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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燕飞尘幕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狐正栽在他 (第2/2页)

景非桐道:“去看看外面喧闹是怎么回事,前因后果打探清楚。”

“是。”

碧落宫办事效率很高,不多时,那人便将一切前因后果问了个,回来向景非桐禀报。

舒令嘉在一旁听着,原来林越死,是他在聚幽谷中疗伤调息时,由于心中情绪不平,灵息一时走差了道,霎时间走火入魔,心脉逆行,便就此一命呜呼。

舒令嘉听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林越虽然暴躁偏激,但好歹也是一代剑术天才,加以时日,必成能,竟然死如此轻易,也实在令人叹息。

虽然人不是他杀,但事情却也算是因他而起,这事一出,他跟归一派也算结了个不不梁子。

舒令嘉发现自己到现在为止,得罪人是越来越多了。

他左右是债多了不愁,但林越事,又让人心里觉得很替他不值,因此感觉有些复杂。

景非桐也是若有所思,低声道:“聚幽谷?”

他今天刚刚追着姜桡去了那里,一转身回来林越便死了,这事似乎有些巧合。

但聚幽谷中人来人往,在试剑会期间一向杂『乱』,谁出现在那里都是很正常事,再加上姜桡并没有杀害林越必要,景非桐又觉得自己是多心了。

“知道了。”

他看了一眼舒令嘉,低声吩咐道:“还有一件事,最近把凌霄派姜桡盯紧些。”

——姜桡也正站在那里,听着周围人议论关于林越死讯,有震惊感慨,有惋惜,也有幸灾乐祸。

但多数人心里都觉得以林越『性』子,因为气怒交加而走火入魔也很正常,因此他听了半天,也没听到有人怀疑林越死因有何问题。

姜桡稍微踏实了一些,挤到前面去张望了一会,试探着对身边一位陌生修士说道:“这位道友,今天这件事实在是太突然了,叫人心里面真有点不安稳。不知道可有人通知了归一派么?”

他其实问了一句废话,那名陌生修士转头看了看姜桡,却很有耐心地说道:“放心吧,已经通知过了,相信不了多久,归一派道友们就会赶过来。”

姜桡提着那气总算是松了,顿了顿,真心实地笑了起来,说道:“那就好。”

太好了。

他再试着跟周围几个人搭了话,甚至跑到一棵看上去歪斜倾倒树下站了站,发现既没有人打骂自己,也没有树和石头什么砸自己,顿时感到了十分心满足。

可见林越一死,他亲和力已经完全恢复过来,周围人重新开始对他释放欣赏善。

事实证,这种方法是有,林越嚣张跋扈,又几次挑衅凌霄派,实际上已经相当于反面角『色』,所以舒令嘉打败他,就会增加气运值。

那么自己进一步杀了林越,自然也能跟着捡一捡便宜了。

这简直等于是为姜桡打开了一道新世界门,这样话,其实他还可以去寻找到很多机会,将这段时间损耗都给补回来。怎能让人不激动呢?

不过……这个方法是绡教给他。

姜桡也能感觉出来,绡这人身上透着股说不出邪门,他好端端一名青丘少主,应该走到哪里都有一帮人随侍在侧,但为什么每回都是独自一人,神出鬼没,有无地自己几次相遇?

还有,以绡身份,又是如何知道这个方法?难道自己一切奇遇跟青丘有关系吗?

姜桡旁敲侧击地对着青丘弟子打听了好几回,但这些人嘴紧很,他一直没有得到清晰答案。

现在姜桡甚至有些怀疑,绡会不会跟易凛一样,也是剧情中安排给自己追随者,因为十分欣赏自己,这才出手帮忙。

这倒也不是他过分自恋,而是身为书中主角,姜桡前已经遇见过很多次这样无端人示好事情了,比如易凛就是其中一。

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性』而已,姜桡虽然做出这种猜测,心中还是存着几分对于绡这个人提防。

不过目前当务急,还是要在试剑会上夺魁。

只有这样,师尊才能看到他价值,他也才能进一步找到机会,彻底除掉舒令嘉这个威胁。

姜桡事完成,便没有再继续留在聚幽谷中疗伤,快步离开了。

出了谷地,他见四下无人,便又低声道:“前辈?前辈?”

