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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南瓜炸糕、卤煮我要改名字呜呜呜 (第2/2页)

甚至可以说不太讲究,不登雅之堂。

但你不能否认,这确实是一方百姓的最爱。

肠肠自不必说,懂懂,最爱那嚼劲和独特口味。

还有猪肺。

不喜欢的觉恐怖,可喜欢的,反而里头“咯吱”作响的肺管子情有独钟。

嗨,图的就是这一口!

面火烧质地紧实,所以才能跟下水一起煮,老半天不待软囊的。

等时候够了,煮透了,一整锅卤汁的精华在里头了。

咬起来也不费劲,软滑,还带着点儿死面特有的嚼头。

夏半年,闷热的时候来一碗。

千万不能放凉了,那就不香了。

这个趁热吃,口吃,从头到脚憋出一身汗。

再来一口冰镇汽水,透心儿凉,那叫一个畅快!

冬半年,阴冷的时候叫一份。

必要亲眼看着师傅从不断翻滚着的卤煮锅里,用长筷子、长夹子夹出来,放在案板上现场剁碎。

必是锅!

里面红棕『色』的卤汤颜『色』浓到发褐,咕嘟嘟炸开泡儿。

氤氲的热气无孔不入,叫你一颗心跟着发痒。

趁热连汤带水唏哩呼噜一通塞,满口异香。

连带着骨头缝儿里刚钻进去的那点寒气,也随着薄汗一起排出。

一份,主食和菜肉有了,管饱!

这就是劳动人民朴实的智慧。

不爱吃的也关系,店里还有固的烧肉夹馍。

来了,就别想饿着出门。

这会儿廖初把卤煮煮好,等会儿只需要烙馍即可。

卤煮装碗、切肉夹馍等非关键步骤,有后厨的帮手做。

几分钟后,余渝缩着脖子进来,鼻尖冻微微泛红。

跟个兔子似的。

他不断往手上哈气,“好冷好冷!”

他是南方人,有点受不了北方瞬间尖锐的北风。

不过听说这边冬天有集体供暖,会舒服。

果果拍着自己身边的座位,“鱼鱼老师,这里呀!”

余渝刚过去,就发现她的眼睛好像微微有点肿,“廖先生,她眼睛怎么了?睡好吗,还是发炎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说这事儿,廖初也是啼笑皆非。

他挑开挂在厨房门口挡油烟的半截竹帘,果果道:“你自己告诉余渝老师,昨晚谁哭鼻子了?”

见余渝和赵阿姨往这边看,果果立刻用自己的肉手挡住脸蛋,缩着身体,嘿嘿直笑。

孩子了,知道害羞了。

廖初失笑。

昨天晚上他关门后盘账,果果就在旁边画画。

过了会儿,姑娘看着舅舅写满纸,突然说要学写字。

孩子有上进心是好事,廖初就她想写什么?

姑娘不假思索道:“我想写舅舅和果果的名字。”

她听别人说,名字重要的。

廖初扬了扬眉『毛』,“难的。”

当时还不知道事情严重『性』的姑娘拼命点头,“果果是勇敢的朋友,不怕困难。”

然后她就给写哭了。

“呜呜呜,为什么笔划这么多?”

姑娘趴在桌上,右手拿着水彩笔,笨拙地在a4纸上划拉,左胳膊不断抬起擦脸。

颗颗的泪珠,像黄豆一样噼里啪啦落下来,看上去好惨。

廖初就觉她又惨又好笑,『摸』着『毛』茸茸的脑瓜道:“咱们先写点别的,好不好?”

“廖”这个姓氏,别说孩了,就连他这个成年人经常觉麻烦。

开局地狱模式。

然而,姑娘也不知是随了谁,天生一股倔劲,越不让她干的事儿越想干。

就见果果抽噎着摇头,“不,不要,老师说勇敢的朋友不可以轻易放弃……”

可是,可是……

她低头看着那仿佛永无尽头的姓氏,再一次绝望哭起来。

为什么笔划这么多呀?!

真的好难写!

呜呜呜!

昨天晚上果果甚至要求听睡前故事,半夜跟自己的名字较劲。

一边哭,一边写,一边写,一边哭,然后写着写着就睡着了。

哪怕睡着还死死攥着水彩笔。

廖初差点笑死,又有点心疼,就想悄悄把水彩笔从她手中夺下来。

结果刚刚一碰,姑娘就瞬间清醒。

她胡『乱』抹了把脸,睡眼惺忪的继续写。

廖初:“……”

这么拼命是图啥?

余渝和赵阿姨听后,是想笑又不敢笑,憋肚子疼。

朋友也太可爱了叭?

“果果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姑娘满怀期待地,“鱼鱼老师要看吗?”

黑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里面满满的期待,就差直接在脑瓜上写一行字:

快看看嘛!

这谁拒绝了?

反正余渝不能。

“老师有这个荣幸看吗?”余渝笑着。

果果点头如啄米,“赵阿姨也可以看!”

