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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一章 趁火打劫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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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敬替郁瑞清理干净了,将他放在床上,给他涂药,盖了被子才转身出去了。

    峤襄站在门外面侍候着,看见唐敬出来,赶紧见礼,唐敬道:“你进去,少爷在内间儿睡下了,你去伺候着,别吵醒了少爷。”

    峤襄道:“老爷,传饭么,少爷还没吃东西就睡了?”

    唐敬道:“让厨房温着,等少爷醒了再端上来。”

    说完了,唐敬还有事要做,也没心情吃饭,想着将事情处理好了,再吃也不迟。

    唐敬让人拿了些银子给那些同乡人,又让人准备车马,将这些人送的远远的,毕竟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而且这些本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把这些搪塞了也就好办了,纵使真说起来,唐敬也有办法让事实变成谣言。

    唐敬吩咐弄好了这些,随即找来了一个家丁,让他往江宁陈家去一趟,只说叫陈仲恩来接陈姝回去,旁的什么也不用多说。

    那家丁有些奇怪,只不过仍然是应了一声,很快就去准备往江宁去。

    诚恕也从外面回来了,他已经吩咐了人去查当年的事情,唐敬又让他去整顿一下宅子里的流言,这件事儿没让老太太听见了怎么着都好办,若是让老太太听到了风吹草动,必不可少要折腾一番。

    诚恕方要领命出去,就听唐敬叫住他,道:“还有陈姝的事。”

    诚恕立马站住了,转过身来听唐敬继续说。

    唐敬接着道:“将陈姝挪到西苑去,找人给我看住了她,还有从陈家来的下人一并都过去,没有我的话,不让他们踏出来一步。”

    诚恕不禁抬头看了一眼唐敬,西苑一向是不让人进的,里面只有零星的几个下人,里面住的自然是一直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溏笙公子,只不过诚恕好歹在军营里跟着唐敬许多年,有些事情他还是能揣度出来的。

    溏笙公子并不是什么简单的戏子或者琴师,也不只是单单的脸长得标致,身段子有多好,他是个胡人,还是从铖国进献过来的。

    慕容盛登基这些年来,从来不和赵国示弱,慕容盛的血液里似乎天生流淌着野性,只有战争才是他最渴望的,这样子的人自然不可能像赵黎进献什么美人。

    赵黎也是个聪明人,很快转手将溏笙公子皇恩浩荡的送给了唐敬。

    这些年来在沙场上,诚恕也明白一个道理,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唐敬之所以将这个琴师放在西苑里,虽然口头上不限制他的出入自由,但西苑确实是有很多眼线的。

    如今将陈姝放到西苑去,诚恕也能感觉到,老爷恐怕这次是发怒了,多少年了,唐敬都不曾动怒过,就算被皇帝排挤,从一介大将军下海变成商人,唐敬都不曾动怒过,只是这一次。

    诚恕觉得,不管少爷是不是真的,能让老爷改变这么多,都证明了少爷是个有能耐的人。

    诚恕应了就出去办事,因着陈姝也住在正房,唐敬很快就听到陈姝尖叫的声音,他皱了皱眉,似乎是怕她的叫声打扰到郁瑞休憩,不过诚恕也是会办事儿的人,很快就听不到女人的叫声了。

    等这些都办妥当了,唐敬才命人传午饭过来,只是简单的吃了两口,外面忽然急匆匆的走进一个下人来,道:“老爷,宫里头来人了!”

    唐敬不动声色,只是放下筷子,有丫头碰上盆来请唐敬洗手,之后又有丫头擎上一块干净的布巾。

    唐敬擦了手,这才不紧不慢的出了屋子,宫里面再没有元弼这个人,来传话儿的是刚升上去的总管,见了唐敬客客气气的,丝毫不敢摆铺子。

    笑道:“唐四爷,圣上口谕,西暖阁陛见。请唐四爷更衣进宫罢。”

    唐敬都没有问是什么事儿,只是道:“有劳了。”

    那公公笑道:“四爷的话严重了,奴才只是传话儿。”

