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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谁是凶徒 (第2/2页)

说着残影拔出腰间短刀挥了四下,转瞬在墙面划出一个正方。刀刀深没至柄,瞧着却不如何费力。四刀斩过,又侧过身子在那“正方的左上角处”斜划了一下,随后一刀捅入墙面,缓缓拔出,如卖瓜汉使“果刀”掏西瓜一般,带出一块“里瓤”。

“你说话就说话,拆墙做什么!不演示一遍怕我听不懂吗?”叶玄用指节在残影额头敲了一下。

残影抬眼扮了个怒脸,随手将插在短刀上的土块甩落,继续道:“那些土块儿,有少量被马铠压碎。余下完好的,多数比我切出的这块大些,但也大不许多。也就是说,对方使的很可能是‘短兵刃’”

叶玄思忖片刻,疑虑道:“这个要做伪,很容易吧?”

“很容易,但没道理。混江湖的武夫,八成以上使刀、剑。使刀、剑的,又有八成以上,使的是像‘雪脏、裁决’这样‘中等长度’的刀、剑。所以说,如果对方是个拿‘正常’兵刃的家伙,根本就没必要做伪。

而如果对方的兵刃像‘鸿湖’或‘暗水’一样,比寻常刀、剑长出一截,要做伪,也该往‘中等长度’的方向去做。拆墙这事,毕竟是趁着雨夜偷偷摸摸干的,为了求快,就更不该去仿‘短兵刃’。

我现下能想到的,就两个可能:要么对方真是个使‘短兵刃’的,而且还足够蠢。要么就是处心积虑,想栽赃给某个人。”

“柳成荫,要赃孟黄平?”听完残影的话,叶玄脑中闪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如此。“胡亢”时期,“航帮”坐第五把交椅的“孟黄平”与残影一样,使两柄短刀。

不同处在于,“残影”的双刀一模一样,“孟黄平”的双刀一长一短,短的那柄比“晏鹊”略长,长的那柄约莫是“男子前臂加上手掌”的长度,似与残影先前所指的土块儿暗合。

“不对,这不高明啊。”叶玄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未加思索的闪念。

众所周知,“孟黄平”不蠢。一个蠢人,不可能在脱离“航帮”自立门户后短短几年,便将天河“支流”上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现如今“白帆商团”已不知占了多少原属“航帮”的河道。要说他念念不忘“老帮主”的血仇,暗中与自己为难,叶玄勉强能信。但要说他亲身犯险,还像个傻子一样留了尾巴,叶玄死都不信。

“柳成荫”更不蠢。短短数年,他收拢伤重不治的“熊清四”麾下人手与码头;劝诱明哲保身的“余媚儿”重出江湖;兵不血刃压服联手夺权的“江童彦”和“郁满”。偌大一个“航帮”在他手中得以残喘、保全,渐有重振旗鼓之势。要说他这等人物,用如此低劣的手段构陷“孟黄平”,叶玄更不能信。

“嗯,我就随口一说。应该不是栽赃。”残影在脑中飞快地思索着各种可能。

“那…旱境武人、跟咱有仇、使短兵刃、脑子又笨的,还有谁呀?”

“甘甜。”残影就只想到这一个。

“别打岔,那是死人。”叶玄不满道。

“我又没说是她干的,只是回答你的问题。”残影轻轻翻了个白眼儿,继续道:“兴许是自做多情了呢?未必就是冲咱们来的。”

叶玄恍然一惊:“对呀。早不来,晚不来,这时机选的……是‘薛谦’在整治‘薛让’?”有了这个念头,便觉越想越有道理,“灾情一过,就是裁决‘薛让’的时刻。一座城都管不好,还当个屁的‘北地总掌’。”

“有这可能。但没法确证,也很难追查。除非那人下次再弄时,当场将他擒住。”

“不容易呀。一侧城墙‘九里’长,四侧墙,任意一处,都可能破。普通兵士就算侥幸撞见了他,也擒拿不住。总不能一入夜,咱几个就绕着城墙一圈圈地跑吧。

再说现下只知对方有‘旱境’品阶,不知身手如何。若你们几个单独撞见,还不定谁吃亏呢。”叶玄也算看过不少史书,纸上得来终觉浅。直到此刻,他对于当年“凉帝国”一寸寸被武人“肢解”的过程,才真正有了切身之感。

残影对“你们几个”的说法很不服气。她不觉得天底下哪个“旱境”武人能让自己吃亏。就算有,也屈指可数。

她的底气,并非没来由的自负。武道一途,最终决定一名武者修为高下的,是三个因素。

一是内力:但凡“丹田”中有了真气,哪怕只一丝半缕,那便是“武人”而非“素人”。能将丹田贮满而不漏的,是“旱”。贮满“丹田”后,又胀满“经脉”的,是“蝗”。这一节全凭天赋,半分进取的余地也无。

二是技艺:杀人那一瞬,殊途同归,无外乎“切割、穿刺、钝击”而已。但为了达成“那一瞬”,各家的招式、法门,可谓千变万化。能不能找到适合自己的,找到后,又能精进到何种地步,是“同阶武者”对决时,分高下、判生死的关键。

这一节既看天赋,也看勤勉,还看师承。天赋极好的,如“仇诗迈”,师傅是谁都一样,有没有师傅,也一个样。天赋平平的,如“阮棋”,是仇诗迈教她,还是乱七八糟的人教她,仇诗迈是仔细教,还是随意教…最终的差距,将判若云泥。残影,也是那种“有没有师傅都一样”的天才。

三是临敌:经历过生死搏杀的武人,遇到那些整日与“同门”切磋对练的,往往差之毫厘,谬以阴阳。“权剑季”不比“心剑季”,到了“旱境”还常与人厮杀搏命的,没有几个。似“楚天穷”那种一生杀过十四名“同境”武者的疯子,更是再也找不出了。若想在“对练”时拟出“生死一线”的压迫感,却不当真冒生死之险,惟有依靠“更高品阶”的武人。

也正是这样的奢侈,使得在“技艺”层面天赋平平,至多至多可算中上的“鬼蛾”、“寒星”,临敌时能稳稳压制同为“旱境”的“焦怀”与“甘甜”。而残影……认真起来,她有信心同时杀掉鬼蛾、寒星两人。虽然她没试过,也永远不会去试。

寒星极不合群,她从不与“木青儿”之外的人对练。但残影在嬉闹时,对付过联手合攻自己的“鬼蛾”与“冥烛”。能赢,尚有余力。

这便是残影的底气,她不惧怕单独面对天底下任何一个“旱灾”。但她没有选择在这种时刻与叶玄争执这个问题。

残影挥手唤来主事的工匠,告诉他可以开始补内墙了。折腾了半夜,这时天光已明。“日间不会有事,咱们回吧。”她有些倦了,想好好睡上一觉。后面,还不知有多少个不眠夜。

流亡日记-节选(69)

成了!我练出了,还不到两年半!这感觉太有趣了,果然有了“真气”之后,自然而然就能体会到“丹田”和“经脉”的所在。

林觉说的完全不对。心性质朴,心无旁骛,我一条也没做到。

失败很多次之后,我决定顺从自己的感觉,不再刻意回避“施沃茨”,随着他一天天长大,吵闹倒也越来越少。

说到心性质朴,我至少比“安涅瑟”阴险一千倍,“入门”却比她还快了一年。难道说,“安涅瑟”其实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单纯?不对,肯定是“林觉”从“欧阳桐”那儿学来的道理对“洛拉玛人”不太适用。也不知“欧阳桐”还活着吗。

到了这一步,后面就全看运气了。我有点紧张,不知道我的“池塘”会不会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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