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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她是你的药 (第2/2页)

包括门外无意间听到的傻妮,也回望了一下自己的内心,发现里面涟漪片片,已经浑了一池春水。

天气进入冬月之后,出太阳的日子越来越少。

平时就算不是雨雪,天也是阴着,时不时刮上一阵冷风,把人冻的瑟瑟发抖。

这天却意外的晴好。

早上傻妮一起来,看到天高云阔,太阳在东方已经露出淡淡一圈黄边,顿时心情都好了不少。

她忙着把家里该洗的东西都收拾出来,又特意进去给于渊换了新的床单被套。

堆在院子里,一洗就是一上午。

等把这些洗完了,又烧了热水,让大小宝趁着天好,赶紧把身上擦一遍。

冬日太冷,已经不会像夏天那样,天天洗澡了,只能等天气晴好时,烧了热水,紧着擦一擦。

一直忙到午后,才算把一家大小的事做完。

傻妮舒展了一下身子,重新烧了水,就着午后还暖的冬阳,准备洗一个头。

她的头发经过这几个月的养护,已经又黑又亮,平时为了方便做事,都被她挽在脑后。

现在披散开来,柔柔滑滑落在身后,像一段黑色的锦绸。

她把袖子挽起来,一直挽到手肘处,露出一段莹白如玉的小臂。

伸手去拢头发时,黑白相衬,白的更白,黑的更黑。

水盆里的水冒着热气,被她垫高放在凳子上。

一段流云般的长发,被她拢到前面,弯着腰先用木梳,沾着热水先梳上一遍,油光水滑,令人生慕。

洗头发的皂香,是沈鸿从镇上拿回来的,具体用多少银子,她不知道。

但那东西洗过以后,头发又黑又顺,还带着香味,好闻的不得了。

此时她用手挖了一点,在手心里轻轻磨开,然后才往湿透的头发上抹。

整个洗头的过程,都透着喜悦和安闲,又十分自在。

窗子里面,大小宝早已经放下手里的笔,看着外面洗头的傻妮,小声说话。

“头发这么长了?”

“嗯,以前总是挽着,也看不出来。”

“她洗头的样子真好看,像母亲一样。”大宝说。

小宝就朝他看一眼,没再接话。

中间隔了一间的于渊,也站在窗后面。

他的窗户正对着傻妮,可以看到她一截露在外面的胳膊,半边侧脸,还有洗的冒着热气的头发。

说不上多美,但就是让人移不开眼。

于渊本来只是走到窗口朝外看一眼,然后就一直站到现在。

傻妮洗完了头发,脸上和额前都沾了水,她怕水进入眼里,就闭起眼睛。

然后一手挽着头发,一手往旁边摸。

她记得拿了布巾过来,就放在旁边的椅子背上,可这会儿去摸的时候,怎么也摸不到。

一着急还碰到了水盆,差点就翻了下去,吓的她连忙两手抓住盆沿。

把盆放稳了,才又往旁边摸去。

这次一下就拿到了。

布巾已经被太阳光晒去凉意,暖暖的。

她先把毛巾捂在脸上擦了一下,然后才绕到头发上,按上去慢慢吸干头发上的水。

眼睛也睁开了。

映入视线的,却是一双男人的脚。

顺着脚往上一点,就是银灰色的棉袍的衣摆……

傻妮一下子站直身子,头也抬了起来。

面前的人则在她抬头的瞬间,转身又回了屋内。

来去没与她的目光相碰,就像是无意路过,顺手递了一下毛巾似的。

对面医舍里的沈鸿:“……”

他朝天翻了个白眼,嘟囔道:“白长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不是我帮你娶个媳妇儿,你就等着打光棍吧。”

恨铁不成钢,对于渊刻意冷落傻妮更是看不下去,干脆从医舍里走出来。

欢欢喜喜跟傻妮说话:“大嫂,洗头发呢?”

