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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问情为何物 (第2/2页)

碉锁连环,子光参与修建,对碉堡的分布心中有数,二人骑马,越野能力超强,当下避开堡垒,在野地里穿行无阻。

大路上隐隐传来灯光犬吠,子光与凤娟且行且躲,时而狂奔,时而找个背风处拢火御寒,二人久已享福,如今私奔,心中自有一团烈火,哪怕再苦再难,只要相视一笑,苦难便如云烟消散。

一路无话,渐渐接近子光曾经栖身的村落,子光看见熟悉地方,回身招呼凤娟,眼见逃难之旅有惊无险,即将到达终点。

凤娟回想几个月经历,心中忐忑难安,从来想不到竟然会丢下徐念祖,与刘子光*奔,若是传到乡亲耳中,可是如何做人?但又想到子光凛凛男儿,赳赳雄夫,心下稍安,只道是俗世男女,哪有一生守活寡的道理?凤娟暗下决心,哪怕日子艰难,必与子光厮守终身。

二人进村时,时近中午,村子里静悄悄全无半点声息,子光心中纳闷,信马由缰往居所行进。

离家数月,柴门虚掩,子光下马,把门扉搬开,牵着凤娟的马匹往院子里走。

三间茅屋,门户亦是虚掩,子光推门而入,里边却站定一人,子光大惊,此人正是犬养!

院中呼喝声响起,子光欲要转身,门后突然闪出二人,一下子把子光扑翻在地。

犬养苦笑着过来,一把抓住子光头发,看看子光的脸:“刘大哥,我徐念祖可有对不住你之处?”

子光羞愧:“啥也别说了,杀了我,别难为凤娟!她是被*的!”

犬养呵呵笑道:“交朋友啊,娶老婆!看看我交的什么朋友?又娶得什么好妻子?”

门外几名日军把凤娟推来,犬养看也不看,只顾对着子光:“磁河相遇,数日逃亡,承蒙不弃,我们结拜为异性兄弟,你年长几岁,我称你为大哥,一朝得势,可曾忘了患难兄弟?”子光呜咽道:“不曾!”

犬养看看凤娟,又转头向子光:“你大字不识,从未行武,我一句话,你将星闪烁,荣升旅长!我每日想着天下间只有老兄最为可靠,把家室安在你的旅部,不说通家之好,也有近邻之念,可曾一日忘了兄弟情谊?”

子光嘶嚎道:“杀了我!”

犬养毫不停顿:“那天你杀了两名皇军,是我徐念祖苦苦哀求,才有你的命在,可你干了什么?回去和我老婆,你的弟妹通奸!然后*奔!”

子光以头撞地:“杀了我吧!”

犬养道:“杀了你?杀了你岂不太便宜了?我要你再活一会,陪着我看一出好戏!”

说吧用日语交代几句,按着子光的日军把子光四马倒攒蹄捆好,拉起来驾到一旁。

犬养缓缓转向凤娟:“娟!这是何必呢?”

凤娟眼泪流出,却倔强地不肯低头:“俺不后悔!”

犬养有些意外:“偶?”

凤娟道:“那个女人不想有个好男人,好好过日子!谁会死心踏地喜欢一个太监?跟子光大哥过几天日子,死了也就值了!动手吧!算俺俩对不起你,你爱咋咋!”

犬养呵呵怪笑,眼中也流出泪:“这是你自己选的,不能怪我!”

说罢,又用日语向几名日军嘀咕。

那些日军眼中放出光彩,七手八脚撕去凤娟衣物。

凤娟惊呼:“你、你要干什么?”

犬养凝视凤娟:“既然你喜欢男人的那个,我就给你那个,不光是一个,我要给你很多很多!”

几名日军相互协作,把凤娟按在炕上,排队奸污。

子光大号:“妈的!狗东西!徐念祖!你不是人!”

犬养悠悠道:“我不是人?我偷汉子了?还是和弟妹通奸了?”

子光怒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我们错了,你尽管杀!何必如此侮辱自己的妻子!”

犬养道:“我有老婆?偶!对了!我曾经有过!可是被大哥你拐跑了啊!”

子光欲辩无言,一怒之下咬掉自己的舌头。

犬养道:“哎呦呦,咬舌自尽啊,那很疼哎,死的还慢,大哥这会可是受罪啊!”

