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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又掉马甲了 第29节 (第2/2页)

李成风察觉他的异样,小声唤道:“殿下!”

只此一瞬,他敛回神色,沉声道:“没什么,可让人通知花深柒了?”

“嗯!”李成风沉声应着,可还是稍显担心,问道,“可是殿下,今日可是十五月圆之夜,要不改天吧......”

“无妨,赶在戌时前回来便好,凝香阁早就该去一趟了,正好我也有要事想亲自问他。”

既是沈清辞执意如此,李成风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一想到等一下要去见花深柒,多少还是面露难色,有点不情愿。

几近落日,凝香阁后院处。

花深柒半倚在玫瑰圈椅上,风过林梢,入夜微寒,抬眸望去,尽是满庭院的冬青树影,梅花殷红,细微之中,还有一只灰白松鼠到处乱窜,吧唧吧唧地吃着果子蜜饯。

花深柒神色慵懒地欣赏着这夜幕降临的景色,水色天际之处,尽是天边的圆月若隐若现,云雾缭绕,皆染上墨色,他拢了拢脖颈的斗篷,玉指捻转间持着折扇轻摇,随即捻着冰花玉壶将冷酒倒入瓷杯中,接着起身走了几步,念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这壮士怎么就变成喜欢听墙角的人了......”

说罢,余光瞥到冬青树影下的几抹虚影,嘴角微扬,转身一看,果然是沈清辞和李成风。

许久不见,沈清辞忍不住眼皮抬了抬,这花深柒嘴皮子功夫可一点都没落下。

花深柒早料到他们会来,加之凝香阁遭此一劫,他就干脆让小厮他们早日回家,遣散了众人。

他扬手颔首,示意沈清辞落座。

沈清辞坐下,饮了口他备好的冷酒,沉声道:“今日之事,还多亏你相助。”

花深柒也不见外,更没把他当皇亲贵族看待,一屁股坐回圈椅上,不满地摇了摇扇子,抱怨道:“你说你让我帮忙就直说,还特地让小成风把我的宝贝松鼠放出来引我过去,我们阁中的小厮笨手笨脚的,要是把我宝贝吓坏了怎么办?”

这模样,颇像被欺负的小媳妇。

李成风揉了揉额角,虽多年如此,但还是有些不习惯,连忙道:“香师大人,您也别怪殿下,是殿下让我来阻止,没想到您跟夫人又那么快碰上面还在一处厢房,事急从权,我也只好用这种方法引起你的注意。”

若不是跟着林长缨的影卫及时回来告诉她所至之处,沈清辞恐怕怎么也不会想到林长缨竟对府里的香料起疑,还将这与水青山庄联系起来。

花深柒忍不住乐呵一笑,饶有兴趣地吃了口蜜饯,他自然知道其中缘由,只是趁机打趣他们二人,沈清辞向来心有成算,今日却难得被摆了一道露怯,他又怎能错过这场好戏。

随即他从怀中取出手帕,掀起正是被磨得细碎的香料,和给林长缨看的如出一辙。

“庄主好生厉害啊!要不是我认得你这独有的冰窖储香的手法,还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研制出无忧林这么奇特的安神香,怎么不告知我,要是这款香料在凝香阁推出,定能好好大赚一笔,就和你们山庄做的海棠花茶一样,现在京中的名门勋贵可都是抢着要这茶的。”

沈清辞将冷酒一饮而尽,面色舒缓,眼波流转下,抚着杯沿,沉声道:“这安神香一般人不能用。”

“你别这么小气嘛!我出高价还不行嘛!我二你八怎么样!我做生意可重来都没这么大方的,这可是......”

