可怜又卑微的女人，每一次被指责被伤害的时候，也是这样张大了嘴，喏喏地点着头，半天讲不出一句辩驳的话。

他清了清嗓子，刚想说点什么，可是cat已经回过了神来。她擦了擦嘴角，慢条斯理地说：“你瞧，莱斯特兰奇夫人，你只看得到事物的表面——这就是你的主人越来越不喜欢你的原因。”

满座哄堂大笑。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近年来越来越不受黑魔王大人喜爱，重要点的任务根本轮不到她，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但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这样犀利地指出，却仍是让贝拉脸红一阵白一阵，下不来台。

她一拍桌子站起来，举起魔杖指向cat，厉声说：“蠢丫头，你竟敢——！”

cat见闯了祸，赶紧往voldemort身旁躲。贝拉没想到自己的举动无形之中竟然又成了那女孩赖着黑魔王大人撒娇的理由，尤其是看到voldemort放下手中的叉子、伸出右手牵住了cat时，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贝拉！”voldemort制止，“想想这是哪儿！”

不管主人是出于维护她的目的、还是单纯厌恶贝拉这种无视时间地点任意撒泼发疯的行为，cat都对他的举动感激涕零，恨不得立刻亲他一大口。她愈发扣紧了他的手，害怕地朝他缩了缩。

voldemort看了她一眼，cat瞬间明白了他的暗示。她小鹿一眼的眼睛里顷刻间蓄满了泪水，抽噎着道歉：“莱斯特兰奇夫人，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

她仰起头，流下两行恰到好处的眼泪，委委屈屈地补上一句：“我年纪小不懂事，莱斯特兰奇夫人别跟我计较呀。”

说完，她又不着痕迹地朝voldemort挪了挪，像是怕极了贝拉下一秒会对她怎么样似的。

后来，当cat强迫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跪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地祈求她的宽恕时，莫名其妙又想到了这一幕。那时候的她，狡黠又机灵，voldemort一个眼神，她就能瞬间明白是什么意思。她骄纵得无法无天，胆敢以哑炮的身份，冒犯贝拉这样杀人不见血的元老级食死徒。她仗着voldemort的优待，肆无忌惮又横行霸道，全然没有想过一旦这种优待消失她该怎么办。

所以，大概她后来会有那样的下场，也多少有些咎由自取吧。

不过，那天的风波里，cat完全没想到那么远的事情。她全凭着自己的喜好和小聪明，狠狠地羞辱了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一番。晚宴不欢而散，voldemort冷着脸带着她回到办公室里，再不跟她说话。cat知道自己闯了祸，本来想撒个娇哄一哄那坏脾气的男人；可是黑魔王大人忙得很，全没有心情跟她嘻嘻哈哈。

cat吐了吐舌头，随便拿起办公桌上的一本书，悄无声息地阅读起来。奈何voldemort大人的读物实在超出了她的知识范畴太多，她看得昏昏欲睡，最后终于没坚持住，趴在办公桌的另一侧睡着了。

等她被voldemort叫醒的时候，窗外透出的天色已经是一片漆黑，cat推断出时间应该已经过了午夜。透过惺忪的睡眼，她看出男人此刻心情平和，想必是不再计较她晚餐时分的胡闹了，于是恃宠生娇，趁着男人伸出的手还保持在原来的位置，张开嘴含住他的食指，色情地在指尖舔了舔。

“你啊……”voldemort被她舔得心痒痒，有些无奈。他抽出手指，缓慢地摸了摸她的嘴唇。

他很想责备她，但想到她身为一个哑炮，能把贝拉气到半死，又忍不住在心里偷笑。

“贝拉你也敢惹。”他半真半假地训斥着，语气里听不出喜怒。

cat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色，又抬手抓住他的手指，辩解道：“明明是主人授意的……”

“我什么时候授意你了？”

“明明就有嘛。主人不喜欢别人在你面前颐指气使对不对？”她赶紧补充道，“就算是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也不行。”

voldemort隔着办公桌凝视着她。她也笑眯眯地望向他。

他的确越来越不喜欢贝拉特里克斯。尽管她是资历最深、又最忠诚的食死徒，但不代表她可以仗着过往的一切，盲目揣测他的心意，甚至擅自为他下（错误的）决断。cat则恰好相反——不用依靠魔法，不用摄魂取念术，她却总能准确地明白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过来。”他不接话，把人叫了过来，又重新抱在了怀里，这才感觉一天的疲惫都从身上卸了下来。他环住女孩的腰，把头埋在cat颈窝，闻到她身上甜丝丝的香气，又有点困了。

“给她个教训也好。”voldemort轻声说，“不过下不为例。”

cat乖顺地点点头：“我不会给主人添麻烦的。”

你添的麻烦还少吗？voldemort哑然失笑，心里暗暗腹诽着。

“以后别再得罪贝拉了。”

他想了想，又操心地追加了一句。

“我知道的。”cat乖巧地答应，随即嘻嘻哈哈地说，“反正主人会护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