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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是蜀中大巫 第48节 (第2/2页)

“我知道了。”和仪沉吟半晌,将照片一一收起来夹在夹子里,“我今晚请师父入梦,问一问当年到底出了什么事。您好生养伤吧,我带来的药是我旧年吃的,补旧伤回气血的效果极好,也能修补灵脉。”

庄叔先是长长一叹,听到和仪后一句话又笑了:“好,多谢咱们晏丫头了。”

和仪又坐了一会儿,就抱着那个本夹子出去了。

庄婶正端着个大碗过来,看她出来就拉着她往客厅去。鸡汤面煮得喷香,撒着火腿丝、卤牛肉和几棵青菜,面是手擀的,很是劲道,和仪吃了两口,心满意足地眯了眯眼。

庄婶看得眉开眼笑,又有点心疼:“饿了吧?快,多吃点,明儿一早庄婶起来给你煮米线,再熬个芝麻糊,瞧瞧瘦得,快过年了正忙着呢吧?又要你折腾一趟,也是姓庄的那小子没能耐。”

“跟我们家扯上关系了,我就不能躲懒。”和仪略感好笑:“何况这种事儿,千年的罗刹女,他能保住一条命活着出来就不错了。”

庄婶摇摇头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又说:“你庄叔的药还熬着呢,婶儿去看看,你先吃着。”

和仪“唉”了一声应着,闷头吃面。

庄婶早就给和仪收拾好房间,和仪去洗漱一番,却没直接休息,而是走到庄别致那群队友们的房间前,循着一间人声热闹的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来了。”开门的是贺柏宁,他们倒是饶有默契地叫和仪“仪妹妹”。不为别的,小仪、阿仪未免有点被占便宜,小和不大尊敬,连名带姓显得疏远,好歹是一起吃过几顿饭的交情,仪妹妹看着是腻歪了些,大男孩儿们性格爽朗,口吻带笑地喊,透着亲近,却不拖汤带水地显得腻歪。

和仪一一给他们搭了脉,挨个拍了一下,在颈后留了一道护符,然后又问了一遍在里头的事儿。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给她听,不过是些墓里的凶险及在下面的经历,和仪凝神细听了,忽然问:“你们都看到罗刹女显行了吗?”

“罗刹女?”有人疑惑地开口,他旁边有人给了他一下子:“你傻呀,就那红衣服女的!是,我们都看到了。”

“那可怪了。”和仪低喃两声,掏出一瓶丸药放在桌上,“这是驱阴气壮阳气的药,明天多晒晒太阳,补补阳气吧。”

第52章 . 先礼后兵准备 请您欣赏双口相声…………

肖越齐带着大部队赶到的时候和仪正坐在客厅里吃着早餐, 一看到她优哉游哉的样子,肖越齐就沉了脸,低斥道:“胡闹!马上就是蜀中的除夕年祭, 你不留在鹤山好好准备, 来凑这一份热闹做什么?”

跟着他来的年轻人也有不是他麾下的,对鬼道魁首还抱有尊重崇敬之心, 听到肖越齐这样说话,下巴都要惊掉了。

庄婶儿走出来, 笑眯眯地迎着肖越齐:“肖家小子来了, 来来来大家都坐吧, 我给你盛粉去。”

和仪倒是镇定自若, 舀了最后一勺黑芝麻糊吹了吹送入口中,将勺子放到空碗里, 回头对肖越齐道:“我师父在里面掺了一脚,无论如何我也得来。昨夜我点了引灵香,我师父来了, 他把那边他所知道的都告诉了我,怎么样, 有没有心情听听?”

肖越齐沉着脸看她, 直到和仪无奈地表示:“我真应付得来, 不然我昨晚连夜就溜了, 怎么可能今天早上还坐在这里?”

端着锅出来的庄婶听了“噗嗤”一笑, 摇摇头, 把面锅摆在桌上, 招呼大家过来:“来来来,都没吃早饭吧?快吃饭,吃晚饭省道协的道长们应该也到了, 我给他们再做一份。小贺啊,吃早饭不?”

