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看书

字:
关灯 护眼
六七看书 > 双向奔赴的爱情才有意义 > 五十二. 1抹温柔1记耳光

五十二. 1抹温柔1记耳光 (第1/2页)

六七看书 67ks.com,最快更新双向奔赴的爱情才有意义!

任菁的第一期徒弟班授课顺利开展。她每天精神饱满的忙碌,奔波于各个妇产科病房、月子中心还有各个小区的住宅,那里的哺乳期妇女在着急的等着她。良好的口碑和过硬的技术让她应接不暇。她通常都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闲的时候会给我信息,如果刚好我也有时间,就会给跟她电话闲聊;话题大多是各自的工作还有身边发生的有趣的事情;我的话题略显沉闷,而她的故事却引人入胜,每天接触很多的家庭;有抑郁的哺乳期妈妈,有激烈冲突的婆媳关系……她甚至还跟我分享过成功处理的一例“石头胸”的案例。

五月下旬的一天晚上,我跟任菁去东南亚餐厅吃了泰国菜,回到她的工作室,品尝着她调制的花茶。电视播放着音乐MV,她疲惫的躺靠在我怀里,嘟囔着最近又长痘痘了,准备去看中医,因为有朋友介绍说不错。

我抓起了她的手,认真的转动着端详了一把。把手掌与我的手掌贴在一起比个长短。她好奇的看着我认真的动作,嘿嘿的笑着说:“我这双手很值钱哦。”

“是的,跟钢琴家的手一样。”我郑重的说,“钢琴家通过指尖发出美妙动人的旋律,而你通过手指去疗愈需要关怀的RF……”

她盯着我煞有介事的感悟,咯咯的笑;她缓过气说:“好好的被你说的好像有点色情。”

“平时除了哺乳期的妇女,来工作室找你做护理项目的女性多吗?”我好奇的问,把她的手放在了我的大腿上,轻轻的给她揉按着。

“有很多人预约,我有空才做。现在徒弟们的手法还没上来,不能独立接单。夏天要到了,脱毛机我都买了回来;唉,现在包装还没拆,没空去理。”她自言自语的,毫无逻辑的说着一些想法,“还有工商执照都没办呢,感觉好多事情都没做好,每天匆匆忙忙的。”

“女人的生意真好做,身体各个部位都有保养的项目。相对来说,男人活得可真粗糙啊!”我感叹道。

“本周四有空吗?”她好像想起了什么,“我报了一个心理课程培训班,上课地点在广州天河。”

“哦~知道了,学习达人。”我说。

“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吗?”她转头盯着我,“开我的车,周四一早出发,周五晚上回来。”

我盘算着本周的工作安排,喝了一口茶说:“可以的。没有问题,我可以带着手提电脑去。有事也可以处理。”

我们就这样闲聊着,看着她侧躺在我的怀里卷曲着,她穿着柠檬色的短袖上衣和玫红色的短皮裙,一双大长腿错落叠放在一起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我吻上了她微微张开的唇。她身上有一种微苦的草药味道,淡淡的。她跟我说过,喜欢做中药头疗,脸上也用了中成药水涂抹祛痘。在亲她的时候,这些东西都让我尝到了嘴里。

来电音乐声突然响起,我腾的坐了起来掏出手机,是毛琪琪给我打电话。我的心不禁一震,一个多月了,她第一次主动给我打电话,我慌乱按了静音键,把手机插回裤袋。

任菁也被铃声惊醒,撑起了身体问:“几点了呀?”

“晚上九点三十分了。”我回答说。

“穿上衣服吧,等一下怕冷到了。”我拾起她的衣服递了过去。

她接过走进卫生间。我慌忙的又掏出手机看了看,毛琪琪连续给我打了三个电话。我心里面顿时有一种莫名的害怕,一种“出轨”的心虚感包裹着我。

我拿起桌上早已凉透了花茶,猛的喝了两口,努力的想平静一下,电话又响起了,一直响到59秒自动关闭。

十分钟后,任菁穿戴整齐的走了出来。她接过我递过去的一杯温水,喝了一口说:“嗯,要回去了,太晚了。”

“对啊,嗯。”我起来伸了伸腰,心不在焉的附和。

毛琪琪的电话还在不断的打过来。我开了静音,但依然感受得到刺耳的电话铃声,就像冲锋号一样,紧张的无以复加。打开微信,她给我发了好多条信息,追问我到底在干什么?因为我并没有把她拉黑,她重新添加我之后就可以正常的跟我交流。

我的心狂跳不已,血压升高,脸涨得通红。我匆忙的把车停到了车位,慌乱的开门进了家门。还没等喘过气来,我翻开微信,删除了最近的敏感信息和通话记录。

电话又打了过来,我手指滑动接听。

“李启聿,你在干嘛?”电话那头明显的压抑着愤怒质问。

“怎么啦?”我装作若无其事的。

“在哪里?”

“在家呀。”

电话那头传来了挂断的忙音。

我平复一下心情,起身正准备去冲凉,大门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我一惊:已经这么晚了,会是谁?

