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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36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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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站在仙洞省最高一层,趴在栏杆上,旁边放着一张小桌,上边摆了一壶陈年佳酿和几碟小菜。

“宋这家伙……”

自从进了年关,宋就几乎不见踪影,说是要训练士兵,如此拙劣的借口只得到霄的一顿嘲讽,“你啊,在战场上叱咤风云,一回家就成了最下级的士兵了”,霄说的没错,每年年底宋都会将妻子的需求置于一切之上,但他也是有苦难言,前几年他忙于工作时妻子几乎买回了半座贵阳城的绸缎,让他好生紧张自己藏在兵器库里的私房钱。“霄啊,你也不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宋曾对霄说,“半只脚踏入棺材里了也从没个相中的,找个小姑娘娶回家谈谈天也行,整天和我在这儿也不是治疗你话唠的方法啊。”

“你想拐个小姑娘?改日我找——”

“咳咳,这酒味道不错。”

霄坐回桌前,明明说了有事商谈,约好戌时到惯常的地儿喝酒,竟然又说家里的梅花谢了好几枝得找花匠看看,他只能孤身一人跑来仙洞省阁楼看风景。谁会相信实际影响力只于一人之下的朝廷三师宋太傅家里连个技术高明的花匠都没有,况且还是冬日开的梅谢了这种小事……说不定连这都是编的。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霄喝下一杯酒,在感受其在口腔中散发浓厚味道时又为现在摆在眼前的事情苦恼,“戬华,你要拿自己的一时心软怎么办?”

此时贵阳城郊,一个修长的身影从马上翻下,看着紧闭的城门,喃喃自语:

“没赶上,今夜只能外宿……吗?”

他看了看周围,地面上布满了未化完的积雪,冷风瑟瑟,于是他牵着马匹走到城墙下,抬头看了看,从身后的背带里拿出类似唢呐状物品,将小头一面对着自己,大口朝上,深吸了一口气:

“楼上守城的兄弟!能给开个门吗!有急事向三师通告!”

连喊了三遍,声音响彻云霄。接着他走到城门前等,一会儿开了一扇小门,一个长相英俊,身着布衣的浅紫发男子右手握住剑柄,充满敌意地问道:

“何人?何事要通告给三师?”

都城就是不一样,守门的士兵都可以当选乡野地区一枝花,怎么之前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难道审美观发生改变了?他暗自腹诽,嘴上说道:

“戌时才到,打扰了官人清闲真是抱歉,只怪马儿跑太慢。”说着从披风内袋拿出一枚令牌,“勿问何事。”

“……你是碧家人?”守门士兵问道。

“是。”

两人对视片刻,士兵侧身让男子进门。“都城士兵的配备一向如此?”他回头问士兵,却见士兵将钥匙交与另一穿单层铠甲的士兵。

“不。”他看了一眼男子的牵进来的马,皱了皱眉,暗自嘀咕这马竟像是汗血马。

“今日多谢,先告辞。”男子不待对方答话就牵着马匹离开,留下身后为琢磨出他身份而在寒风中消耗热量和脑细胞的前二皇子一枚。

哪怕冬日,劳动人民的工作热情依旧没有消减,或许是推迟了宵禁时间,或许是近年关,或许是人们对金钱的永恒追求,集市上一如既往热闹非凡。卖家和买家们都裹着厚厚的大衣,前者在摊子上吆喝,后者则摩肩接踵,让这有轻微洁癖的清秀男子看着好生难受——他最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马儿,我们走小路吧。”他牵着马儿绕到一边,走进小巷。巷子里没灯,漆黑幽深,男子脚步却越发放缓,慢悠悠地像在享受。绕了好几个巷道,他停下脚步,叹了口气,“兄弟,你跟了我一路了。”

茈静兰再次皱眉,这人实力深厚,静了两秒,他走出拐角。

“你为什么跟着我?”对方问道。

“你的令牌是真,但行为可疑。”

“请列举至少三点说明我行为可疑的表现。”

“……首先你提到有急事找三师,不论你是否认识三师,你看上去时间有余;其次,你没来或很少来京城,但看到集市竟绕道而行;再者你知道有人跟踪你却故意将其带来贵族府邸,定有不正之心。”

cut!以上皆是茈静兰的脑洞。实际情况如下:

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你跟了我一路了。”静了五秒钟后没有任何反应,“看来是我多想了。”说完他拍马腹,马儿便朝前跑去,他站在原地待马儿走远一个闪身消失,茈静兰大感不妙,刚想前追,有人喊住他:“静兰!”

“小姐,你们怎么就从集市回来了?”

“因为人实在太多了,钱包还差点儿被偷掉,不过买了很多好货品。静兰才是,燕青说你肯定一个人回家了,果然啊。”

“大小姐,我就说四十岁的老男人不喜欢热闹的地方,别带他去的。”

“你给我闭嘴,大叔。”

“啊啊,看上去不会老的家伙真是可怕。”

“你们俩个真是,快过年了还吵架。”

“抱歉小姐,都是这家伙太啰嗦了,要把他丢出门才好。”

“哇啊,千万不要,我会在这个冬天饿死在红府街头,然后缠着你,让你夜不能寐。”

“你——”

“够了!”秀丽大吼一声,近年来她已当此类场景是家常便饭,还有更恶劣的都发生过,但三个月后要发生的事已让她这几天有些神经紧张,“再吵你们俩个都不要进家门了!”

