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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面具仿佛一只被大型犬压住的猫 (第2/2页)

那小姑娘也是真敢说,这界上,哪能请来他人?

此前,他就来过这间一次。

就是路迎酒冥婚那天。

敬闲说:“我真错了,你别生。”

路迎酒看他,那张胜过模特、被精雕细琢出来帅脸上满是真诚——路迎酒心想,要是刚才他对陈言言这万分之一诚恳,事情也不至成这样。

路迎酒:“……生不至,就是,你还是要尊重一下别人。”

敬闲保证:“下次一定!”

他又想着,路迎酒虽然嘴上说着不生,但是黑白无常告诉过他,搞对象时候,对方是会口是心非。

说不生,可能就是在生。

说没关系,可能就是关系。

是路迎酒刚试图理清思路,就看敬闲又诚恳地说了句:“你别生。”

路迎酒:“……?”

路迎酒说:“我真没……唔……”

敬闲靠近半步,把他怼在了门上死死抱着。那力还是一如既往地大,路迎酒在他怀中扑腾了几下,仿佛一只被大型犬压住猫,完全没啥水花,反而惹了一身『乱』『毛』。

路迎酒:“你这又是在做什么??”

“我错了!”敬闲说,说完抱得更紧了。

一个路过大爷盯着他们俩,眼神分外复杂,满脸写着“你们玩得真大”,又仿佛在看什么“爱情保卫战”现场:一个悔恨不已渣男试图追回漂亮旧爱,而旧爱……漂亮旧爱路迎酒仰头,无声地骂了句脏话。

好不容易从敬闲怀中挣扎出来,路迎酒扶额:“你这歉方式也太独特了。”

“拥抱能给人带来好心情。”敬闲言之凿凿,“要不再抱一个?”

路迎酒:“……别。”

他推开敬闲又一个热情拥抱,一时没找到反驳点,心想幸好刚才敬闲没直接上去抱住陈言言,不然他俩今天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他深吸一口,转身敲了敲病房门:“我们进来了?”

屋内人不答话,他就轻轻推开了门。陈言言裹着被子,背过身去不看他们俩。

路迎酒又在她面前坐下,说:“不好思,他没什么恶。”

陈言言不说话。

路迎酒讲:“理论上讲,我不认为神官会随来到间。阴阳自平衡,神官来到阳间会受大制约,更不会轻易杀人。至你说鬼王,他究竟存不存在,是没定论。就算,我也不认为你请来……”他回头看了眼敬闲。

敬闲笑眯眯。

路迎酒踢了下他脚,他立马收敛笑容,装出了虚情假关心。

路迎酒说:“你才做完手术,等你出院了,我们再去屠宰场。”

“不,我们今天就过去。”陈言言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路迎酒,“我真一天都忍不了了,你、你一定要早点杀死它。就你和我一,我们两个现在走吧!”

她把“我们两个”咬得重。

敬闲轻轻地啧了一声。

路迎酒知他在不满什么,说:“他要和我一去。而且,也不只是我们三个人。”

他站身,去到门边一拉——

那人来靠在门边偷听,反应不过来,直接踉跄着摔进了屋内。

分明是一个小李。

小李用手撑着,没让自摔了个狗吃屎,然后惊慌地抬头。

路迎酒勾嘴角:“你好啊,楚半阳最近怎么样?看他还心思派人跟踪我,应该挺清闲吧?”

……

敬闲为了一雪公交车前耻,弄来那辆阿斯顿马丁是真好看,阳光流畅地从车头淌向车尾,耀眼又『逼』人,车身线条无一不彰显了速度感。

此时,高速公路上,它正以时速……50公里前进着。

路迎酒说:“小李啊,你最好开快一点,这一段路最低时速要上80。”

驾驶位上,小李哆哆嗦嗦说:“我这不是怕撞了吗。这一撞,路哥你把我卖了都赔不啊。我我我看看看看,要不还是找个休息站,让敬闲哥开吧。”

敬闲靠在路迎酒身边,悠悠:“我刚开完长途,累了。”

路迎酒也说:“没关系,万一真不够钱,叫楚半阳来给你交赎金放人。”

小李哀嚎:“师父会杀掉我!下个月就是他『奶』『奶』大寿,岂不是刚好把我杀了给他『奶』『奶』助兴?那可是得抽筋扒皮,骨灰拌饭呀!路哥,要不然你来开?”

