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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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cat短暂的一生中，最快乐的一段日子。自从被“请”来了总指挥部，她就鲜少离开心爱的男人身边。当然啦，一开始，家养小精灵ines也装模作样地给她布置了一间卧室，但仅仅过了两天，在男人因为忙完工作之后见不到人、派家养小精灵把兀自熟睡的少女从床上拖了起来并且发了一通脾气之后，cat便乖觉地亦步亦趋跟在男人身边，让去哪就去哪。即便是男人外出的时候，cat也乖乖地缩在主卧里头等他，直等得睡眼迷蒙、哈欠连天，却还是会在男人进屋时露出一个殷勤又欢愉的笑意，就好像小狗见了主人般摇着尾巴扑上去，让黑魔王大人忍不住揪住她红扑扑的小脸一顿揉捏。

voldemort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伍氏孤儿院了。记忆中，这是他成为“黑魔王”之后、把这所孤儿院变成总指挥部以来，在这个地方停留时间最长的一次——自然了，cat也是他身边陪伴时间最长的一位女伴。往常，他穿梭在总指挥部和全国各地不同的住所里，又或者会在兴致高涨的时候敲开某位情妇的家门。不过如今，因着某位哑炮少女常伴左右的缘故，免去了他许多奔波劳碌的烦恼。

倒也不是他刻意闭门不出。本来嘛，暑假期间不用（或者说不能）去霍格沃茨，不管是对于tomriddle还是对于如今的lordvoldemort来说，都是百无聊赖并且十分煎熬的。再加上，他原本也只需要通过黑魔标记召见想要召见的人、或是通过极乐鸟发号施令来履行“魔法世界领袖”的使命，实在没有多大必要整天东奔西走。

既然在总指挥部能够得到他所需要的一切——基本的生活用品、柔软舒适不失奢华的卧房、取之不尽的魔法书籍，再加上一个软绵绵甜蜜蜜的伴侣——那冒着暑热外出又有什么必要呢？

黑魔王大人带上自己的哑炮情人，开启了一段非常规律的生活。

通常，他会在清晨第一束阳光刚刚刺破地平线的时候，敏锐地睁开双眼。这个时候，catboleyn一定是还在熟睡的。她会蜷缩在他的怀抱里，又或者是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得益于cat的厚脸皮，在学校时就找尽了借口在校长休息室留宿，以至于原本还不太适应与人同床共枕的voldemort先生现在已经能够熟练地挣脱cat小姐的依偎，在不发出任何响动的情况下起身了。

按照惯例，他会在早饭时分阅读完《预言家日报》，然后利用早上头脑最清醒的那几个小时研究最近感兴趣的东西。就比如说吧，他这个暑假正在潜心钻研操控时间的技巧，试图发明一种不用时间转换器也能扭曲时空的法术。

等到catboleyn小姐醒转过来的时候，voldemort先生往往已经完成了第一阶段的工作。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里，只要voldemort不外出，就会一直把catboleyn拘在眼皮子底下，又或者至少是让她待在自己触手可及的地方。

当然了，一开始并不是这样的。一开始，boleyn小姐的日子十分清闲，因为每天voldemort大人都早出晚归，并不太能顾得上她。来到伍氏孤儿院的头几天里，她只知道待在自己的房间里，除了吃就是睡，养得一张脸白白胖胖；到了一周之后，黑魔王本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么辛苦、小姑娘却悠闲逍遥，心中十分不快。于是，他果断把人绑在了身边，断绝了她吃喝睡的养膘大计。

“可是，可是那是你的办公室呀……”cat扭捏地玩着手指试图拒绝。

她的推拒却只换来男人一声嗤笑：“你在我办公室里待得少吗？”

想到他们在霍格沃茨，也的确是借着“关禁闭”或是“复习功课”的借口一起待在校长办公室里的，cat红了脸，再编不出什么理由来。

“再说了，”voldemort接着说，“你住在这里白吃白喝，总得做些事才行。”

他这句话的本意多少有些少儿不宜，可cat也不知是真没听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总之，她瞧着男人脸色不虞，便讨好地表起了忠心：“我，我可以帮您整理整理文件，或者帮您准备茶点……”