珠子光华黯淡,里面依旧没有声音应答。

这一次姜桡有了思路,他想或许是前损耗太,自己气运此时依旧不足,才会得珠子恢复也很缓慢。

好在他接下来对手不算厉害,姜桡这几日也积攒了不少战斗经验,应该不依靠珠子帮助,就能对付他。

如果再能够赢下一场,说不定里面前辈就会苏醒过来了。

姜桡这样想着,径直回了凌霄派气宗所住那一片院子里。

他经过掌门院落时候,听见门不远地方有着说话声音,尚未来得及过去请安,何子濯声音已经问道:“谁?”

姜桡连忙过去,行礼道:“师尊,还有蒋长,是我。”

同何子濯说话,是气宗目前辈分最高长,名叫蒋威,也算是姜桡这边人,自从姜桡来到凌霄派后,就一直对他欣赏有加。

何子濯点了点头,道:“你去哪了?”

姜桡道:“师尊,弟子方才去了聚幽谷休养。”

蒋威闻言便问道:“方才我仿佛听人说,聚幽谷那边是出了什么事?”

姜桡说了声“是”,便将林越事情讲了一遍,何子濯和蒋威听了,对视一眼,都是若有所思。

蒋威道:“林越竟然就这样死了,不知道归一派是否会因此迁怒到凌霄?”

何子濯淡淡道:“归一派凌霄派素来不和,迁怒又怎样,怕他不成?”

蒋威皱眉道:“但此事其实跟凌霄派并无关系。舒令嘉已经不在气宗了,偏生他惹下事情还要算在气宗头上,那帮新来辈也不懂事,总是围在一个反出门派叛徒身边『乱』转,不成样子,是该好好约束了。”

何子濯道:“凌霄派又岂是令人欺负辈?我先前只是想看心宗如何应对罢了,但林越随后又惹到了气宗头上,便算是令嘉不出手,我也不能饶他。蒋长,你偏颇了。”

蒋威道:“我说可不是这一件事。舒令嘉这孩子天赋出众,从你就对他过于重视和宠爱,我早就说过,他个『性』倔强直率,又冲动无拘,放出去就要闯祸,如今可不是应了?”

“掌门,我认为你应该正式正式发一篇函,舒令嘉切断关系,并对修真界广而告。以免他日后做了什么事情,连累凌霄。”

何子濯神情晦暗不,倒也把这话给听完了,然后才笑了一声,说道:“是,我记得你一向不喜欢令嘉。”

蒋威道:“他脾气太不稳重……”

何子濯道:“确实,他脾气都是我惯出来,长想必对我也不满已久了?”

蒋威一惊,连忙道:“我并无此,掌门说话,我身为门派长,自然不会质疑。方才也不过是提出一个心中隐忧罢了。”

“那便好。蒋长按照辈分,还是我师伯,我对你见一向尊重,而如今你说了不会质疑,就不必多说。”

何子濯道:“既然舒令嘉争了光,人人都说是凌霄派□□出来弟子了得,他做了什么事,凌霄派自然也担得起。既然是我弟子,我没说过将他除名,他就永远都是凌霄人。”

两人说话时候,姜桡就垂手站在一边,一副恭谨样子,仿佛根本没听到何子濯在说什么。

何子濯目光在他身上扫了一眼,又对蒋威微微颔首,道:“今日事,便这样吧。”

他说罢后,转身便走了。

姜桡同蒋威对视一眼,一起退出了何子濯院子,这才都松了气。

蒋威拍了拍姜桡肩膀,说道:“你师尊啊,如今可是越来越听不进去旁人话了,我本来是看他太过偏心舒令嘉,也想为你抱个不平,可惜,没说上话。”

姜桡低声提醒道:“太师伯,这里不好说这些。舒师兄从在师尊身边长,我自然比不了。”

蒋威道:“你啊,就是太规矩守礼了,所以才会总是吃亏受气……好吧,那便不说就是。我可有些日子没单独见你了,你境界最近倒是提升很快啊。”

跟他单独相处时候,姜桡神情显要放松很多,说道:“这些日子每天忙着练剑,这才没有抽出时间来拜会太师伯。唉,其实境界提升什么,不过侥幸罢了,我状态还不稳定,发挥时好时坏,对于日比试心里还没底呢。”

其实他是因为最近气运不断消耗,这才一直没敢来见蒋威,生怕自己这个门派中铁杆支持者也因为他霉运而转投另一方阵营,那姜桡可就亏了。

现在林越一死,他霉运尽去,再来见蒋威,果然对方对他欣赏偏爱还是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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