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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她的决心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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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月听了叶昊天所言,心中突然纠痛起来。她想起冉隽修回南延之前一天,在初秋温煦的阳光中回头微笑时说的那句话:“我还想治好这心疾,这事还得着落在叶小大夫身上。”

    她想治好他。然而治好他之后,她怕是也不能再嫁他了。

    叶昊天看着她的神情,心中不忍,他突生一个想法,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如果,你真的有把握治好他,那就先瞒着他,和他成婚后再治好他的心疾。”

    五月摇摇头,几乎要落下泪来:“别说我现在根本没有把握,就算是有把握能治好他,我也不能这么做。若是他以后知道了我瞒着这事嫁给他,肯定会生气的。我不能瞒着他。”爹爹是如此正直的人,却也会为了她提出这样的建议。

    叶昊天瞧着自己女儿,长长地叹了口气道:“那岂不是……”

    “为他人做嫁衣吗?”五月生硬地接口道,“至少我问心无愧。”

    反正她也不能接受男女房事,反正她这一生重新来过,有爹有娘,已经无憾了,如果能够治好他的心疾,她更是无憾。其实细究起来,她和爹爹当年若不是遇到他,爹爹很可能会命丧张家人之手,那么如果能治好他,就当她还他的情,这一生以后就专注医学吧。

    ·

    接下来五月与肖恩开始对羊做起了手术试验。

    首先那让心脏停跳的毒——失魂散的使用剂量确定就花了两天。叶昊天只知对人该使用多少才能恰到好处地停止心跳而不致于死亡,而羊的体重不同,使用剂量也就完全不同。起初要么是用量太少,打开胸腔之后,发现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要么就是用量太过,缝合胸腔之后无法使其苏醒。

    失魂散的剂量确定之后,接着就是怎样截断血流,怎样切除小部分心脏组织后加以缝合,或是切除一段血管后,用羊腿上取下的血管缝合上去。这些都需要五月与肖恩密切配合才能在三个时辰之内完成。

    从来没有做过外科手术的五月,要从最基础的使用手术刀学起。

    将近一个月,五月都没日没夜地泡在了陶壶街三十七号。

    叶昊天知道她在为冉隽修的心脏手术做准备,有空时也常去那里看他们试验,除了惊叹于西医的这种手段,亦提出了一些建议与改进之处。在反复地试验并修改之后,他们终于有了几个完备的手术方案,针对开胸后可能面对的几种情况,都有对应的处置手段。

    于是接下来,他们选了一只体格健硕的羊,准备用它来做完一整套的手术。

    手术从早晨开始,过程很顺利,灌服失魂散,等待羊的昏厥,开胸,截断血流,切除,缝合。接着注射芬格叶,并以金针刺激其产生吞咽动作,同时灌服失魂散的解药。

    这个过程结束后,便是最难耐的等待了。

    连续一个多月的繁忙,就靠今天这一次手术的结果来验证效果了。不管是从心理上还是体力上,五月与肖恩都累坏了,但他们顾不上休息,两人只是脱下手术围裙,洗干净手上的血迹,稍微喝了些水后,就坐在手术台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只羊。

    小半个时辰后,羊的前蹄抽动了一下。

    五月和肖恩激动地对视一眼,又同时转头去瞧那只羊。

    羊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突然前蹄又动了一下,随即半睁开眼睛。它不能理解自己目前处境,只是缓慢地转动着眼球,又动了一下后蹄。

    肖恩先跳了起来,狂笑着大叫道:“醒了!哈哈哈,它醒了!我们成功了!”

    五月心中激动,虽然不至于像肖恩那样狂喊,却也抑制不住地笑着,她走上两步想去检查一下羊的心跳是否恢复正常频率,谁知狂喜状态下的肖恩突然冲过来抱住了她,一边还在叫着:“太好了!五月,我能认识你真是太幸运了!”

    五月一时反应不及,被他抱了个满怀,顿时就白了脸。她想要推开肖恩,他在兴奋状态下却力大无比,紧紧地抱住她不放。

    五月个子比肖恩矮小不少,此时被他抱住,连头脸都闷在他胸前,只觉恶心无比,刚要开口大喊叫他放开,却听见身侧有门被推开的声音。

    是爹爹来看手术结果了。五月越发着急,她最近与肖恩交流都是用西语,便仍然习惯性地用西语对肖恩叫道:“放手!快放手!”只是脸闷在他胸前,声音不够响,而肖恩仍在哈哈大笑,根本就不曾听见她叫喊。

    五月再也忍受不了被他抱着,又不能当着肖恩与爹爹的面躲入玉佩洞天,便咬牙抬脚,猛地踢向肖恩的小腿前侧。

    肖恩呼痛同时松开了双臂,他刚一松开手,五月就用力推开他,接着转头去看门口,却见门口站着的是冉隽修与赵翰池。

    ·

    今日赵翰池轮到旬假,便拖着冉隽修出来散心。

    他昨晚回家已经听赵夫人抱怨过,说是这几日五月天天都泡在那个西医的诊室里,常常晚上很晚才回府,甚至还有一整夜都不回来的时候。叶大夫也不管管她,这个当亲爹的都不说她,她做干娘的也不好多说。

    赵夫人本来还想这几日再找个机会,与五月好好聊聊,试着再次撮合她与隽修的事,然而五月每日天刚亮就出门,一直到深夜才回来,她连一个机会都逮不着。

    赵翰池心里嘀咕,研究医术哪里用得着这样废寝忘食的,别是因为五月和那个西医相处久了,又有共同的喜好,日久生情了吧?叶大夫不赞成她嫁隽修,倒是赞成她嫁那个西医了?

    他见着隽修时,不知该不该和他说这件事。他嘴上说着已经想通了,可实际上他心里怎么回事,别人不清楚,他赵翰池还会不清楚吗?隽修自小时候起,就是要么一点都不喜欢,要是喜欢上了某一样物事,便会把全部心思都倾注进去,绝不会再改变心意的。像是捉弄他的大哥也好,绘画也好,他一旦开始专注,就不会再放弃了。

    可是姻缘这件事,还真不是一心投入就一定能成的。

    赵翰池拉着隽修从会馆出来,上了马车,心中还在想,是不是要告诉他这件事呢?要是他知道了,会不会干脆就此死心呢?还是会再试一次呢?

    他正犹豫着,冉隽修问他了:“翰池,你想去哪里?”

    赵翰池在一瞬间突然就决定了:“陶壶街三十七号。”

    冉隽修神情一滞:“你别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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