路迎酒还没开口,就听敬闲说:“他没睡够,疲劳驾驶危险,车上可是个人。”

小李不知怎么反驳,又说:“路哥!你们俩真是夫唱『妇』随!太狼狈为『奸』了!”

“不会用成语可以不用。”路迎酒说,敬闲在他旁边笑。

不过,路迎酒其实也不知,为什么沉『迷』开车敬闲突然就不愿了。

当时是什么情况来着?

好像是,自说了句要在车上补觉,敬闲就把小李赶去开车,陈言言赶去副驾驶,然后硬要和他挤在后座。

还满脸兴奋地看着他,脸上写着“我已经准备好了,你怎么还不睡”。

路迎酒看着他那眼光,简直是莫名其妙,完全不懂敬闲在期待什么。反而是副驾驶陈言言,为刚手术过,精神不好,已经调低座椅睡着了。敬闲来坐在副驾驶后头,座椅一放低,空间窄了,他那双长腿怎么放都别扭,就挪了挪身子,和路迎酒挨得更近。

路迎酒垂眸想着。

现在情况是,青灯会不知他已经找到了陈言言,而陈言言不知,青灯会是为他重启了调查。这种信息差,才让他和陈言言能一行动。

但是纸里包不住火,快就会『露』馅。他时间实际上不多,要在那之前,理清楚线索。

至小李……

他看了眼战战兢兢小李。

小李纯粹听楚半阳话,跟着他过来,甚至不知身边女就是陈言言。

他继续思考着。

敬闲和他紧挨在一,在这么狭窄空间,就连彼此体温、呼吸都能感受到。渐渐地,路迎酒思维不再紧绷。

他们才面了没几天,可是感觉,已经经历了不事情。

而且,路迎酒觉得,自应该是非常相信敬闲。

他找不出词汇去形容那种信任,也不知它从何而来。潜识中,他总觉得待在敬闲身边种安全感。硬要说话,他只能想到一个古怪比喻:就是那种,能让他在鬼怪横行长夜中安睡安全感。

这算是什么?一拍即合?

跑车慢悠悠往前开,身边飞掠过几辆不耐烦车子,干脆利落地超了他们车。路迎酒深呼吸一口,突然识到,在敬闲身上,一股冷冽如新月息。

极浅极淡。

如果不是这个狭窄环境,如果不是周遭安静下来,如果不是他们肩肩挤在一,他也察觉不到。

路迎酒愣了一瞬。

然后他微微垂眸,开口:“敬闲……”

“嗯?”敬闲侧头看他。

路迎酒:“……”

他笑了笑:“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下,你知陈家‘织云术’吗?”

敬闲顿了几秒钟。

那些鬼师只教了他常识。关驱鬼师多知识,他实际上是不知。他就摇头:“不大清楚。”

路迎酒看了眼睡着陈言言,也凑近了点敬闲,压低嗓音,两人几乎是耳厮鬓磨。他解释:“所谓‘织云术’,只是□□一种别称。早些年,陈家人就是靠着割下死人皮肤,做出面具,这样子发家。后来,法律完善了,他们也顾忌德上问题,就没再用人皮,转而用动物皮革,比如猪皮、羊皮或者牛皮。”

他继续说:“我查了一下,我们正在去洞屠宰场,就是陈氏企业——所以陈言言才会带着同学,过来试胆。以前,陈家人应该是利用屠宰场,来制作面具。”

“动物皮肯定是比不过人皮,它们要僵硬多,容易被看出破绽。我曾经过真正□□,戴上去是真活灵活现,哪怕是最亲近人来了,也找不出瑕疵。那次委托里,带着面具是一个鬼,它装作人类模样,引诱熟人到它巢『穴』,再吞食掉。那些被害者到最后,都不清楚‘朋友’为什么要害自。”

“带上伪装,一个和你朝夕共处人,你连他是人是鬼都不知。”

敬闲认真听着,但是路迎酒没继续说下去。

这沉默略几分异样。

敬闲一侧头,路迎酒抬眼看他,阳光透过玻璃照『射』下来,将他每一根睫『毛』都照得纤毫毕现,柔软黑发,像是镀上了一层金光。

路迎酒目不转睛地看着敬闲,笑了,一字一顿地重复:“连他是人是鬼,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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