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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皇妃升职记 第124节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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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又如何?她们这些京城贵女,倘被一盒珍珠就能收买了去,那也太轻贱了些。

冯玉贞也这么想,蒋家倒后,冯家在朝中已是一流世家,她更看不上这些。

满以为家中会回拒掉这门婚事,但,令她意外的是,冯右相不止在家宴上跟金吉利相谈甚欢,还亲自开口,让对方好好照顾她——这便是托付终身的意思了。

冯玉贞的指甲掐进肉里,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丞相爹给卖了,亏她叫了十几年的父亲,难道她就这么不值钱,连一盒珍珠都抵不过?

夏桐却能揣摩出冯在山的盘算,眼看着女儿得宠是不可能了,既然将来吹不上枕头风,不如干脆嫁到北戎去,一来,献出一女,保全北戎与大周的和平,世人皆会盛赞他的高义,他的官声也会更上一层楼;二来,有金吉利这位女婿,他的丞相之位会更加稳若泰山,将来即便落下把柄在人手里,皇帝想废掉他,也须掂量掂量后果——真是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夏桐心道这老货的确比蒋文举还阴险的多,蒋文举至少懂得心疼女儿,冯在山却是纯粹的利益至上。

眼看冯玉贞满面伤怀,夏桐劝道:“你若不想嫁,我帮你跟陛下说便是,何况,金吉利亦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我想他会理解的。”

尽管她跟冯玉贞向来亦敌亦友,算不上多么交心,可眼见对方此刻窘境,夏桐还是挺为她难过的——被最亲近的人出卖,那感觉比刀刃破开皮肉还疼。

冯玉贞拭去眼角泪滴,缓慢摇头,“不,我愿意。”

冯家令她失望了,她惊觉这几年的辛苦谋算不过是一场空,即便她爬得再高又如何,终究不过是丞相爹的垫脚石而已,他想用她时,就将她捧得高高的,不想要了就一把扔掉——大概当初将她从戏班子接回来时,她在他心底就不过是一件物品罢了。

她把他当亲爹,他却从没把她当成亲生女儿。

金吉利至少还是真心爱护她的,虽然她并不稀罕他的爱,可是目前看来,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刘放还没来,他大概永远也不会来了。

冯玉贞坐上花轿的时候,心里想的还是那年中秋家宴,刘放看她看得出神,一头栽进了御湖里——真难为情啊,她差点笑出声来,抬手一摸,便是泪流满面。

第157章 骗婚

冯玉贞出嫁时的排场异常盛大, 一方面因金吉利对她格外重视,另一方面则是冯玉贞自己的意思——她似乎是铁了心想与过去斩断联系,偏要让那人看看, 没有他自己能过得多好, 天底下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想追求她冯玉贞的男人可多得是呢!

金吉利虽比不上石崇邓通那样的巨富,可也是一个部族的王, 身家更是不消说, 他为了哄冯玉贞开心,用了几千匹头戴鲜花的骏马为她送嫁,还有许多珍禽异兽在前边开路,真真算得十里红妆。

俗是俗了点,可这般的气派,落在外人眼里,也只剩得一个夸字。

冯玉贞如愿了, 眼底却愈添寂寥——本该目睹这一切的人并不在京城, 她做这许多的工夫给谁看?

夏桐和李蜜亲身送到北城门, 看着浩浩汤汤的车马载着一对新人离去,两人方折返回去,心中难免兔死狐悲之感。

李蜜虽然伤怀,但那兄弟俩走了,她却大大的松一口气——无论是谁,最好今后都别再来了——含笑向夏桐嘘寒问暖:“姐姐辛苦了。”

夏桐颔首,“你也是。”

迎亲的诸多事宜,都是她这位皇贵妃和李蜜这位德妃协同料理, 王静怡现今专心琢磨医道, 蒋映月也不大管事了——真奇怪, 她向来不是这样怠忽职守的人,难道是叫别的事给绊住了?

自从叶廷芳死后,蒋太后的身子便大不如前,一则是自愧引狼入室,二则是见夏桐气候已成,宫里再无人能辖制住她,两相夹攻之下,蒋太后由忧而生怖,心病也化作了身病。

蒋映月担心靠山倒塌,想在姑母身上多费些心思,让老人家赶快好起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夏桐透过层叠的红墙,看着远方黛青一脉山峦,心想虎狼尚有舐犊之情,冯在山却连豺狼虎豹都不如——他既做了不齿之事,又怕被人指着脊梁说他卖女儿,本来想悄悄将冯玉贞带回家去,充作黄花大闺女出嫁,谁知冯玉贞非要大操大办,却给了他狠狠一耳光,车队载着新郎新娘城中巡游时,还特意绕过了冯家,如今冯在山只好闭门不出,称起了病,免得被人议论冯家家丑。

李蜜暗暗好笑,这老匹夫打量别人都是瞎子呢,做出这掩耳盗铃的事来,她们这些住在宫里的,当然知道冯玉贞是清白的,但,古人对于清白的标准不太一样,冯玉贞跟无数的男子调笑过,打从还在戏班子的时候便是如此,名声早就不好听了,冯在山硬要拿瓦砾去冒充明珠,实在是不智之举。

夏桐见她一脸幸灾乐祸得意之色,知道她与冯玉贞有罅隙,见不得人家好,可人都走了,还记挂着旧怨做什么?

