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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162: 王爱英纵火烧陆家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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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阮一听科研所,脑海里立刻想到了陆淮年,也因为太过于激动而随口说出了陆淮年的名字。

刘国民上下打量了一下顾安阮,语气激动:“想来,你就是小陆嘴里经常说的新媳妇儿吧!”

顾安阮红着脸,心里感概这世界真小。

“那这两条鱼,你更要拿着了。我平日里欠下小陆不少人情,你既是他的媳妇儿,也当我是恩人。”

顾安阮架不住刘国民的热情,拿着两条鱼,连连道谢。

刘国民转而回到冰面上,继续垂钓。

顾安阮拿着袋子里的两条鱼,对着冰面上的人说:“刘伯。等有机会,我带着淮年好好感谢您的。”

“没事儿。”刘国民乐呵呵道,“记得回去跟蔡师傅说一说,用盐啊多去去腥。”

“好嘞。”

水库离医院走不了几步路。

顾安阮回去的不巧,那盖阿婆与孙子刚从医院走出去,顾安阮及时叫住了那对奶孙。

路上结了冰,比较滑。

顾安阮走到盖阿婆面前时,已经摔了三次,而鱼因为一直被她抱在怀里,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盖阿婆。”顾安阮口中哈着热气,她冻的发红的手,将鱼递给王杰面前,“这样,咱们两不相欠。”

王杰瞧着那么大的鱼,眼睛都直了,他伸出手,想要直接拿走,却被顾安阮猛地转移了方向。

“你想干嘛?!”

王杰扑了个空,脚底打滑,在顾安阮面前载了个大跟头。

盖阿婆想要扶自己的孙子,却被顾安阮制止:“盖阿婆,他已经那么大了,能够自己起来,您别再惯着他了。”

王杰气不过,干脆坐在地上不动,“奶。你到底和谁是有血缘的啊!”

盖阿婆终究还是没有狠下心来,她扶起王杰,并从顾安阮手里接过鱼:“安阮。谢谢你啊。”

有过一瞬,顾安阮的心里觉得某种凄凉。

她不是圣母,这是别人家的事情,与自己本就毫干系,她只是过来拿陆淮年的欠条,与冷血也无关。

盖阿婆将昨晚陆淮年的欠条,递给她手里,顾安阮望着奶孙相互搀扶的画面,硬生生地将那些情绪压了下去。

回医院的路,风很大。

脚底的雪咯吱咯吱地响着,街道旁,以肉眼清晰可见的,是远处工厂烟囱里袅袅升起的灰烟。

“安安。”一道熟悉关切的男声,唤着她的名字,“你怎么自己从医院出来了?我给你留的纸条没看见吗?”

顾安阮回过头,下过雪的街道,有视线的盲区,恍惚了好一会儿,才见到陆淮年正坐在刘伯的马车上。

男人从车上跳下来,重心没稳,一个趔趄摔在雪地。

顾安阮心头一紧,本来想追究他在自己表明心意走之后的举动,可是也心疼着他摔在地上:“你小心一点儿。”

陆淮年揉着摔痛的腰,晃晃悠悠地走到顾安阮面前,冲着她憨厚地笑了笑:“我没事儿。”

刘国民打趣道,“新媳妇儿啊。咱们还真是有缘。你这是去回科研所吗?我同小陆,一并捎着你。”

顾安阮听陆淮年说巧遇刘国民的事,她摇着头,澄清着误会:“刘伯。我不是科研所的人。”

“安安是个医生,她跟着我一起回医院呢。”

刘国民听到陆淮年的回答,热情道:“这天啊路面滑得很,刚好都是顺路,上马车吧。”

陆淮年搀扶着顾安阮,低头温和道,“小心点。”

顾安阮的脸微微地红着。

刘国民坐在前面赶着马,嘹亮地唱起了S城有名的民歌,歌词里的郎情妾意,让两个青年男女耳朵根发烫。

顾安阮故意找了个话题转移:“刘伯。你们科研所也要来医院参加新年活动吗?”

“对。今年一起的还有隔壁气象局的,听说文工团的女兵同志也一起来热闹呐。”

刘国民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泛着红光。

“前头的路子不好走,你们两个人待会儿注意些。”

话音刚落,那马蹄踩到了个石块,疼得它嘶声吼着,车子歪歪扭扭的晃着,陆淮年担心顾安阮那单薄的身体会被甩出去,连忙伸出长臂把她搂在怀里。

“小心。”

顾安阮的脸愈加红润,她甚至能够听到陆淮年胸膛有力的心跳声。

好半天,陆淮年没听到顾安阮的回应,趴在她的耳旁温柔地问:“刚刚是不是磕到哪儿了?”