傻妮的目光跟着于渊到了门边,听到他说话,赶忙扭过头来,应了一声。

沈鸿笑呵呵的:“大嫂你头发真好看,又黑又亮的。”

傻妮赶紧顺势夸了一波他卖的洗头皂。

沈鸿就笑的更开心了:“咱们家里只有你一个女子,那还不是有什么好东西都给你用上。”

看她把头发擦的差不多了,他还主动拿起一旁的梳子递过去。

嘴上更是恣意:“这么长的头发,不好梳吧,要不我帮你梳梳后面……”

“雁之,进来。”

屋里有人憋不住,喊他了。

沈鸿当没听见,还背过身子,装作跟傻妮说悄悄话,实则在问傻妮:“大嫂,我哥是不是特骚气,明明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偏偏还要装冷。”

这用词,把傻妮惊了一跳,脸也在一瞬间红了个透,更是不自觉地往于渊的屋里看了一眼。

已经回到门口的于渊,这会儿脸青的跟长了一层草似的,看着沈鸿的眼神都能点火煮饭了。

沈鸿知道他没什么要紧事,就是醋缸翻了,所以挑拔之后,就又回他的医舍去了,压根不进去找抽。

走几步又刻意回头,朝傻妮挤眉弄眼,做给于渊看。

于渊:“……”

沈鸿的人品他当然信的过,但这么挑衅,也太欠揍了。

正巧他很久没活动筋骨了,今天天气晴好,可以找人打一架解解闷。

所以也往医舍走去。

路过傻妮身边时,却听见她小声问:“我烧了很多热水,你要洗头发吗?”

于渊:“……”

继续往前走,进了医舍。

把沈鸿叫出来。

“天好,大家都洗个头吧。”他说。

沈鸿:“……”

洗头日呀?!

于是不光他们洗了,连隔壁的牛林他们都一块洗了个遍。

当然傻妮只负责烧开水,洗头的事他们都是自己完成。

于渊的是沈鸿代洗,傻妮站在一旁递了梳子,布巾,还提前帮他准备了换洗的衣服。

沈鸿嘴欠,一边感谢,一边夸傻妮。

于渊听烦,拽回自己的头发,甩了他一脸水。

那边牛林他们几个,想笑又不敢笑,一个个使劲往里憋。

大小宝洗过澡出来,也站在廊下咬耳朵,眼睛在于渊和傻妮身上转来转去。

一家人正热热闹闹,开开心心,却听到外头医舍的门被人拍响。

沈鸿一手抓了布巾,在脸上抹一把,狠狠甩回于渊的怀里。

一边往医舍跑,一边把气撒到外头:“别拍了,再拍老子就不治了,回去等死吧。”

傻妮:“……”

大小宝:“……”

牛林五人:“……”

沈大夫就是霸气啊!

来人不是治病的,开门的一瞬,沈鸿的话吞了回去。

方良一手提着一块豆腐,一手抱着一大包点心,身后还跟着一位慈眉善眼的妇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在药柜上,先跟沈鸿打招呼:“沈大夫回来了?”

“哦,怎么,你病不是好了,还来干什么?”

沈大夫对谁都没好语气,方良听过不少传说,又来过几次,也已经习惯了。

反正也不是找他,所以就又问:“项大夫在吗?”

沈鸿的眼睛立刻警惕起来:“你干什么?我大嫂是有夫之妇,你献这么多殷勤,是想被我哥打断腿吗?”

说是腿,眼睛却往他跨下扫了一眼。

方良:“……”

身旁的妇人怕起误会,赶紧上前来,先跟沈鸿陪了不是,这才道:“是我要找项大夫的。”

沈鸿还当她是来看女子病,不好意思说呢。

虽说医者无男女,可就是有些人,不好跟男大夫说她的女子病,扭扭捏捏,甚是讨厌。

反正沈鸿也不大愿意给她们治,所以就朝着里面喊傻妮:“大嫂,这里有人给你送银子。”

方良:“……”

妇子:“……”

傻妮低声跟于渊说了,让他记着换下湿了领边的衣服,才快步往医舍里走。

沈鸿当然不会站着听,自去跟牛林他们打趣。

这边妇人却开了口:“项大夫,我不是来治病的,我是方良的母亲,来求您个事儿。”

傻妮看了眼方良,又转向她道:“您说。”

方母大概也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着开口道:“我听说您有一个妹妹,是大丰村的,还未定亲出嫁是吗?”

她这么一说,傻妮就全明白了。

但她做不了丁平平的主,也知道冯氏的要求高,所以并没有贸然答应。

只道:“确实有,但我那妹妹并不急着嫁人,您要是有意,可以去托媒人说说看。”

方母忙着点了头,还是说:“那一带我们去的不多,也不认识什么人,项大夫能不能给指个人?”

