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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外室她又娇又钓 第76节 (第2/2页)

他还知道丢脸呀!

一个翻覆,倏然,他将身上的少女,按在了地砖上,一手垫在她的脊背下,不让生冷的地砖硌住了她。

玉察差点惊呼出声,眼眸,已经有了湿润的水意,白嫩的面庞绯红一片,呼吸又短又轻,生怕惊扰了这头恶蟒。

一方昏暗的地砖,雪白的衣袍与少女粉色的衣裙,交叠在一块儿,凌乱无序,皱出层层波纹,显然慌乱得不成样子,

这一角衣裙上头,游澜京的手掌,与少女十指交叉,重重落下来,两臂纠缠,摊在上头,覆盖住了衣裙。

抓握得紧紧的,他手背上有青筋显现,情动翻涌的克制与按捺。

“公主是我一个人的。”仍然是痴缠万分。

他又说:“游澜京也是公主一个人的。”

他珍贵保养的绸缎墨发,握剑的手,每一块弧度恰到好处的肌肉,都是属于那个人的,哪怕她并不喜欢,他愿意全身心地交给一个人支配。

月色投在少女的皎白鼻端,可以瞧见发际的微微绒毛,像小桃子,她的瞳仁是浅浅的,琥珀玉脂一样通透,现在,这双瞳仁被睫毛覆盖下来。

她好像陷在了这团白雪之中,无论严寒酷暑,玉察总像个小火炉一样温暖,可是接触到首辅之后,她才发现,真的有人,心冷身也冷。

与她十指交缠的手掌是凉的,唇瓣也是凉的,只有一个地方是热的,比烧红了的剑还烫,火星子几乎要蹦溅出来。

游澜京又动了一动,就在玉察心下一惊,以为他要为非作歹的时候,他却一手支撑在她脸侧,静静望着少女,问了一句话。

“公主,你的小兔子香囊里,为何会有微臣写的字呢?”

他弄不明白,所以一定要问一问。

啊?玉察的脑海里,一座钟被撞动,嗡嗡的,不断回响。她一下子便想到了那张祈福纸条,难道,游澜京发现了?

这可怎么办,她该如何解释呢?

她总不能说,首辅啊,自御书房一见,本宫对你见色起意,将你放在心里多年?

玉察正想随口回应,哄骗也好,敷衍搪塞也拿罢,只要能瞒天过海就好,可是,一抬眼,那双凤眸的情绪,闯进她的眼帘。

游澜京的眼底,竟然没有一贯的自负狂傲,而是关切的,紧张的,那一点点不敢太亮的星光,破开浓雾后,渔船上寂寥的灯火,刺进了少女的心底。

她忽然发现,自己随口的一句话,会牵动这座小湖泊的惊涛骇浪。

那天晚上,他被玉察捅了一刀,坠落二楼之前,曾经对她说一句。

“公主,对不起。”

如果一开始就不曾得到,游澜京或许不会这么患得患失。

白勒关旁,有一个闭塞的小山村,那天,村口来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白袍青年,他的腰腹中了致命伤的一刀,刚从二楼摔下来,断了两根骨头,竟然能顽强地活着,真是比山上的野畜牲还命大。

这人的皮囊,是山野间从未见过的绝色,让人心生疑问,为何这个白袍青年,总是坐在门槛前,一人一剑,身旁一只小狗,面对着落日,怅然若失。

拥有了这样的美貌,不是该一生顺遂,事事如愿吗?他看起来烦心事颇多,有时想起玉察的笑,他便眉头舒展,恨不能立刻去找她。

可是捂住了腹部的刀伤,想起了玉察的厌恶,他又情不自禁地黯然神伤,怔怔落泪,摩挲着唯一她留给自己的小兔子香囊。

不对,那是他偷来的,说不定,把香囊还给她,她都嫌晦气不要呢。

村民们每每下地路过,见到这一幕,心头疑惑,是什么样的事情,引得这样一个大美人患得患失至极呢?

说实话,游澜京戾气发作,暴躁作恶的时候,玉察都有办法面对他。

可是,他现在又是娇娇的,又是一副全身心地信赖人的模样,眼底湿润的,期盼着一句回话,无论玉察说什么,他都会毫不怀疑,将她的话视作至宝。

这样的首辅,玉察很不适应。

这个答案,很重要吗?看首辅这样认真的神情,似乎对他非同小可,意义重大。

少女一句话,说不定会决定他的一生,她有些退缩了。

迟疑之下,那双凤眸已经隐隐有难过之色了。

此刻,玉察真宁愿首辅还跟从前一样跋扈!这样,她至少能狠狠地骗他,骗得他肝肠寸断,伤心欲绝,再痛骂他痴心妄想,自己心底一点儿负担也没有。

可是,伸手不打笑脸人,也不打伤心人。

倏然,她不知所措了,该如何是好呢?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不想骗他,玉察一咬牙,正欲开口。

没想到,身上一沉,游澜京软软地倒在她身旁,一只手臂搭在了她的胸前。

玉察惶急地起身,推了推他的肩膀,又伸手指在他的鼻下,还好,有气儿,这人没死。”

“首辅,你这是怎么了?”

无论玉察怎样问话,他却嘴唇紧闭,一句话都说不出。

她伸手过去,贴在游澜京的额头上,吓了一跳,他的额头好烫,是一壶煮沸了的开水,哪怕露出来的一截脖颈,都是红霞满天。

游澜京用手扶着额头,凤眸也阖上了,睫毛颤得厉害,玉察一下子慌了,她第一次见到游澜京这样不能自制。

他不像是没有气力的模样,眼角绯红,水意蕴藉,咬着牙,额头一层细密的汗珠,在月色下闪烁着,银辉辉的。

“方才,他们给我喝的酒里……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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