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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曝2.0(我要你爱我胜于爱你自己...) - (第2/2页)

至于他刚拿回记忆时刺伤她丹田一事,此刻他绝不会说。她本就将二十二岁前后的他看做两个人,她就惧怕身为魔尊的他,若得知他曾经确实差点杀死她,只会更怕他。段清泽冷冷道:“这是我。”他说完又亲昵地贴着沈黎的额头,声音轻柔,“这也是我。”

沈黎心脏一颤。

他是魔尊,也是阿泽。

不管是哪个,现在都不会伤害她。

沈黎脑子有点乱。

他承认自己还是魔尊一事,给她的冲击太大了。她过去有多喜欢阿泽,就有多惧怕魔尊。

其实过去她真的很努力在告诉自己接受他是拥有部分魔尊记忆的阿泽这件事,但进展缓慢。她曾经将他们割裂地看太久了,很难真正去想象拥有魔尊记忆的阿泽是什么状态。况且这几日他在她面前基本还是从前模样,所以她很多时候只会当他还是原来的阿泽。

段清泽还虎视眈眈地看着自己,沈黎没法进一步思考太多,她先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要哭,不要难过,阿泽的记忆和情感都还在,那他就还在。

首先一个前提是,他伪装期间没有伤害过她,便是一天前她直接拒绝了他进一步的亲近要求,他也没有伤害她。

好,那么她就不用那么害怕他了。

她怕他不是因为他是魔尊,是戮天宗宗主,而是因为他要杀她。只要他不杀她,那她就没有必要怕他。

沈黎稍稍压下得知面前之人拥有全部记忆的惊惧,深吸口气问他:“你最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段清泽没想到沈黎会反问这样一个问题,也反问道:“我刚才没说清楚?”

沈黎道:“你刚才只是在提要求。但你的要求不一定是你心里想要的。你……究竟想要什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他想要什么?

段清泽有些被问住。

随后他想起,最初他抓了她来,又欺骗她自己还是她的阿泽时,想要的是一种得到满足后的解脱。

他认为只要她能让他满足,他便不会再为她烦恼焦躁,便可以继续专心去做他该做之事。

而能让他满足的,不仅仅是得到她的身体,与身体的结合相比,他更需要她对他毫无保留的爱。

他不能告诉她最终目的,若如此她不会爱他。

段清泽凝望着沈黎的双眸,缓声道:“我要你看着我时看的便只是我,我要你爱我胜于爱你自己。”

沈黎思考了会儿才轻声道:“我可以从此以后试着完整地看待你。但我不可能爱你胜过爱我自己,最多最多就是一样。”

段清泽气笑:“现在还跟我谈条件?”

沈黎道:“我是不想骗你。坦诚是所有一切开始的前提吧?”

段清泽几乎觉得沈黎在嘲讽他。

但他不会在她这句话下便说出真正的真相。

他不需要坦诚。只要给他两三年,满足过后,他便会重新走上他既定之途。

“好,那便按你说的来。”段清泽应下时,自己身上的枷锁似乎也去除了,格外轻松。他只要做他自己便好,而她爱的也会是真正的他。

沈黎见状松了口气,脑子里冒出个想法:魔尊也不是那么难搞嘛。

随即她立即在心中反驳,不能这样,便是想时,也要称呼他为阿泽。

想到这里,她又问:“那我以后怎么叫你?”

段清泽往前扑抱着沈黎,往床上一滚,无所谓道:“你爱怎么叫便怎么叫,称呼无关紧要。”

段清泽在下,沈黎在上,半压着他,他下巴搁在她头顶,双手紧搂着她,好像她会跑似的。

沈黎此刻感觉格外奇妙,现在紧搂着她的人,可是当初叫着她蝼蚁,毫不留情想要杀她的人。

与此同时,他也是曾跟她一路走过,依赖她保护她的人。

……还是太怪了。

沈黎从段清泽怀抱中挣脱出来,手肘撑在他胸膛,就这么看着他。

段清泽挑眉:“看什么?”

