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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武生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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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四公子……”他缓缓念到。

梨园里,萧赦回想起这小子说院门开着,以为又送来了密函。

结果,除了那阴魂不散的小子坐在门栏上孤零零的背影,什么都没有。

他本想一剑将这听不懂人话的人给劈出去,可谁只却从她口中听到了“靖安王府”。

破天荒开口问了句,怎知这傻子竟然以为他会看在萧王的身份上,卖她个面子。

萧赦觉得可笑,戏谑地想看这人如何将这谎圆下去,谁曾想……

萧府四公子。

许久没听到听人提起这个称呼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今日,非要提醒他曾有过这样不堪的过往。

少年眼底若深渊,将往事一一吞没,手背上暴起的青筋,掩盖不住隐忍的情绪。

“呵!”萧赦讽刺地轻笑。

“是吗?”

砰!

近在咫尺的距离,老旧的木门狠狠地砸上,里面传来门锁的响声,一会儿便再没了动静。

刚刚……她说错什么了吗?

游鲤愣愣往后退了几步,下一刹,又被身下的力量给拽了回来,与迎面的木门撞了个满怀。

一声呜咽却未能让还来不及走远的人停下脚步。

祸不单行,游鲤这才发现被无情卡在门缝里的宽大学士长袍。

就算没有个落塌的位置,她也不愿意在这吹上一夜晚风啊。

断定里面的人不会再搭理自己,游鲤停下手上的动作,深呼一口气,使出全身力气,往后一拽。

于是,一下又一下,门随之“吱呀吱呀”的呻吟起来。

“呼……就不信我拔不出……”游鲤深吸一口气,使出全身力气,秀丽的小脸宁做一团。

许是这老旧的木门熬不住这般折腾,终于做出了“回应”。

“哐当”

当游鲤再次用力,门锁开了,木门嫌弃般地松了紧咬的衣袍。

“啊……”屁股再次接触上那熟悉的大地。

第二次了啊!

“我不去就是了,你被别别别来真的,我……”

游鲤回想刚刚那人的样子,下意识忘记先心疼她可怜的屁股,投降似地护住了低埋的脑袋,求饶道。

半晌回答她的只有若有若无从门缝内灌出的风。

游鲤试探放下了高举的手,改成捂住脸的样子,不知所措望了望,

“这门……是风吹开的?”

……

“我不会再开第二次门……”被那响声弄得不安宁折返回来的的人站在门后,俯看这地上人,不耐烦道。

“关门这种事怎么能让您亲自上手。”

下一刻,萧赦冷眼见瑟瑟索索摔坐在地上的小子反应过来他的话,打了鸡血似地挺直了腰杆,利索从地上爬起拉,钻进门内。

“我来代劳……吧。”

然而萧赦不吃她这套,闪过伸向他接铜锁的小手,利落关上门,提起靠在一旁的佩剑,转身向院内走去。

“你是想宿在门边?”

“啊?”游鲤看着藏匿于黑夜的玄色衣袍。

“跟上。”

一声似令下,她也紧跟着迈进了夜色深处。

灯火微烁的室内,袭来晚夜的春风,萧灏沉默步入屋内。

见书案上萧泯提笔勾墨,正是入神,挂在嘴边的话语言又止,只是将一旁早已冷了的茶水喝了个干净。

“你若要喝,我再让人去沏一壶,夜里饮凉茶,伤身子。”

“不必了,不劳哥费心。”

萧泯将狼毫搁下,抬头看了眼一旁的少年,嗔怪道。

“也好,省得你将我这好茶当喝怨酒般的糟蹋。”

“有那孩子的消息吗?”萧泯见他吃瘪,继而问道。

“整个文远斋都打听过了,没见到那小子,东八间内只有一堆行李。”

“已然宵禁,你不必再去了,我差人再……”

“哥!不过是个乡野来的小子,萧令安尚且都未承认他,你我又何必上赶着巴结他。”

“阿灏!不可直呼王爷名号。”

“哥,这不是王府,又没有外人,我说这些怎么了,你我也从未叫过他父亲。”

“这不一样,阿灏,我也不想拘着你,可这是京都,不是豫州,你我都知这京都的人是怎么看待靖安王妃,如何看待她带来的继子。那就只能收着性子,一切以王府为重,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个萧家人,也……不给母亲添乱。”

“母亲……哥,那日母亲回府,看那他的眼神,你难道不心疼吗,萧令……靖安王何曾有过一个外室,年若十五且是萧氏血脉的除了十五年前那场雨夜,兰舟阁的那位还会有谁?”

“……”

“哥,我不明白,害母亲命悬一线,诞下死婴的女人的孩子为什么能好好活着,还非要跑回来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恶心人!”

“其实我能看出来你并非真的厌恶尤礼至此。”

“我就是讨厌他!哥,你为什么要带他回来。”

“那我要看着他死在路上?一切都还是你的猜测,他也未必就是当年那个孩子。”萧泯叹气。

“如果是呢?”萧灏手中的力道似乎能把茶盏捏碎。

“那当年的是有与他和干?你我尚且还是半大的孩子,他也只是个婴儿。”

萧泯放下折扇,将手轻轻搭在萧灏肩上。

“事情已发展到如此,母亲身子欠佳,你我若待他不好,被有心人看去,只会给母亲徒增刻薄庶子的骂名……阿灏,哥并非如你所见不通人情,可……这么多年我只能把自己变成这样。”

“这几日相处,有时见着他警惕小心的样子,我不禁回忆起我们刚刚进京都那几年,你也是这么……”

“哥,我累了,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吧……”良久,少年打断了萧泯的话,松了攥紧的拳,消失在单间内。

历来,春日的第一个沐休结束之日,恭学内会举办祭典礼,新来的堂生奉拜师茶,授生牌,同前辈共礼拜圣贤,便是礼毕。

虽说算的上繁琐,但未到卯时便起个大早的恐怕只有江映盏一个。

此刻,天地还穿戴这灰蒙的轻纱。武生斋内,是暗蓝的天幕,穿差的影枝。

“谁……谁在那儿……尤兄?你也起这么早啊。”

透过黑影的树枝,模糊飘来一个人影。

“江……江江兄好巧,是呀,就睡不着,起来走走。”

其实,还有个睡了一夜柴房的小可怜。

“你也是激动地睡不着吧,我就说嘛,尤兄果真是我的有缘人,这就叫做臭味相投!”

“呵呵呵……那叫情投意合江兄。”

【“明日卯时,你若不识好歹还赖在这儿,那便去乱葬岗读你的圣贤书吧。”】

昨夜,那人的话仍记忆犹新,游鲤在勉强称的上塌的草席上浑浑噩噩了一宿。

果然,冷酷的人话说长了,就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昨晚休息地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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