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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累赘 公主是当真对王爷一往情深? (第2/2页)

“公主不远千里跑来宿州,是为了王爷?”

“是啊,我想让他看看离了他我一样能对别人动心,让他知道我也不是非他不可,心想这样他就会紧张我,就会知道我在他心中远比关清秋重要得多。可想见的人未见到,却白白损失了那么多暗卫,”她舌下泛苦,眼中有泪,“早知如此,我便不该出此下策。”

陶酌风垂眸,半晌,试探道:“小人斗胆,想问公主缘何对王爷一往情深?”

“大胆!”被问及女儿心事,德阳秀眉竖起,又羞又气,怪他怎能这般无礼。

“公主息怒。”他低眉。

见他不再询问,德阳心里反而生出一丝愧意。方才若不是他相救,她此刻也许早已遭歹人所害。

如此一想,她的眉头稍稍松开了些,轻声一叹:“罢了,你是本宫的救命恩人,若真想知道,本宫便说与你知也无妨。只不过这番话你知我知,决不可再说与旁人,你可明白?”

等到陶酌风点头,德阳这才敛了敛裙角,将她自幼无母,又遭父皇抛在宿州不闻不问,直到宫哲回府,救下秋千断裂险些摔出去的她,她自此便对他情根深种的事,原原本本的讲给了他听。

说到后来,她竟觉得如此轻松,原来这么些年压抑在她心头的秘密说给旁人知晓后,是如此的轻松。

陶酌风在一旁静静听着,一言不发,直到她讲完,唇边仍挂着笑意,似是陷入了与宫哲美好的回忆里。

“小人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她回神看他,眼神仍泛着温柔:“说吧。”

“公主当真是对王爷情深不移,还是因为王爷可堪依靠,而需要一个能够让公主安心之人呢?”

“你放肆!”德阳气得小脸涨红,“本宫对皇叔情真意切,岂容你这般诋毁?!”

“如若不是,方才情急之下,公主为何叫喊着‘爹爹’,而非‘皇叔’?”

更何况她回忆之中与宫哲和她的少女心事有关的桩桩件件,雷雨之夜哄她入睡,惊马之上救她,虎爪下为她抵挡,在他看来都无关情爱,只是弥补了她一直欠缺的安全感罢了。

德阳一愣。

她方才叫了宫澶?

连她自己竟也未曾注意。

她怎么会想起他呢?分明是他将年幼的她抛在宿州这穷山恶水,一连十多年不闻不问,仿佛不曾有过她这个女儿一般。

就连现在给她的一切,也不过是为了弥补过去的欠缺,可在他心里,旁的宫妃子嗣全都比她重要得多,她永远要给别人让位,就连她想要出宫回宿州,他也连多过问一句都懒得便允了。

偌大的大越皇宫里,她是最不像公主的公主。

他压根不在意她这个女儿,她又怎会在危急时刻喊他?难不成还妄想他会来护她?

不,她没有这么愚蠢。

也许早些年她还对他心存幻想,想他是怕看见自己的脸忆起亡母,可现在她早想通了,断不会再如此奢望,自欺欺人了。

德阳脸色一沉,低声警告陶酌风:“念着你方才救了本宫一命,本宫不予追究。只是这等胡言乱语以后再勿提起,否则本宫决不轻饶。”

见她如此,陶酌风微微颔首,过了一会儿,留下一句:“公主且先歇息片刻,我去找些水和吃食。”说完便转身出了山洞。

两人不欢而散,德阳起初心中还有气,分明受了委屈的是她,他怎还敢如此待她?

可等他一走,洞中又只剩下她一人粗重的呼吸声,旁的一丝杂音都没有。

德阳害怕地抱紧了双腿缩在洞里,瞪大了一双眼盯着洞口,默默数着时间。

可天一直是黑的,她也不知究竟过了多久,却觉得等待陶酌风回来的时间,比她这无望的一生还要漫长。

他还会回来么?还是找个借口抛下她这个拖累,自己走了?

也对,她一直都是个累赘,从小是,现在也是。

德阳如此想着,不久倦意上涌,昏昏沉沉地靠着石壁睡了过去。

梦里,她看见父母双全,疼爱至极的小姑娘,她转过身,有着一张与她一般无二的脸,只是如此稚嫩,如此无邪,仿佛从未受过半点委屈和冷落。

她拉着她的手,笑问她为何郁郁寡欢。

“爹爹,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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