我打开了木门,赫然的看到毛琪琪站在铁门外边。我拧开门锁,她在门外用力的一拉,我遂不及防的一个激凌,差点没站稳。还没等我回过神,她跨步进了屋内,我本能的向后撤了一步,‘啪’的一声!我的脸上被她重重甩了一巴掌。我整个人木讷的呆站在那里,缓了一会儿,我向后靠在了墙壁,脑袋一片空白。

“你想干嘛?”她愤怒的吼着,“20几个电话不听。”她气的发抖,胸口在不断的起伏。

“刚回家不久,坐在这里发呆。手机没开声音,没看到。”我解释。

……

可能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我。她开车50多公里赶回来,到底要寻找什么答案。我没有直视她的眼睛,茫然的眼前一片朦胧,目无表情。我担心,只要我与她有任何的一丝眼神接触,就会流露出可能的心虚。

脸蛋有些发麻,这是我第一次挨受的耳光,着实把我打蒙了。突如其来,毫无预备,甚至有些不可思议。我完全想不到她会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更想不到见面的第一秒就甩了我一记响亮耳光。

“把手机拿过来!”她命令道。

我无力地走到沙发那边,她跟在我后边,手机就放在沙发的扶手上,她抢了过来,身体前倾坐在沙发上,把包放在旁边,抿紧了嘴唇,两个手握着手机,用她熟知的密码打开了手机锁屏,首先点开了微信,手指不断的往往上拔动,看到可疑的联系人点击进去翻看;然后再次拔动,偶尔停留一会儿……她开始打字了,在微信搜索框里,应该是在查找某个联系人或者某些对白关键词。我靠在沙发上,心蹦蹦响。庆幸在在几分钟前,我把与任菁有关的相关敏感信息删掉了,这个‘反侦查’意识有可能来源于可怕的预感。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转念一想,跟她分手已经一个多月,就算我跟其他人在谈恋爱,也算不上对毛琪琪的出轨背叛。或许,我跟她或任菁都并不合适;我没有相爱或者承诺的资格,不单单是指‘在婚’的事实;更重要的是我对她们甚至身边所有的人都隐藏的一个“秘密”。

这种自卑的心理一直伴随着我,分分钟会导致脆弱的感情瞬间终结。

想到这些,提到嗓门的心徐徐的放了下来,倒是坦然了。

时间仿佛静止。我莫名其妙的双眼模糊,进而湿润,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我呆若木鸡,看着电视机背后的白墙。直面现实的坦然只存在了一瞬间,一股淡淡的忧伤又涌上心头。

手背突然感觉到了重力和温暖的汗湿,她把手掌搭在我的手背上问:“怎么啦?”语气变得平和,甚至带些温柔。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好累~”

她放在我手背上的手握了一下,让我的意识回归。事业没突破,生活没过好,感情就更糟糕了,我都快连自己都感到陌生。

“谁不累啊?都不容易。”她声音恢复了往日的柔和。

我微微抬了抬头,看着天花,努力的让眼框里的泪水不至于掉落下来。

“一个多月了,你没找我,你知道吗?”她幽幽的说着,握住我手的手指在摩擦。

“是啊,我不会谈恋爱,我都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

“没有谁天生就会谈恋爱,把对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没有事儿是不会做的。”她安慰道。

“我不确定有没有把你放在第一位,但是我把你放得比我自己都要重的位置;这是肯定的。”我努力地平静了一下,“我一个人的时候,你知道我过得多糟糕吗?别说下馆子,我甚至饭都没吃;每天就是再困,中午都不敢睡午觉,总觉得睡午觉就是一种懒惰的表现,浪费了很多可以利用的时间。哼!”说完,我鄙视了一下自己,环视了这个凌乱的客厅还有随意搭在椅背的脏衣服。

“嗯,那以后不就是要过好吗?”她抿了抿嘴唇。

“我知道这么多次的吵架,分分合合;特别是今年以来,我承认有做的不够好的地方。或许更多的原因是因为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样优秀。”我答非所问。

毛琪琪的这一巴掌让我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很多事情是改变不了的。”我嘴角上扬,牵强的笑。我看着桌上快凉掉的开水,从背包里的小口袋里拿出了装有布洛芬和肠溶片的白色无标签的小瓶子,熟练的从瓶子里面倒出来药丸放在嘴里,并不需要昂起头和着大口的水,我若无其事的吞下药丸,就像平常的喝水动作一样自然。

我看了看她,她略带惊讶的注视着我。没等她张嘴,我说:“毛琪琪,你知道吗…我决定告诉你,就像去年在包剪锤咖啡馆你对我的坦白一样……”

“其实,我是个残疾人!”说完苦笑了两声,“你想不到吧。”

“嗯”她抿嘴笑了笑,眼里含着泪花。轻轻放下了手机。

我整理了一下情绪,决定跟她讲述在部队最后一年的经历,一个足以改变我人生的经历的意外;这是除了当时的战友还有至亲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我不想让人知道我是一个残疾人,我不愿意接受别人同情的目光;我进景区还有坐公交车,都不会把可以免票的残军证拿出来。这是我保留的尊严。