她立刻从自己的猪书包里掏出两张折叠的a4纸。

她要带到学校里去给老师和朋友们看。

余渝:“……”

好家伙,水彩笔本来就粗,名字笔划也确实多,然后一个字就占了一张纸。

姓之,一张纸容不下!

如果单纯从书的角度来看,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横不平,竖不直,一撇一捺,几乎要飞出边际……

但这是一个四岁孩写的呀!

于是果果顺利收获一波夸奖,简直给坏了。

嘿嘿,我果然是好棒的朋友!

余渝见她的辫子松了一只,“先别动。”

姑娘就乖乖坐好,“鱼鱼老师,你要给我编辫子吗?”

余渝笑道:“好,老师给你编辫子,咱们果果是个漂亮的姑娘。”

果果嘻嘻笑起来,脸儿上放了光,“鱼鱼老师也好看的。”

清早就被人夸奖,心情哒。

余渝先捂热了手,这才帮她重新打理头发。

廖初抽空看了眼,。

就见青年几根皙的手指在黑压压的头发中灵活穿梭,强烈的『色』彩比晃人眼花。

快,原本最普通不过的双马尾就成了两只蝴蝶结。

头发绑的蝴蝶结。

赵阿姨默默地看着。

这手艺,不织『毛』衣可惜了……

稍后去到幼儿园,果果神秘兮兮地倩倩说:

“倩倩,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叭!”

倩倩点头,两眼发亮,“什么呀?”

果果就从书包里掏出那两张a4纸,骄傲道:“我会写自己的名字了!”

倩倩就哇了一声,“好厉害!”

真的好厉害!

原来名字这么!

旁边的老师看见了,也跟着夸奖一句。

果果就学着倩倩平时的样子,叉起圆润的腰……嗯,朋友的腰不太明显,所以看上去是叉着圆肚皮。

倩倩就挺羡慕,老师说:“老师,我也想学写自己的名字。”

爸爸知道了一兴。

然后……

倩倩也哭了。

“哇啊啊啊!”

真的好难写!

一张纸根本装不下!

她为什么要叫“柳倩”!

我要改名字啦啊啊啊!

*********

傍晚,分家长来接自家朋友时,就发现自家宝贝儿两只眼睛红通通的,不由十分担心。

可听老师们说明原委后,又忍不住当场爆笑。

果果那三个最要好的朋友无一幸免。

倩倩一脑袋扎进柳溪的怀里,扭着圆滚滚的身体嚎啕哭:

“爸爸,你为什么要姓柳?!我要跟着妈妈姓!”

柳字真的太难写了!

柳溪:“……”

傻孩子,你妈姓霍啊!

佳茗朋友变成了忧伤的绅士。

他全名叫赵佳茗,同样是一段忧伤的故事。

他拿着奋斗了一整天,仍毫无进展的a4纸,声抽噎着,却还反过来安慰妈妈。

“呜呜,妈妈,你不要难过,呜呜,等我长了,就会写好了……”

呜呜呜,真的好难过!

这个名字足足有三个字!

佳茗妈妈忍笑,又有点心虚。

其实当初跟孩子他爸琢磨名字的时候,也有几个简单好写的备选来着。

只不过当时就觉不如这个雅……

“儿子乖,咱们回家吃点心,好不好?”

佳茗朋友又抽噎两下,“好。”

顿了顿,又补充说:“妈妈,我今天可以吃两块吗?”

佳茗妈妈立刻搂过儿子来疯狂『揉』搓。

可以,可以!

啊啊啊我儿子太可爱了!

不过,比起另外一位可怜的朋友,这不算什么。

胡有才来接儿子时,就发现那颗脑袋傻了。

一抬头,泪流满面。

“爸爸,你是不是根本就不爱我?”

胡有才:“……”

你这一天在幼儿园里到底经历了什么?

朋友两眼无神地蹲坐在后面,一时悲从中来。

胡耀祖,他竟然叫胡耀祖!

足足有三个字!

而且每一个那么难写!

明原委后,胡有才难免愧疚。

妈的,当年起名的时候忘了这岔。

等以后长了考试,等自家儿子写完名字,估计人家同学两道题做完了。

他挠了挠头,努力吸气收缩肚子,跟儿子一起蹲坐在马路牙子上。

胡耀祖,胡耀祖……好像笔划是挺多的哈。

可寓意好啊!

忽然看到一个朋友蹦蹦跳跳,格外嗨皮,跟一众放悲声的同学们画风分外不同,他顺口道:

“那也是你班的同学吧?怎么那么兴?”

原本胡耀祖朋友有哭,可抬头看清来人后,终于彻底崩溃。

“哇啊啊啊啊!他叫王一!”

胡有才:“……”

当天晚上,叶子班家长群里空前活跃,许多家长在感谢老师们教诲的同时,忍不住提出同一个议题:

究竟要不要给孩子改名?