“对不起!”唯有最后这句总是异口同声。

茈静兰暂时将脑海中男子的身影挥去,整整九年的奔波即将结束了吗,想想真是感慨万分。

祺钰和碧珀明相差四岁,他刚到碧家时碧珀明刚八岁,过了两年碧珀明就只身到了贵阳,一心向着天子朝堂努力,期间两人断断续续写信了解彼此情况,碧珀明回过三次碧本家,他的姐姐,即现任家主碧歌梨倒是时常托儿带夫去贵阳进行名义上探望家弟实际游山玩水的长期拜访。

祺钰一觉睡到辰时初,天还是蒙蒙亮。用过早膳(小米粥和一些小菜)后去马厩里呆了半个时辰,之后在院子里坐到中午,午膳结束后睡了会儿午觉,在未时出门,拒绝了管家安的马车。“我不是位高权重之人。”

金发男子身着大氅穿梭在巷中,从彩七家的宅区走到处于贵阳中心的皇宫大门前,拿出他进外朝用的令牌,守卫两人收枪放行。

到底要怎么走?他看着地图边走边在心中喃喃,现任皇帝登基后没有大兴土木,十多年前的地图和现在应该一样。他停下脚步,找不到小门,先进内廷再说。祺钰身影消失在原地,在红瓦琉璃间穿梭,每听到人声她就停下,根据谈话内容判断地点,再对照地图,开始几处没办法判断就放弃前往下一次,后来判断不出来便靠推测。他最后停在御厨房前,这个时候正是做小点的时间,他闪身进入,过了五分钟提着一个盒子奔向吏部。

祺钰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刘海推开门,“各位大人打扰了,我找碧珀明,碧侍郎——”话音未落他就被迎面扑来的怨念之气刮到向后退了一步,房间里没有人抬头,大部分都在哀嚎,恸哭和抱怨,其内容围绕两个中心,一个是工作太多,一个是长官不过回家换一件衣服怎么换了半天。换衣服?他最初以为是珀明,直到那家伙从他身后走来,满脸憔悴。

“你怎么来了?还是变装的打扮。”他毫不遮掩嫌弃的表情。。

“我变装后还能认出我,不错啊。”

“重点不在这里!”

“我给你带了吃的,”祺钰小声说道,“我尝过味道都不错。”

“啊,谢谢。”

“什么?”

“吏部现在急缺人手”

“我有事我先走了——”祺钰把提盒推到碧珀明怀里,转身时被他一把拉住手臂。

“等等!”

“我是平民,平民怎么能随意参与政事!而且我有约了。”

“说谎。你在贵阳不可能有认识的人。”

祺钰摇摇头,与碧珀明耳语了一番。

“你要小心啊。”碧珀明松开手,很是同情地看了祺钰。

“没问题。”祺钰对他露出的表情有些疑惑但快到约定的时间,于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离开。碧珀明走进屋,打开提盒的第一层盖子,拿出一个樱花形状的点心放进嘴里,甜到他皱眉,不过似乎没有那么疲惫了,有的官员从文件里抬头,对他手中的盒子虎视眈眈,碧珀明叹了口气,“你们要吃吗?”众人纷纷冲上来,没几分钟就差不多瓜分完毕。“碧侍郎,你在吃东西?”此声一现,房间里又是一阵嚎啕。

碧珀明不亢不卑,回身说道,“刚才有熟人松来的。文件已经送到了大理寺,只剩下年终的抄写和一番整理工作了。”

“做得不错。”现任吏部尚书杨修扫了一眼碧珀明手中的提盒,顺手拿起一个绿豆糕放进嘴里。您不是不喜欢吃甜的吗?!碧家青年把这句话吞回肚子里,待点心盒最后一层空了才看到有一张纸条:“我晚上不回。”不回?!那住哪里?!不会和姐姐一样跑去下街了吧……心力交瘁再次袭击了二十过半的吏部侍郎。

祺钰这厢却是掐准了时间到了上街住区,在间极其气派的宅前停下,拿出一封请柬,丝绸面,紫色和红色辉成一个正中的圆,递给迎门人。

“这边请。”

深宅大院的装潢豪华而雅致,大的格局呈现主人家的气派之风,像庭院的整拾微小之处也很到位。

“大人,您的客人到了。”通传人刚转身出门请祺钰进厅。

“拜见大人,碧家祺钰,受碧家宗主之命前来。”

红黎深摇着扇子,打量着年轻人,“坐吧。”祺钰选了靠门的位置坐下。“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坐那么远怎么说话。”

“是,大人。”祺钰起身坐到红黎深左手边。房里何止两人,若他对此人出手,暗卫便会从四面八方向他发起攻击,水平如何倒是有待考究。

“碧家宗主说来的是个女子。”

