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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我做了皇后 第15节 (第2/2页)

金簪流光溢彩,应是新近打造,可惜前端歪斜,顶头镶嵌的玉石也出现一丝裂纹。

“我……我并非故意,”时绮脸色通红,话音结巴,“只是想再检查一下明天要用的饰品,谁知一失手……”

就为这个?

时缨觉得她未免过于紧张,但转念一想,妹妹初次入宫就赶上千秋节,难免如临大敌,而且她平日出门少,衣着打扮偏素净,一时半会儿找不到相称的首饰,倒也情有可原。

“妆镜台在那边,看中的都可以拿去。”她宽慰道,“别怕,到时候你跟着我,不会出岔子。”

她的嗓音泠然悦耳,语气温和,却有着令人安定的力量,时绮掐了掐手心,驱散一闪而过的犹豫与不忍,转身走向她的妆奁。

父母枉顾成安王世子重伤,坚持要等他病愈后定亲,她走投无路,唯有出此下策。

时缨坐在原位,任由她自行挑选,没多久,时绮拿着一支模样相似的金簪返回,告辞离开。

但不知是否错觉,她似乎比来时更慌张,脚步也加快些许,仿佛一刻都不想多留。

时缨疑惑地走到妆镜台前,随手一翻,并未发现缺少什么东西。

而且她已经说了可以随意拿,时绮犯不着因为羞于开口、宁愿行偷鸡摸狗之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将时绮的反应归结为焦虑,决定明日多加留心,谨防妹妹在宫内行差踏错、为她自己和安国公府招致麻烦。

时绮走进屋内,挥退婢女,脱力般在榻边坐下。

许久,急促的心跳渐渐平缓,她深呼吸,从衣袖中取出一件事物。

通体莹润无瑕的白玉簪,簪头似弯月,刻着朵纤毫毕现的莲花。

浴佛节的时候,时缨难得穿了件颜色素淡的衣服,配的便是这样一根发簪。

虽然那天她满腹牢骚,没有看太仔细,只隐约记得簪子上有朵莲花,但时缨的首饰金银较多,白玉屈指可数,应当不会有错。

她小心翼翼地将东西藏在枕下,适才令婢女进来伺候她洗漱就寝。

临入睡前,时绮没由来地想到方才,时缨披着外衫坐在灯下,明艳绝色的眉目间满是柔和,心中突然涌现出后悔。

但旋即,她迫使自己打消念头,在黑暗中闭上眼睛。

与此同时。

皇宫,云韶殿。

宫人通报后,卫王疾步走入,行礼道:“这个时辰,阿娘召我前来,不知有何指示?”

坐榻上的孟淑妃睨他一眼,令宫人们退下,直截了当地问道:“忠平侯等人制作逍遥散、并以此牟利一事,你是否也参与其中?”

卫王怔了怔:“阿娘何出此言?忠平侯常年闭关炼制丹药,我与他并无往来。”

淑妃却冷笑一声:“你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别以为本宫一无所知。你私底下敛财就罢了,本宫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谁叫你炼制出这种毒物,还企图用于北疆的军队中?”

卫王的脸色刷地变白,险些以为岐王已经勘破真相、在父亲面前参了他一本,见母亲神情镇定,才略微放下心来,为自己辩解道:“逍遥散完全是忠平侯一人的主意,我发现的时候木已成舟,至于灵州那边,我也不……”

他对上淑妃冷冷的目光,顿时泄了气,如实道:“横竖北夏已经求和,最近没有战事,我想着此物若能在灵州传开,岐王势必要吃不了兜着走,天晓得他竟独断专行,非但严惩军中瘾君子,还二话不说将黑市扫荡了一遍,若非我的人反应迅速,早在觉出苗头不对的时候就舍车保帅逃回京城,定会被瓮中捉鳖。”

“简直荒唐!”淑妃斥道,看他诚惶诚恐,念及自己前段时间也是辗转反侧、提心吊胆,没有再继续责骂,“无论如何,岐王是皇室血脉,你若不想背负千古骂名,就绝不能亲自对他动手。我也是近日才知晓,陛下内心厌恶岐王至极,恨不得他去死,将来你做了太子,只需安分守己,陛下迟早会替你除掉这个碍事之人。”

卫王讶异了一瞬,就听她接着道:“千秋节后,陛下会宣布你与时三娘的婚期,同时设法将岐王留在京城,接下来,我们便可静候佳音了。”

“是。”卫王应道,顿了顿,“阿娘,先前您让我对阿鸾说的那句,只要她诞下皇长孙,我就不纳任何妾室……”

“给安国公府展示我们的诚意罢了。”淑妃悠悠道,“你放心,待她嫁与你之后,别说皇长孙,本宫保证她连一个女儿都生不出。虽说眼下时文柏的权势如日中天,但他出身微寒,其妻也不过是个江南小门小户的千金,时三娘这样的家世,怎配做未来的太子妃、甚至皇后?”

“若她成婚一年半载都没有动静,安国公府自认理亏,定不敢反对半句。届时,陛下和本宫会为你择几位清贵世家女做良娣,日后你荣登大宝,中宫之位绝不会轮到无子的时三娘。”

“多谢阿娘。”卫王由衷道,心情却复杂难辨。

他一直知道,当年父母为他敲定婚事,全然是出于利益考量,安国公府这颗棋子有大用,但在他们心目中,时缨远远配不上他,唯有世家大族的贵女才有资格母仪天下。

可是,如果父母连时缨都瞧不起,那弯弯岂不是更……

难道她只能躲躲藏藏,直到他成为九五之尊的那一天?

“天色已晚,你且回去吧。”淑妃出声打断他的思绪,“逍遥散之事,趁陛下尚未查到你身上,孟家会替你摆平,但以后未经本宫允许,你休得再轻举妄动,如有再二再三,谁都救不了你。”

“都是我的错,让阿娘费心了。”卫王起身跪拜,告退离去。

翌日清晨,安国公府众人收拾妥当,先后登上去往宫城的马车。

时缨与时绮同坐一辆,见她神色比昨日平静了许多,衣饰与妆容也并无错漏,便放下心来。

时绮却没有表面那么淡定,她下意识地避开时缨的视线,默默回忆进宫所需礼仪、以及宫里的地形布局,内心却希望时缨已经发现那根发簪消失,指责她为何不问自取。

她想,只要时缨开口,她就交出簪子,可是直到下车,时缨都未曾问她半个字。

宴席设在麟德殿,之后,皇亲国戚和一些朝中近臣会受邀陪同皇帝到太液池附近赏景,家眷也可前往,一窥宫禁内绝无仅有的景色。

姐妹二人随父母兄长去面圣,时缨早已驾轻就熟,时绮虽紧张,但好在今日到场人员繁多,皇帝和淑妃只与时文柏交谈了几句,并未单独问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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