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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夜袭 王爷,被人当做替身的滋味儿 (第2/2页)

贪图她的假意柔情也好,害怕她的冷硬疏远也罢,只要他装作对此全然不知,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

等回过神来,宫哲一把将那橱子关上,仓惶便想逃离小厨房。

“王爷,”门外一声淡然冷清的称呼将他堵在了小厨房中,也彻底打碎了他最后一丝希望,清秋静静站在院中,脸上带着清浅却残忍的一抹笑,“被人当做替身的滋味儿,好受么?”

宿州此时已经入夜,小镇荒僻,到了晚上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没有一丝光线透出来。

趁着黯淡的月光,青灰色的天幕下,几条黑色的人影谨慎地探出身子来,蹑手蹑脚地顺着墙根走着,寻找着白天留下的一处特殊的记号。

前方的院门上刻着几道乱糟糟的印痕,像是谁家不听话的孩子胡乱剐蹭的划痕。

打头的黑影瞧见印记,忽得扬起手来,后面几条黑影齐齐一顿,又见他翻出几个变化莫测的手势来,给几人分配了任务,他们便轻轻点头领命而去,如黑夜里的鹞鹰般灵巧地翻上墙头,潜入了院中。

夜深人静,无人察觉到这几条黑影的出现。

忽得一声口哨声响起,窗外一道剑刃反射的寒光划过,下一刻,一道殷红的血痕迸溅在了苍白的窗上,艳得刺目。

空气中血腥气四溢,危机涌动。

躺在房中的陶酌风猛地睁开了眼。

“你没有失忆,是不是?”玉宿城的农院里,宫哲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回以他的是一声浅笑:“王爷难道不知,做过的事便如泼出去的水,就算扫净了,干透了,还是会渗进土里,留下洇痕。想要彻底抹去一个人的记忆,王爷不觉得可笑么?也许是我恨意过重,浑浑噩噩过了几天,我到底还是把该想起的一切都想起来了。”

宫哲望着她,眼眸颤颤,几乎找不到声音。许久,他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眼中突然迸发出希望的火光来,炯炯盯着她的眼:“既然你都想起来了,那这几日你说爱陶酌风的话,都是骗我的,是故意气我的,对不对?”

他看向她的眼神从恳求变得狂热,像要在她心口盯出一个洞来,好看一看她的心里到底装着谁——有没有他都不重要,只要没有别人,就好。

清秋看着眼尾发红、近乎卑微的宫哲,突然觉得他好可笑。

“王爷,自欺欺人,有意思么?”

她的答案如此明了,他连继续自欺欺人下去都做不到。

宫哲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却仍梗着脖子不甘道:“既然能在我的药里掺杂絮麻,为何不干脆换成毒药杀了我?”

他眼底一片猩红,如同见了血的野兽:“你舍不得。”

“你活着,祁国摄于你的存在,才不会攻进大越。若你死了,鹰骑转日就会再度踏进宿州。我是舍不得,但是舍不得宿州和大越的百姓因我的儿女私情而受苦。”

“就没有半点私心?”

“没有,”她斩钉截铁地回答,压根不给他做梦的余地,顿了一顿,苦笑了一声,“宫哲,以前你不需要什么私心,因为这里,”她指着心口,“这里曾经都是你,是你不想要,现在却来问我是否对你存有私心?没有,早就没有了。”

又是一样的说辞。

可他已经后悔了,也已经说过无数次他想和她重新开始,这些日子他对她百依百顺,难道还不够让她再看他一眼吗?!

他突然觉得好累,累得让他觉得该喝一杯莫愁的人也许是他自己。

那一瞬间,他心中闪过一个念头——不如就这样放手吧,既然她如此坚决,与其两个人相看两厌,共处一室却孤独终老,不如就此放过她,也当做放过自己。

但他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

他这半生征战,从未输得如此彻底,就连一分一毫的胜算都看不见。

可他是宫哲,是战无不胜的战神,他不会输。

挣扎过后,终是杂念胜了理智。

“清秋,我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他说得无力,也不知是在说给她听,还是说给他自己,“既然莫愁对你无用,那我们也不必浪费力气了。我会带你回上京,把你锁在昭王府。你愿意见我也好,不愿见我也罢,我会保证你此生衣食无忧,但也绝不会再让你踏出王府半步。只要你敢跑,我就断了你的一双腿,把你捆在房中,日夜用铁链锁缚。”

“我们就这样一辈子,纠缠到我死的那天吧。”

清秋安静地听他绝望地说出这番话,双目平静地盯着地面,许久,转过了身去。

——我被宫哲带走时他不在我身边,如今我也不知他在何处,要我如何找他?更何况就算我想找,宫哲也必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不出几日陶酌风便会回到上京,你只要能回去,自然能找到他。

她此番主动暴露,是算准了宫哲会勃然大怒,而后将她带回上京,囚禁在他眼皮底下。

而她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清秋背对着宫哲闭上了眼。

她既然选择了弑父弑君大逆不道的路,就不可能半道放手。

只是她不明白苏语琰为何如此笃定离了陶酌风她便不能成事。

而她更担心的是一旦陶酌风知道了她即将要做的事情,又会是怎样的反应——她是在拉着他陷进她的家仇里,只消一步行差踏错便会要了他们两个的命。

但她现在没有工夫去考虑那么多,就如苏语琰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

而她的路,现在就在宫哲手上。

“那就如王爷所言,我们就这样恨对方一辈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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