原来是厢房的门被推开,贺柏宁从里面走了出来。

庄婶儿待客一向热情,贺柏宁盛情难却地在餐桌前落座,和仪端着庄婶塞给她的消食茶慢慢啜着,等待着他们吃完早餐。

省道协的道长们来得也不迟,庄婶和他们也很熟悉,大家说了几句话,进去探望了庄叔,面色凝重地出来,在客厅沙发上落座。

为首的道长姓毛,茅山派出身,现任本地省道协副会长。

这里就不得不说明一下湘省的状况了,当地是巫蛊之术、民间教派、赶尸之业十分兴盛,佛道两教反而坐了冷板凳不大受民众欢迎,这几年渐渐有些回暖,但也不过平常,早年连一位修为精深的高功都寻不到。

后来是这位毛家师叔与一位湘省女子相恋,在这边定居,道协看到了希望,大力扶持发展,才渐渐有了起色。

不过和仪看这支队伍里的道长们都是有点斤两的,就知道毛家师叔拉起这一支队伍也不容易,悄悄一问,果然好多都是外地派来支援的。

这事情突然发生,大家都没有准备,对那边也没什么了解,只能全看着和仪,等待着她开口。

庄婶给大家倒茶的时候又递了一个杯子给和仪,和仪一拧开就发现里头满满当当的一杯奶茶,添了各色果肉、芋圆,浓浓的奶香气伴着茶香,微微热的,入口很舒服。

她啜了两口,组织了一下语句,终于开口:“庄叔给我看过出自我师父手的镇书后,我连夜点了引灵香请我师父入梦,询问了与罗刹女相关的事。师父告诉我是他早年游历的时候在山林中误打误撞掉进了里面,被墓道中的迷阵所扰,闯到了主墓室里。他与她交手后自己也负伤,在主墓室里留了镇书,把罗刹女封印之后就匆匆离开了。但奇怪的是,他看出罗刹女身上业障很深,但却没有血气,他一直对此十分不解。”

“还有一点,我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她眉目凝重:“罗刹女在人前现身,肉眼已经可见,足以证明她的危险程度了。但既然她没有主动出击,而是顺着贺柏宁他们进去过的牵引才能对他们动手,我觉得,墓里一定有什么能够牵制住她的东西。我师父的镇书是把她封印在棺里,罗刹女既然破棺而出,就一顶还有别的东西使她畏惧,才能让她出不了墓。”

肖越齐点头:“我赞同。”

毛道长轻抚美髯,忽然问贺柏宁:“罗刹女墓中的壁画字纹你们看出是哪个朝代的了吗?”

和仪皱眉:“不是说那里都是图纹符箓吗?”

“也有特殊符号组成的字符,在各家祖籍上都没有类似的形态,我怀疑是文字。”毛道长同样神情凝重:“现在莫教授和几名学生都被困在墓里,警方也没有办法帮助,当务之急是先解救人质,不到万不得以,不可与罗刹女动手,否则很大可能会两败俱伤。”

他深深看了和仪一眼,叹道:“你师父当年的修为也是玄术界数一数二的精深,都差点在罗刹女身上栽了跟头,老庄也在里头负了伤,咱们不得不小心。何况现在全国上下业内人力资源紧缺,也找不出太多高手打车轮战。”

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毛道长有些疑惑地问:“晏丫头你师父的镇书从棺上掉落,他就没有感应吗?”

提起这个,和仪嘴角猛地抽搐两下,她抬手轻轻按住,满是无奈地道:“他老人家说本是一甲子的年限,但他觉得最多封印罗刹女四十年,本打算最近再来加一层封印,但年末底下事多就忘到了脑后,谁成想罗刹女就这样性急。”

肖越齐见特部和道协的人都在,索性就把话摊开了说,免得日后再有人拿这个唧唧哇哇地来烦和仪。

“既然和世叔早知道这里有一位存世近千年的罗刹女,怎么无论特部还是道协,甚至业内都没有传出意思风声呢?”

和仪明白他的用意,和他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动声色地换了一个略带无奈的表情,叹道:“如果这事儿传开了,湘省必将有大动乱。我这个做晚辈的说句不好听的,我师父一向是艺高人胆大,自恃修为,能镇压住罗刹女也实属正常。不过他与我说了,虽然阴阳相隔他不好插手,但如果咱们真拿罗刹女束手无策的话,他也只能向冥界申请支援了。”

这话一出,好几位道长悄无声息地松了口气,毛道长凝重的神情也缓和不少,笑着打趣道:“是心疼你这个小徒弟把,你要是栽在这里了,你师父还不把湘省搅得大乱?”

和仪摇摇头,叹着气说:“终究阴阳相隔。”

她身边的庄婶在她肩膀上轻轻拍拍,像是安慰。

不过虽然心里略有了一点点底气,毛道长他们却不打算直接动刀动枪闯进去,先不说到时候会不会栽在罗刹女手里,就说这一对人,不是如今各地道协的中流砥柱就是特部的未来栋梁之才,还有一个鬼道当家人,这要是在里头折上一个两个,他这个指挥人此生有愧。

于是商讨之下,大家决定先礼后兵。

祭坛什么时候摆、摆在哪里、什么规格的都有待商讨,和仪对他们道教的科仪也只是粗通,实在算不上十分了解,和毛道长告了个罪,就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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