    唐敬让人请他去正堂稍坐喝茶,自己回去换了衣裳,跟诚恕吩咐了一声,就乘了轿子,往宫里头去了。

    赵黎平日里虽然喜欢算计唐敬,但并不怎么找唐敬进宫去,毕竟他现在只是一个商人,在官宦人眼里,根本上不得台面,赵黎就是一面看不起唐敬,又一面不得不敬畏他。

    这时候却急匆匆的把唐敬叫进宫去,而且是暖阁,暖阁是赵黎召见大臣议事的地方,因为隔音比旁的地方好,所以基本是军机要务在暖阁里议论,像上次找郁瑞进宫,只是在御花园里头。

    这个地方挑的就不得不让唐敬皱眉,唐家里刚刚出了事儿,赵黎就叫他进宫,唐敬心里有了些计较,必然是赵黎在他的眼皮底下放了眼线。

    唐敬到了宫门口,还没停多长时间,就有内侍过来,说皇上正宣唐四爷进去呢,于是一行人又往里去,直到了大殿门口,闲杂人等才退了下去,由内监总管引着唐敬到暖阁门前。

    那公公只是站在门口,便不再往前去,唐敬进了暖阁的门,赵黎就坐在龙椅上看折子,听见他的跫音,只是撩起眼皮子瞧了一眼。

    唐敬进去,内侍就关了门,屋里头没人伺候着,只剩下唐敬和赵黎。

    唐敬给他请安,赵黎笑道:“快起来快起来,如今就朕和你二人,也不必据这些劳什子的礼节,你自己拣个座儿坐下来就好。”

    唐敬恭敬的谢了恩,才长身而起,在下手的位置上坐了。

    赵黎看起来心情非常好,将折子合起来,扔在桌角,才斜靠在龙椅上,眼睛都笑眯起来,瞧着唐敬道:“唐四爷近来如何啊?”

    唐敬不动声色,道:“皇上关心,草民惶恐。”

    赵黎又笑道:“瞧你这气色,就像挺好的,托四爷的福,朕过的也挺好,而且还听说了好消息,让朕欢心了好一阵子。

    ”

    唐敬不说话,赵黎继续道:“你猜是什么好消息?你一定猜不着的。”

    唐敬这个时候却接话了,道:“皇上的这个好消息,一定是草民不好的消息。”

    赵黎笑了一声,给了唐敬一个赏识的眼神,拍手道:“不愧是唐四爷,只不过这个时候猜到了,也于事无补,不是么?唐郁瑞也不是你真正的儿子,不是么?”

    唐敬并没有惊讶或者其他的表情,仍然是一副岿然不动的样子,赵黎道:“啊呀呀,唐四爷为何不着急,难道你是觉着朕不能动你么?欺君罔上的罪名可不小。”

    “如果陛下要动草民,也不至于说这些话儿,陛下召草民进宫来,想必是想借这件事情趁火打劫罢。”

    赵黎大方的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道:“朕不动你,也不动你的宝贝儿子,朕的银钱大半都掌握在你的手里,还有另外一半掌握在陈家手里,如何能动你?还指望着唐四爷给朕划拉些钱财来,是不是。只是你欺君罔上的罪名可不小,朕不讨些好处,总觉着吃了亏,半夜睡这觉都会醒过来。”

    唐敬微睨了他一眼,只是道:“草民正在等着圣上开价。”

    赵黎笑道:“和生意人谈这些,就是意外的爽快,尤其是和唐四爷谈,既然这样了,朕也就不想再讲价。”

    他说着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了,换上一脸冷酷漠然的表情,语调也变得沉了,道:“唐郁瑞不是唐家嫡子的事儿只有朕知道,倘或你帮朕做掉连赫,朕愿意替你保密。”

    唐敬听他这样说,突然笑了一声,似乎是听到了有意思的笑话。

    赵黎看着他,道:“朕有什么话儿,惹得唐四爷这么高兴?啊……朕知道了,因为四爷素来和连卿不和,想必心里头也欢心的紧呐?”

