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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由不得你 我为你建座金雀台,你此生 (第2/2页)

虽然他早已经上瘾,早就不想放开她了——这一点他从前不知道,直到她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他的生命里,他才恍然惊觉他们两人之间究竟是谁离不开谁。

少顷,他将她打横抱起,稳步走出了小院。

守在院外的神武卫立刻让出一条道来,将乌云驹牵到他跟前。

一旁跟随他们一起进来苏扣村的仙居镇官吏也凑了上来。他们跟了一路,亲眼见过宫哲对怀中的女子有多上心,早就对清秋的模样好奇的不得了,奈何神武卫如两列城墙一般挡在面前,他们只好探着脑袋从缝隙里勉强一窥她的容颜。

真是漂亮啊,几个瞅见她侧脸的官吏对视一眼,心中所想不言自明——难怪王爷喜欢得紧。

宫哲不知这些人在想些什么,也没有心思理会。小山村里没有马车,清秋腿上又有伤。他虽不知伤势究竟有多严重,但肯定不轻,必受不住骑马颠簸。

于是他对那牵马的神武卫使了个眼色,抱着清秋一步一步往村外走去。

走出几步,他忽得顿住,吩咐道:“去,将她院中那只狐狸一并带走。”

“王爷,远行不便,何必再多带个累赘?清秋姑娘若是喜欢狐狸,下官回头让衙役上山里,再抓一只更好看的就是了。”官吏之中有人抢在神武卫之前谄媚。

不想宫哲看也没看他一眼,抱着清秋径直走过,而身后的神武卫也没有半句多言,转身进院将半死不活的秋风拎出来,跟了上去。

那几个官吏面面相觑,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昭王爷,只道他因这女子而脾气阴晴不定,不敢再惹他不快,见大部队已经远离,急忙缩着脖子追了上去。

……

清秋醒来时,他们早已离开了苏扣村。

她躺在一间客栈里,窗外的天阴沉得骇人。

脚边坐着一个人影,正借着微弱的烛光打量着手中一只小巧的荷包。

那荷包是他从苏扣村中搜出来的,同样是湖绿色的缎子做底,同样是本应失传了的苏氏绣法,唯独图案不是他预想之中的猛虎嗅霜花,只是普普通通的鸳鸯同游,另一面则是莲生并蒂。

现在他可以肯定苏扣村人与苏家四姝之间定然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关联,但至于他们是否与那些祁国鹰骑有关,他却拿不准了。

倘若那些鹰骑是有意将猛虎嗅霜花的荷包带在身边,有意让他们看到呢?当年苏语嫣独创的这种绣法名动天下,大越以外高价求取之人数不胜数,倘若真想弄来一两个这样的荷包,以鹰骑的财富和本事来说应当不是难事。

若他们真是想要以此刺激宫澶、扰乱大越朝廷,那么他们已经得手了一半。

可若要说鹰骑的目的只在于此,似乎又不足以说服他。且不说那荷包究竟何时才能被宫澶看见,就算是看见了,帝王之心从不会为一个女人牵动太久,更何况是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女人,他们又如何能够确定宫澶会因此心神大乱?

这说不通。

宫哲捏着那光滑的绸缎,思路受阻,再无法继续推理半分,只得轻叹一声,将它收进了袖中。

抬眼,方才发觉清秋气息一乱。

他怔忪一瞬,随即勾了勾唇角,毫不留情地揭穿她:“醒了还闭着眼睛装睡?”

宫哲久经沙场,经得起最激烈的厮杀,也听得出最细微的响动。方才她醒后一眼便看见他近在咫尺,当即便乱了呼吸,却没想到只是转瞬之间的慌乱,竟都被他察觉。

她没有睁眼,却也知道已经无法再用装睡来回避他。少顷,她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语气淡然至极,没有他想象之中的愤怒或怨怼,却平静地让他害怕。

她说,王爷,你可听过前朝镇安侯与废太子崔皎的故事。

宫哲眼睫轻颤,没有回应。

可他很明白她提起这两个人是为了什么——前朝时,镇安侯檀红伊曾奉命追查失踪已久的废太子崔皎的下落,为公为私,两人的恩怨纠葛纠缠了半生,直到废太子还朝,将檀红伊囚于深宫折磨玩弄。终有一日檀红伊再也无法忍受折辱,自尽于崔皎为她所建的金雀台中。崔皎得知此事后竟一夜白头,状若疯癫地将自己锁于金雀台中,而后纵火***,死无全尸。

这件前朝轶闻在当时就传的轰轰烈烈,时至今日仍有不少话本铺子以这二人的故事为蓝本,赚得盆满钵满。

她提及他们二人,是想要告诉他,若他执意将她囚于身边,檀红伊和崔皎两人玉石俱焚的结局便是他们的下场?

他眼中的光彩暗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隐忍的怒火。

“你想以此为理由让我放过你,可是清秋,”他顿了一声,身子前倾靠近她,嗓音低沉而沙哑,“当初是你口口声声说爱慕了我半生,如今却又说走就走。我自诩战场上从未让敌人牵着鼻子走过,可在你面前却一再失利。往常我纵会惯着你,可这次,我偏不想让你如意。”

她太擅长激怒他了,可激怒一个沙场宿将,只会挑起他骨子里的胜负欲。

以及人性之中最最原始的、对待异性的占有欲。

“你若想要,我便为你建座金雀台。”

“但你此生,都休想踏出去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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