子光剧痛之下,又遭辱笑,顿时昏迷过去。

凤娟哭号挣扎,却哪里是几个壮汉的对手,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日军丑恶的脸在眼前晃来荡去,疼痛渐渐麻木,凤娟也不在挣扎,只是默默流泪,任凭摆布,七八个日军泄了欲火,方才向犬养禀报。

犬养点头,命人把凤娟用被褥好生包裹,用绳子捆扎好,抬出门外。

子光刚好醒来,看见这一幕,来回甩头挣扎,嘴里噗噗喷血,似乎想要说什么。

犬养嘿嘿冷笑:“凤娟的事就不劳老兄*心了,你可以安心的去了!”说着,抬手拔出一把小巧的手术刀,抓着子光头发,从脖子处一点点划开皮肤,子光剧痛之下,浑身颤抖,犬养神情专注,毫不动心,刀子划开肌肉,剥离筋脉,找到脊椎骨的接缝,轻轻划开骨膜,来回拉动,脊柱之间的缝隙逐渐扩大,“托”的一声,骨骼脱离,犬养的小刀伸进脊柱腔,轻轻挑断白色的中枢神经,子光的身子顿时下垂,只有眼珠还在来回滚动,旁边站立的一个日军忍不住,飞奔出门,门外传来干呕声。

犬养专注的神情,熟练的*刀技巧,让屋子里的日军毛骨悚然。

犬养割断气管和食道,只剩下一条霍霍波动的大动脉了,犬养向后轻轻侧身,一刀割断这最后的联系,子光的头颅完全脱离,身躯上呼呼喷射几股血液,犬养把子光的头掷向一名日军,交代妥善保管,一行人匆匆出门,只留下子光身躯还在一股股往外喷血。

村后早有汽车等候,凤娟被抬上车子,汽车发动,一阵颠簸,凤娟想起塔铺塔顶,那个白面羞涩的青年,那青年身后一片白云飘过,正像天仙下届,那青年轻声道:“我是坏人,娶了你会连累你一生!”

另一个女人,生得与自己很是相像,那女人道:“不怕!俺不怕!你就是恶魔,俺也喜欢!”

凤娟眼角缓缓渗出泪水,泪水渐渐湿了被子。

不知过了多久,凤娟听见外边一阵熙攘,这熙攘太熟悉了,凤娟在邢台偶尔几次逛街,都是这个动静。

汽车停下,几只手过来抓住被子的四个角,眼前一亮,凤娟看见天空飘过屡屡白云,很像那天塔铺的天空。

门,又是一扇门,终于进了屋子。

几个白大褂在身边转来转去。

一根冰冷的针刺在腰上,凤娟感到深深的疲倦,睡吧,睡吧,一切都是梦,醒来后,自己还会回到塔铺,爹、妈、姐姐们,还有凤阁大哥,会保护自己的,睡吧,睡吧,凤娟对自己说。

于是她就睡了。

很久之后一阵冰凉把凤娟叫醒,很冷,冷的牙齿都咬不到一起。

凤娟想把双臂抱在胸前,却办不到,低头看看,自己在一个大罐子里,罐子里满是黄呼呼的液体,发出一股药的味道,凤娟努力回忆,记得犬养似乎和自己说起过这种猪油样的稠乎乎的油脂,记不起来了,反正这东西黏在身上很恶心,凤娟想站起来,却只能想想,怎么回事?

凤娟来回摇动身子,渐渐感到不对,手臂似乎没有了,腿也没有了,整个人只剩下身躯,凤娟害怕得大声喊叫,抬头四顾,突然看见子光对着自己微微的笑。

凤娟道:“子光哥!快来救我!”

子光还是微笑,并不回答凤娟的话,凤娟再仔细看看,子光只剩下一个头,装在玻璃瓶子中,摆在一个板凳上,正对着自己,嘴角微微张开,似乎在向自己笑。

凤娟无力再惊,木愣愣盯着子光不肯再看别处。

门轻轻的开了,犬养快步进来,手里拿着吊针瓶子,在凤娟头上挂好,轻轻蹲下,柔声道:“娟,冷吗?一会我叫他们给你生个火!来,让我给你挂上液体,刚摘了四肢伤口最怕感染,看我给你配的防腐液,用的药物可是不少!再挂上这个葡萄糖,过不几天就会愈合!来让我给你扎上!”

说着,轻轻抚摸凤娟额头,找到血管,用酒棉消毒,针稳稳地刺入血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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