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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瑾抱瑜 第41节 (第2/2页)

伍世青看着自己被扯住的袖子,忍不住笑,说道:“就放隔壁房里,去了马上就来。”

可是怀瑾不放手,噘嘴道:“外面那么多人,你出去肯定要跟他们说话,他们一定会取笑我。”

这倒是真的,伍世青也不坚持,也就回到沙发里坐下来,怀瑾见他不走了,立时便笑着往他边上一坐,他长臂一伸,就将人圈住了,觉得还是隔着,又将怀瑾如之前一般往自己腿上拉。不想怎么拉怀瑾也不依,他再一看,小姑娘脸红的跟什么似的,知道这应该是跟廖太太那里长了点儿见识,懂点儿事了,忍不住好笑。

怀瑾红着脸见他笑得一脸坏相,忍不住又伸拳要打他。

打是可以打的,伍世青向来是任打任骂的,只是这边儿拳头落在他身上,小姑娘的小嘴也到了他的嘴里。

怀瑾没想着伍世青竟然一上来就亲她,倒是想躲,却被按着半分都动弹不得,老流氓将小姑娘的小嘴里里外外,连同香舌吃得透透的,吃得小姑娘气得喘不上来,才将她放过了,还回味着吧唧吧唧嘴,实在是不要脸得很,小姑娘确实被吃得人都软了,想骂人也不知道骂什么,羞得将脸埋在老流氓的颈窝里,怎么都不好意思抬起来。

老流氓却笑呵呵的道:“又不是头一回亲,怎么这么害羞?这成婚了可怎么办?”说完又凑到小姑娘耳朵边上小声道:“你师娘有跟你说成婚了怎么办吗?”

说是肯定说了的,廖太太虽然不觉得没出嫁的姑娘该知道这些男女之间的事,但怀瑾与伍世青已然订婚了,早前又住在一个屋檐下,不说清楚,廖太太怕她被欺负了都不知道。

然而,正是因为说清楚了,怀瑾更是不好意思,想一想都觉得真是要命,小声说道:“你不准说话。”

伍世青尝了点儿甜头,也怕把人给惹恼了,也就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却听怀瑾在他耳边闷声说道:“是不是在你们看来亲嘴不算个什么事?我之前看齐英也是真心喜欢慧平的,那一日早上他和慧平说话还极亲近的,怎么回头就亲别的女子,人都不避一下。”

关于慧平与齐英掰了的事,伍世青是知道的,但一直也没有机会与怀瑾说起这个事,如今怀瑾提起了,伍世青一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若实话实说齐英就是逢场作戏,跟舞女亲个嘴,不说对于他们不算个事,对于那些买舞票请舞女跳舞的,别管是什么读书人,公子少爷,还是多正经的有妇之夫,都不叫个事,人家舞女赚的就是这个钱,又不是出台,亲一口,多少有点儿情分,你下次才会照顾她生意是不是?

若是这么解释,难免他也要受鱼池之灾。

伍世青只说道:“他还值当你费心?不喜欢他的做派,你不将慧平嫁给他就行了,你就只管我不就行了?反正你不喜欢,我保管都听你的,不就完了,是不是?你就想想,什么时候你让我做什么,我没听你的?”说完又笑着道:“不过,往后若是别人笑话我这个流氓当得不够彻底,我说都是你管得严,别人说你和你师娘一样,是母老虎,你别怪我坏你名声。”

这话说得好笑,怀瑾笑着道:“那好,你往后可不能背着我亲别人,母老虎就母老虎了。”说完又挤着眉毛,装模作样的耷拉着头叹口气,道:“唉,反正嫁给你,我的名声也是好不了了,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然后伸出一只葱白的手指戳着老流氓的眉心,道:“都怪你,我原本想着,我就是混得再不济,怎么也能让人尊称一声太太,如今竟然变成大嫂了!!!”

伍世青眼见着小姑娘摇头晃脑,唱作俱佳,乐得直笑,搂着人亲了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的,直到小姑娘有点儿生气了才停。

不得不说,慧平的事,怀瑾最近还是有点儿发愁。

原本慧平嫁给齐英很好,往后一个屋檐下,怀瑾不用担心与慧平分开,也不用担心慧平照料她太多,引起慧平夫家不满,总归算是一家人了。可是怎想的,好好的事,忽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就齐英的做派,即便是慧平还愿意跟他,怀瑾也是不答应的,这婚前尚且如此,婚后还得了?

然而,本来男女之间好了又分开,往后却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就很头疼了,结果又突然冒出个水生竟然也想跟慧平好,这叫什么事?

怀瑾忍不住与伍世青道:“水生这般实在是太让人为难了,我看齐英也不是个好脾气的,慧平若是答应水生,齐英怎么会罢休!”

不想伍世青听了却笑道:“他有什么不罢休的,你是他大嫂,慧平是你的丫头,别说如今是有由头的,便是没有由头,你平白就是看不上他,不愿意将慧平嫁给他,他还敢不听你的?不都是你说了算?”

怀瑾显然是不太懂帮派这种老大最大的规矩,听了也是一愣,再回想齐英平日里对伍世青确实是一句话刀山火海都能淌的做派。

然而,怀瑾还是觉得不妥,道:“那若是慧平跟水生好了,齐英能不急?!”

