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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敌她如花美眷 第20节 (第2/2页)

其实亲吻什么的,他也不会。若不是被这丫头的气焰激到,他大约这辈子都不会这般主动。起初抵上她唇瓣,他紧张得手心全是汗,生怕哪里做得不对,惹她耻笑。

直到真正尝到她的滋味,他才知道,有些事无需刻意去学,她唇间的香甜就是他最好的老师,每一点触碰,都将他的感官放大数倍。

他一面满足着,一面又叫嚣着不够,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终于撞见一汪清泉般克制不住。

方才那句“告假”,他说得云淡风轻,可为了那一刻的云淡风轻,他这几日着实快忙呕了血。

但心里却是甜的。

一想到她就在这儿等着自己,他干活都比平时来劲儿,流出来的汗彷佛都是甜的。

这丫头该不会给他下了什么蛊吧?否则怎的相隔千山万水,她的一颦一笑、一喜一嗔,依旧能牵动他的喜怒哀乐。以至午夜梦回时,仍不讲道理地占据满他的心。

下了蛊又如何?他就是想尝尝。

她大约是觉察到了他的视线,眼睫颤得越发厉害,红晕一丝丝从鬓角蔓延到眉心,像春风里的涟漪,一层层晕染,想收也收不住。眼睛却是不敢睁开,蹙着眉,跺着脚,发不出声,就只能哼哼唧唧地捶他的肩。

奶猫子一样的力气,没打疼他,反而捶化了他的心。

戚展白嘴角几不可见地泛起一丝笑,闭上眼,情不自禁扣紧她柳腰,力道之大,恨不能揉进骨子里,唇上动作倒是放柔不少。

从侵略,变成了取悦。

隔着茫茫夜色,两颗心急促地跳动,黄钟大吕般,“隆隆”震响在彼此脑海中,却都默契地没点破。

这一吻,也因这心照不宣的悸动,荡漾得没了边。

也不知纠缠多久,柳梢头的月亮都爬得老高,两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人还紧紧抱着。

料丝灯还在风中悠悠旋转,琥珀色的光在两人身上雀跃,有什么东西,似乎已悄无声息地发生了变化。

“还疼吗?”

戚展白抬手,轻轻覆在她脸颊,动作温柔得仿佛她是世间最精美的瓷器。想起那日自己刚走,小姑娘就挨了一巴掌,他心如刀绞,自己在战场上挨了致命一箭,都不曾这般痛苦过。

沈黛猫儿似的眯起眼,轻轻磨蹭他温厚的掌心,摇了摇头,“我没事的。”撅着嘴,指尖捏着他衣袖,忸怩地问,“你、你告了假,可是打算在这儿住几日吗?”

戚展白眉尖微挑,捏着她玲珑的下巴,“你希望我留下?”

“才没有呢!”沈黛撇开头,否认得很干脆。片刻,她小眼神又飘回来,巴巴仰视着,灿若繁星的眸子里带了点楚楚的味道,“所以你留下吗?”

戚展白忍不住笑开,低头轻轻撞了下她额头,“只要你不轰我走,我便在这儿赖一辈子。”

“什么一辈子,怎么就一辈子了?你还想我在这关一辈子呢!”

沈黛娇嗔地瞪他一眼,唇角却是压不住往上扬。许是今日出格的事做多了,她胆子大了不少,纤指隔着衣袖在他小臂上画圈,柳眉耷拉下来,细声细气地叹道:“我嘴巴疼,都怪你。”

眼梢却轻俏地扬着,像生了钩子,绵软地吊在他身上。

当真是会下蛊。

戚展白心底无声暗恨,却一点也没挣扎,顺从地俯身,轻轻抿了抿她嫣红的唇珠,“还疼吗?”

温热的鼻息撩起颊上一阵酥麻,一句话摩擦着喉咙,由舌尖轻轻推送,细而沉哑,混着初夏夜晚的凉风,游丝般慢悠悠荡进她心里去。

沈黛脸红得滴血一般,手紧紧揪住他衣袖,好端端一片金丝竹叶都快被她揉烂。

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很聪明,什么东西都能一学就会。这才几天的工夫,他就学会了她撩拨的招数,明知自己最受不住他的声音,还刻意压低……

怎么回事?不过亲了一回,他们两人怎就跟调了个个儿似的?

耳边传来他得逞的笑,沈黛又气又恨,圆着眼睛嗔道:“疼啊!当然疼!”

戚展白心领神会地展了眉,合眸要再亲,却被她一根柔若无骨的玉指轻轻挡了回来。

他诧异地睁开眼,就见小丫头飞扬着眉眼,得意道:“王爷弄疼我了,当罚!就罚王爷不准再亲,除非我点头,否则……”妙目一转,颠倒众生,不费吹灰之力,“否则王爷以后都休想再亲昭昭,如何?”

戚展白敛了眉,拉长着一张脸,不置可否,一看就是不愿意。

沈黛踮足在他深蹙的眉心上印了一吻,摇着他手撒娇:“好不好嘛,王爷?”眼珠子转了转,又改了口,“展白哥哥?”

一声声娇滴滴的嗓音,直把人的心都喊化了。

戚展白轻嗤了声,到底还是点了头。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亦或是将来,他从来都拿她没办法。

别院里岁月悠长,流光仿佛都不会在这逗留。

因沈知确早已打点好,外间的府兵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两人白日出门登高远望,携着晚霞归来洗手共做羹汤,夜里则坐在秋千架上赏星星。

没有流言蜚语,没有军务滋扰,“幽禁”的小日子过得,竟比在京中还自在逍遥。

舒坦日子过多了,总有人上门找事。

院子里的秋千架因年岁过久,有些不稳,两人准备翻修。戚展白蹲在院子里忙活,沈黛领着春纤和春信,出门寻有用的木材,各自打趣地正当热闹,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昭昭这是在做什么?”

那旖旎的声调,沈黛不用回头看也知是苏元良,好心情顿时毁了大半,她也懒怠搭理,领着两个丫鬟转身便走。

苏元良抢先上前一步,抱走她怀里的木头,抬袖擦了把额角的汗,笑得格外殷情,“向家的事我都听说了,你放心,我已同指挥使打过招呼,绝不会放过那向榆。”

堂堂二皇子,天潢贵胄,为一个姑娘大老远跑山上受罪,还一心一意为她出气。若换做别人,早感动得以身相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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