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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 1抹温柔1记耳光 (第2/2页)

离队前两个月,部队给我评了残,享受国家抚恤优待。

“我说完喽。”我轻松的笑了笑,拍了拍大腿,犹如放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毛琪琪起身,蹲在我的前面,深情的看着我。刚才在讲述的时候,我眼睛是看着天花板。现在该是我正眼对视和面对她的时候了。毕竟没有人愿意跟一个并没有想象中优秀,而且身体还有残疾的人在一起过日子。

我们四眼相对,她的眼睛里有些怜悯还带些坚定。她嘴角上扬。我奇怪,她眼睛一直水汪汪的,就是不会滚落下来。而我想起了深夜惊醒,孤独一人跨骑在医院住院部楼顶的水泥横梁,一根接一根的吸烟,仰望着头顶的星空和眼下都市繁华的一个又一个晚上。我的鼻子不禁一酸,塞住了;眼眶里的泪水也忍不住滑落下来;我赶紧昂起头转过去想躲避脆弱,她拉住了,把我拥入怀中。

“现在不都好好的嘛,没问题的。”她安慰着说,拍了拍我的背部。

“我一直在偷偷的吃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也不想别人带着不一样目光来看我。”我的鼻子塞住了,声音朦胧。

“我就是不甘心!初中毕业后,只要我想做的事没有我做不成的。可到头来,还不就那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我冷笑。

“我现在不敢回老家,村里的人结婚我都不敢回去。我一个人回老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认识的人不多,认识的都客套的问候我的婚姻家庭。我真的不想回去,不想面对这些。

“我一直梦想着改变世界,并且自命不凡。可当我回老家经过那一条窄小巷,小路一边停着一辆又一辆的高档小车。别说改变世界了,我连这条小巷的村民都还比不上。你说这可笑吗?”

说完,我笑出了声。

“这几年,我给很多的企业做企业管理顾问,做创业培训。下面坐着的学员有小老板,也有大老板。好多人都比我过的好得多,比我成功得多。而我却在台上教他们经营企业,我该有多厚的脸皮才做得出这样的事啊!”我自嘲说,“太不要脸了!”

“离婚的事,分居吵闹也一年多了,到现在也是悬而未决,为几个钱的财产争来论去。最后一点脸面都没了。”

……

扒开一张又一张的遮丑布;我损起自己来也是毫不留情。

今晚我算是把自己仅存的一点尊严都扒拉开来。

“把罐子摔了吧,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心想。

毛琪琪看着我,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抬起手在我脸上擦了擦泪水,又重新把我拥入怀里,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部。像慈祥的母亲。

那夜她留在了我家里。洗过澡已经差不多凌晨,此时的她有一种熟悉的陌生感,在一起那一年多里,这次是过往分开最长的一次。她靠在我怀里,使劲的往我怀里钻,丰腴的身子软绵绵的紧贴着我,像一只乖巧的猫,我抚着她的脸,捧起来她微红的脸颊。我头脑里面瞬间闪过了任菁。我方才发现,就在毛琪琪进门打我一耳光开始,我像是害怕被妻子发现出轨的男人,做贼心虚的提前删除了手机敏感信息;而本来我并不需要这样做,甚至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爱任菁。

我的第一反应骗不了自己,我更爱毛琪琪。在她与任菁之间很明显,我情感的天平倾向了毛琪琪。

怀里的她已经睡着,我依然毫无睡意,她们俩人在我脑海当中不停的浮现。

都是离异的女人,她们都独立自强,在不同的领域里,虽也平凡,但也绝不平庸,各自绽放不一样的光彩。两个人都自信,敢爱敢恨。琪琪的妩媚柔情,菁菁的大方自信。我不管是选择哪一位,都是对另外一位的伤害。所有我接受过的教育,都告诉过我不可以脚踏两船,也不可能同时对两个女人负责任。我必须要做出选择,毛琪琪敏感且准确的第六感已经发现了任菁存在的可能;她开车回来的心情该是怎么样的?愤怒、焦虑、怀疑、恐惧……驱使着她毫不犹豫的在深夜从另一个城市开车回来拿一个答案。

36岁的我不得不认真思想日后重组家庭该过什么样的生活,找一个什么样的伴侣?