顾安阮快速地从他的怀里逃离,别着身子,没回答陆淮年的问题。

刘国民倒是个老江湖,他打趣地对着陆淮年说:“小陆。女同志可招架不住你这样的问法。”

说完还不忘侧着脑袋问顾安阮:“新媳妇儿觉得我这话在理吗?”

顾安阮咬着唇,小声道,“刘伯。您还是专心驾马车吧!小心马儿,待会又踩着其他东西。”

陆淮年将顾安阮的忸怩放在眼里,她是在害羞吗?如果是,如果她会因为自己刚刚的举动,而觉得羞涩……

听到阵阵笑声,顾安阮才抬起头,打量着面前像个傻子一样憨笑的男人。

“你干嘛要这样笑?”

顾安阮说完这句话,眼神躲闪着,不敢看陆淮年。

“我高兴。”陆淮年抓着顾安阮冰冷的小手:“安安。你心里头有我,我就高兴。”

昨天太晚了没有仔细看医院竟然为了迎接新的一年,门面上的木桩子也被涂上了红漆。

陆淮年先落地,然后牵着顾安阮的手,慢慢地拉她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刘国民有意,马儿竟然像脱缰一样,往前奔跑。

“小心!”顾安阮跌进陆淮年的怀里,两个人互相抱团,打了个滚儿,才算安稳。

陆淮年将顾安阮搂得很紧,他喘着粗气:“安安。摔疼了吗?”

“你把我松开。”顾安阮闷闷道。

陆淮年依言,见顾安阮愈加红润的小脸,唇边不自然地泛着笑意。

“小陆!”那刘国民把马车停好,他急冲冲地走过来,对着陆淮年说:“不打紧吧?”

“刘伯。我没事。”

陆淮年看着视线里逐渐消失的背影,与那刚陷入爱河的青年,并无差异。

在刘国民阵阵咳嗽声,陆淮年逐渐回过神。

*

这几天下雪,医院除了清扫雪,也没有其他的活计。

沈桂花在病房里看到顾安阮很是高兴,她用之前阮文静带来的线团,给顾安阮织了幅手套。

“安阮。你看你这小手冻的,快戴上看看合不合适?”

这是沈桂花住院期间连夜打出来的。

顾安阮的心头一热,眼泪也落了下来。

“安阮。”沈桂花找来手绢,连忙给顾安阮擦着,“你别哭啊。上次医院的钱,要不是你拦着你爸,肯定也拿去贴给颜家那对白眼狼的父女俩。这些日子,妈寻思着也没什么可送给你的,就织了幅手套。”

顾安阮伸出手臂,她搂着沈桂花细长的脖颈,“谢谢妈。”

“谢啥啊。”沈桂花笑着抚顺顾安阮的后背:“你能同淮年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强,不是吗?”

正当婆媳俩倾诉衷肠的时候,阮文静走过来,瞧着闺女与沈桂花的关系逐渐比自己这个当亲妈的还要亲密时,难免有些醋意。

“阮阮。”阮文静拉起顾安阮的手,“咱娘俩出去打雪仗吧?反正你今天也不用值班。”

沈桂花瞧着亲家母的说辞,想着也不能打扰儿媳妇和自己的母亲享受难得的假期,便也支持他们出去玩雪仗。

对于沈桂花来说,没有陆德华那么多讲究。

也得亏陆德华不在,不然的话,陆德华肯定会说什么一大把年纪还去雪地里玩一些孩子的游戏。

顾安阮来到这个年代,这么长的时间,都还没有好好地惬意一场。

医院也有许多人加入雪仗的队伍,四处洋溢着欢歌笑语。

她们有的在雪里写字,有的抓起雪就往要好的朋友身上砸去……

陆淮年处理完科研所的事情后,刚来到医就被一个雪球砸中,就听见远处传来熟悉道歉声,“同志!对不起!”

“安安。”顾安阮见砸到的是陆淮年,想顺势溜走,却被他抓了个现行,他拉着她的手:“你跟我来。”

“你要带我去哪里?”

顾安阮隔着手套,也感受到他掌心炙热的温度,都来不及跟阮文静打招呼,就被陆淮年带到了一个稍微安静的地方。

陆淮年忽然蹲下身子,手心团了两个雪球,叠在一起,又捡了三颗黑石子,算作眼睛和嘴巴:“你看像不像你?”

顾安阮望着陆淮年手里的小雪人,虽然丑丑的,但也是他的一片心意,她小心地从陆淮年手里接过小雪人,轻轻地把它放在雪地。

“安安。”陆淮年歪着头问她,“你这是——?”

“这样融化的时间短一些。”

顾安阮摘下手套,也随手团了个雪人,放在陆淮年的小雪人旁边,两个小雪人依偎在墙壁,陆淮年俊脸上的笑容更深了。

“好啦。”

顾安阮拍了拍手,从雪地上捡起手套,她转过身的时候,对上了陆淮年深情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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