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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当贵妃(四)尘埃落定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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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母之死终于令这件事结束争议,落下帷幕。

哪怕谁都知道是皇帝为保住苏氏,才会苏母暴毙的结果,但也没人会傻得指出来让皇帝难堪,连京兆府都已经结此案,

裴夫人闻这事,倒是觉得心中畅快,且过这么些时日,她因为女儿失去皇后之位的怒气也平息许多,最重要的是,其他人可不会像苏母那样没眼『色』,那些想要获得裴太师支持的勋贵世家,依旧会捧着敬着她。

裴太师,裴家始终不会倒。

之因为裴太师主动谦让皇后之位,依附于他的官员利益集团里,也不乏些非议声。

但裴太师可从来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毫不留情地处置一批集团里某些蠢蠢欲动的官员,成功达到震慑人心的目的。

至于那些自以为送女入宫成为外戚机会上位的势力,起码也要后宫里也要混上十年积蓄力,才可能资格跟他掰一掰手腕,现还不被裴太师放眼里。

经此一事,皇帝李景翎也算是经历真正的毒打,已然醒悟,他要是不快刀斩『乱』麻,只怕下一个死的人就是苏玉秋。

他才继位不到半年,连后宫都未完全掌控,不知道这宫里潜藏着多少危险,也许连御和重华宫的宫人都是某个勋贵世家的探子。虽然下手冒险,但带来利益的却大。

害死一个尚无名分的后宫女眷和害死皇后国母,可是天壤之别的价。

他曾以为只裴太师给他带来莫大的压力,却想不到其他人的野心欲望一旦被激起来,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

但现想要立苏玉秋为后,尤其是她因为生母名声污,也就更加艰难。为此李景翎只能被迫让出更多的利益,比如后宫高位皆被世家大族之女所占据,又比如原想发展的属于自己的朝中势力也暂停下来。

皇后之争终于尘埃落定,苏玉秋被封为正宫皇后,行册封大礼之后便是真正的一国之母。

但李景翎还没高兴两天,便御史奏议,苏皇后德行损且需守母孝,最好出宫往大静安寺修行为国祈福一年。

李景翎差没气死,但苏玉秋却平静地接受这件事。

大静安寺乃皇家寺庙,但却是帝王驾崩后,无子妃嫔往青灯古佛此残生的地方。且这会正逢各家官员世族之女入宫,待苏皇后清修一年回来后,只怕后宫权柄早就被瓜分殆尽。

最终皇帝还是无奈地送苏氏去大静安寺,同时又派不少宫人随行保护。

顾然闻此事,倒是不觉得外,看似结果一样,但则和原身记忆相比改变太多。原只苏玉秋和裴兰昭之间抉择时,皇帝李景翎凭借着不愿妥协始终拉锯的手段,让群臣和宗室知道他是怎样一位皇帝。

最后成功封苏氏为后,也令天下士人、百姓认识到这位新君不忘糟糠之妻,重视情谊,由此建立第一步的帝王声望。

这次却不一样,不说裴太师谦让皇后之位,先抢一波名风头。

后苏母浅薄无知自作聪明,落入他人毒计陷阱中,哪怕人已经死,也给苏玉秋留下污,天下人也只会认为苏氏德行亏,对坚持立其为后的新帝也印象不佳。

这才李景翎无奈妥协送发妻去寺庙修行祈福的结果。

恐怕这位皇帝也将面对比上辈子更艰难的局面,无是朝,还是后宫。

………

虽然感慨颇多,但这一也不妨碍顾然从中发笔横财。说的就是那笔压注苏玉秋为后的赌金,她心情甚好地向云容道,“云容,算一算我们赚多少钱。”

“各大赌坊压注苏氏的赔率大小,但最低的也是一赔二十二,最高的一赔三十六……”

算完这笔之后,云容看顾然的眼神跟看神仙都没两样,想不到自家小娘子居然真的压中,哪怕全折算成金子,少说也近十万两金子,大周一州县每年上交的赋税也没这么多。

顾然微一挑眉,看来这京城果真富庶。

也不知道赌坊拿不拿得出来,顾然嘱咐道,“隔七日去一家赌坊,总要留时间给他们准备,记得向管家要些人手带上随行。”

一来么当然是搬银两,二来就是怕赌坊眼红贪心想吞这笔钱。

这事反正裴父那里过明路,顾然也可以说上一声。就顾然去书房找裴父时,路过回廊处,正好看见管事支使着仆人抬几个大箱子,里面似乎是堆满文章纸墨。

顾然好奇道,“这些是什么?”

“回禀小姐,这些是外面的书生学子递来府上的行卷。”

管家对顾然甚是恭敬,也解释一下其中缘由,明年便是恩科之年,来京的士子举人不少,应试向官员显贵等知名之士行卷此乃惯例,以图得到青睐赞赏科场平顺。以裴太师的地位和威望,每逢此时都能收到堆积如山的士子行卷。

顾然又道,“父亲都会一一赏阅么?”

管家犹豫一下道,“太师平日忙于朝政国事,无暇理会其他。”

也就是说这些箱子多是送到库房去落灰不见天日的下场。换成不用心的仆从,说不定都当柴火扔进厨房烧。

“等一下先别动,我事父亲。”

顾然心微动,她想起曾茶楼里遇到的那位疑似未来首辅谢远臣的举子,其话语似乎投递文章到太师府,说不定就这些文章之中。

待见到裴父后,顾然先是说赌坊压注的事,哪怕到具体惊人的数目,裴父眉头都未动一下,他可是一句话就能调动国库的人,还不至于被这银钱吓到。

他认可女儿推断出苏氏会当上皇后这一,只赌坊压注么,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如裴太师这等上位者,是不的。

“既然是你压对注,那这笔钱自然归你所,无需记入公账,也不用让府里其他人知道。”不然传出去不知会被说什么样子。

搞定赌金这件事后,顾然又提起那些外面士子投递的行卷,眉眼弯弯道,“父亲,我能不能看一下这些文章行卷?”

这更是小事一桩,裴父随口便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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