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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尼昂要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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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百头没有“象铠”,没有“驭象师”,但已经训练有素的裸象,其价值至少能折算成两千“全副武装且有骑手的重甲铁骑”。这是莫维坦赢来的;

“乌坎坎城”背后的“罗罗吉王国”三十年不可擅动,其价值难以估量。从“达达利王”所掷下的赌注上看,至少值四百头“战象”加两百名“驭象师”。这也是莫维坦赢来的。

如今,莫维坦旧事重提,要去打仗,“达达利王”很是为难。当然不能反悔。莫维坦做武士是为了当将军,这事王国里所有贵族都知道。国王答应过他,当然不能反悔。

国王心里为难的是:要给他多少兵马?

“达达利王”不想让自己的“首席武士”死在外面。而且他已经当众承诺,即使做了将军,仍是王的武士。就算有朝一日让他去战“托托莫王国”的“首席”,他也绝无二话。如此,国王就更不想让他死在外面。

“比武和打仗,是两回事。”寝宫内厅,国王座在同样的位置,又一次对莫维坦说了相同的话。上一次,是他成为武士之后,成为首席之前。六名“烟青色鱼鳞甲”的禁卫仍肃立在国王两侧。器重和信任,也是两回事。“‘科摩多’做你的副将。听他的话,军功归你。”

国王几经思量,觉得不能用一个“不可能完成,也不需要完成”的任务来敷衍莫维坦。但国王也不想平白损耗自己的军力,尤其在这种时刻。于是,他给了他一场真正的战争,和一个真正懂行的副将。身型矮瘦,短发灰瞳的“科摩多-依尔德”是个小贵族,但并非三位“王国主将”之一。

三千步兵,三百轻骑,三百重骑。攻下“尼昂要塞”。

叶玄读过一些中原的兵书,因此他立即觉察到“三百轻骑、三兵重骑”是个非常古怪的配置。通常来说,轻骑该是重骑的三倍以上。他不敢在国王面前乱说,也不敢以“通常”为开头询问自己的副将“科摩多”。一个赏金猎人出身的武士,凭什么知道“通常”?他只能回到家中,和清尘请教。

“三百轻骑,是给你逃命用的。重骑…三百配三百,确实很怪。”清尘读过更多的书,但她主要的兴趣不在打仗。相比于具体的战争,她更乐于琢磨“兵制”一类的东西。反过来说,越具体的事,靠“读书”所能获得的增益也越小。就算她真喜欢打仗,没亲眼见过…也是不会。

“达达利王国”经常打仗,因此备战也十分迅速。或者说,它本来就在备战。仅仅十五天后,名义上的主将“莫维坦”率军西征。

是的,西征。“达达利王”要吞掉位处王国“东南”的“乌坎坎”,却将“莫维坦”派去攻打西边“尼巴巴王国”的“尼昂要塞”。他没发疯,也没有戏弄自己的武士。沃夫冈伽的战争,就是这样。

“北境”的王国,势力范围通常分为三层。第一层是“城内”,第二层是“城池到四周的关隘之间”,第三层是“自己的关隘到别国的关隘之间”。

“第一层”和“第二层”是王国的核心领地。“第三层”则经常处于一种不太确实的状态。甚至有的时候,两个王国会同时向这一区域的农民征税。

这种“第三层”的区域通常不是一整片,而是被群山分割成的零散条、块,其中任何一块都不会太大,否则迟早有一天它能把周边的关隘全打下来,自己成为一国。如果它很大,那就一定有致命的缺陷。比如可以耕种的土地太少,或者环境过于险恶。“湿地沼泽”正是后一种情况。

打仗的事叶玄不懂,“达达利王国”的状况,半年多下来倒已了解了十之六七。巴掌大的国土,居然住着一百万人!当然,百万是个虚数,王国没有能力一户一户地记录,完全是根据“耕地”反算出来的。“主城”里有多少人,也是根据房屋的数量和粮仓的账目反算的,大概十七万。这是个比“百万人口”更加令人发指的数字。

在中原,除了“枯荣城”这种靠高价买粮来维持的“商贸枢纽”,其他正常的区域,每一百人能有三、五个住在城里就算多了。红土之上,更肥沃的耕地带来了更多的闲人,然而更多闲人并没有变成更多的读书人。变成了更多的兵!

“达达利王国”的兵士,大体上分为四类:王国兵、农匠兵、雇佣兵、奴隶兵。

“王国兵”是专司征战的兵,不打仗时,他们只操练,不干活。

“农匠兵”是从王国领地内征召的兵,不打仗时,他们是农夫、猎户或匠人。

“雇佣兵”是从领地之外雇来的兵,他们的战力或许高于农匠兵,但不可信。

“奴隶兵”顾名思义,就是奴隶兵。

在沃夫冈伽,奴隶是一个极庞大的群体。中原也有奴,数量少得多。有观念的原因,也有“灾害纪元”的原因。毕竟,奴隶最重要的一个来源是“战俘”。武人时代,中原就再也没有“俘获敌军数万”这种事了。

“灾害纪元”的奴隶,多是“债奴”。比如忘月楼的素素,她变成奴,是为了有饭吃。也有极少数近似于“战俘”的“罪奴”,比如清尘的丈夫与人争斗,她是个小妾,对方不知道坏主意全是她出的,因此没有杀她,只将她充入奴籍,扔进勾栏。