“男人行走方便。”祺钰不愠不火地说。

“换了女装再来。”祺钰直接现场脱下斗篷,红黎深愣了愣,以为他带了备用的衣装现场换,谁知斗篷下穿的就是女装。“……把脸也恢复原状。”

“我要一盆清水。”红黎深收了一格扇。祺钰将斗篷铺在小桌上,先摘假发,再摘发箍,左手在衣领遮掩下迅速取出脖颈处的一根银针,接着解开两颗纽扣,一层薄薄的头套从脖子根部被拉起,整张脸的骨骼都变了,依旧是男性的相貌,祺钰调整着呼吸频率,没戴面具时呼吸更加顺畅。。她从内袋里拿出手帕,浸湿水洗净,擦干,才用真实的样子看向红黎深。

红黎深没想到她会在自己面前卸掉行头,变装的高手是十分忌惮这一门手艺被他人学去的。若他不是提前知道来的定是女子,祺钰即使穿着女装站在他面前他都不大能相信这面相下是个女人。看她的变装也并非什么高深的技术,但世上精通此术的人两只手就能数过来。祺钰的看向她,发色和瞳色都表明她非碧家之人,红黎深先是一愣,接而噗嗤一声笑出来,“你姓祺?不是姓黄吧?”他皱起眉头,用扇子掩着半张脸,这长相……红黎深收起扇子哈哈大笑,边捶桌边断断续续地,“竟然真有女人和他长得那么像!”在笑声停下前祺钰一直以淡漠的神情看着红黎深。她作为历代碧家为“碧宝”培养的,只听从“碧宝”的命令的人,此次也是根据“碧宝”的命令来到贵阳,碧歌梨说这次的命令并非她本意,指示也模糊:根据一封请柬上的指示,以女子身份到某个地点听从安排便可。在她要求下碧歌梨才说出起因是碧家和红家的一次交易,提出来的人是谁她不清楚,但从她所能获得的情报能推断出对方是在确认了祺钰的存在之后才决定以和她对等的——地震的预测及救急方法作为交换的——六年前的碧州由于神器遭到破坏遭遇了一场灾难性的地震,祺钰亲历深有感触,对碧歌梨也没有丝毫责怪,日夜奔驰到达了贵阳。现在她坐在一个豪宅的大厅中,一位一身红衣的男人看到女装的祺钰后笑个不停。

男人总算停下来,喝了口茶,看着祺钰慢悠悠地说道,“让你到贵阳来是我意思,也没什么,只是偶然听说你是奇人,又与我的一位朋友长相相似,所以想见见你。我的可爱的侄女儿马上就要入宫,她与你在碧州有一面之缘,在她入宫前的三个月内你要贴身保护她,不允许出一丝差错。明白?”

“明白。”祺钰机械式地回答。

“是女装随行。”

“明白。”祺钰面无表情。

“晚上我会让人送些东西到碧府的,你走吧。”祺钰微微欠身,卷起斗篷离开。“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没礼貌。”红黎深摇了摇扇子,想到祺钰的脸又弯起嘴角,两个月后他就回来贵阳了,一定得让两人见个面。

浪燕青打着哈欠打开门,一眼就认出来人是谁。

“你是……绮钰小姐吧。”

“是,我来找秀丽小姐。”

“你什么时候来的贵阳?”

“昨天。”

“你在这里没有住处?”

“秀丽小姐在哪儿?”

“……厨房。”

浪燕青对只在碧州见过一次面的绮钰抱有同情,在自家还要带帏帽的女子定是皮相上受损,从两人为数不多的谈话上来看她话少,性子冷漠,自然而然将两者联系到一起。浪燕青跟在她身后到了厨房,红秀丽正在做烙饼,能吃到自己上司的手艺可说是人生一大幸事,三个月后她要嫁入宫中,能见面的日子少之又少,想到这儿,即使是粗条的燕青也很是伤感,他和小姐相识十二年,作为她的副官两年,里行整六年,感情深厚不说,他已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般照顾着。妹子出嫁,大哥不舍是人之常情。

“啊!这不是绮钰吗!”见过绮钰的人要认出她很简单。戴帏帽的女人有,但和男儿一般高的女子极少,祺钰高五尺九寸,在男子中也属中等身高,她扮成男人至少身高不会惹人生疑。

“红秀丽小姐,好久不见。”上次见时她还称她为红御史,前几日卸任待嫁,又成小姐。在架空的古代要于工作和家庭中找到平衡实属不易,她付出的努力足以与她得到的成正比,就这点,绮钰十分佩服。

“你什么时候来的?”秀丽将第一块甜饼呈盘。

“刚到,我答应过如果来了贵阳会来找你的。”

绮钰的性子的确冷了些,浪燕青她懒得搭理,对女性尤其是可爱的红秀丽倒是尤其关注,碧珀明觉得这一定是受到碧歌梨的影响。

“你准备待多久?有地方住吗?没有的话可以住在我家。”

“多谢,我会在贵阳呆到冬日过去。我住下街,行李有些多,搬到这儿来也不大方便,但我可以每日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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