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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我们当恋人吧。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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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块儿吃完早餐, 管家去缴纳费用去了,不在,于是姜宁动手将次『性』便当盒打包扔进了外面的垃圾桶。

收拾完她又回到病房床边坐下。

燕谢本以为她送完早餐就要走了, 谁知她又返身回来, 看坐下来的架势, 像是要在病房里待很久样, 于是他眉头又松展开点。

vip病房里开着暖气, 于是少年今天只穿着件白『色』的长袖,虽然显得脸『色』没那么苍白, 可白『色』的纱布和绷带却从修长的脖颈处『露』出一大截在外面。

胸膛处也鼓了起来, 全是一圈圈的纱布。

燕谢拿起书,姜宁则又盯着纱布底下渗出来的红『色』看了许久,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的确只是红褐『色』的『药』膏, 她才稍稍放下了心。

姜宁还是不放心,昨天没来得及问医生, 今天不管怎样也要仔细问问, 好让自己悬起来的心放下。

于是坐下没几秒, 还没等燕谢找到话题和她说话, 她又像是椅子上有刺一样, 拿起外套出去了。

燕谢这下以为她真的走了,心里下像是拼图少了块样, 空『荡』『荡』起来。

沉着脸将书放下, 盯向门口,开始寻思姜宁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事情要去干——管家不是说她请了整天的假?

结果过了会儿姜宁又风风火火地推门回来了。

燕谢:“……”

姜宁在椅子上坐下,两人四目相对。

燕谢面上的冰霜不着痕迹地消融了几分,又重新拿起书。

姜宁:?

是刚才有谁来过?生了什吗?

怎么感觉有点阴晴不定?

姜宁再三向医生确认过, 燕谢明天可以出院,接下来每天换一次纱布,涂次『药』,大概周之后等伤口结痂,就可以不用再涂『药』了。七天伤口不能碰水,免得炎。

只要段时间不炎、不感染,就没什大碍。

姜宁心中大石落地,浓浓的自责和愧疚才好了点。

“对了,今天的纱布换过了吗?”姜宁关切地问。

燕谢道:“换过了,你什时候走?”

“走?”姜宁疑『惑』道:“我干什要走?我今天请了天的假,也没什事,可以在这里待到晚上,甚至晚上我也可以留下来,几天我妈出差,我不用回去。我还带了试卷和游戏机,写完试卷就可以在这里玩。”

顿了顿,姜宁问:“还是你有什事,需要我避开下?”

她方才来的时候到管家在打电话,似乎是在和燕谢的家人通话。姜宁想,生了样的意外,虽然不算什大伤,但燕谢家里没人要来探望眼吗?

“我能有什事?”

姜宁以为是为难,忙道:“没事的,你要是需要谁,需要我避开的话,我可以去楼下溜达几圈。”

说着姜宁挪了挪屁股,燕谢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摁着重新坐下来。

“溜达什溜达?好好在这里待着。”少年有些别扭地说,带着几分薄怒。

姜宁愣了下,总算反应过来,问自己什时候走,不是真的问自己什时候走,而是不希望自己走。

姜宁忍不住笑起来,目光在燕谢俊脸上轻轻转,小声说:“嗯,我不走。”

燕谢心里狠狠悸动了下,同时耳根也有些红,连忙转开脸,有些懊恼自己将情绪表达得太明显。

室内时安静无话,vip病房里有桌椅,姜宁把椅子搬到了书桌边上,从书包里掏出试卷开始补作业。

昨晚回去她有点心神不宁,整晚都没怎么睡好,还做了噩梦,今天见到燕谢生龙活虎还能冷着脸讽刺人,她心中的不安消散,便立刻感觉睡意昏昏沉沉地袭来了。

但是昨天的作业还没写完,姜宁不想落下,强撑着眼皮提笔,打算写完再小憩一会儿。

燕谢心不在焉玩着姜宁带过来的游戏机,视线却时不时飘到姜宁身上去。

很喜欢这样的时刻,两人同处空间,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听着彼此的呼吸,时光好像都被延长得漫长。