不论“债奴”还是“罪奴”,在中原人的观念里,会默认他们的孩子是“自由民”。红土不同,奴隶的孩子仍是奴隶。哪怕是国王的种,也仍是奴隶。如果国王看重自己的血脉,会想办法让他或她嫁给一位贵族。在沃夫冈伽,奴隶想要翻身,这几乎是唯一的出路。军功?那不是奴隶可以拥有的东西。

此次出征,莫维坦对国王提出的唯一请求是:不要“奴兵”。

从情绪上说,自己在世上最亲的人,出身奴隶。他不太愿意大批大批地将奴兵送入死地。这是彻彻底底的伪善,他自己也清楚。若真想保护,反而应该要过来才对。

以理智而论,他不相信奴兵的意志。如果可以选,他宁愿要那些“随时可能反咬一口”的佣兵,反正王国也不是自己的。当年,“忘月楼”之所以在“中原以北”小有声名,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多数青楼喜欢用奴籍女,也只能用奴籍女,而“枯荣城”北靠草原,城里西域人又多,属于整个中原“礼崩乐坏”最严重的地方,很多相貌不错的“自由民”愿意主动为娼。

“忘月楼”也会买一些奴,但买来之后,会把奴契从终身改成五十年,赚够二万两还能提前变成自由民。人一旦有了希望,做事就格外用心。她们开始主动揣摩客人的喜好,从给人逼着背诗,变成自觉自愿地学习作诗。再后来,她们发现若是遇到酸腐文人,拿出几首歪诗求客人指点,然后唯唯听训、茅塞顿开……这比直接用舌头舔,管用多了。

“将军,战马不适宜翻山,已经疲了。咱们在这里扎营,你觉得妥当吗?”副将“科摩多”十分客气地询问道。科摩多懂不懂打仗,叶玄看不出。但他很懂事。明明每一位“营将”、“小营将”都只听他的,他却凡事都和“主将”请示。请示的时候,还不忘把理由也说清楚。

“嗯。”叶玄没道理反对,他还在学习。

刚翻过两座矮山,这是一片较为开阔的地带,有农人耕种。村落的体量容不下这一行人马歇宿。农人见到军队,并不怎么害怕。这里位处“达达利王国”的“要塞”之外,名义上仍是“达达利”的领土。实际上也是。至少过往的三十几年,这里的农人没给“达达利”以外的势力交过税。

如果不是为了奇袭,正常来说,军队行进相比于“神卫”出行时走路的速度要慢不少。神卫可以轻装简从,有人的地方就有补给。而一支数千人的军队,除了敌人之外,什么都要自己带。长枪、刀、盾、弓、箭、铠甲、帐篷、绳子、锅、碗、食袋、水袋、拆分后的攻城器械、用来组装器械的各种工具……这仅仅是步兵。

那时国王说给他“步兵三千”,实际是五千人加一千匹“驮马”。其中两千人是不能作战的民夫。攻打邻国要塞,补给线很短。若按照中原古兵书的记载,一次三万人的远征,动用九万民夫也是寻常。这一路上有太多“大上大下”的陡坡,因此载重只能用马,没有马车。这样的路况,也致使太过巨大的攻城器械很难运送,就算拆了也不行。

三百轻骑,实际是六百匹马。战马一匹,乘马一匹。

三百重骑,实际是九百匹马,九百个人。战马一匹,乘马一匹,驮马一匹,“骑从”两名。“骑从”不是民夫,是“王国兵”。人铠和马铠,都在“驮马”身上。骑兵坐“乘马”,骑从步行。需要冲阵时,两名“骑从”会以最快的速度替人、马披上甲胄。

在开阔处扎营,需要挖壕沟、支木栅、塔箭楼。这一点倒是和中原古兵书上说得一样。一个小小的区别是:兵书上还说,会在营地内部用“辎重车”围出几层更小的防线。这里没有辎重车。

军队是很脆弱的东西,行军路途上尤其脆弱。如果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深夜被对方两、三百人偷营……不说全军覆没,但建制崩毁、伤亡惨重、士气尽灭,怕是在所难免。

所以“游哨”是个极宝贵的兵种,和“重骑”一样宝贵。“游哨”通常是三到五人一组,骑快马,不披甲。每组人中,至少有两人擅于攀爬,以便临高眺望。之所以要有两人,是为了攀登时凭“钩索”、“锤钉”等器具相互帮扶,避免坠亡。

“将军,如果不下雨的话,明天翻过那座矮山,就会遇到‘尼昂要塞’的‘支堡’了。‘支堡’里不会有太多兵,更不会出来跟我们野战。但我们不能绕开,必须挨个拔掉。”这是自出征以来,“科摩多”头一次使用“必须”这个词。

“嗯。不拔掉会怎样?”莫维坦首肯,然后询问。叶玄在学习,有些内容是真学,有些是假装在学。这个,他是懂的。

“是这样,将军。我们行进时,载着粮草、辎重的‘驮马队’在队伍的倒数第二段,虽然队尾还有一营殿后,可那些不是精锐。如果不拔掉‘支堡’直接往前走,就会变成‘前后都有敌人’的局面。要是久战不下需要更多补给,主城派出的‘粮队’还有往返主城的‘传讯兵’,都会被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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