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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之流放边塞 第55节 (第2/2页)

郭弘磊依言躺倒,疑惑问:“究竟为什么?母亲竟会允许他离开长平?”

“具体我不太清楚。三弟体弱多病,家务事不便详细问他,但方大夫带来了老夫人的手书。”姜玉姝拧干帕子,简略坦言相告:“老夫人信上说:三弟自告奋勇,心甘情愿,非来赫钦不可,长辈劝不住,便同意了。总之,三弟今后将待在赫钦屯田!”

郭弘磊剑眉拧起,心下了然,沉声道:“不出意料的话,家里多半又吵闹了几回。”

对,据说嫡母庶子大吵一架。姜玉姝不动声色,弯腰掖了掖被子,宽慰道:“家常过日子,偶有纷争不足为奇,无需太担心。”

郭弘磊高热未退,被银针强行唤醒,逐渐有些昏沉,不放心地问:“阿哲最近可曾发病?”

姜玉姝不愿病人劳碌操心,避重就轻答:“刚来那阵子病过两次,所幸方大夫及时救治,转危为安。适应水土后再没病过,你看他的精神气色,是不是好多了?”

“唔,人也胖了些。”郭弘磊欣然颔首,歉意道:“阿哲自幼心思重,能劝得他心宽体胖,绝非易事,必定费了你不少功夫。辛苦了。”

姜玉姝摇摇头,如实道:“哪里?他很懂事,平日肯听劝,除了天生患病之外,从不随便给人添麻烦。”她把烛台挪走,顺势告知:“对了,上次三弟发病时,曾称有要事必须告诉你,而且只能告诉你。你们记得谈谈,免得他日夜念叨。”

“哦?什么要事?”

姜玉姝把烛台搁在屏风外书桌上,拍拍手返回,笑答:“他没透露。但依我猜,或许是手足之间的儿时趣事吧。三弟特别依赖你,一到赫钦,就望眼欲穿地盼兄归来,担心极了,恨不能去卫所探望。”

“那,你呢?”郭弘磊没头没脑地问。他目不转睛,伤病中面色疲惫,眼睛却仍炯炯有神,深邃专注。

姜玉姝脚步一顿,离榻三尺,沉默半晌,反问:“你说呢?”

郭弘磊目若朗星,嗓音略沙哑,一本正经道:“其实,我也好奇心重,突然想听听你的说法。我先问的,应该你先答。”

“绕来绕去,把我绕晕了……我听不明白你的意思,此事日后再谈!”姜玉姝莫名紧张,打岔说:“你病着呢,快歇息,我出去看看。”语毕,她未等对方回应,匆匆离去。

郭弘磊莞尔,默默目送对方背影。

片刻后,邹贵奉命陪伴,一溜小跑进屋,躬身关切问:“公子,好些了吗?”

“嗯。”郭弘磊面色如常,闭目仰躺。

邹贵告知:“晚饭马上好,您略等等。”

“知道了。”郭弘磊抬手,摸了摸额头上的湿帕子,嘴角弯起。冬夜里,炕烧得恰好,温暖舒适,令自年初以来疲于奔波的年轻家主倍感安宁,十分惬意。

他劳碌已久,一彻底放松,日积月累的困乏疲倦便汹涌,再度陷入沉睡。

昏迷一般的酣眠,无论家人如何摇晃呼唤,病人毫无反应。

深夜时起了风,雪花扑簌簌,漫天飘零,门外寒意刺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方胜屏气凝神,细致诊脉,良久,才把病人的手塞回被窝,无奈道:“脉象平稳,高热渐退,伤势也并未加重。依我看,公子是累狠了,且伤病交加,身体撑不住,急需休息以养精蓄锐。”

“可他既没服药,也没用饭。茶饭未进,光是歇息,这怎么行?”郭弘哲忧心忡忡,扼腕问:“难道又得针灸?”

姜玉姝眉头紧皱,缓缓道:“傍晚才针了一通,不妥吧?”

“是不妥,但别无办法。”方胜无计可施,再三斟酌后,谨慎表示:“必须按时服药!倘若卯时仍未清醒,我只能下针了。”

众人无可奈何,纷纷点头赞同。

“三弟,“姜玉姝打起精神,劝道:“时候不早,去歇着吧,当心熬坏了身体。””

方胜照料已久,本着医者仁心,提醒道:“二公子病着,为免过了病气,您该去厢房住两天。”

郭弘哲连连摇头,正色答:“我不怕!我待着,正好照顾二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是怕与不怕,而是以防万一。”方胜直言不讳。

姜玉姝略一思索,帮腔道:“既如此,那就听大夫的!横竖同在一个屋檐下,你睡醒了再照顾兄长,不也一样?”

郭弘哲磨蹭半晌,见拗不过,才顺从地去了厢房。

这一晚,数人轮换着看顾郭弘磊,寸步不离。

直到半夜,姜玉姝才哈欠连天地回房小憩。

北风愈发猛烈,摧得窗闷响,冻得人哆哆嗦嗦。

“姑娘?”翠梅睡眼惺忪,关切问:“公子清醒了么?”

姜玉姝脱下棉袍躺进被窝,心里惦记着病人,喃喃说:“唉,如果天亮时还不清醒,就只能针灸了。”

“现谁在照顾着呢?”

姜玉姝掩嘴打了个哈欠,“潘嬷嬷和邹贵。”她拽了拽被子,蜷卧时扫了扫床头,诧异问:“哎,小桃哪去了?她不是一早歇息了吗?”

“她啊?她去潘嬷嬷屋里睡了。”翠梅猛想起一事,困意迅速消失,精神百倍。

姜玉姝闭上眼睛,顺口问:“为什么?大冬天的,铺盖搬来搬去,多麻烦。”

“因为、因为她、她……”翠梅翻了个身,两人面对面。她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姜玉姝顿觉有异,睁眼道:“有话直说,做什么支支吾吾的?”

“奴婢真说了啊,您可千万别生气。”

姜玉姝哭笑不得,嗔道:“哼,你这种语气,让人一听,忍不住立刻就生气了!快说,不说不许睡觉。”

“行,我说!”翠梅压着嗓子,耳语禀告今日厨房之事,末了表明:“奴婢是姜府的家生子,一辈子忠于姑娘,今日之事可大可小,故不敢隐瞒。”

姜玉姝倍感头疼,一声长叹,慎重问:“你可看清楚了?小桃当真躲在厨房里哭?而且是因为二公子伤心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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