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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第42节 (第2/2页)

邓如衡双指稔着黑子,漫不经心的看了她一眼,“坐下。”

邓筠溪:“……”

“百补红枣糯米饭,八宝五色甜饭,蜂蜜蒸南瓜八宝饭。”邓如衡声音温和,执着黑子的两指正指向着那三叠累得好看的拌饭。

在听到他报完了这一串名字,邓筠溪再回看那些扮相叫人垂涎三尺的甜饭,莫名间,她就忍不住的吞咽了下口水,神色复杂,为什么会有一种准备要受刑的既视感?

这都是什么魔鬼午饭啊,邓筠溪心中叫苦不迭,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一旁坐着的邓即远注意到她吞口水的动作,误以为是她喜欢这些甜饭,当即,他的脸上便浮出一抹善解人意的笑容,“溪儿睡到大中午想必也是饿到不行了,你看这些甜饭,都是你哥为你精心准备的,溪儿可别辜负你哥的心意,都尝一口吧,再看看你喜欢哪一份。”

“吃完一叠我就不计较昨晚的事。”邓如衡哼哼一声补充。

邓筠溪欲哭无泪,这家庭究竟是什么走向啊,说好的“邓筠溪”是团宠呢!!!

不过没等她回些什么,邓即远捕捉到些字眼,随即目露不解之色,伴随着好奇,他皱起眉头的看着邓筠溪,“昨晚?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溪儿莫不是又惹你哥哥生气了?”

“啊?……我不是我没有!”邓筠溪愣了一下才摇头反驳,继而又撒起娇道,“爹爹你看我这么乖,怎么会是惹哥哥生气的人呢,我爱哥哥都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惹他生气!”

话音落下,邓如衡捏着黑子的手指一曲,他嗤的一笑,看着邓筠溪的目光满是调侃,“这么乖的邓筠溪在昨晚是喝了什么甜酒啊,嘴巴这么甜?”

“自然咱兄妹俩的天长地久。”邓筠溪接话接的顺其自然。

“……”邓即远一愣,好似没反应过来,不过,紧接着他便倏然大笑起来,“溪儿可真是愈发会调侃你哥了,行了行了,吃饭吧。”

又回了起点,适才轻松欢快的心情一扫,邓筠溪笑容凝固,小脸苦得跟啥一样。忽然想到什么,她饱含关切的目光看着邓即远,问候道,“爹爹可用餐了?若不尝一下哥哥的手艺?”

“哦不,你爹我在保持身材,这每日餐量都是固定好了的,不能轻易的打破。”邓即远轻摇头,一脸凝重的回应。

邓筠溪:“……”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是狠人,实锤了。

作者有话要说:过两天要英语考试,于是我紧张又担心的玩起了斗地主……QuQ

☆、风雅清逸骨应图

邓筠溪以为这次的甜饭很难以下咽,果然,结局永远不会让她失望,这是真的很难以下咽啊!

她要为这些食材感到哀婉与痛惜,因为这份简简单单的甜饭本可以普普通通的受大众喜欢,但是它在邓如衡的手中,却失去了它作为甜饭的意义,也失去受众喜欢的资格。

简直是暴甜!甜到邓筠溪想哭。

“隋尚书不是申时要拜访将军府么,怎么?将军府同尚书府素日无交集的,这尚书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邓即远眉峰一压,思忖道。

喝下一口金银花花茶清喉咙,邓筠溪晃着手就要抢着回答,但是骚不过他邓如衡,“怎么会没交集,你远在柳城不知道,我们家乖溪儿最近做了什么好事。”

“咳……”邓筠溪猛咳出声,一边又忙摆起手一副“你听我解释”的架势。

“慢点喝,别急着开口。”邓即远带些责备的嗔了一眼邓筠溪,里头是掩不住的宠溺。

等缓过来了,邓筠溪舒了一口气才开口道,“爹爹觉得隋大人如何?”仰着小脸,她眼神微妙的闪烁一下,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邓即远身子微微前倾,曲起手肘搭在石桌上,将十指交叉抵着下颌,斟酌字眼道,“心思缜密,政论犀利,为人处事荣辱不惊,这样的人才亦是不多见。”

