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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落魄贵女的冲喜手札 > 第37章诡计

第37章诡计 (第2/2页)

“啊?”

天已黑透,沈自熙这个时候叫她出去做什么。

但沈自熙这人一向没什么耐心,今天陪宋觅娇唱了出大戏,又掺和了镇国公府的破事,已然把近一个月的耐心用了干净,见宋觅娇竟还犹豫推阻,当即拧了眉毛,“啊什么啊,过来喂我用药。”

“……好。”

凌雪轩安静,二人走在小道上,竟多了几分诡异的和谐与般配。

可定西将军府却远没有凌雪轩那边舒坦,王氏找不到女儿,又带不走自己的儿子,一回家就开始号丧,还命人直接把正在巡营练兵的定西将军牧兴德给叫了回来。

事关自己的独子,牧兴德军务一结束就紧赶慢赶回来,不想,王氏竟还在哭嚎。

牧兴德越听越觉得心烦,高声喝道:“够了别哭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氏这才止了哭声,抽抽搭搭地把今日发生的事告知他。

在听到牧成弘和沈宝璎二人衣衫不整,从假山后面出来时,牧兴德手里的杯子“咣当”落地,被砸的稀碎。

牧兴德到底混迹官场多年,深知事出反常必有妖的道理,立马板着一张脸看着王氏,追问道:“我们家和镇国公府素来没什么交情,他家四姑娘生辰,关咱们家什么事!你又怎么会把弘儿一起带去!”

王氏自知理亏,一双眼睛狐狸似的直转悠,又故作一副委屈模样,拿出帕子拭泪,“这……咱们家大小姐也说素来没交情,可人家帖子都下来了,也没有不去的道理,便想着拉着两个妹妹做陪……”

“老爷您也知道,咱们家的大小姐素来不愿意搭理思思和念儿,难得开口一次,妾身还能说不吗吗?”

王氏越说越委屈,“家中的姐姐妹妹都去了,难不成留弘儿一个孩子在家?老爷刚才也说咱家与镇国公府没什么交情,妾身也是想到这点,这才把弘儿一道带去了,想着总也能护着点姐妹,谁知道弘儿被扣在国公府户回不来不说,连思思和念儿都不见了。”

牧兴德听得焦头烂额,“那云稚呢?大丫头人又去哪儿了!”

王氏哽咽着,脸上泪痕未干,“妾身去了国公府才知道前段时日的传言竟是真的,宋家那位大小姐嫁给了沈家三郎,咱们家大小姐打小就和她交好,所以……还留在国公府没回来。”

牧家一共去了四个孩子,她生的儿子女儿,被扣押的扣押,失踪的失踪,只有一个牧云稚完好无损,甚至还被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着。

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今天发生的事跟牧云稚有扯不开的关系。

王氏的身份虽不高,可她和牧兴德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是再了解不过的了。自己避重就轻说的这番话,牧兴德只会和以前一样,只听她的,并不会去找与自己根本不亲近的牧云稚求证。

牧云稚的亲娘刚死那几年,牧兴德还对牧云稚心怀愧疚,可王氏一直挑拨父女俩的关系,这么多年来,父女俩一句多的话都没说过。

她在牧兴德面前说牧云稚的坏话,也从未见牧云稚反驳过。

这牧云稚看着厉害,不过是个端着所谓的小姐架子,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罢了。和她那早死的娘一样,都是废物。

高门贵女又如何,不都是她的手下败将。

王氏说完这些话,见牧兴德脸上露出一贯的对牧云稚的厌恶表情,难免得意。

可就在这时,下人便急匆匆的传信来,“将军,夫人!三小姐和四小姐回来了!”

话音刚落,牧云思和牧云念就哭着跑了进来,一见到王氏,哭声更大,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扑到王氏怀里直喊娘。

王氏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眼睛都哭肿了,也是难忍心疼,母女三人就当着下人的面哭了起来。

牧兴德被母女三人的哭声吵得头疼,刚才那话又只听了一半,他心烦得厉害,喝退下人,又叱了一声,“别哭了!”

哭声戛然而止。

“你们到底跑哪儿去了,哪里有去旁人家做客,反没了踪迹的道理?!”

牧云念比姐姐先收了哭声,她瞥见堂上坐着的满脸怒意的牧兴德,又挤出两行泪来,却并不哭闹,无声流泪,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是、是大姐姐身边的丫鬟兰花,是她把我们诓到国公府那没人的院子,故意把我们关起来的!”

王氏精明似鬼,闻言先是一愣,却又很快回过神来,佯装生气地叱责道:“你胡说什么!”

“就算你大姐姐素来不喜欢你们,可今日是去别人家做客,就算为了家中和你爹爹的脸面,她也不会做这样的事。”

牧云念被王氏骂了一顿,便抿着嘴巴不敢再多言,只是眼泪却一个劲儿地往下掉。

牧云思见状,哭着伏在牧兴德膝头,“爹爹,若不是真的受了委屈,我与四妹妹又怎敢说这样的话?便是再给我们几个胆子,我们也不敢攀诬大姐姐的啊。”

“我与四妹妹是命大,这才找到机会回府,可哥哥……”

提到独子,牧兴德脸色一变,也有些坐不住了。

牧云念也怕极了似的,呜咽两声,“哥哥现在还被国公府的人扣着,眼下生死未定……那二夫人能当着众人的面打杀下人,万一她为了给沈宝璎出气,杀了哥哥那可怎么办啊!”

牧兴德四十多岁了只有牧成弘这一个儿子,倘若连这个独子都折了,那他百年后谁人给他送终!

一想到这儿,牧兴德也顾不上许多了,“噌”地起身,准备去镇国公府要人,“来人!备车,我要去——”

“我不过是在国公府多留了片刻,家里怎么乱成这样了?”

牧云稚款款而至,不紧不慢地打断了牧成弘的高声吩咐,她环视了一圈屋内,比起屋子里哭作一团的其他人,端方又尊贵。

“父亲气势汹汹,是要去镇国公府要人吗?”她看了眼牧兴德,又径直从他身边掠过,找了个位置坐下,语气平淡地有些冷漠,“若是,女儿还是劝父亲歇了这心思,免得白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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