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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决定 陶酌风必竭尽全力,不负公主重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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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祁国?”清秋震惊之下, 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顿了许久,才问道, “为何?”

陶酌风蹙眉不语,抽出脖子上那条鹰爪项链来给她看, 阳光穿过黑布, 从夹层隔板的缝隙里透进来,照在银箔包裹的鹰爪上, 微微闪着凛冽的寒光:“记得这枚鹰爪么?在苏扣村的时候,我曾给你看过一次。”

她点头。

“当时我对你说过, 我被卖到矿窑里去后不久,曾与一个稍长我一些的男孩一同逃走,后来被他父亲的手下找到, 只是他们两人都死了,便只剩下我一人流亡。”

说着,他摆弄了一下那只鹰爪:“这鹰爪就是他那手下护卫贴身携带的, 护卫死前将它交给了他, 他死前,又把它留给了我, 托我若是有朝一日能见到他的家人,便将这枚鹰爪交给他们, 好让他们落叶归根。”

“我当时不懂这鹰爪代表什么, 便答应了。可我前段时间回想了一下, 自从我戴上这枚鹰爪链子, 便开始遭人追杀。在云州时如此,到了其他地方也是如此,有一群人一直在盯着我, 而且非要我死不可。”

“他们要杀的是项链的主人?”

“我想也是,”陶酌风垂眸,鹰爪在他指尖微微旋转,“起初我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身份,便只当是我在外流浪时,偷过那些人的银子,被人追来时又误杀了其中一人,还划烂了另一个人的脸,这才遭到记恨,非要置我于死地。直到不久前,我从那些追杀我的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我此前不知道的事情。”

“什么?”

“那个与我一同逃亡的男孩,似乎是祁国人,而且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说着,眉尖一拧,“他对我说他叫封缜,但我若猜得没错,他当时并没有对我说实话。”

“他姓冯。”

“对,冯缜,冯昶的小儿子,”他说着,将那鹰爪上显眼的凹痕转向清秋,“想到这一点,之前一些我不能理解的疑问,似乎就都有了解释。”

“如若他当真是冯昶的儿子,那么那个前来寻找他的护卫,便不可能是寻常侍卫,否则他绝无可能在乱世之中只身潜入大越来寻人。如此机密又重大的任务,绝非常人可以胜任。恰好我在北府军中时常听那些神武卫讲起宫哲过去的事迹,其中有一件便是他在万军阵前单挑祁国大将公孙逞,最后以一断了枪头的长枪刺中了公孙逞的胸口,只是被一枚他随身携带的鹰爪坠子挡住,未能取了他的性命。而那个前来寻找冯缜的侍卫,又恰好姓孙——我想他也没有对我说实话。”

“之前淮胜公主在上京时,曾用一枚完好无损的鹰爪诓我,当时我并未觉得奇怪,只当那是祁国人常戴的装饰,可后来在宿州时我找了些人打听过,才知鹰爪是祁国鹰骑的象征,只有几个最有威信的将领才配佩戴。那么淮胜那只鹰爪定然也是从军中得来的。只是我还想不明白她如何会有鹰爪,但我能肯定,她是借此来试探我是否认识那鹰爪,想以此确认我的身份——她也将我当做了冯缜。”

“至于那些追杀我的人,包括玉泊山的山匪,还记得么?那个被我划破了脸的山匪头子。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和在宿州追杀我,逼得我跳下悬崖的是同一拨人,只不过和公孙逞效忠的主子不同。他们当时说,之所以非要杀了我,是因为冯昶想让我继承皇位,这便说明他们的主子也有继承皇位的机会,但前提是冯缜死了……”

他一口气说了许多,清秋听得脑袋发懵,却突然捕捉到其中一点信息,当即瞪大了眼:“你跳崖了?”

陶酌风被她打断,一愣神,张了张嘴“啊”了一声,旋即反应过来又让她担心了,赶忙找补:“不高!我这不还活蹦乱跳,能吃能睡的嘛。”他原本不打算让她知道这件事,就是怕惹她难过。

清秋却不听他胡扯,着急忙慌地伸手在他身上摸起来:“宿州的山我比你清楚,哪里有不高的悬崖?再说就算不高,摔下去也得去半条命。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夹层里就那么大地方,拥挤而狭窄,他想躲都躲不开,清秋的小手又一通乱摸,摸得他燥得厉害,赶忙按住了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嗓音微哑:“别摸了。”

她却当是他怕她发现伤处,心里更急:“伤筋动骨一百天,从悬崖上掉下去肯定比我腿伤更严重,你……”

“清秋!”

他打断她的话,引得她抬眸看他,这才意识到两人靠得如此近,以至于他温热而粗重的呼吸就打在她脸颊,烫得她心里发痒。

许是太阳升起来了,夹层里闷热得不行。

她愣了一瞬,立刻明白了过来,忙撇过头去不再看他,呼吸紧张而急促,缓了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道:“……你接着说吧。”

陶酌风盯着她的侧脸,眼中有一团暗火在烧,忍了许久,才勉强平复,喑哑道:“我猜祁国人早就把我当做了冯缜,就算我不是,他们也会追杀我到天涯海角。与其一辈子这样提心吊胆地亡命天涯,我想,倒不如直接去祁国,将错就错。”

“你的意思是,你要冒充冯缜,去继承……”她惊慌地不敢再说下去。

马车摇摇晃晃,车夫驱马的吆喝声伴着清脆的马蹄咔哒,一路行过清寒的山路,直到日头高升,将夜里冻得硬邦邦的地面晒得软和了几分,车夫“吁”了一声,马蹄应声而停。

“老弟,姑娘,到地儿啦,”车夫掀开黑布,把一卷卷绢布推到一头,揭开夹层的隔板,把两人拉了出来。

也打断了他们未完的对话。

躺在晃荡的马车里许久,清秋有些眩晕,甫一站在地面上,只觉天旋地转,脸色发白,站立不住朝陶酌风倒去。

他慌忙一把抱住她软塌塌的身子,低声问了一句“没事吧”。她苍白着脸轻轻摇了摇头,却明显的精神不振。

“老哥,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镇甸可以歇脚啊?”

附近是一片山野,苍茫的山林遮天蔽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上京附近的山里有没多少野物,天气又冷,连果子都找不到,他上哪去找吃的?

车夫把夹层盖板放好,猫着腰整理着绢布,头也不抬地回答道:“往西走几里地有个村子,不过地儿不大,条件不咋好。要是能将就就将就几天,要是将就不了,那就再往西北走个一两天,那儿有个稍微大点儿的镇子。”

说着,他收拾好了绢布,把黑布一蒙,直起腰来看向狼狈的两人,尤其窝在陶酌风怀里的清秋脸色憔悴,楚楚可怜,让他这大老粗也忍不住生出几分怜香惜玉的心来,想着要不就再带他们走一程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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