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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凰 第32节 (第2/2页)

后窗传来敲打声,“郅儿?郅儿?”

“好像是沈大夫的声音!”春秀慌忙去开窗户,乍见这沈木兮一身狼狈的扒拉着窗户,当即愣了愣。

“还愣着干什么?”沈木兮咬着牙,“哎呦,拉我一把!”

“哦哦哦!”春秀回过神,毫不费力的把沈木兮提进了房间。

“郅儿?”沈木兮喘着粗气,抱住了冲上来的沈郅,欣喜的瞧着毫发无伤的儿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吓死我了!还以为他拿你当诱饵,差点把娘的魂儿都吓飞了!”

沈郅歪着头,“娘,什么诱饵?”

“没事!”沈木兮摇摇头,脑门上沾着青苔,身上也挂了彩,脸上满是黑乎乎的,不知是苔痕还是泥渍。

“咱们没事,外头可不一定了!”春秀又扒在窗口看热闹。

“娘!”沈郅道,“那个坏女人倒霉了!”

沈木兮不解,探着头往外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还真够热闹!

宜珠持着明晃晃的刀,火光中目色狠戾,“都给我退下,否则我就杀了她!”

“娘!”薄钰从外头冲进来,乍见着此情此景,一股脑往前冲。

薄云岫眼疾手快,快速拽住薄钰的肩头,直接将他带了回来,“不想让你娘死,就别乱动!”语罢,他抬头冷睨着宜珠。

“千面郎君!”黍离冷剑直指,“放开魏侧妃!”

魏仙儿流着泪,吓得浑身战栗,颤颤巍巍的抚上勒着自己脖子的手,“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宜珠呢?你把宜珠怎样了?”

“都说离王府的侧妃,宅心仁厚,温柔善良,原来所言不虚,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自个的奴婢呢?”宜珠冷笑,声音却不再是宜珠的声音,而是一个陌生的男儿嗓音。

薄云岫松开薄钰,睨了孙贤一眼,“看住他!”

孙贤慌忙抱起了薄钰,免得薄钰再冲动,到时候伤及魏侧妃就糟了。

不过一张面皮的区别,却做得十足十的相像,若不是早有准备,他们也会跟魏仙儿一般蠢钝,连成日相处的人都辨不出真假。

薄云岫负手而立,竣冷的面上溢开难掩的寒戾,薄唇唯匍出四个字,“她活,你活。”

“看不出来,离王这般重情重义,听说离王府的后院,多得是美娇娘,虽然这个长得极好,可这恩宠数年,也该腻了吧?”千面郎君啧啧啧的摇头,“此情不渝,真是让人感动!”

刀子又往魏仙儿的脖颈近了些许,有殷红之色沿着她雪白的脖颈细细的流下。

“娘!”薄钰急了,哭着喊着,“爹,你快让他住手,我要娘。爹,你救救娘,不要让他伤害我娘,爹你快答应他,快点答应他!你放开我娘,我爹什么都会答应你的!”

沈木兮站在房内,隔着一条窗户缝隙,却能清晰的看到薄云岫的双手,紧握成拳。他应该是愤怒到了极点吧?最爱的女人,被人拿捏住了生死,犹如拿住了他的软肋。千面郎君要的是什么,沈木兮心知肚明,她想着,薄云岫应该也是了解的。

他,会答应吗?

“你要什么?”薄云岫冷声问。

千面郎君低眉望着怀中低低啜泣的魏仙儿,笑得邪冷而阴狠,“我要沈木兮!”

眸色陡沉,薄云岫脱口,“休想!”

两个字,掷地有声,干脆利落,可见没有任何的犹豫。

“那就是说,没有商量的余地?”千面郎君一声叹,魏仙儿脖颈上的血流得更多了些,但他是习武之人,对于力道的掌控自然是极好的。出血不代表有性命之忧,只是破了皮而已,刀子完美的避开了魏仙儿的颈部血管和动脉,“看样子在王爷的心里,侧妃娘娘并没有那么重要!”

“我答应你!”薄钰扯着嗓子喊,“放开我娘,我把沈木兮交给你!”

“哎呀这死孩子!”春秀气急,“真是心狠手辣,别人的命什么时候轮到他做主了?简直气死我了!”

沈郅“嘘”了一声,“我娘是个大活人,他说给就能给吗?看下去再说。”

春秀憋着一口气,伸手摸上了腰后的杀猪刀,薄钰那小王八犊子再敢胡说八道,她不能保证压得住心中的火。

只听得千面郎君干笑两声,“倒是小公子情深义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王爷,您说呢?”

“王爷!”魏仙儿忽然喊了声,音色哀戚,却掺杂着激动的情愫,“王爷尊贵无比岂能受制于人?妾身没什么本事,但妾身深爱着王爷,绝不会允许任何人威胁王爷,让王爷为难!王爷,好好照顾钰儿,妾身先走一步!”

说时迟那时快,魏仙儿猛地扣住了千面郎君握刀的手。

“不要!”黍离惊呼。

千面郎君也是吓着,当下手一松,刀子从右手换到了左手,好在魏仙儿眼睛看不到,想自尽也没找着准头,这才避开鲜血四溅的结果。如果魏仙儿死了,那他可就没有筹码了,别说抓住沈木兮,便是自己脱身也成了问题。

可就是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薄云岫已经出手,谁都没看清楚薄云岫是怎么出手,待众人回过神来,千面郎君被一掌推开,身子重重摔在墙角。

拂袖间,薄云岫已夺下一侍卫的手中剑,横眉冷指千面郎君,“本王此生最恨被人威胁!”

千面郎君唇角溢着血,面色惨白,薄云岫这一掌实实打断了他两根肋骨,如今连呼吸都觉得疼痛难忍,“离王,好手段!”

魏仙儿跌坐在地,捂着鲜血淋漓的脖颈,身子渐渐的瘫下。

“娘!”薄钰挣开孙贤,飞奔至魏仙儿身边,瞬时嚎啕大哭,“娘?娘你怎么样?来人,快叫大夫,快叫大夫!娘,你别吓我,钰儿害怕……”

孩子歇斯底里的哭泣,不管是谁听了都会觉得心酸。

尤其是做母亲的,哪里能听得孩子哭。

沈木兮掸了掸头上的杂乱,拨了几缕青苔在地,终是一声长叹,缓步朝着外头走去。

“你要去救人吗?”春秀叉腰,“你忘了她之前怎么对你的?沈大夫,沈木兮,你脑子坏掉了?那女人一看就是、就是……郅儿,那话怎么说来着?”

沈郅慎慎的提醒,“城府很深,心思很重,特别心狠手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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