思绪回来18年前的那个秋天,那激情燃烧的岁月。

要当兵,身体条件要求很高。那时候我身体比较虚弱,营养不良,体形瘦小,体重这一块就不达标;标准体重要100斤,我只有可怜的92斤,为了快速增肥,我天天喝全脂炼乳。克服了重重困难,到体验的当天,我灌下了两瓶500毫升的矿泉水,才勉强达到了标准体重;为了遮掩一颗驻牙,我提前吃了一只香蕉,果肉填满了烂牙洞;为了遮掩大腿内侧的红疹,我用生粉湿水涂抹皮肤;为了扁平足不被发现,我抬起脚掌接受检查时,刻意的摆好角度,翘起脚趾……

终于,如愿以偿的达到了所有的体验指标。成为了当年村里唯一一位获得批准入伍的热血青年。

我是打算当兵一辈子的;去当兵的前一天晚上,老妈含着不含的眼泪给我煮了一大锅柚子皮水擦身,说是能保平安。我跟妈说,“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然而军营的训练远比想象中艰苦。进军营两周,不堪重负的胫骨就被诊断为骨裂了,俗称的‘新兵腿’。这种情况军医是建议休息康复的,但我从来没有因此休息过。走路拐着腿,所有高强度的越野、射击、障碍、战术训练科目我都没落下过。星期天战友们都在休闲娱乐的时候,我自己抱着两块砖头,在操场上给自己加码,一圈接一圈的跑,咬着牙坚持训练提高。通过不懈的坚持与努力,军事考核项目全部5项全优。但是,要走向军校得再进一步,需要考文化课,我没有读过高中,自知文化课考不过。梦想就只有立功授奖或者表现突出保送军校这一条路可走了。我全力以赴往这方面去努力。

因为逛旧书摊的知识积累,在积极分子入党会议上,我畅谈对党的认识,从建党到改革开放,十一届三中全会一直到90年代末2000年初我党发展历程及成就。领导非常吃惊,加上训练执勤及内务各方面的优异表现,在入伍的第二年就成为了一名党员。

转一级士官后,由于带兵出色,执勤处突能力突出;经上级机关研究决定,我击败了众多比我资历更高的班长,被任命为机动中队示范班的班长,班上9名战士都是精挑细选的最拔尖的战士。这个班是支队的尖刀拳头。

一切都在朝着梦想在前进,但是命运给我开了个玩笑,这个玩笑差点要了我的命。

2005年的夏天,我发着高烧,连续两天吃不下饭。刚打完针回到中队,恰好周末‘小群练兵’。战友们看到我过来之后,起哄让我给他们做个示范练习。这是难度比较高的单杠体操动作,那时候这类动作因为危险系数高,已不在训练考核范围;但因为动作极具观赏性,特别是新战士对此很有兴趣。

那时候能做这个动作的,支队就两三个人,我是其中之一。

我跃身上杆,做了一个第6练习,动作完成很好,大家反应很热烈,要求再做一个。此时,我努力平复呼吸让这套动作看起来显得毫不费力。但我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首先是高烧没退,第二是没补充能量。敌不过战友们的热情,我咬咬牙,在单杆下再次立定,曲脚、抬头、双臂向后一挥跃身上杆。意外发生了,因为过大的向后摆动的离心力,极度乏力的手指从单杠脱杠,在身体凌空后摆的巨大惯性下,整个人从将近三米的高度,自手肘到头部顺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我完全失去了知觉。这是我人生当中目前为止唯一的一次失去意识。

当我睁开眼的时候,趴在了战友陈思军的肩膀上,旁边还有几位战友护着往卫生队的方向飞奔。迷迷糊糊的,我看到鼻子嘴巴的血湿透了战友肩上的作训服。

“把我放下来,我能走。”这是我下意识的第一句话。我倒不是担心身体,而是训练事故一旦被上一级领导知道,就会向本单位主官问责。没有做好训练安全防护,是要追究训练伤事故责任的。

倒霉的是,就在支队机关大门口,撞上了王支队长。

后来我被送到部队医院治疗,重点伤在了脊柱,后来诱发成长期的炎症。我在医院治疗了一个多月,治疗期间,我情绪非常低落,没经受过这样的挫折和意外;我深知,这个事故将影响军旅生涯。我带的‘一班’是尖子班,是中队及支队执勤处突的拳头尖刀,日常训练执勤任务很重;更重要的是时刻要准备着处置突发事件。班长是军中之母,长期离岗是绝对行不通的。

治疗的这段时间,我的‘一班’就由另外一名士官暂代履职,职务上我还是班长,但已不负责日常工作。从医院回去后有个漫长的恢复期,很难再像以前一样负责高强度的训练执勤任务,到了第5年,按照规定没有达到提干标准,再勉强留在部队没有太大意义。2006年秋季,我带着深深的遗憾告别军营,背着橄榄绿的行囊踏上了回家的大巴车。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本站防护由 速盾独家赞助防护,被攻击选 速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