俩人都是一个男孩子的妈妈。任菁年轻有朝气,坚强独立,敢想敢做,积极阳光,得体大方;带着小孩生活,短期内没有结婚和再生育的打算。而毛琪琪小孩没有生活在一起,结婚并生育小孩的想法跟我同步。这些问题是除了爱情以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

她们都是非常优秀的独立女性。

天亮,我们在肠粉店吃过早餐。直到毛琪琪自己开车回青州上班,我都没勇气给她坦白我跟任菁的事。

一晚上没睡好,整个人浑浑沌沌。在办公室一根一根的抽烟来提神。创新创业大赛培训还有一节课程需要备课,这次是去位于城西的市创新创业中心。过去的两年,在田教授的带领下,我把各个职能部门负责的主题大赛都走了个遍。不甘一成不变的我,每次课前都结合创新主题力求取得内容上的更新,达到更好的培训效果。包括每一次路演演练的模拟,我都精心的准备,不允许出现一丝丝纰漏。担心被别人背后言论‘不专业’,在没有专业知识和学历做背书的现实下,我只能靠“认真”。

中午我到楼下简单的吃了点东西,阿瑶每天都回家吃午饭,今天回来时给我带了一个保温壶,里面有她妈妈做的汤。

“谢谢哦。”我把汤倒在壶盖,喝了一口,温度刚刚好。

她笑了笑,倒了一杯水,转头跟我说:“最近这么长时间,好像没见你跟毛毛聊电话。”

“嗯,唉~一言难尽啊!”我无奈的摇了摇头。

电话铃响,是毛琪琪。

“在干嘛呢?几条微信都没回我。”她语气中带着失望。

“啊,我没看手机哦,你把我的黑名单拉出来了对吗?”我起身走在门外轻轻地说。

她一阵沉默……显然对我的回答不太满意。

“今天很忙吗?”她问。

“还好啊,在看几份商业计划书,还有要准备创业大赛的路演预演点评。”我点开了电话免提,看她发过来的微信。一共给我发了两条信息,最早的一条信息是上午九点钟,她跟我报平安,说已经到了青州公司;中午的信息是问候吃饭。

“哎呦,昨天没睡好,今天一天没精神,刚阿瑶给我带了汤,喝了两口。”我疲惫的说。

“哦,那行吧,那你中午休息一下咯。”

“嗯。”

“李启聿,过几天就是端午假期,要不我们去走一走?”她提议。

“哦,可以啊,没问题。”我打了一个哈欠。

“嗯,那我回来再一起定个地方,选个近一点的。”电话挂断,显然她依然沉浸在昨晚我伤感的自述氛围里面;今天脑袋里都带着我。而我上午居然没有主动向她表达久违的浓烈互动,显然让她有些许失落。

清明时节雨纷纷,天气潮湿,加上忙碌的工作,腰上的痛又严重了些,僵硬感让我久坐站起,都无法直起腰杆。我靠在椅背闭目养神,心想:若是往常没给她回信息,不满的情绪就会再一次诱发出来,短暂的冷战若处理不好,分分钟又会出现删除拉黑。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选择在昨晚向她坦白我的经历,可能是她的那一巴掌把我打清醒了,让我必须在她和任菁之间做一个选择,我把事情抛出来,是想让毛琪琪主动对我放弃。

或者并没那么复杂,也有可能是单纯被打蒙了。

事实上,我能把所有的勇气用来揭自己的伤疤,甚至流下了男人倔强的泪水。一记响亮的耳光和咸苦味的泪水,让我的自尊碎了一地。我没有多余的勇气再把这段时间跟任菁在一起的事实告诉她。

