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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暴君和亲 第52节 (第2/2页)

本就大大的眼睛,被衬得越发大了。

她又咳了两声。

景仲舌尖轻舔了下上颚,看着她清瘦的脸,眉心都忍不住蹙了下:“还没好?”

画溪低着头,小声说:“是我身子不中用。”

“是挺不中用的。”景仲重复了一句,然后大步走出了寝殿大门。

画溪小心翼翼看了眼他的背影,嗓子眼里的痒意又传来,她把帕子摁在唇角,磕了两声。

也不枉她偷偷摸摸洗了这么久的凉水澡啊。

景仲的行程已经定下来了,三月初六就启程前往信城。

最快二十天,最慢将一个多月才能回来。

到那时,都统的华笙公主差不多也要抵达国都。

这二十多天就是她的机会。

她默默想了会儿,又回头坐到案前,继续写没写完的那封信。

夜色从天际一点点压下来。

时间不知不觉就晚了。

画溪不经意一抬头,发现景仲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正站在案前,审视着她。她惊了一下,忙弯着嘴角起来,问:“王上回来啦?”

“在写什么?”景仲沉声问。

对上景仲看不见情绪的黑眸,画溪双眼无辜地望着他,把手中的信递给她:“给甄珠姐姐写信呢。”

她眉心舒展,眼里噙着些许向往和期待,说:“上次我看地图,有个地方依山傍水,后来找温将军拿了那处的地方志给我看,果然是个好地方。”

她笑了下,说:“我在跟甄珠姐姐说那个地方呢。”

说完,她用眼角的余光小心翼翼瞥了景仲一眼。

景仲默了默,才问:“那你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干什么?”

“真的吗?”画溪疑惑,她摸了摸脸颊,随即,眼睛在一瞬间欢喜地亮了起来,盈盈粲然:“许是我写信太投入,不知道王上什么时候回来的,吓着了。”

说到最后,又咳了两声。

“孤有那么可怕?”景仲烦躁地问。

咳咳咳,最近老是咳个不停。

画溪一只手捂着帕子,一只手飞快地摆着:“没有,没有,是我胆儿小。总爱没事自己吓自己。”

景仲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见鬼了,温度又高了。

画溪见他又松开了手,知道他在想什么。她上前,低着头小声说:“我身子不好,从小就体弱多病。每年春冬换季总会病一场,我很快就会好的,今年只是初到柔丹,水土不服。修养些日子就好了。王上,我可以的。”

景仲把人扔到床上,四五床被子往身上一压,不耐烦地说:“睡你的觉,明天孤找虞碌。治不好你,孤把腿打断。”

画溪瞪圆了眼睛,点了点头。心想,这回只好对不住虞碌了。

不怨他的药不灵,只是病人不听话,非但不好好吃药,还日日洗凉水澡。

能稳成这样,虞碌的本事已经不小了。

三天,还有三天景仲就要去信城了。

她心事惴惴,良久方才睡着。

翌日清晨,画溪醒得很早。

景仲已经不在寝殿,推门出去,虞碌已经候在了寝殿之外,也不知景仲多早就把人传了进宫。

“王后,臣奉王上之命来给王后请脉。”虞碌毕恭毕敬,一抬手就打了个哈欠。

又尴尬地抬手掩了掩:“臣失敬。”

画溪让开路,把人让进了殿里:“先生辛苦了。”

虞碌拱拱手,跟在身后走进殿内。

刚铺上腕枕,在她手腕上垫了帕子,正要诊脉,景仲大步进来了。

虞碌看到景仲,一愣,正要上前请安,景仲抬手,示意他不用多礼,继续诊脉。

虞碌纳闷,今日景仲不是要接见前往大良国归来的使臣吗?

怎么会……

他抬首望了眼端坐在椅子上的王后娘娘,明白过来王上为什么急匆匆跑回来。

使臣也不见了,大事也不议了。

顿觉压力颇大,他抬袖擦了擦额角的虚汗。

战战兢兢地给画溪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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