“他急也就憋着。”伍世青道:“于理,慧平与他原本就没订婚,而且已经不跟他好了,慧平就跟他没关系了,水生已经跟慧平把话挑明了,齐英如果再纠缠,这就是他的不对了。”

说到这里,伍世青一笑,说道:“不然你以为水生为什么急吼吼的跟慧平把话挑明?!这小子机灵得很!他把话说明了,别管慧平答应不答应,齐英作为他兄弟就不好再做什么了,而且若是还有别人追求慧平,慧平多少要对他这个还没有撒手的追求者有些顾及。还有就是,在上海,敢跟他白爷抢人的人还真没有。”

听起来很有道理,但是怀瑾还是难免有些迟疑,道:“这事儿哪有这么容易过了。”

伍世青道:“这事儿若是慧平不是你丫头,齐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抢人的不是水生,齐英也不会认了,但抢人的是水生,齐英不会说话的。抢嫂子是要三刀六洞的,他不会为了慧平害死水生,慧平若是还想跟他好,这事儿不好说,慧平又不要他了,他就不至于了。”

……

“当年水生跟着我的时候才十五,还没你大,就是个小孩,结果头一年全家死光,后面大半年几乎就跟哑巴了一样,一句话都不说了,就有一回,说要吃鸡腿,然后我让齐英就每天给他买个鸡腿,吃了大半年,总算是会说话了,因为齐英那天买的鸡腿太辣了,辣到他了,他把齐英骂了一顿。你别看他总算很乖的样子,闷坏!除了我,也就他敢在齐英面前摆谱,齐英拿他没办法的,毕竟是齐英自己费鸡腿养大的。”

第64章

姚若茗快速的与司徒啸风的父亲司徒磊订了婚, 并决定在一个月后举行婚礼。

据说司徒磊极为疼爱这位比他小儿子还小一轮的未来娇妻,为了娇妻能体面的出嫁, 立马为娇妻在上海买了一栋带花园的小别墅,即便娇妻也就住一个月, 各种家什都是新买的最好的。

不到一个礼拜,据说司徒磊就当众责骂了同床共枕近四十年的姨太太。

当然, 这个发展怀瑾是喜闻乐见的,但还是忍不住感叹:“这位司徒司令的作风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也不怕人笑话。”又问伍世青:“吴妈这是让若茗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么?”

伍世青听了好笑, 吴妈可是在上海红了二十几年的头号窑姐儿,头三届的花国皇后, 后来实在是觉得再这么选下去, 别的人都没机会了, 宣布从此再不参选, 这才让别的花啊朵啊的有了出头的机会,她调|教一个十几岁,又机灵的嫩雏儿勾引一个本来就好色的老头子,若是失手,岂不是太没道理。

“哪有什么迷魂药。”伍世青道:“吴妈总归是有些办法的。”

怀瑾好奇问道:“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总归不是一些欲迎还拒的姿态,一些撩人的言语,男人即便知道是假的,却也乐意配合的路数。

这些乌七八糟的都不适合说给怀瑾听,说得多, 错得多,伍世青道:“我不知道,你想知道的话,自己去问吴妈,或者是你那位姚同学。”

怀瑾怎么可能去问这样的事,也就算了,只是叹了口气,道:“虽然我听司徒啸风那么一说,我是极讨厌他爹那个姨太太的,但事情搞成这个样子,我又觉得她可怜。”

说到这里,她又叹了口气,道:“你说她虽然只是个姨太太,但也与那位司徒司令做了数十年的夫妻,为他生儿育女,且不说她的做派是否体面,对那位司徒司令,也算是有些功劳,更不要说数十年的情分在那里,这些竟然都比不上一个忽然冒出的新人。”

说到这里,她望着伍世青,说道:“这样的事我也不是头一回听,正经的太太倒是还好一些,但凡不是太荒唐的,只要不是如我娘一样自己坚持要离婚的,先生总归会给原配太太几分颜面,顶多就是打发到乡下去,那些姨太太,尤其是没子女的,若是被嫌弃了,就跟府上一个老妈子一样,给几十块钱就打发了的,这样的真是不少。为人丈夫的,怎能如此薄情寡义。”

伍世青闻言朝怀瑾望过去,只见她微蹙着眉,一副愁容,倒不是试探他的模样,是真的疑惑。

小姑娘到底还是太小了,哪怕读过书,有些见识与教养,但她的人生里本就缺失了如父亲这样重要的角色,又早早丧母,即便是寻到父亲,那位父亲也并不尽职,尽管她行事万分小心,也尽力从容,但依旧难免迷茫。

人,本来就是薄情寡义的,只不过许多人混得差到活着就不错了,没有闲暇与金钱去薄情寡义,只好装作情深义重的样子,而真正情深义重之人本来就凤毛麟角,何必要为这样的人之常情而烦恼。

这样的事不必让小姑娘知道。在伍世青看来,其实小姑娘本来就懂的,只是难免还有一丝她这个年纪理应还尚存的对美好的想象,如此也没有必要点醒了让她更失望。

伍世青道:“倒也不必太可怜她,往好了想,司徒这个姨娘本来不过也是极苦的出身,跟着他爹过了大半辈子的富贵日子,兄弟姐妹就靠着她一个人,也是几十年没愁过吃穿,司徒行事虽不算和软,但向来不屑于赶尽杀绝,即便是他上了位,顶多把人打发远了,你那同学既然能与你交好,不至于是个狠辣之人,应该也不会不让她活。她都五十多了,不过是晚上睡觉床上少个男人,不值得你多可怜。”

说到这里,伍世青笑着道:“快六十的男人,一个礼拜能来上一两回,一次三五分钟就不错了,有什么好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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