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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大战壶关 (第2/2页)

诸如八牛弩、神臂弓、攻城车、破城槌、投石机等先进工具。

八牛弩,顾名思义,力量极强,箭矢如枪,发射出去犹如流星赶月,能射进城墙里去,普通的盾牌根本就毫无抵抗之能。

投石机更是有了技术上的巨大提升,不但坚固耐用了许多,石弹的重量也大大提升,堪称攻城利器。

官军把这些器械一字排开,令旗挥动,首先便是投石机,只见成群结队的士兵辅助,几百斤的石弹装进投石机,机扩发动,只听呜的一声,恶风扬起,石弹像流星坠地一样向着城头落去。

轰的一声,惊天动地,城墙被震荡的瑟瑟发抖,尘土飞扬。

石弹并没有坠入人群中,反而砸在了城墙上。山士奇却毫无喜色,这种武器并不会给人以巨大的杀伤,却可以摧毁人的意志,毕竟不是谁都可以承受这种仿佛天灾一样的压迫感。天降巨石,人力有时尽!

而且,这仅仅是试射,人家这是在测量距离,紧跟着的便是全力轰炸,那才是灾难。

山士奇也是富户出身,自幼读书,兵书战策没少涉猎,自然知道这些套路,于是大声嘶叫道:“全部躲到城垛后面,不准露头!”

士兵们纷纷扑向城墙后边,谁也不想被砸成肉泥。

果然,话音刚落,一连几个石弹呼啸着向城头飞来,劲风扑面,威势无双。山士奇也只能在亲兵护卫下,躲在暗处。

巨大的轰鸣声此起彼伏,城墙在石弹的轰击下,像狂风中的落叶一样,身不由己。不时的有石弹恰好轰在了城垛上,惨叫声戛然而止。就连城楼也被石弹砸的轰然倒塌,尘土遮天蔽日。

邱岳在军阵后边看得眉飞色舞,哈哈狂笑不止:

“这些贼寇,这一次让他们尝尝我们东京禁军的厉害!井底之蛙的鼠辈!”

徐宁也笑嘻嘻的说道:“该刀盾兵出击了!不过我有个主意,你说,刀盾兵攻城,城头上的贼寇总该露面吧,咱们的八牛弩这时候趁机发射!……够他们喝一壶了吧!”

邱岳阴笑道:“徐将军够阴险,不过我喜欢!就这么办!”

两人计议一定,邱岳下令道:“刀盾兵攻城!给我冲上去!”

“八牛弩准备!本将令旗一挥,你们立刻给我发射!”

刀盾兵顿时扛起云梯,向着城墙冲去。有经验的都知道,这才是攻城战里伤亡率最高的环节,攻城者就像蚂蚁一样顺着云梯向上爬,所以,有一个形象的称谓,叫做“蚁附”,人如蝼蚁,命贱如蝼蚁。

山士奇大吼道:“各自守好自己的位置!滚石檑木准备!”

士兵们纷纷爬起,做好了迎接爬城的准备。守城占据地利,只要闭着眼扔石头,也能砸中一个两个。人们刚刚经历过轰炸,还在神不守舍的阶段,山士奇大吼道:

“看见没有,咱们站的这么高,你就是一个娘们,也能砸死几个官军,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怕死的当什么兵啊!回家等着饿死去吧,朝廷会管你们的死活吗?”

一番激励,士兵们顿时振作勇气,搬动滚石檑木,等着给官军一波迎头痛击。他们这些士兵,说到底都是活不下去的流民,都是官府执政下的产物,哪个不是对官府恨之入骨?

山士奇的吼叫算是说到了他们的痛点,官府如果真的灭了田虎,他们怎么办?

壶关城头上士气顿时又高昂起来。看着官军士卒顺着云梯飞快的爬了上来,山士奇叫道:“滚石檑木,砸!”

士兵们纷纷抓起身边的石头和擂木砸了下去,惨叫声顿时响了起来,官军像下饺子一样掉落下去。

邱岳令旗挥动:“八牛弩,发射!”

军阵上翁的一声,巨大的震动省响起,粗细像长枪一样的巨大箭矢向着城头飞来,几只一下子钉入了城墙上,还有几支一下子飞入了人群,凡是射中的,就像穿糖葫芦一样,能同时射穿几个士兵,还能带动他们飞出去老远的距离。威力太大了!

城头上气势顿时为之一顿,这种死法太吓人了!

山士奇叫道:“看什么看!这种箭就是吓人的,你们自己数数,孟射死几个人?等城下的士兵爬上来,死的人才会多呢!”

士兵们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于是又纷纷各就各位,滚石檑木不要钱的砸了下去,官军又射了几波八牛弩,除了射死一些少数的倒霉蛋,没有取得预想中的效果,城头上士气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反而因为占据地利,官军的伤亡惨重。

邱岳一脸阴沉,这可就有点难办了!战争对军队来说,就是一道坎,迈过去了,一跃就会成为铁血强军,如果连一波也扛不住,那就成了历史的垃圾,毫无存在的价值。

壶关城头上的守军就是如此,开始还很容易就能给他们造成混乱,现在却隐隐有了一丝宠辱不惊的气质,应对的越来越轻松自如。

邱岳转头看了看中军大帐,他相信种师道肯定正关注着自己的表现,希望中的鸣金收兵杳无音信,而成千上百的禁军士兵正在舍生忘死的向着城头上攀爬,然后再掉下来,再爬,再掉下来!死伤无数!血流成河!