沈黎觉得怎么看这就是她那个熟悉的阿泽。

她道:“你能把面具戴上吗?”

段清泽倒是没问为什么,取出瑞蛮面具戴上。

沈黎瞳孔稍微缩了缩,面具下露着的那双眼睛却还是她熟悉的样子。

她又说:“你能不能眼神再凶一点?就是面对你仇敌时的那种。”

沈黎的要求很怪,但段清泽依然照办,因为他看出她在努力实践她的承诺。

他眼尾微微下垂,漆黑的瞳孔变得比之前深邃,也比之前森冷。

沈黎连忙捂着眼睛道:“也不要这么凶啦!吓死我了!”

段清泽气得掐了下沈黎的面颊,却依然照做,让眼神缓和了几分。

沈黎看着面具下这双冷漠的双眼,脑中好似有什么一闪而过,她摇了摇头没有深究,随后慢慢低下头,在直视着他双眼的情况下,在他面具的嘴巴位置亲了亲。

……好、好刺激!她亲到魔尊了!在魔尊口中如同蝼蚁般的她,亲到了根本看不起她的魔尊!

不对不对,是阿泽,不是魔尊。

但是……一想到这个男人曾冷酷地要杀她,如今却乖乖地躺在她身下被她摆布亲吻,她就控制不了地兴奋。

世事真奇妙,人性真复杂。

沈黎见因着她的举动,那双冷漠的眼睛逐渐变得柔和,她很想采访一下当事人。

她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道:“还记得当初你要杀我的事吗?当初口口声声称我是蝼蚁,如今你却在卑微地祈求我这蝼蚁给你一份真挚的爱,请问你此刻是什么心情?”

段清泽:“……?”

他一把扯挑词。”

沈黎偷偷看他反应,见他气归气,但完全没有翻脸的意思,稍微松了口气,继续试探:“不是吗?是谁因为我把他当替身就气得自曝了?不是我吧?”

段清泽觉得是姿势上的高低让沈黎产生了可以如此嘲讽他的错觉,便抱着沈黎翻了个身,将她困在身下,微微俯身逼近她,嘴角一勾冷笑道:“你再说一遍。”

沈黎:“……”

试探结束。

段清泽看着下方显得楚楚可怜的沈黎,到底还是压不住心中的躁动,俯身吻住了她。

“阿黎……”他吻着她,脑子里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

在怒极说出部分真相的一瞬间,他想过她可能的反应。或许她会在他的逼迫下,假装她真正看到了他。

可他能分辨,他绝不能接受。

他甚至可能会后悔冲动,因为至少在没有说出部分真相前,她待他跟记忆中没什么两样。

可她的反应让他远超满意。

她如此坦诚,如此积极。

她没有遮掩她需要过渡,同样她也给他看到她多么积极地面对这样的难题。她答应了,便会真正去做。

……怎么会有如此可爱之人。

可爱得让他想一口吃了她。

段清泽正吻得投入,脸上突然被轻轻拍了下。

他定定看着眼睛,鼻尖,面颊都泛红的沈黎,慢慢缩回手。

沈黎瞪着他道:“讲道理,在告诉我你记忆是完整的之后你应当给我足够时间吧?”

段清泽这会儿心情好,也不生气她的拒绝,抱着她坐起,捞过刚丢到一旁的龙蛇草道:“我先帮你恢复丹田。”

沈黎闻言精神一振。

她的丹田终于要恢复了吗?

想起之前段清泽说可能要在戮天宗待上一年半载,她好奇地问:“这是哪里找来的?怎么这么快。”

段清泽笑了笑:“有个宗门恰好有。”

所以人家拥有的珍惜灵植,怎么就到了你手里?