邓筠溪点头如捣蒜,该内容引起极度舒适。末了,她又听到邓即远补充道,“君子高山景行,又不失冰清玉洁,乃昆山片玉,这……倒也是位好女婿的人选。”

邓即远得意的挑起眉梢看邓筠溪,一副“你看吧我就知道你的心思”的样子。

“他是别人好女婿的人选,但未必是我们将军府的。”邓如衡漫不经心的反驳道,将那枚黑子轻放回棋篓中,“我们将军府大小姐,值得拥有更好的。”

邓如衡指尖一滞,微垂下头,鬓边青丝轻轻扬,他的睫羽纤长,投落到眼睑起一圈浅浅的阴影,从而也遮住了他眸中的色彩。

“可是,我需要的不是最好的,而是最适合的。”邓筠溪握着拳,松了又紧,声音平淡似无起伏。

邓如衡面无表情的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时,他只是抿了下唇,不发一言,眸中神色复杂得任谁也都不懂。

他从小就一直护着的邓筠溪,终于要长大了……

隋君清要拜访将军府,故此,邓即远便去吩咐准备工作了,倘若是什么别的什么大官,邓即远可能不会那么上心,但隋君清不一样,这可是自家闺女惦记上的男人。他挺佩服隋君清这样的人,年纪轻轻便是一国权臣,不恃宠而骄,也不狼子野心。

大家各有各忙活的事情,邓筠溪待在自己的欢溪院,托着腮游神,忽然突发奇想的侧头去问夭枝,“你说我要不要做个香囊送给隋公子?”

问题一出,夭枝神色有点为难,“……可是小姐从未拿过绣花针。”

邓筠溪不甚在意的摆手,“这有何难。”

“那小姐想要绣个什么香囊呢?”夭枝问她。

邓筠溪微抬头,眼神放空,似乎是在思忖着,“……你先替我准备流苏,两颗玉珠子,然后,星蓝色,桃粉色,淡绛红,木色,草色的绸布。”

夭枝点着下颌,见她说的有模有样的,不过还是有点不相信她,于是就再次提醒了她一句,“小姐当真要绣香囊,这可不是个简单的活儿。”

邓筠溪唔了一声,“小场面,不慌。”

然而等夭枝将这些东西准备齐全堆放在她面前,她拿起这枚细小的针,简直火大,简单的穿针引线她尝试了多少次才成功,不过这也只是个开始,引针走向,换线再绣,稍控制不住手抖都使这线条歪歪扭扭。

邓筠溪摊开双手,目光惆怅的看着自己通红的手指头,心里对古代那些大家闺秀的佩服与尊敬之意便油然而生,这还不是个简单的活儿。

申时将至,邓筠溪洗了把手便坐在铜镜面前,等着夭枝替她重新打扮。待收拾齐整了,她这才出门往大堂走出。不知道为什么,从知道隋君清要来将军府的时候,她的心情就变得莫名的愉悦,而心里也在隐隐期待着,甚至这份期待还疯狂渐长。

“小姐走慢些,当心脚下。”夭枝在她后头正提着裙摆碎步跑着跟上,脸蛋粉扑扑的,大抵是追跑来弄出的。

听闻她的话,邓筠溪才意识到自己的脚步从出门开始就在不断加快,脸上浮出一抹抱歉之色,她这才适当的放缓了下脚步。

当她踏进大堂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爹爹,哥哥,以及隋君清这三人都已经各自坐好,并喝着茶相谈甚晏了。脚步滞留在原地,她目光辗转,发现隋君清这厮竟罕见的穿了一件象牙白勾纹锦袍,白色交领看着有些端倪,似乎是被故意扯高了几分。黑发被一条殷红色发带规矩的束在脑后,少了三分慵懒,却多了五分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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