    “并不是。”

    唐敬道:“草民只是笑连大人,恐怕任何时候,连大人都不会想到,当今的圣上,要置他于死地,毕竟……”

    他的话还没说完,赵黎突然“啪”的一声拍案而起,冷笑道:“唐四爷别跟朕说什么毕竟连大人和朕是这么多年的交情,那又如何,朕是君,他是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话儿是不是这么说的?他该为了赵国做些牺牲出来,朕是在帮他,只有这样,他的清明才能被世世代代的传颂下去,不然他就是个佞臣,是个奸臣!”

    唐敬只是瞧着他,赵黎眼神晃了一下,也看着唐敬道:“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狠心?因为我是个做皇帝的,九五之尊!你能明白么?我并没有上过沙场,我也没有什么兄弟义气,不知道和别人出生入死是什么感觉,只有旁人能为我出生入死,这就足够了,你能明白么?我也没有一群精忠报国的父亲和兄弟们,我一生下来所有的人都告诉我要狡诈,你心里不险恶就活不下去,我也没有母亲来教给我什么叫亲情什么叫血脉,如今坐在凤椅上的太后还在时时刻刻的挑我的错,你能明白么?”

    赵黎说着,也不知为何,眼睛里竟然蒙上了一层氤氲,只不过转瞬又恢复了平常。

    唐敬听他说完了,才道了一句,“草民虽然不懂,但是圣上的话,草民听懂了。”

    赵黎点头道:“这样就好,行了,废话就不要多说了,现在就告诉朕你打算怎么做。”

    唐敬注视了他一会子,直到看得赵黎有些发毛,唐敬开了口,却道:“草民只是希望有一天陛下不会后悔。”

    “朕做什么后悔。”

    唐敬并没在接他的话,道:“皇上无需做太多的事情,只要将连大人遣到边关去,不就可以了。”

    赵黎冷笑道:“朕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来,倘或这么简单,也不需要趁火打劫。赵和庆已经作为监军赶赴了姜国边境,这时候朕再派连赫过去,岂不就是打草惊蛇?”

    唐敬却笑道:“不然。庆王爷此去是驻守姜国边界,以免姜国贼子骚扰边关,而草民说的,是让连大人去铖国的边界走一走。”

    赵黎心里一跳,道:“你这个话什么意思。”

    “陛下难道看不明白?姜国人虽然好战,但从不打死侵扰边境,毕竟他们人少兵少,而且粮食不能自给,如果一旦大面积开战,就是自己将自己逼上绝路,但是姜国人为什么这次这么积极的示威,陛下想过么?”

    赵黎顿时愣住了,嘴唇颤抖了两下,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想要开口,却抑制住了。

    唐敬长身而起,与赵黎平视,只有在这种时候,赵黎才能发觉,这个人根本不是什么商户人家,根本不是什么生意人,他天生长在沙场上,就像是一把尘封起来的宝刀,只要稍稍打开刀棺,就能感觉到那种震慑人心的光彩。

    唐敬笑道:“陛下明白了么?若不是姜国和慕容盛谈好了条件,没有后顾之忧,又怎么可能如此肆无忌惮?他在西面干扰陛下的眼目,陛下自然要派兵去驻守,慕容盛当然会趁此机会大肆出兵,他之所以这么急着招诚靖王回去,难道不是因为这个么?”

    赵黎瞪大了眼目狠狠的盯着他,道:“你为何现在才说!诚靖王如今怕是已经到了铖国境内,你若是早说,朕起码还能握着这个筹码。”

    唐敬摇头道:“草民若是早说,陛下必然扣住诚靖王,慕容盛一怒之下火速出兵,陛下要将边境的百姓生死置于何地。”

    赵黎一时哑口无言,心里也有些慌张,如果真的如唐敬说的,慕容盛打算派兵,那么自己根本毫无准备,先别说粮饷,水的问题,就是主帅,赵黎心里也没有个着落,赵和庆虽纨绔了这些年,但当年的他也算是一个常胜将军,而此时,赵和庆和魏家军都去了西面阻挡姜国,唐敬又下了海,朝廷里虽然养着一帮众臣,却没有一个可以带兵。