沈黎明智地没有再问,东西都拿到手里了,还能再还回去吗?段清泽肯定不会同意,她也稍微有些舍不得。

“我可以直接打开吗?”沈黎先问了一句。

段清泽道:“可以。”

沈黎便慢慢将盒子打开,一株长相有些古怪的彩色灵植便出现在她面前。

这株灵植是彩色的,大概有红橙黄绿青蓝紫黑白灰等,一看就感觉有毒,然而盒子一打开,就有一股清香飘出来,让她感觉好似有春雨滴落丹田,舒适了许多。

这龙蛇草是被人连根截断的,没有沈黎熟悉的那种花和叶,好像一整株都是根茎。除了最开始的根是笔直的,越往上越是扭曲,好像蛇一样,而在中部的位置分开成了两支,互相缠绕往上,顶端略微膨大,看起来还真有点像是龙与蛇。

段清泽从盒中取出龙蛇草,将之用灵力碾碎,慢慢剔除其中的杂质,随后对沈黎道:“张嘴。”

沈黎听话地张嘴,龙蛇草化作的灵液便受段清泽的操控进入她口腔,慢慢往下流淌,逐渐渗透,最终全部汇聚于她那破碎的丹田中。

段清泽抓住沈黎的命脉道:“放松。”

沈黎连忙微微阖眼,放松全身,任由段清泽的灵力替她一点点地用灵液以某种方式修复丹田。

破碎的丹田逐渐完整,没有用完的灵液积聚在她丹田中,让她的丹田比过去更强大。

最终,丹田修复完毕,而她通过内视发觉,丹田内灵液自发旋转,逐渐往里坍缩,似乎下一秒就要变成固体。

一道灵力强势插入,打断了灵液的自转,似乎要沸腾的丹田渐渐趋于平静,而丹田中央的灵液呈现一种半固体半液体的状态。

沈黎从内视中退出来,惊诧地看着段清泽道:“我这该不会是要结丹了吧?”

段清泽道:“若我没有阻止,你是要结丹了。但这太过激进,不要急。”

沈黎连连点头:“我不急!”

她丹田破碎前才是筑基中期啊,这一下跳过筑基后期,直接是快要圆满的筑基巅峰,这种程度的惊喜她已经足够满意了。

沈黎又一次内视,颇为欣赏地看着自己这崭新的丹田,突然有了一个危险的想法。

“龙蛇草要是充足,岂不是可以一步登天?”

段清泽捏了下沈黎的脸:“想得真美。也就你是筑基才能如此,若你是元婴以上,丹田破碎后再服用龙蛇草,修为越高修复的可能性越低,便是修复了,修为也会倒退到金丹。”

沈黎拉下段清泽的手,喜滋滋道:“那我运气真不错,刚好就是在最适合丹田破碎的修为,省了不知多少时间。”

段清泽没接她这话,丹田破碎之凶险,哪里能称得上运气好?

他不愿再想起当初他是如何伤了她,只道:“阿黎,你还得尽快运功巩固。”

“好!那我这就开始啦!”沈黎冲段清泽笑了笑,“你忙你自己的去好了,这里可是你的地盘,没人敢来打搅我。”

段清泽应道:“你先开始,确定你不会出问题了我再走。”

沈黎也没废话,下了床坐到蒲团上,很快便入了定。

能重新大规模吸收灵气转化为体内灵力的感觉非常好,灵力在经脉中运转时,她感觉到了充盈的力量。

能保护自己,决定自身命运的力量。

太好了,她又能继续修炼。

沈黎的专注并没有持续太久,在发觉自己身体内灵力运转完全没有问题之后,她便睁开了双眼。

段清泽在确定她没有问题后便离开了,此刻应当是在前厅。之前他跟她置气跑掉,也没有跑太远。

沈黎不知道段清泽是不是在用神识看着自己,又一次闭上眼,做出还在修炼的模样,实际上她是在思考。

刚才她已尽量在段清泽面前表现积极,她真正的心情是否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乐观,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她只是敏锐地察觉到,像刚才那样表现,一定是最能让他满意的,所以本能地做出了应对。

实际上她完全没有信心可以只看着完整的他。

她很迷茫,她的阿泽,究竟算是在呢,还是不在了呢?眼下这个阿泽对她的这种渴求,又能持续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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