第天早上,廖初就发现余渝的状态有些不。

平时总是活力满满的猫眼里失去了光,嘴巴也有些苍。

“你是不是生病了?”他皱眉道。

余渝反应比平常慢了点,“你这么一说……”

好像今天起床时,身体确实有点酸,喉咙也又肿又痛。

廖初道:“你先去那边坐着,我上楼给你拿温度计。”

余渝现在就觉脑瓜子疼,里面装的好像不是脑仁,而是一壶豆花。

“37度九,”廖初的眉头拧起来了,“去医院。”

余渝啊了声,发烧呀,难怪身上力气。

他倒是坚持带病上岗。

主要担心传染给朋友。

余渝给园长打电话说明情况,方爽快批了三天病假。

为知道他是孤身一人,还特意需不需要帮忙。

旁边的廖初听见,主动出声道:“您好,我是廖初,等会儿陪余老师去医院。”

园长就放心了,又安慰余渝几句,让他安心养病。

“廖先生,其实我可以自己去的。”

余渝勉强笑了下。

廖初根本不理他,叫了店员来吩咐几句,又把果果送上校车。

姑娘也看出鱼鱼老师的状态不,十分担心,“鱼鱼老师生病了吗?”

廖初帮她掖了掖围巾,“嗯,所以舅舅要带他去医院。”

果果抖了下,“要打针吗?”

打针好痛的。

廖初道:“现在还不知道,要听医生的话。”

果果点头,“那我乖乖的,你告诉鱼鱼老师,一要快点好起来。”

廖初『摸』『摸』她的脑瓜,“好。”

雇佣店员的好处在今天体现淋漓尽致:

廖记餐馆今天早上的主打是包子,廖初快手快脚包完之后,其余的就可以完全托付给店员。

哪怕他一时半刻不在,也不会影响餐馆正常经营运转。

余渝本来不想麻烦别人,结果就被廖初抓着,一把塞到车里去了。

他本来就不如方力气,现在又生病,简直毫无反抗之力。

“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做生意了……”

廖初看了他一眼,“生意什么时候可以做,命只有一条。”

余渝就笑,眉眼弯弯,“只是感冒而已,死不了人的。”

廖初抿了抿嘴,说话。

他说的不,感冒也是能死人的。

医院概是世界上生意最好的地方,不管什么时候来,永远人满为患。

廖初让余渝坐下等,自己再去拿着他的证件排队挂号缴费。

旁边有个爷闲的难受,就道:“伙子,生病了呀?”

余渝点头,一张嘴就咳嗽了两声,“好像是感冒了。”

爷点头,“最近感冒的可多,我也是一觉醒来头沉,这不,闺女帮我挂号去了。你自己来的?”

余渝的好像忽然生出一点奇异的满足和柔软,“我朋友陪我来的,他也帮我挂号去了。”

一米九的个头在人群中分外突出,不怕走失。

余渝靠在椅背上,突然就觉幸运。

概是最近冷暖交替,又突然降温,感冒发热门诊的人特别多。

两人排了将近半个时,结果诊断只有几分钟。

“目前来看是风寒感冒,吃点『药』就好了,平时多注意休息……”

医生翻了下病历,“你刚才说是刚到本地不久是吗?那可能也有不适应的原,所以导致抵抗力比平时低一点,年轻伙子,多注意锻炼。”

余渝现在的脑袋里又热又涨又疼,几乎听不太清医生说了什么。

倒是廖初特别了嘴,“那有什么忌口吗?而且他现在发烧,要不要打针?”

这种题无疑是日常病患的最多的,所以医生干脆就抽了一张批量印刷的注意事项给他。

“年轻人底子好,好好休息的话,三五天就能好了。发烧咳嗽,流鼻涕等等,这些是身体自我免疫系统抗的表现,打针也不能避免。

他这个温度不算太,你们先回去观察观察,如果继续升的话,再来。”

回去的路上,余渝一直靠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等红灯的时候,他忽然说了句谢谢。

廖初才要说话,就听他又说:“上次有人陪我来医院,不知是多年前的事了……”

爸爸妈妈有了自己的孩子,爷爷『奶』『奶』有了新孙子,外公外婆有了新外孙,他这个旧的自然就可有可无了。

而亲戚们光是照顾自己的孩子,就拼尽全力,他这个拖油瓶……也资格要求更多。

他记概学5、6年级的时候,也是冬天,他了流感,不不每天去医院挂点滴。

当时好多跟他差不多年纪,甚至比他还的朋友,有爸爸妈妈陪着。

有的甚至还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

那么多人围着一个朋友,多幸福……

当时余渝就想,如果爸爸妈妈也能这么照顾自己,哪怕让他天天生病也好呀。

余渝有点委屈,晚上偷偷给爸爸妈妈打电话,然后……

然后他就知道了,即便是生病,也不是每个朋友会有爸爸妈妈陪的。

可是现在,他已经不是朋友了,却开始有人主动陪自己去医院。

好像人生中缺失的某个碎片,在这一刻,悄然补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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