    唐敬道:“陛下既然让草民出主意,那就将连大人派去领兵,连大人虽是文官出身,但也有武将的底子,想必不会让陛下失望,尤其这一战没准还会正面和慕容盛交锋,倘或连大人取胜,平定了侵略自然是好事儿,倘或连大人不幸战死正和了陛下的心意。不管是哪一边赢了,陛下都会欢心,岂不妙哉。”

    唐敬的话就像是每一个拍马屁的奸臣一样,动听,耐听,恰到好处的揣摩到了赵黎的心思,可这些话儿真真正正的赤1裸的说出来,赵黎心里猛地一颤,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颈,别的他一时喘不过来气。

    赵黎心里告诉自己,想置连赫于死地,他是皇帝,就像任何一个九五之尊一样,多疑是天性,臣子可以和圣上一起共患难那是毕生的荣幸,如今位高权重了,功高震主了,就该知道有什么样子的下场,当年的唐敬是这样,如今的连赫也是这样。

    唐敬知道功成隐退,自己提出了退隐,而当年的赵黎还是个不合格的君主,因为一时的仁慈,放了唐敬走,磨练到今日,赵黎自以为不会再仁慈,埋下什么祸患。

    只不过连赫为什么不隐退,为什么不挂冠,不是他还没有捞够银钱,也不是他贪慕权势,赵黎根本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么多年来连赫非要站在他的身边儿,一而再再而三的越钜去管他,难道真的是连赫不够聪明,不知道“功高震主”这四个字怎么写的么?

    当局者迷,赵黎这个当局者,并没有看透连赫,也不敢看透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唐敬会和他说,希望他不要后悔。

    赵黎有些浑浑噩噩的,连赫虽然没打过仗,但他读过兵书,当年作为伴读的时候,连赫和赵黎说话,他也想往后做个将军,上战场杀敌报国,这几乎是每一个有抱负的男子都想过的事情,半大的年纪,将军无疑是他们心中最伟大的抱负。

    赵黎想着,自己派连赫挂帅,一定没有问题的,以连赫的才智,不会让自己失望,只不过对方却是慕容盛,那个久经沙场的铁将,这一场的结果还是未知的定数。

    唐敬道:“草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剩下就是陛下该如何做,草民是不敢置喙的。”

    说罢再拜了一下,就站起身来,自顾自打开门走出去,第一眼就看到站在暖阁外面的连赫,不知他在外面等了多久。

    唐敬倒不会怕暖阁里面说的被他听了去,毕竟这是皇帝和大臣们谈论军机要务的地方,隔音没得挑。

    连赫淡然的看了他一眼,脸上保持着一贯虚伪的温柔笑意,还主动和唐敬打招呼,道:“唐四爷竟然在这里。”

    唐敬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了他一眼,步子连顿也没顿就走了。

    连赫虽不知道唐敬来宫里做什么,只不过唐敬的那种眼神,让他心里一沉,具体是什么他当然不能仅仅从一个眼神看出来,但就是这种眼神,连赫不由自主的有些窒息。

    连赫深吸了一口气,整顿了一下思绪,这才进了暖阁……

    唐敬从宫里头回来的时候,郁瑞已经醒了,峤襄站在一旁伺候着,郁瑞睁开眼迷迷糊糊的愣了一会子,突然就省过梦来了,赶紧往被子里缩了缩,生怕唐敬在自己身上弄了什么奇怪的痕迹,被峤襄发现了去。

    峤襄还以为少爷病了,这种大热天发冷,赶紧道:“少爷,您是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郁瑞一听心里头一时心虚,嗓子眼儿也火辣辣的疼,他头一次这么嚷过,刚开始还是克制着,只不过后来听说书房隔音,又实在是受不了唐敬的折磨,才放肆的呻1吟开来,此时就吃到了苦楚。

    他嗓子眼儿发干,似乎是肿了,喉头滑动了好几下,才勉强能发出声音来,咳了一声儿,道:“不用……替我倒杯茶来。”

    峤襄听他声音发哑,道:“少爷一定是伤了风,快盖好了,奴婢跟你倒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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