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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火灾我把毛团子给你 (第2/2页)

月牙型的门锁。

防盗的锁芯分为ab和超b级类。像是普遍流传的一字锁芯和十字锁芯,属a级,老道的小偷可以在一分钟内撬开。而月牙型或者叶片锁芯属b级,在五分钟内是可以撬开的。

阿飞顿手痒。

他之前撬开过不知道多锁了,开锁的手艺在道上是出名,还有人专门跑来和他学习。后来他被抓了一次,稍微老实了一点,就专门去踩点,反而疏练习开锁。

他又左右张望了一番,迅速拿出□□,金属在手上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锁芯慢慢转动、慢慢撬动。

“咔哒!”

伴随着这一声,锁开了。

他拉开门,敏捷而小心钻了去。果然如他所料,客厅的装修豪华,几包价值不菲的烟就放在茶几上。

他一边走一边把值钱东西塞包里。

这的女主人经常穿金戴银,首饰盒里肯定有不值钱东西。他急搜刮,匆匆往主卧室走去。

推开门,屋内燃着半只小小的香薰蜡烛,应当是他们临走前忘记吹灭了,淡香在屋中弥漫开。他在卧室里翻箱倒柜,果然找到首饰盒,里头的项链、手环、耳环金光闪闪,亮着令人心醉的光芒。

阿飞咽了咽口水,大把抓起首饰往包里放。

抓完首饰了,他又蹲来把底的抽屉搜了个遍。

他的手脚快,可还是蹲了六七分钟才把东西收拾完。站起来,他突然眼前一阵发黑。

低血糖又犯了。

阿飞扶着墙缓了好一会,吃了一块随身带的巧克力,才感觉好一些。

等视野清晰起来,他正正好好和床的人对视了。

——这个瞬间他的寒『毛』直竖。

比他更害怕的却是床的人。个小男孩听到了他来的动静,早早躲在了床,一直看着他的动作。

此两人对视,他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方的墙壁隔音不好,阿飞是知道的。他这一叫左邻右舍肯定都听得到!

而且,这次他临起意来,根本就没有蒙住面庞!

“别叫!”阿飞低声喊道,“给我闭嘴!”

男孩边叫边使劲往床缩。

阿飞也慌得不行。他身上是带了管制刀具的,但本质来他只是小偷,胆子小,不敢真的掏刀威胁人,更别做出诸如杀人灭口的事情。

开玩笑,入室盗窃和杀人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他又不是找死!

是阿飞做出了最智的决定:拔腿就跑。

殊不知在慌『乱』中,他的背包挂翻了香薰蜡烛,此火舌『舔』舐上了桌布与窗帘。

他一路跑到门外,死死把门甩上。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屋内好像有点烧焦的味道。

难道起火了?

他抽动鼻子闻了闻,敏锐的嗅觉让他意识到,真的是有东西烧着了!

他来不及纠结多,跑了好几十步,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个小孩子还在屋内呢,他是不是该回去救他,或者直接报警?

可是报警的话,小孩又看见了他的脸,岂不是自己把自己往警察手上送?

至回去救人……

阿飞的步伐慢来。

他在无人的街口,站了足足两分钟。

他心想,火势还不大,小屁孩应该自己能逃出来的吧?如果不能……

一股巨大的、阴冷的恶意裹挟住他。

如果不能,不是更好了?他想着,这又不是他故意放的火,又不是他点燃了蜡烛不熄灭,这本来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意外。

是他什也没做,迅速消失了巷子之中,隐匿远处的人群。

放映机转动。

画面最终停留在了一个全身烧伤的男孩身上。

医院的墙壁洁白,父母在他的身边啜泣,却依旧无力回天。

画面再一转。

火海通红,背景却不是户人的中了。

着火的是民宿!

阿飞睁大了眼睛:“这、这不是我们住的方吗!等等,等等……”

他的头疼欲裂,被烈火灼烧的痛还在神经上跳舞。

“我,间民宿……”他喃喃道,“我们是不是早就死了,早就被烧死了?就和个小屁孩一样……”

他不断摇头想要否定这个事实,却无济事。

意识到自己的死亡过后,就是彻头彻尾的崩溃。他理智全无,尖叫了一声便往展厅外跑去!

然而,火焰重新在他的脚燃起,席卷了全身,炽热将他吞噬殆尽。

他在火中不断挣扎、叫喊,拍打身上试图扑灭火焰。可这火焰带着十足的愤恨,把他彻底淹没。

等这份燥热停息,面只余一团飞灰了。

资料厅里一片寂静,周围弥漫着类似烤肉的味道。

放映机不动了。

“呃,”陈笑泠扶额,“小路啊,和你出来驱鬼实在是太刺激了。我今天算是把之前没见过的死都场看了一遍,这晚上怕是要做噩梦呀。”

路迎酒却没有答话。

陈笑泠看过去,见到路迎酒正目不转睛看着梁秋峰的照片。

刚才,梁秋峰还是淡淡微笑着。

在他的笑容都快扯到耳根了,眼神直勾勾看着他们人,分外可怖。陈笑泠还没来得及话,就听到了水滴落的声音。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照片上滴落的水珠。水珠都是彩『色』的,像是照片上的颜『色』在慢慢融化。

阴风一卷,掠过照片。

陈笑泠只觉得眼前一花,再仔细望过去,照片上空无一人!

梁秋峰不见了!

她意识退后半步,耳边已经炸开了一声咆哮。

咆哮介乎人类与野兽之间,充满了怨毒和暴怒,一个瘦小的人影趴在上,手脚朝路迎酒飞扑过去!

路迎酒刚想要甩出符纸,身旁的敬闲突然动了。

只见他举起了手中一直抓着的门,以类似棒球运动员的姿势侧身,轮动门板——

“啪!”

梁秋峰被打得倒飞出去,直接撞碎了四五面墙壁,烟尘滚滚而起。如果他是个正常人,不死也得高位截瘫一辈子了。

路迎酒:“……”

路迎酒抬头跟敬闲:“我把『毛』团子给你,不是让你当垃圾桶的。我让你拿着门,也不是让你当棒球棍的。”

“好好好。”敬闲敷衍他,“次一定。”

完继续单手举着门板,肩上扛着『毛』团子,右手揽着路迎酒。

烟尘渐歇,梁秋峰缓缓站了起来,身形摇摇晃晃,身上各种骨折、断裂处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修复。

再等一小会,他又能自由行动了。

敬闲右手松开,打了个响指。

“呕!”梁秋峰突然呕吐了一声。

他弯腰,不断干呕,仿佛有块硬骨头卡在了咽喉。干呕了四五次后,他不做声了。

准确来,是他不能发出声音了。

一只干瘪的鬼手从他的咽喉探了出来,堵住他的气管,反手抓住他的头部,令骨骼发出咯咯的碎裂声响,叫人发麻。随后又是更多的鬼手,争相恐后从他的体内冒出,犹如植物得到了充足养分,不断生长,

咽喉、耳朵、胸腔……

它们狂舞着将他撕碎。

破烂的肢体化作一团浓郁的黑雾,消散在博物馆内,死得不能再死了。

陈笑泠被小小吓了一。

敬闲对着路迎酒一脸邀功请赏:“怎样?你看我多听你的话。”

路迎酒:“……你次还是门板吧。”

再抬头看过去,他微微眯起眼睛:“我好像知道,张成周的办公室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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