她大概忘了眼前的人挥挥魔杖就能轻松把小山似的文件分门别类地归纳整齐，也忘了他打个响指就能召唤一打家养小精灵为他准备茶点的事实。voldemort审慎地看了她一阵子，似乎是在计算她窃取文件中的机密的概率。很快他又释然了，因为眼前的少女眼神澄澈又无辜，还因为她就和当年的梅洛普·冈特一样，是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哑炮。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从那以后，他在办公室里处理公务，她就在一旁捧着一本艰涩高深的书籍昏昏欲睡地读；他在会客厅接见追随者时，她就缩在屏风后的角落里给好友或是给母亲写信；就连有一次，黑魔王大人需要前往地牢审问凤凰社核心成员之一（汉娜·艾博）时，临出门前想了又想，还是提着catboleyn一起跨出了大门。

大约是出于某种恶趣味——黑魔王大人总是饶有兴味地观赏哑炮姑娘边读边打瞌睡的样子，然后又故意板起脸考校书本上的知识。他也习惯了会客时角落里窸窸窣窣的响动，就连在用钻心咒折磨汉娜·艾博时，都下意识地带着几分探究的心思，用余光去瞥cat的神情。

她明明是害怕的。她下意识地退后了小半步，身体微微晃动，但脸上分明露出了隐约的渴慕。事后再去问她时，她却理所当然地说：“主人吩咐我，叫我习惯这些场面的呀……”

她带着北美女孩才会有的那种粗野和奔放，从来不掩饰内心对强大力量的崇拜，对voldemort的敬仰和爱慕也从不作伪。voldemort深深地看了女孩一眼，又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大部分事情——不管是他眼下正在研究的法术，还是预备处决什么人——黑魔王先生都没有避忌cat的意思。这大概是因为他打心底里瞧不起哑炮，认为他们坏不了事儿；也可能是因为cat与梅洛普的共通之处让他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亦或是因为他早已下定了决心，在暑假结束的时候会清除掉这个女孩的全部记忆。总之，在这个夏天、在这所房子里，cat享受了从没有人享受过的特权——她可以自由进出图书室和办公室，就连一些机密的信件或是文书都随随便便放在她手边。可以说，除了派人检查她向外送出的信件（通常都是小女孩之间会聊的那种鸡毛蒜皮的琐事）之外，黑魔王大人对哑炮姑娘十分放心，毫不设防。

她有时是一只会撒娇卖乖的小宠物，有时候又是一个安静的小跟班，甚至有时候还可以充当一个半吊子秘书，为黑魔王大人端茶送水、整理整理文件什么的。很多时候，她又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倾听者——每当voldemort被挑起了谈兴，她总有办法促使着他接着往下说。就比如说，当他无意间提起当年在博金-博克的工作，想起了自己为了得到赫奇帕奇的金杯，出卖色相与赫普兹巴·史密斯虚与委蛇的经历。提起这段有些难堪的过往，voldemort神色有些郁闷；但cat却一脸兴致勃勃，眼睛里都是不加掩饰的崇敬。

“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cat带着真心实意的敬畏之情，“我是说，那可是赫奇帕奇的金杯呀——”

她崇拜他卓越强大的力量，敬佩他的抱负和手腕。就连说到当年他被哈利·波特打败，成为一缕游魂，游荡在阿尔巴尼亚的丛林里的故事，cat也瞪着亮晶晶的眸子，一副恨不得起立鼓掌的架势，清脆地说：“但你还是能利用伯莎·乔金斯找到机会！你看，您总是那么英明的——”

少女的崇拜让中年黑魔王十分飘飘然。就连少言寡语的黑魔王大人也不得不承认，和她聊天也实在是一件愉快的事情——更不用说，某些时候，她还会发表一些独到的见解，让voldemort频频侧目。

就比如，当他洋洋得意地介绍起老魔杖、并且绘声绘色地讲述第一代黑魔头是如何偷走这柄利器时，cat却若有所思地皱着眉头，喃喃地说：“……格林德沃不可能是你的对手……”

“嗯？”voldemort被勾起了兴趣，因为他知道cat从不是一个胡乱溜须拍马的人。

少女皱起了小脸，带着点严肃说：“他有弱点，有顾忌了。”

voldemort先是愣了愣，随后认认真真地打量了cat几圈，“嗯”了一声，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