要是这样的时光永不被打扰就好了。

可偏偏有不速之客来打搅。

没过会儿有学校里的人来探望,管家把姜宁叫了出去。

学校里大多数师生都不知道生了什,只知道昨晚下晚自习之后学校发生了场意外,波及到了两个学生。

但是姜宁和燕谢班上的学生两人今天请假没去上课,便想到了波及到的那两个学生很有可能就是他俩。

再加上教导主任那边也想献殷勤,便从班上挑了两个学生,让两个学生送果篮和花来探望。

代表大家前来的还能有谁,自然是成绩一向优异的许鸣翊了。

严大航有点担心姜宁,但是名额却被那天送电影票给姜宁的男生抢了去。

许鸣翊到姜宁无事,有事的是燕谢,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昨晚到底生了什?”

毕竟是出于担心自己才请假来的医院,姜宁也不好冷言冷语将人赶走,便接过了手里的果篮,道:“事情有点复杂,总之你不要和我妈说这件事,我不想让她担心。”

“我知道的。”许鸣翊点了点头,多年的青梅竹马,不可能这点默契都没有。

昨晚爸妈也听到了点风声,就让爸妈不要去郑若楠面前『乱』说。

姜宁说:“谢谢了。”

许鸣翊看着她,欲言又止,却到底是没再说些有的没的。

病房门半掩着,病床上的燕谢只能看姜宁和对面的两个人影,但却听不们说什。

盯着那边,忽然见上次送过电影票的那小子又掏出什票,递给姜宁,脑子里属于理智的那根弦终于快绷不住了。

就在燕谢思考是否要用什借口将两人赶走时,姜宁终于抱着花和果篮从走廊回来了。

燕谢迅速低下头,假装并没注意到那边。

姜宁将果篮放在茶几上,说:“都快摆不下了,要不要给别的病房送点?”

身后的人没吭声,她转过身去,燕谢面无表情地看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少年的心情指数好像又跌了?

姜宁弯了弯唇角,剥了个橘子塞进嘴里,看着。

直不开口问,姜宁只好主动解释道:“许鸣翊送了个果篮,何子默送的是花,还有张音乐节的票,果篮和花是班上买的,我收下了,但音乐节的票我没收。”

燕谢头也没抬,像是浑不在意:“哦。”

姜宁走过去,把椅子拖过来坐下,趴在他床边,捧着脸看:“你不问问我为什没收?”

燕谢却忽然问:“何子默是谁?”

姜宁愣了下:“前不久晚自习后送电影票给我的那个外班男生,你记忆挺好的,堪称过目不忘,怎么总记不住人家名字?”

燕谢翻了页,淡然道:“你倒是总把人家姓氏名谁记得牢牢的。”

姜宁:“……”

完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就不主动提起茬了。

姜宁又盯着燕谢看了会儿,看起来不像是吃了柠檬的样子,便又撕下几片橘瓣咽下去,将剩下的往燕谢嘴里塞,把椅子搬回桌边继续写作业。

燕谢:“……”

少年差点气笑了,不想吃的往嘴里塞?

慢慢咀嚼着橘子的果肉,尽管挺甜的,可他心里却微微发酸。

当年那场事故后,双腿的残疾,使他承受形形『色』『色』的眼光。又惊觉父母只把当巩固权利的工具人,旦他再无利用价值后,原来是可以像一袋垃圾一样随意抛弃的。于是他给心房设下密不透风的高墙,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也把自己缠得透不过气,无论谁想靠近,都会被他的恶言恶语和冰冷审视给攻击走。

不曾寄予希望,最后也就不会失望。

初姜宁,直都是这想的,甚至直到他为她坠下河水的那一次,心中也毫不留情地想,她要是再也不出现在他面前,反而正如所愿。

可偏偏,姜宁从来不按理出牌。她一鼓作气,再不衰,三也不曾竭,像是她那一天砸在他窗户上的糖般,毫不讲理,点一点地将设下的防备敲碎,然后长驱直入。等燕谢反应过来时,她早已挤入了的心房,像是钉子户一样住了下来。

而多年来,姜宁并没有辜负,也并没有如开始患得患失所想的,她迟早会离开。她始终陪在他身边,把时光给,所有的温暖也给,对他说永不分离,直到头花白也给过生日。

可他现在却仍是苦涩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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