大丰村里最出名的媒人就是刘氏,虽然她很贪,但在没有恩仇的情况下,办事还是可以的。

所以傻妮也就把她,指给了方家母子。

转头一想,刘氏那张嘴,张开就是喇叭,要是方家母子直接去找她,万一哪句话说的不对,没准她又会说些不好听的。

她不想丁平平的名声受损,干脆主动说:“还是我去问她吧,她家里我熟悉。”

方家母子当然感激不尽,当下就要付半两银子给她。

傻妮忙着拒绝:“我就是去找一下媒人,到时候有谢礼,也是你们给她,不必与我客气的。”

两下说定,第二天,傻妮跟家里说一声,就准备去大丰村。

于渊不放心,大小宝又不能出门,就叫沈鸿替她去。

沈鸿翻了满天的白眼:“有什么呀,丁家与大嫂断亲,那大丰村也不是他们家开的,还能把大嫂怎样?”

“她回去,闲话多。”于渊回。

沈鸿耷拉着嘴角:“我大嫂又不怕闲话。再说了,她现在过的好,别人说的也都是好话呢。”

既是这样,于渊仍不想让她回去。

看跟沈鸿说不通,干脆动了手。

拳头比嘴巴好使,没几下子沈鸿就抱头求饶,主动跳出门去,把已经走到院里的傻妮追了回来。

“大嫂,天冷风大路太滑,你在家里歇着吧,我去。”

然后又小声说:“我不去我哥要打死我了,大嫂您也不忍心看我挨打吧?”

傻妮:“……”

自然是不能让他挨打的,所以把手里的一包点心给他:“那辛苦你了。”

沈鸿:“……”

唉声叹气,骂骂咧咧出门去。

才到刘氏家里,还没说丁平平的事,刘氏就给他拉了一门亲。

说的天花乱坠,舌灿莲花,恨不得自己娶回来先体验一番。

结果说完一看沈鸿的脸,立马打住话头,小心地道:“我知道沈公子志向高远,不贪恋这些乡间的姑娘,都怪我多嘴。”

沈鸿“呵呵”两声。

刘氏赶紧问:“那您这回来是……,哦,打听丁家的事吗?”

沈鸿本来不想打听的,听她这么一说,倒有几分兴趣,也就默许了。

刘氏立马来劲:“丁家自分家以后,可是比不了从前了,我就说嘛,那妮就是他们家的福星。

你看看,自从妮出嫁后,他们家没一天安生日子,又是吵又是闹。

本来以为闹到分家就完了,没想到这才是开始。”

沈鸿耐心快用光了。

也不怪刘氏,她平时给别人说事的时候,都是瞄着别人的脸色,看人下菜碟的。

可这沈家一向出手大方,她特别想讨好,反而有种用力过猛,词不达意了。

好在绕了半天,还是有几句说到了重点。

丁家老太太最近被盗了。

“倒没丢什么东西,就是把屋子翻乱了,还把老太太惊到了。”

说到这里,她又神秘地道:“要我说,那贼就出在他们自己家里。”

沈鸿瞟了一眼刘氏,没应话。

刘氏又靠近一点:“我们全村人都知道,这个老太太是有家底的。当时分家只分了地和房,银子都没分出来多少,那老二家会咽了这口气?”

沈鸿应了一句:“不是没偷到吗?”

刘氏也甚为纳闷:“对呀,听说把屋子都翻遍了,什么也没找到,也不知道传言是假,还是老太太把东西藏的隐秘?”

不管是哪种情况,沈鸿倒是有些兴趣。

如果丁老太真放的有些值钱的物件,说不定能从这些东西上,看出她的身份。

老太太人老嘴硬,他为了打听傻妮的事,先后已经派几个人去她家里试过了。

只字不吐。

还是从各房里探了一些消息,说傻妮是丁老太捡来的,但具体是从哪儿捡的,又没一个人说得清。

沈鸿打听这事,一来是为了于渊。

二来也真是觉得此事怪异。

朝中混乱,乡间也民不聊生,外面丢孩子捡孩子的事,不知多少。

但这些事一般就算前几年瞒着,过不了多久,也会被人翻出来。

反正是捡来的,又没人应了要回去,说说也不打紧。

反而是像傻妮这样,一点口风不往外露的,还是第一个。

除非她身份特殊,或者来路有问题,不然以丁家对她的态度,应该不介意告诉她,她是一个捡来的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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