“这安神香若是一般人用,会死。”最后两字轻如蝉翼,徐徐道来。

“啊......”花深柒吓得往后一仰,一脸被恐吓。

第45章 毒发带她走。(三更)

“这是专安抚炽燃和凌霜毒发的安神香,我翻遍北漠巫医古籍,走遍世间寻得奇珍毒草,最后凝练成这么点,多少钱两都换不来,这香平日我也只吩咐王婶隔一段时间才给长缨晚上使用,佐以檀香遮掩,只是没想到,她还是察觉到了。”

沈清辞徐徐说着,不平不淡,李成风回想起他今日躲着不见之事,不由得垂眸,沉默不语。

花深柒一怔,多是无可奈何,复又坐回圈椅,从腰间取出一块手帕,里面包着一块红玉飘花玉镯,递到他面前。

“喏!这是你家那位的东西,此等无价之宝都能盘下我们那条街的店面了,真是出手阔绰......”

沈清辞认出这玉镯是几年前西域送来的贡品,仅此一块,恰逢需对林长缨行赏,璟帝就将它赏赐给她,如今再看,飘花玉镯色泽莹润,在微弱的月辉下泛着月华,如有飘花萦绕。

落到此处,忍不住无奈淡笑,长叹一声,这要是让她管家那还得了......

“多谢。”

花深柒替他倒了杯酒,瞥了他一眼,说道:“谢什么!还得多亏你们师徒两在十年前救我一命,否则今日我也不会站在这里。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几张空白的竹纸交予他,继而轻声道:“反正呢!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也不用告诉我你现在所谋之事,凝香阁本来就是你交给我打理的,我就当为了报答你们的救命之恩,正好上京美女如云,我在这万花丛中做鬼也风流,可一点都不亏......”

沈清辞将竹纸交给李成风收起来,这凝香阁是上京城有名的上流人家之地,尤其是内宅女卷常逛之处,各家官员往往在朝堂前厅厮杀,疏于内宅,所以最易得消息的正是这样的官宦聚集之地,比如茶楼酒楼、官宦瓦舍等,每次传递消息都会用他特意研制的笔墨书写,需有特殊显字方法方可得知其内容,待李成风记录在册便将其烧毁,多年以来,亦是如此。

花深柒打量着他的神色,也猜测了其中缘由几分,随即将冷酒一饮而尽,讷讷地看向远处,感慨道:“要我说,你们师徒二人可真像,都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这天涯何处无芳草啊!不如学一下我,雨露均沾......”

“你刚刚说,要不是我与师父救了你,你便不会在这,这句话对于我和她来说,也是一样的。”

沈清辞抿了口冷酒,眉目放柔,字字平淡,一往而终。

“行了行了,我劝不动你换棵树,难不成还劝不动抱着树跑吗?”

花深柒甩了甩衣袖,有点自暴自弃,继而分析道:“我要是你,就带她走,丢下这上京城乌七八糟的混账事,管他什么上一辈的国仇家恨,这一辈的恩怨情仇,人生才短短几十年,难得来这人间走一遭,为什么不能诗酒江湖,快意人生......”

这一向纵横烟花柳巷的花深柒倒是难得有如今这番真心实意的承诺相托,落在沈清辞的耳畔,倒是稀奇的很,却由衷多了几分敬佩他骨子里的洒脱。

“你倒是说得轻巧,莫说我与她非是同路人,她出身将门,自小被教育为万世开太平,为生民立命,两年以前,林氏的重担都压在他们父女身上,她这么骄矜傲骨的人,本来就应有一番作为,载入史册,怎可让她放下,隐于山水间,更何况......我自己都过不了心里这关......”

花深柒毫不犹豫翻了个白眼,真是孺子不可教,都是死脑筋......

“罢了罢了!操心你们还不如操心我要写什么小曲戏文给我的宜春姑娘!”

他随即站起晃悠了几步,从怀中抽出一份卷轴,递给他说道:“这是你先前来信要的,七年前凝香阁起火意外的受灾情况和人员伤亡。”

沈清辞起身接过,神色不变地查阅着上面的详细情况。

哗的一声,花深柒打开折扇,颇有闲情逸致地扇着风,细细道来:“你还真别说,我五年前接手了凝香阁,没想到在官府的资料竟然还保存如此完好,据说当年这场火势百姓伤亡众多,整个凝香阁包括这后院都付之一炬,化为灰烬,周遭的房屋店铺也免不了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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