李雅与梁方怡的微信依然保持着“仅聊天”的状态。这都是毛琪琪用我手机设置的。我与任菁的微信沟通,还保留着约谈工作,一起吃饭,还有晚上闲聊天的话语记录。

我不确定日后任菁的微信,将会面临什么规格的处置。

毛琪琪的微信又主动的发来了,说晚上想吃鸡煲。我明白她的话外之意,就是隐晦表达要见我。

等我到她公司停车场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

我们去了世纪广场三楼餐饮区吃过饭后,到超市选购日用品。她牵着我的手,在各个货架前转悠着。漫不经心的聊着各自最近发生的事,明显的我感觉到她的话题集中在了解我在分手的这段时间里到底跟谁在一起,又做过什么事情。

“荣创智社的课酬你真不打算要了么?”她在日化区拿了瓶洗发水打开盖子嗅了一下,端详功能说明。

“额,他不给就算了。”我说,“我突然的撤资撒手不管好像也有点不够道义,就随他们自己弄吧!”

“荣创智社上完课后,已经资不低债。”她有点儿幸灾乐祸的笑了笑说,“听阿江与智平讲,办公家具被搬走了,因为没交租金。”

“唉,我早就预料到了,这样下去真的是不行,可他们就是不听呢。”我表示无奈,低头双手插袋。

毛琪琪挑了一袋抽纸,一瓶飘柔洗发水,几只富士苹果,我们走到收银台,她正要结账,我抢在她前面掏出手机付款,战友夏健权语音电话打了过来,我嫌弃的关掉,迅速扫码付了款。

毛琪琪装着环保袋,好奇的问:“这谁呀?”

我皱眉叹一口气说:“是夏健权,没准又叫我去他村口喝啤酒;他最近经常隔三差五说没钱加油,让我发红包给他。”

“哟,这样啊,发了多少啊,来!给我看看。”说完,一手过来就要拿我的手机,我躲了躲,拿起了打包好了的在收银台上的环保袋。

“干嘛啊?”她显然有点不高兴。

“没怎么啊?”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提着东西就往出口方向走,心里有些许紧张,担心她继续翻看我的聊天记录;看到昨晚被我伤感故事打断,没有看仔细的跟任菁间的聊天记录。

身后响起了哒哒的高跟鞋声音,她快步的跟了上来,挡在了我前面摊开手说:“拿手机过来!”

“为什么老是要查我的手机呢?我查过你的手机没有啊?”我恼怒。

“你这么凶干嘛?”她瞪大眼睛仰起头抿着嘴唇看着我质问道,“给不给?”

“不给!”我毫不相让。

她愣了一下,转身走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差不多要关上的时候,我快步跟了上去,电梯里挤满了人,闷热的有点喘不过气。

“你回去吧!”她把头拧到一边,轻轻地说。

“这大晚上的,你这是要赶我走吗?”我问。

“是!”她肯定。

电梯门打开,她径直进了汽车,手力关门。一脚油门从我面前飞驰而过。

晕,又是一出!我提着日用品呆站在停车场,看着远去的尾灯,叹息了一声。

无奈,我打车到了她宿舍,把生活用品挂在了她门把手,给她留言,在点击发送时发现一个尖锐的红色感叹号!我的微信又被她愤怒的不满情绪删除了。

“得了吧?这样的恋爱真是没意思,再跪舔我就是一条狗!”我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小步带跑的下了楼梯。幸好我还开了自己车过来,不然今晚得躺街。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就连我的科鲁兹小汽车也出乎了意料,在高速入口前的十字路口,一不留神没赶上黄灯的最后一秒,‘呼’的一声把红灯冲了个正着,并且差点碰上了右转弯的三轮车。

昨天晚上到现在,任菁都没有微信和电话我,看来她都在忙。后天周四,我答应了陪她去广州白云区万和酒店参加培训,此刻的我犹豫着要不要去?

相处以来,这是她对我提的第一个要求。既然答应了,酒店也预定了。我把心一横,想: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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