邱岳不是个好人,可是现在也有些心如刀割,他们可都是自己的袍泽兄弟啊!

徐宁跑了过来,气急败坏道:“将军,不能这样了!再这样猛攻,咱们这些弟兄就死光死绝了!”

邱岳瞪着眼珠子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徐宁说道:“只能把弟兄们编成三部分,轮番攻击,咱们自己控制节奏,必要时给民夫分发武器,逼着他们上城,否则咱们自己的弟兄折损太多,回去了高太尉那里咱们怎么办?”

邱岳点头道:“就这么干!只要攻击不断,种师道写个老东西能奈我何?”

徐宁飞奔下去,执行策略,官军顿时此起彼伏轮番攻击,这一波累了就换另一波人上,整个攻城居然整整打了一天,官军死伤了三千多人,伤兵满营,哀嚎声声闻十里。

种师道这才鸣金收兵,官军筋疲力竭,纷纷像潮水一样退了回来。

种师道根本就不关心邱岳等人怎么攻城,壶关十分险要,守城士兵又人数众多,官军想破城谈何容易?种师道一开始的目地就是要让自己这一路和西军那一路形成的气势越大做好,自己在这里越显眼,田虎对别处的防御就会松懈,河北边军突袭田虎的的老巢就会越加有突然性。

这就是种师道的谋划,是为声东击西,瞒天过海。

折可存带领着五万西军精锐正一路直奔汾州,那里是田虎的大后方,防御的正是西军方向,镇守的主将是田虎的亲弟弟田豹,手下一帮将领辅助。

田豹还没有从封爵的兴奋中缓过来,就听说了朝廷的大举进攻,气愤可想而知,闻听西军前来,如果是以往,或者他还会忌惮三分,现在,得益于田虎是真命天子的传闻,无数攀龙附凤的绿林豪杰前来归附,带来了许多的士卒下属,田虎如今最不缺的就是士兵和拼命之人。

折可存是折家的当家名将,战阵经验丰富,稳稳的安营扎寨,恢复士卒体力,西军成名于和西夏鏖战的战绩,西夏早期正值如日方中,铁鹞子和拐子马驰名天下,西军就是凭着硬打硬拼,稳稳的守住了秦凤路前线,甚至和西夏打得有来有往,战力之彪悍可想而知。这些年虽然实力也有所下滑,可是毕竟老底子还在,岂是田虎这等后起之秀所能匹敌的?

田豹站在城头上,看着西军井井有条的安营扎寨,整个军营都是一股从容不迫的气质。田豹忍不住赞叹道:“如此天下劲旅,想破之,太难了!”

旁边的副将党世隆低声道:“王爷,像这样的劲敌,不能力敌,就唯有智取!以末将之计,今晚我们趁他们立足未稳,前去偷营,即便不成功,也正好袭扰他们,让他们不能好好的休息,也算是疲敌之策!”

田豹犹豫了一下,说道:“好吧!你自己引军五千去试试,不过本王估计,不会成功。西军毕竟是百战精锐,不会没有提防。你自己千万小心!事有不谐,立刻便退回来。”

党世隆慨然应诺道:“末将遵命!即便不能偷营成功,末将也保证让他们睡不好觉,明天通通让他们变成软脚虾!”

夜半时分,党世隆果然带领着五千士兵透透的开城向着西军大营偷偷的摸去。

正像田豹担心的那样,折可存屡经战阵,岂会不提防夜里劫营?整个大营四周到处是陷阱,而且陷阱里还设有报警装置,原理很简单,就是在陷阱里安装一个牵引绳,连接在一个铃铛上,一旦触动机关,立刻就会牵引机扩,铃铛就会被敲响。

道理很简单,却十分有效,这是西军长年摸索形成的招数,目地就是提防敌人的偷袭,党世隆刚刚接进大营,便触碰到了陷阱,不但损失了几名士兵,还引动了报警装置,大营里顿时响起了整齐划一的奔跑声,反应速度快的让人绝望。

这就是精锐西军的真正实力?

党世隆很有自知之明,自己如果退兵慢一点,恐怕就不用跑了,人家能轻轻松松的把自己的五千人来个大包圆。

果然,铺天盖地的箭矢向着党世隆覆盖而来,党世隆毫无硬抗的阴死,没命的大叫道:“快撤!”

说罢,撒开腿当先就跑,夜战十分凶险,一着不慎,有可能就是全军溃退,没办法,由于营养问题,士兵们许多都是夜盲眼,而且夜战需要专门的训练,以应对突发状况,这些党世隆都没有,这只是一次突发奇想的行动而已。

田虎士兵玩命的奔逃,许多都是跑的乱七八糟,甚至自己跑丢的。

折可存追了一阵便鸣金收兵。

党世隆跑回城,一统计人数,就这么蜻蜓点水一样的接战,五千士兵,回来的不到三千人,恐怕有许多是失散在夜里了,西军根本就没有怎么卖力的追杀,人家还是为了休息好,不愿意在夜里陪自己躲猫猫。

党世隆沮丧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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