遂冷冷道:“这些话私底下说说倒罢,不许传到外头,冯玉贞从前是陛下的嫔御,如今更是北戎的大妃,哪一桩都不是你我该议论的。”

李蜜见她语气肃然,忙正襟敛容,乖乖点头,“是。”

她既不愿得罪金吉利的心上人,更不愿得罪夏桐——她有好几笔生意都由夏家注资,跟谁过不去都不会跟钱过不去。

觑着夏桐脸色,李蜜很聪明的补上一句,“姐姐放心,冯玉贞一向机灵,她当然知道怎么让自己过得好,人家看着边关苦寒,她只怕是如鱼得水呢!”

夏桐叹道:“我并不担心她吃苦。”

金吉利不管爱她的外表还是内在,对她的迷恋总是真的,纵使要他造一座金屋供冯玉贞居住,只怕他也愿意——但,这真正是冯玉贞想要的么?她自小吃惯了苦,因此从不掩饰自己对物质的追求,可当拥有数不数胜的财富之后,或许她会更加空虚。

无论她如何游戏花丛,表现得多么豁达潇洒,夏桐相信她内心还是有一份对感情的希冀,不然,不会在刘放那次对她剖白之后忽然从良起来——她并没答应他什么,可是自发自觉地为他“守节”起来,大约也是从那次之后,她便彻底歇了争宠的心思。

只可惜,两人都没意识到。

刘放再度来京城,距离冯玉贞远嫁已近一月了,就算事情已经过去,刘放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挂念冯玉贞的心,对夏桐只说来看看孩子。

刘璋也不拆穿他,只笑眯眯地让安如海摆酒来,哥儿俩好喝个痛快。

刘放确实想一诉衷肠,许多的话憋在心里,不释放出来就要爆炸了。可惜,开场白没说几句,酒已连灌了三杯——他喝得又急又猛,仿佛急于掩饰什么,让皇帝看着愈发恻隐。

夏桐领着刘芸过来,临江王的脸已经红得像正午的太阳了,刘芸刚一靠近就捂住鼻子,小脸皱得紧巴巴的,“爹爹身上好臭啊!”

刘放见了儿子却是欣然自喜,给了他大大的拥抱,又在他头上用力薅了两把,将一头柔顺的秀发弄成了鸟巢,临了才仔仔细细地打量起来,夸他长高了,也长壮了——当然是皇贵妃养的好。

刘芸在临江时一向孱弱,常常生病,自从来到宫中,夏桐好吃好喝地待他,又用变着法熬各种汤羹给他滋补身体,加上敦敦这个小魔头陪他一起玩耍——两人虽然差了几岁,可敦敦早慧,刘芸又偏迟钝些,倒是一拍即合,没有半点代沟。

夏桐是不信什么教育要从娃娃抓起的,天真活泼的年纪,做什么要像老夫子一样的苦读,等身心强健了,再来陶冶情操不迟,她也不怕别人说她故意将孩子养废——蒋太后确实怀疑过这点,直至皇帝将刘芸的功课送去,肉眼可见进步巨大,先生的评语也渐渐由批评转为赞赏,蒋太后这才无话可说,不再干涉夏桐的快乐教育法。

不过有一点夏桐可是很严厉的,绝对不许饮酒,滴酒也不能沾,私下闹着玩都不行——等他们长大了,多少应酬的场合,够他们练习去,小孩子就该乖乖喝白开水才是。

也因此,刘芸看到他爹醉醺醺的模样很是不悦,父子俩略唠了几句家常,他就到后殿找敦敦玩去了——他可不承认这个醉汉是他爹!明日酒醒了再认亲不迟。

酒过三巡,刘放已是脸红脖子粗,再也藏不住心底的事,抽抽搭搭的离开座位,哽咽着跟皇兄自白,说自己对冯玉贞多么钟情——从前因她是皇帝的嫔御而退避三舍,如今她都已经琵琶别抱了,自己还是没勇气公开追求她!

他始终也不能肯定冯玉贞对自己的心思,她到底希不希望见他么?也因为如此,金吉利求亲时刘放才不肯过来,二男争妻,而他居然输给了一个北戎蛮子,那对他是更大的挫折!

刘璋难得见弟弟痛哭流涕,说不上快意还是心疼,只得让安如海打盆水来供他匀面,一面絮絮地安慰他,这都是有缘无分,命该如此,实在不必伤怀——或许,今后还会碰到更适合他的良人。

热毛巾敷在脸上,刘放按着浮肿眼眶,神智略微清楚了些,颔首道:“您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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