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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长子 第80节 (第2/2页)

刘枫摸着肚子点了点头,尽管有‘血淋淋’的例子摆在前头,她内心里也还是觉得在她跟夫君身上不会出现这事儿。

魏家人丁单薄,刘家可旺盛的很,两相中合,不至于出现难求子的情况。

刘枫对此是有一些信心的,魏时的信心就更足了,大概是头一胎来的太快太顺利了,所以他对这事儿根本就没犯愁过。

如今夫人刚开始备孕,他就已经想着让夫人小心注意了,显然是认为夫人很快就会怀上。

翻过了年,魏时在整个兵部的地位显得更特殊了,不光是充当大皇子‘秘书’的角色,而且在他手里经过的差事,这些大致的流程和所用的时间正在形成固定的模式,推广开来。

也就是说即便是比魏时官职更高的人,再办同样的差事时,也要依着魏时曾经的流程和时间来。

这要不是大皇子强压着,兵部这帮大老粗肯定不会听话,魏时要不是刘唐将军唯一的女婿,去衙门的路上就得被人套了麻袋揍一顿,在衙门里头肯定也会受到诸多的刁难。

魏时作为将军的女婿,特权就是这儿了,在兵部里头‘搅风搅雨’,哪怕不是其中的主导者,也够遭人恨的,能够全身而退,只遭几个白眼,真是得要感谢岳父老人家,感谢夫人,感谢兵部的诸位将军们如此守规矩。

尽管已经是大皇子的‘秘书’了,但两个人的关系还是不远不近,私底下几乎没什么接触。

还不如太子呢,百忙之中两个人还会约着一块喝喝茶、钓钓鱼,二十岁的年纪,五六十岁的生活方式,同样都好此道的两个人能聚到一块儿,也算是老天爷不薄了。

更厚道的还在后头呢,年初的时候,第一只发条青蛙就已经做出来了,还没投入量产呢,远哥儿都已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发条大黑。

索性原理是一样的,只不过外壳不同而已,一点都难不过手艺精湛的几位工匠,不光是做出了发条大黑,十二属相除了龙和蛇都做出来了,毕竟蹦蹦跳跳的龙和蛇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大靖朝首间玩具铺子,没几天就风靡整个京城了,不给孩子买个发条玩具,就跟兜里差了银钱似的,有那财大气粗的,一口气打包十几套,而且想要的都还是最贵的那种。

发条玩具的原理虽然都是一样的,但也分贵贱,一是看木料,二是看工艺。

便宜的四五两银子就能买到,最贵的要上百两。

一夜暴富,莫过于如此了。

跟首饰铺子比起来,那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只可惜手底下的工匠还是不够多,哪怕只需要做最核心的部分,外壳部分全都外包出去,也照样是供不应求,玩具铺子基本上一天只开张半天,后半天就直接关门了。

毕竟这里边只有发条玩具能卖得出去,一块上架的小推车,无人问津,推销都推销不出去。

可就算是这样,银子也搂了不少。

第114章 二更

发条玩具的利润已经如此大了,钟表能够带来的利润简直让人没有办法想象。

也是基于这个原因,魏时并没有急着研制钟表,就算是能够把这东西做出来,这其中的利润也绝对不只是他一家可以吃得下的,甚至单单只是其中的技术便足够惹人觊觎了。

魏时有心把太子拉进来,‘扯着虎皮做大旗’简直再好用不过了,可也怕日后这利润分不清楚,不是他信不过太子,是他对钟表所带来的利润太信得过了。

太子本身并非重利之人,到时候未免不会起将其充入国库的心思,倘若太子这么做了,他这个做臣子的难道还能在一边当没这回事儿。

魏时并非圣人,且跟圣人的距离还远着呢,所以是真办不出来辛辛苦苦忙一场却半点都捞不着的事情。

因此,在不确定自个儿能守住的情况下,魏时并不想早早的把钟表研制出来,左右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已经不再是三年多前那个急需银钱养家的人了。

太子可不知魏大人心里头的这些小九九,相处的时间越久,便越是敬重魏大人的人品,魏大人属于极少数活得坦荡荡那种人,说话做事都光明磊落,就仿佛所有的心思都能够被晒在太阳底下。

在太子心里头,魏大人便是这般的君子。

与这样的君子交往,不仅是受益匪浅,还让人身心都能感受到愉悦,说话的时候不用反复咂摸,彼此之间的关系不需要被特别的维系,哪怕多日不联系,再见面也无甚生疏感。

这种独特的人格魅力,他还从未在旁人身上见到过。

坦荡荡的君子魏时,如今在兵部是越发的如鱼得水了,有大皇子在前头顶着,顶头上司又是自个儿的岳父,哪怕他把自个儿忙成陀螺,又让同僚们跟着一块儿忙,也不会被群起而殴之。

顶多就是在一块聚餐的时候,被大家灌酒。

岳父在这方面可从来都不护犊子,有时候还会跟着起哄,向来不爱酒的魏时,酒量也开始慢慢练出来了,虽然他并不觉得这酒量大了有什么用。

国人都喜欢在酒桌上谈事情,但是于他而言,就没什么必要了,该应下来的事情,不喝酒也会应下,不该应下的事情,即便是喝的酩酊大醉了,也绝对会守住底线。

如果是与友人交际,那感情深不深,也不在酒里,反正他的友情全都不是通过喝酒得来的。

除了必要的应酬之外,魏时基本上不太出门做客,京城各大酒楼里更是基本上见不到他的身影,除了休沐日之外,大体上就是衙门和家里两头跑,两点一线,跟在国子监读书那会儿没什么差别。

俨然是一副远离‘江湖’的样子。

人虽不在‘江湖’飘着,可‘江湖’处处都有其传说。

魏时能知道这些,大部分来源还是曹安,在他为数不多的友人当中,曹安应当是最为清闲自在的了,是以,才有那么多的功夫听八卦。

“你是不知道,他们好多人都觉得你运气十足的好,能够拜沈大人为师不说,出去赈灾,还能够跟太子和大皇子搭上关系,还说今年的秋猎肯定有你的份儿,行啊你兄弟,在兵部混的可是风生水起,我之前还担心你适应不了那个环境呢。”

曹安颇有些没心没肺的笑道。

运气嘛,也是实力的一种,更何况他兄弟作为三元及第的状元郎,实力那也是足的。

魏时手里拨弄着棋子,等着远哥儿把下一枚棋子放下,当然不可能是围棋,而是最简单的五子棋,五星连珠就算赢了。

对于曹安的话,魏时是真没什么想法,说他运气好是一部分人,还有一部分人肯定私底下嘀咕他会拍马屁、会钻营,以前就是如此,今年又加上了太子和大皇子,在那些人眼里可不就又是铁证。

无所谓了,不过是一些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人。

“你要是有时间也别听他们说这些有的没的,陪陪孩子不好吗?”魏时真心真意的建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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